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被自己莫名的情緒弄得很煩躁,夏天又熱,喝了很多酒的李珩更是覺得心裏冒火,于是他做出了一個與他的教養很不符合的動作,扯了扯自己的領子露出了精緻的鎖骨。
圓領的袍子上系帶被他扯掉了,衣冠不整,再配合一雙急紅了的眼,跎紅的雙頰。有種求欲不滿的惱怒和着急。
楚夕言看着這般反常的李珩有些害怕,在她的印象裏,李珩應該是矜貴,得體,優雅,禁欲,克制威嚴十足的,而不是這般狂野的模樣。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竟然對這樣的李珩毫無招架之力,她是個人魚線控更是一個鎖骨控。怎麽辦,好想摸摸。
就在楚夕言感歎人帥怎樣都不會猥瑣的時候李珩就抓住了楚夕言的肩膀,很用力,帶着絲絲隐忍與無助。
“朕是不是病了,難受!”李珩委屈的對楚夕言說道。
楚夕言很不喜歡李珩的觸碰,掙脫李珩就往後退。“皇上你是醉了。”皺着眉頭一臉嫌棄。
李珩心裏的火再也憋不住了,該死的,就是她的這種态度讓他不爽。頭腦發熱的李珩抓住楚夕言的手臂把她拽到自己懷裏,一手扣着腰一手捏着脖子把人死死的按在自己懷裏。
“朕本來就醉了。”李珩無賴的說道,感受到胸前的溫度有些滿足,心裏那一絲煩躁也得到了絲絲緩解。
楚夕言不滿的捶打李珩,李珩不爲所動。楚夕言掙脫不開李珩魔爪但是實在是被他壓迫得不能呼吸,發狠的咬了李珩,現在也不是害怕被殺頭的時候了。
李珩吃痛,放開了楚夕言一些,但是依然把人鎖在自己懷裏。
楚夕言深呼一口氣,語氣不善帶着濃濃的諷刺的說道:“皇上這是什麽意思?以前臣妾爲你要死要活的時候皇上不屑一顧,甚至還恨不得殺了臣妾。現在臣妾很爲皇上着想的離您遠遠的,你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皇上你這是在犯賤知道嗎?”楚夕言在犯賤一詞加重了語氣,冷冷的看着李珩。
李珩差點就把我就是犯賤這句話脫口而出,他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以前的楚夕言他很讨厭,現在的楚夕言他更讨厭。但是要在楚夕言對他的态度上選一個的話他還是喜歡前者。
“看你這麽識趣的份上,朕允許你繼續喜歡朕。”李珩摸着楚夕言鬓角的白發,大發慈悲的說道。
楚夕言簡直快被李珩逼瘋了,誰稀罕喜歡你。除了帥,一點優點都沒有。
“你會喜歡一個想殺你的人嗎?”楚夕言氣極而笑,真不知道李珩哪裏來的自信。
“朕答應過不會傷害你分毫,直到你死去。”李珩看着楚夕言頭上的鸾钗很礙眼,伸手扯掉。楚夕言的頭發散落下來,李珩滿足的把下巴擱在她頭頂,摩擦她柔軟的發頂。
楚夕言無奈,不欲與李珩争辯什麽,與一個醉酒的人理論簡直就是犯蠢。她沒想過李珩是在裝醉,要是清醒的李珩才不會在聽了她的嘲諷後還來解釋,他早就氣急敗壞的甩袖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