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令楚夕言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宮裏失寵的人會難過,失寵的動物也會難過。
小綠經過這一番折騰倒是長進了不少,最起碼沒有那麽聒噪了。
“以後呢!我說什麽那就得學什麽知道不,再亂說你可要把你送回去了!”楚夕言幼稚的威脅小綠。
“回去,回去了!”小綠可聽不懂楚夕言的話,上竄下跳的,好像很想回去一般。
“傻的!”楚夕言放棄了,這小綠就是這麽賤兮兮的。
“娘娘,太後來了!”碧若闆着一張臉對楚夕言說道,絲毫沒爲楚夕言現在披頭散發的形象擔憂。
“太後怎麽來了?”楚夕言一聽這話,吓得半死,她來這那麽久了,太後還是第一次來她宮裏,不震驚才怪。
“要不叫太後等等?”楚夕言一邊绾發一邊說道,她這個形象肯定被罵好吧?
“那罪行肯定比現在嚴重。”碧若平淡的臉龐露出了疑似幸災樂禍的情緒。
楚夕言現在連鄙視碧若的時間都沒有了,邊理衣襟邊向外走去。
“臣妾給母後請安!”楚夕言堪堪在太後進門前趕到。
“起吧!”太後上下打量了楚夕言一眼不說話,隻是那眼神明顯的透着不贊同和看不上眼。
“母後過來怎麽也不事先通報一聲,好讓臣妾準備準備!”楚夕言尴尬的陪着笑臉說道。
“準備什麽?你這是在責怪哀家了?”太後重重的放下手裏的茶杯,怒氣沖沖的看着楚夕言。
滾燙的茶水濺到太後的手背上,她的貼身宮女紫英立馬掏出手帕爲太後拭擦。
“母後息怒!”楚夕言無奈隻能站起來給太後賠罪,她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好嗎?
太後揮開紫英的手遺怒未消的說道:“身爲一個皇後看看你那是什麽打扮?”
楚夕言低着頭不說話,也不知道是誰把太後惹了,一來就發這麽大的火。
“母後教訓得是!”
“母後教訓得是!”楚夕言的話音一落,裏屋的小綠就迫不及待的出來刷存在感。
“是什麽東西在說話?”太後有些驚訝的問道,看楚夕言的眼神越發的不善了。
“是臣妾養的一隻鹦鹉!”楚夕言恨不得掐死小綠,這家夥膽太肥了!上次就爬到李珩頭上,現在又消遣太後。
“拿過來給哀家瞧瞧!”太後沒養過鹦鹉也沒見過鹦鹉,對于會說話的東西還是有些興趣的。
楚夕言本來還以爲太後會直接把鹦鹉拖出去杖斃了呢!現在居然要看它?示意碧若去把小綠拿過來。
小綠這不安分的,被碧若拿在手上很不高興的叫道:“大膽奴才,放開,放開!”
楚夕言直接想扶額了,這麽嚣張這麽蠢的東西竟然是她養的?
碧若把鹦鹉拿到太後跟前五六步的地方。
“這鹦鹉長這樣?”太後嫌棄的說道,雖然有毛的地方還可以,但是這坑坑窪窪的什麽鬼?
“小綠調皮,被人綁了去,拔毛了!”楚夕言面不改色的說道。
“你不管管?”太後奇怪的看着楚夕言,她的寵物被欺負了她就這态度?
“它這賤樣,得罪的人多了去,臣妾都想弄死它!”楚夕言嫌棄的說道,但是怎麽看怎麽心口不一。
“哀家看着挺不錯!”楚夕言這話取悅了太後,這麽讨人厭的寵物也實在是少見。
楚夕言法式翻白眼!不錯?要不是它還挺可愛的,她早就把它烤了!
“怎麽沒見無雙?”太後平複了一下心情,問道,揮手讓碧若把鹦鹉帶下去。
“無雙現在還在睡覺呢!不過應該醒了!母後要是想見她,臣妾叫人帶來!”楚夕言順勢坐下,試探的問道。
“不用了,哀家也就問問!”太後扶着眉頭說道,有些焦躁!
“母後這是怎麽了?可是出了什麽煩心事?”楚夕言例行公事的問道。
“哀家今日右眼皮一直跳,心慌慌的。佛珠也斷了兩串,有種不詳的預感!”太後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倒也沒藏着掖着。
預感這事,說來也玄,楚夕言皺眉,她最近也很焦躁,說不出緣由。隻是會是因爲同一個原因嗎?
“皇後想什麽呢?”太後許久沒見楚夕言開口,有些不滿的說道。
“臣妾最近也很焦慮,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一樣!”楚夕言看着太後遲疑的說道。
“你也有這種感覺?那就是了!肯定有事要發生。”太後有些神神叨叨的說道,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叫個不停。
“應該不會發生什麽吧?”楚夕言實在想不出會發生什麽讓她極度焦慮的事。
“會不會是皇上出事了?”太後坐直身體,猛的說道。
“皇上身邊有那麽多人保護,按理應該不會出事才是!”
“這皇上也真是的,那麽久了也不寫封信過來,哀家這心啊!就沒踏實過!”
“母後别急!如果真要出事了,我們可得穩住,要是我們都倒了,這天下可就亂了!”楚夕言想到最壞的打算也就這個了。
“不可能出事,皇上怎麽可能出事呢?”太後瞪着楚夕言說道。
“是!”楚夕言無奈,這太後是要鬧哪樣啊?确定不是更年期嗎?
“這幾天皇後就跟哀家一起吃齋念佛,祈禱一切請安!”太後轉動佛珠,她心慌得厲害,她需要找一個人來和她一起分擔。
要是賢妃在宮裏她自然是要找賢妃了,可是賢妃不在,這宮裏就隻有楚夕言能夠跟她說幾句話了,其他人她也不會降了身份去找。
楚夕言肯定是不能拒絕了,隻能硬着頭皮說是,她最煩佛家那一套了,自欺欺人得厲害。
“報~皇上那邊派人送來急報!”一個小太監風風火火的沖進來說道,看樣子事情還挺急。
“快,把他叫進來!”太後着急的說道,難道她的預感要應驗了嗎?
“啓禀太後,皇後娘娘!葉将軍派末将前來送信,皇上遇刺,如今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