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看,好漂亮啊,也不知道是誰建的。”楚夕言興奮的搖了搖李珩的胳膊。
李珩看了一眼胳膊上的芊芊玉指,再看到楚夕言興奮得差點要跳起來,口氣淡淡的說道:“估計是附近的獵人建的。”
呸。什麽破房子,有他的宮殿好嗎?
“我們進去看看裏面有沒有人。”
楚夕言希望裏面是空的,這樣她就可以住在裏面了簡直太棒了。
房子雖然在外面看起來挺好的,但是樓梯确實破破爛爛的,楚夕言有些嫌棄的扶着李珩小心翼翼的往上爬。
“有人嗎?”雖然看着像是沒人的樣子,楚夕言還是很禮貌的叫了一聲。
推開簡易的房門,一股灰塵就朝兩人襲來。“咳咳!”楚夕言和李珩都被嗆到了,揮開濃濃的粉末,楚夕言看清了屋裏的情況,應該是好久都沒人來了,地闆上全都是灰塵,屋裏東西也很少,隻有一張小床,一個火盆,牆壁上還挂着一張破舊的弓和靠着一杆叉子。
最令楚夕言驚訝的是居然還有一口鍋和幾副碗筷。房間很窄也很矮,李珩的身高隻能是半蹲着。
楚夕言先把床上鋪着的動物毛皮拎起,拿到門口把頭扭到一邊抖了幾下,一股粉塵襲來,嗆得她直咳嗽。
弄得差不多了,才重新鋪到床上,扶李珩坐下。
李珩拉着楚夕言的手使她彎下腰來,舉起袖子爲她溫柔的抹去臉上的灰。
“你先躺一下,我去找點吃的來。”楚夕言有些不自然的抽回手,别過頭不敢看李珩的眼睛。
“嗯!”李珩很配合的躺在床上,默默的注視楚夕言離開。
楚夕言确認這個地方安全了以後拿着靠在牆上的叉子離開了木屋。
一早上沒吃過飯了,這讓一向飲食規律的楚夕言有些胃疼,不找點什麽東西填飽肚子她應該快去見閻王了。
楚夕言始終堅信原始森林危機重重所以在确認他們剛才走過的路安全的情況下,她很保守的選擇原路返回。
他們掉落的地方有河,按理說應該會有魚才是。
楚夕言看到有好多的果子但是她不敢摘怕有毒,隻摘看起來眼熟的果子。
用鋼叉戳下來,再把外套脫下來包住掉落的果子。
一路走走停停終于到了他們擱淺的河邊,楚夕言把果子放到河裏清洗幹淨,拿起一個試探性的咬破一點皮,又把它抹到胳膊上确定沒毒了才小心的吃掉。
說不說是什麽味道,還挺好吃。吃了幾個墊一下肚子,楚夕言開始搗鼓着弄點魚來吃一下。
撩起衣袖和褲腿往比較淺的河邊走去,她慶幸她穿的是男裝,否則現在可要不方便了。
沒想到這麽淺的河水裏邊魚的個頭還不小,但是經過一番試探,楚夕言根本就拿它們沒辦法,把自己剛剛曬幹的衣服又弄濕了,還是沒有叉到一條魚。
屢次失敗的楚夕言開始認真回想那些書上電視裏那些人是怎麽抓魚的。
想了半天好像沒什麽靠譜的方法,楚夕言放棄了,管它的,亂來好了。
楚夕言閉上眼睛憑感覺一叉子叉了下去,萬萬沒有想到啊,居然還就真讓她給叉到了。
一條魚,楚夕言怕吃不飽,成功捕獲的她已經有些小驕傲了,返回岸邊粗暴的把魚摔死扔到一旁繼續捕魚。
開啓的捕魚技能的楚夕言猶如姜太公附體,屢屢得手。叉了四五條她也累了,不顧形象的躺在草地上休息。
“想我堂堂一個皇後怎麽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呢?”不開心。。。。。。。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麽抱怨都沒用了,楚夕言認命的提起果子和用李珩遺失在河邊的軟劍竄起來的魚就要往回走,走到一半她突然就想起了,這魚是不是要處理一下來着?
隻吃過沒做過楚大小姐一臉蒙圈,應該是要的吧,不然這麽髒兮兮的怎麽吃啊?
反應過來後又返回河邊,對着血肉模糊的魚,楚夕言有些嫌棄的撇嘴,咦……這麽髒不想碰。“救命啊!”楚夕言苦着臉叫道,這不是爲難她嗎,再怎麽嫌棄這飯還是要吃的。嫌棄的拎着魚尾讓河水自由沖洗。
等到所有的魚都不那麽髒了,楚夕言盯着魚發呆,這魚鱗應該不可以吃吧?她吃魚的時候就沒吃到過硬硬的魚鱗,那是不是要挂掉?這魚應該要把内髒都去掉的吧?魚有内髒嗎?
一堆的問題堆得楚夕言發暈,早知道就不叉了,現在叉上來了,還把自己搞得那麽累,就這麽扔掉也太可惜了吧?
事實證明楚夕言還是很有下廚的天賦的,她很快就掌握了如何正确處理一條魚的方法。
把魚都弄幹淨了,又竄起來。嫌棄的看着自己一身的血,和刺鼻的腥臭味。楚夕言看看周圍也不像是有人的樣子,于是她痛快的連衣服帶鞋撲到水裏。這樣多好,澡也洗了,衣服也洗了。
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鬥争楚夕言終于把食物弄回來了,再說這烹饪的過程也是充滿血與淚。
楚夕言第N加一次的感謝建造者間屋子的主人不僅給她留了工具還留了火折子,不然她都不知道怎麽生火。
魚煮上了,楚夕言才有時間來看李珩的狀況,李珩現在的狀況不怎麽好,傷口沒得到處理,貌似還發燒了。
楚夕言小心的幫李珩把衣服脫得光溜溜的,衣服挂到火旁邊烤着,再打一盆清水爲李珩擦身體。從李珩身上搜出了一堆不知道什麽東西的瓶瓶罐罐,成功找到一個名爲金瘡藥的東西,就往李珩的身上倒,貢獻出自己的裏衣,撕成一條一條的給李珩綁上。
弄好這一切楚夕言也是累癱了,确定火不會滅以後就爬上床睡到李珩身邊了,她現在就穿一件柯子和亵褲,在古代人看來跟裸,身沒啥區别了,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等她衣服幹了她也該醒了,到時候再穿上。反正李珩昏迷了什麽也不知道。
想得美美的楚夕言很安心的睡死過去了,屋子裏隻剩下噼裏啪啦的爆柴聲,和淺淺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