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夕言出現在宣武門的時候毫無意外的接到了許多探究的目光,不過楚夕言也不想理會隻是淡淡的沖靜妃點了點頭,就讓身後的宮女擡了張椅子在前排放好,端莊的坐在上面。
她已經決定了要活得張揚肆意,現在她可不會管什麽禮儀規矩,隻要不是太過分她不介意給其他人找不痛快。
等到太陽高照太後的車隊才姗姗來遲,賢妃在内的一衆妃子全都等得汗流浃背,隻要楚夕言在看到人來的那一刻才施施然的站了起來,帶着衆人上前幾步前去迎接。
“臣妾恭迎太後回宮。”賢妃,靜妃行了半蹲禮,其他妃嫔跪地相迎,隻有楚夕言走到馬車旁站定并未行禮。
華貴的馬車上一名容貌秀麗的女子紫玉撩起了簾子率先走了出來,看到楚夕言給她行了一禮,然後太後才在另一貼身宮女紫蘭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這時楚夕言也順手接過太後的另一隻胳膊。
“都起來吧。”太後站好後先把地上的衆人叫了起來,然後轉過頭看着楚夕言臉上挂着虛僞的笑容說道:“皇後幸苦了。”
就在這個當口楚夕言也看清了太後的面貌,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是太後保養得很好,眼角的細紋都沒看到,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看得出她年輕的時候是何等的風采,怪不得能笑到最後。
“母後哪裏話,臣妾可當不起幸苦一詞,太後爲民祈福常年在外吃齋念佛那才叫幸苦呢。”場面話誰不會說啊,不要以爲她沒有看到太後在看到她幹淨的面頰時一閃而過的陰沉。
太後笑了笑不說話,心底卻是暗恨不已,這個楚夕言也放聰明了,知道她故意刁難居然還敢在接駕的時候搬把椅子坐着,偏偏她還不能說她什麽,轉過頭看到自家侄女面色蒼白、腳步虛浮的樣子,不由得暗罵蠢貨。
賢妃接收到太後的目光有些心虛的别過眼去,太後早就給她報過信了,說是今天她會故意來遲交她晚點過來也無妨,不過楚夕言早早的派人去請了她,她是不得不早來。
“母後坐了那麽久的馬車想必是累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這幫侍衛也真是的,兩個時辰的路硬是走了半天才到,讓母後遭了這麽大的罪真是該死呢?”楚夕言故意說侍衛們的不是給太後添堵。
“皇後也不要怪他們,是哀家身體不适這才讓他們放慢速度的,沒來得及跟你說,想必皇後不會介意等了哀家這麽些時辰吧?”太後也不是吃素的,比出楚夕言還理直氣壯。
“母後哪裏話,臣妾不過是擔心母後的身體罷了。”楚夕言也是笑意盈盈的回答,婆媳兩人一副和諧友愛的模樣相攜回太後的壽康宮。
期間各種添堵試探更是不爲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