楚夕言坐在茶樓的包廂裏看着葉紹祁的隊伍緩緩進城。葉紹祁是個标準的軍人,身長八尺,不怒自威。很難想象會生出葉夢琳那麽八面玲珑的女兒。
今晚的接風宴想必會很熱鬧呢!隻是她沒機會見識了,還真是有些遺憾。
就在楚夕言起身的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王勇,你去查查那人在何處落腳!”楚夕言指着那道風華絕代的身影說道。
“是!”雖然很好奇,不過王勇也不問出來,他家小姐是越來越神秘了。
戴上面紗楚夕言帶着自己臨時丫鬟萱草回百年老店。
葉淩風在和楚夕言擦肩而過的瞬間好像察覺到了什麽,可是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楚夕言已經消失不見了。
葉淩風醒來之後發現楚夕言不見了當場就把院子給砸了,盛怒之下差點沒把二丫給掐死。
不過再怎麽憤怒也無濟于事,她已經不見了。
下山的陷阱并沒有血迹存在,說明她不是從這裏逃走的,葉淩風對楚夕言的好奇心越發的重了,她是怎麽逃走的?又逃到哪去了。他這才知道他其實一點也不了解她,她比他想象中還要難懂。
從來沒有失過手的葉淩風當下就發誓要是找到她一定叫她好看。他就在鳳栖宮守着,他就不信楚夕言會放下自己的女兒。
楚夕言沒有想到葉淩風對自己的執念會這麽深,知道了也不怕,下次再見她已經不是弱不經風的楚夕言了。
到了晚上楚夕言就跟着王勇來到一家客棧,她是來找人的。
“叩叩叩!!!”楚夕言示意王勇去敲門。
“誰啊?”裏面傳來很不耐煩的一道聲音。
“你主子!”楚夕言一聽這個聲音心情就好上不少。
“誰這麽膽大包天?”墨軒氣急敗壞的跑過來開門,一看到楚夕言立馬傻眼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在這守着!”交代了王勇一聲楚夕言直接越過墨軒進到屋裏。
“你怎麽沒在宮裏?”墨軒翹着個二郎腿痞裏痞氣的問道。
楚夕言簡單的交代了一下自己經曆,然後就老神常在的看着墨軒的反應。
“那你的意思是你差點就被人弄死了?”墨軒瞪着一雙桃花眼問道。
“嗯,隻是差點!”
“你有沒有搞錯啊,你身邊的人都是****的嗎?”墨軒氣急敗壞的說道。
“淡定,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
“那可說不準,這次多危險啊,差點我就被你害死了!”
“是我考慮不周,你自己幫我做了四件事了,所以你隻要再幫我做一件事我就給你解蠱!”楚夕言很誠懇的說道。
“有那麽好的事,你不是在騙我吧?”墨軒滿臉的不相信,他現在可不敢小看天下女子,楚夕言已經讓他吃了大苦頭。
“騙你又沒有好處!”
“那你說說是什麽事?”
“我想讓你幫我偷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太後手裏的兵符!”本來她還爲難要怎麽偷這東西,不過看到墨軒這事就不用着急了。
“你要那東西幹嘛?”
“造反!”楚夕言很淡定的說道。
“。。。。”墨軒無言以對,這女人太彪悍了。
“我也不知道她把東西放哪了,所以需要你費神了,你動作最好快點,因爲我已經給太後下套了,下手太慢就麻煩了!”
“你這女人真是小氣,看來以後不能得罪你了!”
“呵呵,你也看到了,是她先動的手!”
“好吧,不過要是我沒偷到你别怪我啊!”
“沒偷到我也會放了你的!”楚夕言很誠懇的說道。
“這就好!”
“對了你查那個若塵公子查得怎麽樣了?”
說起這事墨軒皺起了眉頭,“說了你可能不相信,那小子太神秘了,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關于他的一切都是傳說。”
“我知道了,這事你以後不用管了!”楚夕言皺眉,看來李珩還是有很多底牌啊。
“你爲什麽會對江湖上的事這麽感興趣?”
“好奇!”
“你不是在江南嗎?怎麽會突然跑到京城來?”楚夕言朝墨軒問道。
“還不是因爲那混蛋一聲不吭就跑京城來了。”墨軒充滿怨念的說道。
“誰啊?”楚夕言有些好奇的問道。
“子……沒誰。”墨軒有些含糊的說道。
“我知道了,原來是國師大人!”楚夕言搖頭晃腦的說道。
墨軒成功的紅了臉。
“那你爲什麽沒跟他在一起?”
“他去了相國寺,還不讓我跟着!”墨軒委屈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他爲什麽要來京城?”楚夕言很奇怪,曆代的國師都是居住在秋蘭院的,沒有傳召不會入京。
“他好像說什麽帝星暗淡,亂七八糟的一堆我也不懂!”墨軒有些煩躁,他跟國師大人沒有共同語言。
楚夕言不知道子謙有幾斤幾兩,但是她這還沒開始呢就已經看出帝星暗淡?這也太奇怪了。
“你要是偷到兵符了就到西市一家刻章的百年老店找我,我現在長居在那裏。”
“嗯!”墨軒心不在焉的敷衍道。
雖然墨軒看着挺不靠譜的,可是做事還是挺靠譜的,所以楚夕言也不多留。
楚夕言算是放下了一件煩心事,李珩此刻心裏卻不痛快了。
自從葉紹祁回京之後這朝中的大臣就分爲了三派,一派自然是向着他的,一派是馮家黨以文官爲重,一派是以武官爲重的将軍黨。
現在葉夢琳的肚子裏懷着胎,以她的家世不可能不想着皇後的位置。
本來就已經有賢妃虎視眈眈,現在又多了一個勁敵,本來李珩還盼着她們會鬥起來,可是他失望了,兩派聯合起來明裏暗裏都叫他廢後。
李珩都快煩死了,他都已經把楚夕言打入冷宮了,他們還嫌事不夠多,往事又再重提了,李珩不堪其擾。
本來李珩是想着廢後的,可是誰讓他喜歡上楚夕言了呢,現在根本就不想把她廢了,所以他一直再爲楚夕言開脫,一直在護着她。
可是楚夕言根本就不知道,她現在隻想着要怎樣把太後設計倒,一次就成功的那種。
李珩心裏那個苦啊,就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