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哥,風火哥,李基妍人呢?”蘇銳見狀,很是意外:“她難道已經恢複巅峰實力了,從你們的手裏面逃脫了嗎?”
畢竟,在蘇銳看來,無論是劉闖,還是劉風火,一對一都能夠輕松戰勝李基妍,更别提這默契度極高的二人聯手了。
“不是逃脫,而是……被我們抓住之後,又給放了。”劉氏兄弟搖了搖頭,他倆看着蘇銳,說道:“此事說來話長。”
“放了?爲什麽啊?”蘇銳不太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一共不到十分鍾的工夫,怎麽就說來話長了呢……”
蘇銳自然不認爲李基妍能夠用美色影響到劉氏兄弟,那麽,究竟是因爲什麽原因才會如此的呢?蘇銳已經從這兩兄弟的表情中看到了複雜與壓力。
“唉……”劉風火歎了一口氣,從他的神情和語氣之中,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的無奈與怅惘。
“二位哥哥,是不方便說嗎?”蘇銳問道。
他已經敏銳地感覺到,此事可能和多年前的隐秘有關,說不定,藏于時光塵埃裏的面孔,将要重新出現在陽光之下了。
劉闖和劉風火互相對視了一眼,随後說道:“不是不方便說,主要是覺得,這件事情不應該由我們來告訴你。”
蘇銳還是有些不太理解,但是,他還是問道:“這樣的話,我們會不會放虎歸山?”
“應該不會。”劉風火搖了搖頭,深深地看了蘇銳一眼:“現在,我們也覺得,有些事情是你該知道的了,你已經站在了接近巅峰的位置,是該讓人和你聊聊某些真正站在巅峰之上的人了。”
聽了這句話,蘇銳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那這件事情,該由誰來告訴我?”蘇銳說道:“我大哥嗎?”
“是的,他是最合适的人。”劉闖和劉風火異口同聲。
蘇銳從對方的話語之中捕捉到了很多的關鍵信息,他稍稍壓低了一些聲音,問道:“也就是說,剛剛,在我來之前,已經有一個站在巅峰的人來到了這裏?”
兩兄弟點了點頭。
蘇銳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鄧的那種級别?”蘇銳又問道。
在
他看來,鄧年康絕對算得上是人間武力的頂峰了,老鄧雖然比老樵夫劉和躍和司徒遠空矮上一輩,可是如果真的對戰起來,孰勝孰敗真的說不好。
劉和躍和司徒遠空都是所學駁雜,在很多功法和招式上都已經練到了巅峰,而鄧年康則是剝離所有的功法,心無旁骛隻練刀……那把長刀,已經被他練到了極緻——超越巅峰的極緻。
哪怕蘇銳現在已經在傳承之血的影響下極大地提升了實力,可是,能不能接得住鄧年康那帶有毀天滅地氣息的一刀,真的是個未知數呢。
如今,蘇銳已經成了很多人眼睛裏面的巅峰強者,隻是,他并不确定,巅峰之上是否還有更高的高度!
“是的,而且還和你有一些關系。”劉闖隻說到了這裏,并沒有再往下多說什麽,話鋒一轉,道:“事到如今,我們也該離開了。”
當通過夜風傳聲的那位出場之後,事情已經發展到了讓劉氏兄弟沒法插手的層面上了。
因爲,那人所在的位置并不能算得上是巅峰,而是——太陽的高度。
至少,曾經的他,燦烈如陽,被所有人仰望。
就像是現在的蘇銳一樣。
“好吧,既然如此,多謝兩位哥哥。”蘇銳對劉氏兄弟道了一聲謝,“等回首都,我一定請你們喝酒。”
“好,我們先行一步,等你回來。”劉氏兄弟說道。
等到這兩兄弟離開,蘇銳自己在叢林裏靜靜地發了一會兒呆,這才給葉霜降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接自己。
發生了這種事情,煮熟的鴨子到了嘴邊還能飛了,蘇銳難免是有一些稍稍的沮喪的,但是,還好,他的心情調整速度一貫極爲迅速,尤其是想到此地來了一個巅峰強者,蘇銳便将那些沮喪之感從心中驅逐出去了,眼睛裏面的戰意反而随之昂揚了起來。
蘇小受同志從來都是個越挫越勇的人。
在這緬因叢林的夜風之中,蘇銳感覺到一股厚重感。
對,是厚重,而不是沉重。
這種厚重,和曆史有關,和心情無關。
很多過往,似乎都要在自己的面前揭開面紗了。
蘇銳想起了洛佩茲,想起了那個在大馬街頭開了二十多年面館的胖老闆,又想起了借身還魂的李基妍。
很多事情的節奏,都好像逐漸變得不一樣了,似乎,一些隐藏的高手,已經逐漸走了出來。
雖然蘇銳一路走來,很多的時間都在送别前輩們,哪怕西方黑暗世界的高手死了那麽多,哪怕華夏江湖世界那麽多名字銷聲匿迹,哪怕東洋武術界神之領域以上的高手已經快要被殺沒了,可蘇銳一直都相信,這個世界還有很多高手沒有凋零,隻是不爲自己所知罷了,而這世界真正的武力金字塔頂端,到底是什麽模樣?
是羅莎琳德的樣子嗎?是柯蒂斯的樣子嗎?抑或是鄧年康和維拉的樣子?
又也許,是曾經“李基妍”的樣子?
在這頂端之上,到底還有沒有雲端?
蘇銳的心裏面沒有答案。
向上之路,道阻且長,不過,雖然前路漫漫,危機四伏,可蘇銳從來不曾後退過一步。
過了十幾分鍾,葉霜降的直升機飛來,降低高度,蘇銳順着繩梯爬回了機艙。
一進入機艙的門,蘇銳便聞到了一股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味道……似乎,像是大海。
他的鼻子實在是太靈敏了,連這隐隐約約的一絲絲味道都能聞得見。
蘇銳一聞到這味道,就忍不住的想起來他之前在這裏和李基妍互相翻滾的場景了,在那個時間段裏,他的思維雖然很混亂,但是記憶并沒有喪失,所以,很多情景還是曆曆在目的。
現在回想起來,也仍舊是感覺到臉熱心跳。
隻不過,之前這直升機的艙門都已經被李基妍給一腳踹掉了,灌進來那麽多的風,那種和欲望有關的味道卻仍舊沒有完全消去,看來,這直升機的地闆真的快要被李基妍給泡透了。
以蘇銳的心軟程度,發生了這種關系,也不知道他下次再見到李基妍的時候,能不能舍得痛下殺手。
“銳哥,沒追到她嗎?”葉霜降問道。
“追到了,但是卻不得不放了她。”蘇銳搖了搖頭,坐在了葉霜降旁邊。
“爲什麽呢?”葉霜降顯然想歪了,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因爲,你們那個了?”
“哪個了?”蘇銳一下子還沒能反應過來。
“就是那樣了啊。”葉霜降也不知道怎麽形容,鬼使神差地騰出雙手,“啪”的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