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裏的魚已經煮得稀爛,咕噜咕噜的冒着泡。一股鮮香味在狹窄的屋子裏蔓延開來。
李珩就被這香味勾引得醒了過來,敲了敲混混沉沉的腦袋,扯掉額頭上的碎布,拿在手上打量了幾眼轉過頭去尋找楚夕言的身影,意外的沒有在屋子裏發現她,腦子有些不清醒的李珩壓根就沒有發現他身邊躺了個人。
反應有些遲鈍的動了動酸麻的胳膊,這才發現原來他的胳膊一直被楚夕言當枕頭使。
即使孩子都已經生了,但是看到楚夕言半裸的狀态李珩還是不免有些口幹舌燥。再看兩人都是衣冠不整的樣子,李珩有些好笑的想,他怎麽看都像是被強了的樣子。
李珩有些癡漢般的打量着楚夕言的睡顔,忍不住伸出手從她的眉間開始向下輕撫,停留在紅潤的唇瓣心跳漏了一拍。原來她的唇這般誘人,忍不住偷偷的啄了一下。
這感覺比他想象的還要美妙,最終還是沒能控制住内心的渴望,把她圈在懷裏俯首深吻。
撬開她的牙關掃蕩她口腔裏的每個角落。
這麽大的動靜楚夕言再不醒就是死人了,看到李珩趁她不注意偷吻,楚夕言第一個反應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李珩像是未蔔先知一般,扣住她的手與她十指交握壓在她耳邊,睜開眼睛靜靜凝視楚夕言幾秒又低下頭繼續親。
在楚夕言有限的記憶裏,這是李珩第二次吻她,和第一次不同的是,這次的親吻雖然很霸道,但是卻很溫柔,帶着絲絲挑逗,絲絲誘惑一不小心就會讓人沉淪。
楚夕言還是忍不住推開李珩,不是因爲不喜歡而是害怕,她對這種霸道又不失寵溺的方式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乖,别鬧。”李珩不滿的停下來,充斥着情/欲的眼睛惡狠狠的盯着楚夕言,語氣卻是無比的輕柔。
“不要這樣。”楚夕言的語氣微微有些顫抖的說道,扭過頭躲避李珩的親吻。
“哪樣,嗯?”李珩壞心眼的伏在她頸邊,含糊不清的問道,像隻小奶狗一樣輕輕的咬了楚夕言一口。
“不許咬我。”癢這個字楚夕言沒有說出來,她快恨死她自己了,渾身無力反抗是怎麽回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嘴裏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嗯,不咬。”李珩很聽話的擡起頭,欣賞自己澆灌的花有多嬌媚。
親着她秀氣的眉間,光滑的鼻梁,小巧的鼻翼,然後就是潋滟的紅唇。
李珩很想問,這樣你可歡喜,但是又怕她惱羞成怒。有些郁悶的開始攻城掠地。
“你身上還有傷!”楚夕言還在做最後的掙紮,想出千萬條拒絕的理由但是全都被李珩吞進肚子裏。
李珩第一次覺得做這種事很歡愉,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這樣那樣,各種姿勢各種愛。
楚夕言完全不知道天是什麽時候徹底黑的,完事了以後躺在李珩的懷裏挺屍,她就這麽被吃幹抹淨了,說不清是什麽感覺,有些氣憤,有些惶恐。
心情不好的楚夕言自然就不想搭理李珩,李珩也知道自己引誘了她有些無恥,于是自覺的盛了一碗魚湯喂給楚夕言,楚夕言接過别過頭不去看李珩,太傷眼睛,這厮沒穿衣服。
李珩很自覺的把晾在旁邊的衣服穿上,再看楚夕言身上隻蓋着一件外套,很自覺的拿着楚夕言的衣服想幫她穿上。
“我自己來。”雖然說被皇帝伺候很難得,但是她還是很害羞,身上全都是暧昧的痕迹,她才不要給李珩看。
李珩轉過身看着點點燭火發呆。他現在很不高興,有難過有氣憤更多的卻是無比的怅然,自己第一給女人獻殷勤被拒絕了,這種感覺真是非常的不爽。
借着窗外皎潔的月光楚夕言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
屋外傳來不知名動物的叫聲,很嘈雜但是屋裏的氣氛卻很尴尬。楚夕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李珩是不想說話,他的自尊心被打擊到了。
“這皇帝和皇後同時失蹤了,不知道外面會亂成什麽樣子。”楚夕言沙啞着聲音想緩和一下氣氛說道。
“無事。朕已經交代了,明天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李珩端端正正的坐着,又端起的皇帝的架子。
楚夕言想問他都怎麽安排的,但是李珩這個态度尤其讨厭,剛才還跟她抵死纏綿呢,現在就冷冰冰的了,真是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楚夕言賭氣的喝完床邊的魚湯,躺在床上背對着李珩,仔細研究牆上的影子。
李珩看着楚夕言又又又背對着他,心裏的火氣更大了,仗着朕喜歡你,就給朕甩臉子是吧?哼,該死的女人。
爲什麽她都不好奇他爲什麽會和江湖中人搭上關系了呢?爲什麽她就不能乖乖的接受他的好意,乖乖的讓他寵着呢?爲什麽她就不對他撒嬌,不對他獻殷勤了呢?
楚夕言的漠視讓李珩的心像是被扔在火裏烤一樣難受。這該死的女人,除了自己生悶氣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他變得不像他自己了,但是他那個改變他的人,不喜歡他了……
楚夕言不知道怎麽的就委屈的流下眼淚,神經病,剛開始還好好的,對她溫柔得不得了,現在又給她甩臉子,好像她欠他錢一樣。都說伴君如伴虎,以後她肯定離他遠遠的,再也不要見他了。
要是讓李珩知道,肺都要氣炸了,不是你懶得搭理我,我會生氣嗎?
迷迷糊糊間楚夕言睡着了,這一次她睡得特别沉,累了一天,又被李珩刺激了一下,簡直不能再糟糕了。
李珩故意讓自己的傷口崩開,故意低低的咳嗽,但是沒有換來楚夕言一句關心和問候,走近一看楚夕言已經睡着了。
李珩冷笑,真不知道自己這麽煞費苦心是爲了什麽?
兩人的冷戰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李珩一直維持着昨晚的姿勢沒有動,渾身的傷口差不多都裂開了,他的白衣服已經差不多變成紅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