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平身吧!”李珩直接無視楚夕言,向太後行了一禮。
“朕在外面就聽到你們的聲音,說什麽呢?”坐下了以後,李珩不露痕迹的看了楚夕言一眼說道。
“也沒說什麽,就是和皇後娘娘讨論教養的問題。”葉夢琳首先站了出來,她現在已經得罪皇後了,不如得罪得更徹底些。
“朕可是記得皇後的教養可是一等一的。”李珩看着楚夕言說道,幽深的眸子閃動着不知名的情緒。
楚夕言冷笑,難不成她爹辭官了她就不是皇後了,一波接一波的挑釁,真當她是泥捏的?
“本宮的教養先帝在世時也是誇了的,隻是你,葉昭儀,你有什麽資格跟本宮談教養?”楚夕言甩起桌子上的酒壺,不偏不倚的砸到葉夢琳的身上。“也不看自己的什麽貨色,你也配?”
“啊,皇上。”葉夢琳被淋了一身,尖叫着看向李珩。
“葉夢琳好歹也是朕的昭儀,皇後這樣未免太過分了吧!”李珩把玩着酒杯說道。
“隻不過是一個暖床的,皇上若是喜歡趕明本宮給你送一打。”楚夕言擦着自己的手指慢悠悠的說道,态度之輕蔑,讓在場的妃子都感到特别的難堪,理論上她們就是給李珩暖床的。
“臣妾好歹也是鎮國将軍的女兒,皇後此言也太不把家父放在眼裏了吧?”葉夢琳看李珩沒有給她解圍的意思,恢複理智之後朝楚夕言逼問道。
“等你有資格代表你父親了再來跟本宮說話。”楚夕言懶懶散散的靠在椅子上說道,這樣的日子真是讓人厭煩呢,好想把這一切都毀了。
葉夢琳氣急,她雖然是鎮國将軍的女兒,但是她父親可不止她一個女兒。
“皇後言行确實有不妥之處,如此行徑跟潑婦有什麽區别?”太後一臉嫌棄的說道。
“本宮幹了什麽?有什麽不合禮數的地方嗎?”楚夕言冷冷的看向太後問道,一身氣場毫不掩飾的釋放開來。
太後被堵得說不出話,悻悻的住嘴。
“夠了,皇後,你的禮數就是這麽學的嗎?目無尊長,藐視朕?”李珩拍着桌子說道。
楚夕言紫黑色的眸子深深的盯着李珩,其中的情緒太複雜李珩一步小心就被吸引過去,等他想看清楚夕言眼裏的意思的時候楚夕言移開了眼神。
“如果本宮在皇上心裏的形象是這樣的,本宮無話可說。”她還能說些什麽,這麽快就迫不及待的就想對她動手了,呵。
輕飄飄的無話可說,李珩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的初衷不是這樣的,爲什麽會演變成這樣?李珩扪心自問,卻找不到答案,最後他也自我安慰。忍一忍就好了,相信楚夕言會理解他的,會的,會吧?李珩有些不确定了。
“皇上,皇後娘娘殘忍無道,根本不配當一國之母,臣提議廢除皇後。”剛上任的丞相劉賢祖收到自家哥哥的眼神後站出來上奏。
“臣附議。”
“臣也附議。”
賢妃的娘家人全部都跳出來贊同,楚天的舊部低着頭不說話,保持中立。李珩的親信一派也保持觀望的态度。
楚夕言看着賢妃得意的笑容,靜妃閃躲的視線,趙靜憤憤不平的眼神倒是讓她安慰了不少。
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廢了她,想必已經計劃很久了吧,還真是諷刺。
“皇後,你有什麽可說?”李珩不斷的朝楚夕言使眼色,希望她可以站出來說點什麽。
“皇上也是這樣認爲的嗎?”楚夕言微微擡起下巴朝李珩問道,她倒是要看看李珩會不會幫她。
“朕不相信皇後是那種人。”李珩依然沒什麽實用性的說着廢話。
“臣妾所做的這些事,皇上當真不知道臣妾的用心嗎?”楚夕言有些悲涼的說道,心微痛。
李珩轉過頭不去看楚夕言受傷的眼神,咳了一聲說道:“皇後所殺的都是叛賊,衆卿不要在糾結此事了。”
“皇上,你不能被妖女蒙蔽了啊,即使皇後與您夫妻多年,您也不能讓她再繼續做亂了。”賢妃的父親,李珩的親舅舅聲嘶力竭的說道。
“夠了,你們是想造反嗎?今天是太後的壽辰,大喜的日子被你們弄成什麽樣了?”李珩拍着桌子生氣的說道。
“臣等不敢,皇上息怒。”
針落可聞的寂靜,場面一下子就凝固了起來,除了賢妃面帶喜色,其他人都低着頭不敢觸李珩的黴頭。
楚夕言掩嘴悶聲咳嗽,蒼白的臉頰把李珩的心都糾起來了,“皇後可有事?要不要請太醫。”
“臣還有事要奏。”不怕死的禦史官,朝中大臣最爲讨厭的顔禦史頂着李珩的怒火上前啓奏。
“滾。”李珩心情很不爽的吼道。
“皇後娘娘在位期間使用下流的手段設計陷害有孕的宮妃,殘害天家血脈。其罪行令人發指,還望皇上早日廢除楚氏皇後之位。”顔禦史無視李珩扔過來的酒壺一闆一眼的說道。
“好啊,朕說的話不頂用了是吧,你們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即使皇上要處死臣,臣也無所畏懼。但是請皇上秉公處理。”
“你說的這些罪名,可有證據?”楚夕言問道,她實在是好奇這個顔禦史她什麽時候得罪他了?
“皇上,請過目。”顔禦史把一本厚厚的奏折拿了出來。
楚夕言做的這些事李珩也不是沒有聽說,但是楚夕言這麽喪心病狂李珩還是被吓到了。把奏折遞給楚夕言臉色難看的說道:“皇後你自己看吧!”
楚夕言接過一一看完,笑了。“難爲你們爲了廢掉我,這般處心積慮。”
“楚氏你還有何話說,”太後也看了所謂的證據。氣得直發抖。
“無話可說,臣妾自請下堂。”楚夕言無所謂,皇後有什麽好當的。
“來人,把皇後打入冷宮,至于廢後一事,延後處理。”李珩閉上眼睛說道。
對于這個結果馮氏一族是滿意的,他們還不知道李珩已經盯上他們了,還做着自己編織的夢。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壽宴也沒有開啓的欲望了,李珩和太後告了句罪就離開了。
楚夕言則是在宮人的指引下,入住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