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羅先生,久仰大名。”馬魯約爾看到了蘇銳,微笑着點了點頭。
蘇銳并沒有多問,馬魯約爾的這些話,也許是來自于江湖傳言,也許是因爲他本身就是共濟會的人,更有可能是他在刻意引起蘇銳的注意……無論出于哪一點,蘇銳現在都不需要點破,等到事後,或許這位米國大使會主動找上門來說明此事呢。
“馬魯約爾大使,這次多謝了。”蘇銳笑了笑,随後轉向了赫爾斯塔:“總統先生,這兩天給你添麻煩了。”
“不不不,應該的,這完全是桑巴國政府早就該做的事情,說起來,還是我要感謝你們才是。”赫爾斯塔連忙客氣地說道。
嗯,這麽說也确實是有道理的,蘇銳也沒客氣,而是主動伸出手來:“希望我們可以成爲朋友。”
赫爾斯塔一聽這話,頓時來精神了:“隻要我在桑巴國總統的位置上坐着,那麽總統府的會客廳大門就永遠向阿波羅先生敞開。”
兩人既然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那麽就證明,這裏發生的矛盾,都徹底翻篇了……赫爾斯塔也不可能再去追究太陽神殿侵入桑巴國軍隊系統的事情了。
蘇銳微笑着說道:“總統先生,這一片區域現在已經變成了廢墟,我想,如果我們願意把這一塊地拿下,進行商業開發的話……”
他把姿态放的很低,這明顯是要變相賠償桑巴國政府。
蘇銳的話還沒說完呢,赫爾斯塔就立刻答應道:“這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但是,這一片區域本來也是國中之國,如果阿波羅先生想要,桑巴國政府願意免費贈送。”
免費贈送!
零地價!
這位總統見識到了蘇銳和米國之間的密切關系,再加上其背後還站着華夏,還有什麽途徑能夠像這樣直接和兩個大國拉近關系呢?
對于赫爾斯塔來說,這個選擇其實根本不算難。
蘇銳也沒推辭,笑了笑:“希望我們未來可以合作愉快……在各方各面。”
這最後半句的強調,無疑可以說明很多問題。
赫爾斯塔頓時大感興奮。
在和蘇銳見面之後,他之前的那些不滿,已經全部煙消雲散了。
馬魯約爾看着這個接連在北美和南美掀起滔天風浪的男青年,不禁覺得有點不真實的恍惚感。
看他面帶微笑的樣子,像是用血腥手段擊垮大丸流的人嗎?真的很難把這二者給聯系到一起!
站在廢墟之上随意聊了半個多小時,心情大好的赫爾斯塔便先行離開了。
蘇銳看着馬魯約爾,笑道:“大使先生,你是還有話要對我說嗎?”
後者聞言,笑了起來:“阿波羅先生,真是瞞不過你。”
看來,馬魯約爾先前對赫爾斯塔看似閑聊一般地提到了共濟會,應該就是在刻意引起蘇銳的注意!
“爲什麽說起共濟會呢?”蘇銳問道。
他表面上帶着笑容,可是目光的背後卻有着微冷之意。
如果馬魯約爾給不出一個合适的答案的話,那麽蘇銳毫無疑問地會把他給劃分到“敵人”的行列之中。
“因爲我的父親,正是這個團體的成員。”馬魯約爾笑了笑,臉上流露出了一抹自豪的意味:“他叫艾比,曾經是米國曆史上最成功的外交官。”
“艾比先生,大名鼎鼎。”
蘇銳聽了之後,肅然起敬,對馬魯約爾的那一分提防之感也随之煙消雲散。
“在華夏和米國建交的過程中,艾比先生可是要居于頭功的。”蘇銳主動伸出手:“大使先生,你有個讓人尊重的父親。”
“我也是刻意向他求證之後,才知道你和共濟會之間的關系,但是……”馬魯約爾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你好像并不在意那邊所給你的位置。”
“這個位置本身就是無關緊要的,不是嗎?”蘇銳無奈地笑了笑:“我還年輕,不想讓自己承擔這麽大的責任。”
這話要是從别的年輕人嘴裏說出來,馬魯約爾也就信了,可是,蘇銳這麽講,他自然是一百個不信。這個年輕的男人一路走來,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和“責任”這個詞有關。
“可是,共濟會的那些老人們,都非常期待你的‘入主’。”馬魯約爾說道。
“期待我的入主?”蘇銳搖了搖頭,笑了起來:“那個看起來像是首領的位置,其實頂多就是個大佬之間的聯絡員而已,我現在去還不合适。”
蘇銳雖然現在看起來如日中天,但是在他看來,想要震住光明世界的這些大佬們,那麽在各方各面所需要的資本都是得雄厚到一定程度才行,這并不是朝夕之功,得緩慢積累才可以。
“我明白了。”馬魯約爾聞言,不禁對蘇銳更加地佩服了,他随後說道:“我父親現在常年居住在邁阿密,如果阿波羅先生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家裏做客,他向你發出了最誠摯的邀請。”
“非常榮幸,我一定會去拜訪的。”蘇銳笑道。
“不過,我的父親并不是阿諾德總統的支持者,所以希望你們這次會面不會在總統府那邊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馬魯約爾好心提醒道,這句話非常周到。
“哦?那艾比先生支持法耶特?他并不像是鷹派人物啊。”蘇銳稍稍有點驚訝。
畢竟,阿諾德總統在方方面面做得都還挺到位的,蘇銳沒想到艾比這個全世界知名的外交家竟然不支持這位總統。
“不,他更不支持法耶特。”馬魯約爾苦笑了一下,自嘲地說了一句:“我父親倒是很想讓我競選總統的,但這無疑是天方夜譚。”
蘇銳明顯覺得馬魯約爾話裏有話,也許這些疑問在見了艾比之後都會了解了。
他其實還是挺願意見一見這個傳奇的外交家的,本以爲這種曾經出現在曆史課本裏的人物已經故去了,卻沒想到依然健在,蘇銳還有種挺不真實的感覺。
看來,這一次的米國之行,所能得到的收獲,超出想象呢。
…………
在一天之後,蘇銳就飛抵了邁阿密。
發生了這麽多事情,米國之行其實已經到了尾聲了。
把米國海軍裏一些跳腳的人給收拾的服服帖帖、幹掉了大丸流、成爲了一番星女忍的新主人、同時還擊垮了米國總統的候選人,順手把馬歇爾這個宿敵送進監獄,最主要的是,一直觊觎黑暗世界的利莫裏亞徹底覆滅——蘇銳此行真的是收獲滿滿。
若是放在成行之前,說蘇銳能夠做成這麽多事情,恐怕他自己都不會相信的。
當然,唯一讓蘇銳有些頭疼的,就是自己的師兄老鄧,他到現在還是處于聯系不上的狀态。
格莉絲已經給蘇銳發了祝賀的短信了,但是,蘇銳并沒有收到薩拉的信息,也許,這個姑娘已經飛去歐洲進行那一場拯救生命的手術了。
現在,蘇銳就在冷魅然的房子裏。
這一幢位于邁阿密的别墅,已經等待它的“男主人”很久了。
站在房子的泳池露台,向遠處看去,能夠看到大片大片的海灘,以及各種惹火的比基尼。
蘇銳不禁感歎了一句:“真是熱情如火的邁阿密啊。”
冷魅然穿着短裙和背心,大白腿極爲惹眼,她哪怕不穿比基尼,身上所流露出來的吸引力,也遠勝海灘上的那些女人。
冷魅然走到蘇銳的旁邊坐下,遞給他一杯果汁:“我在這間房子裏住了挺久的了。”
“你給我的那一個地址……”蘇銳苦笑了一下。
他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冷魅然所打斷了,後者輕聲說道:“這不重要,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蘇銳笑了笑:“你對我就這麽自信啊。”
“因爲,你就是我堅持的意義啊。”冷魅然微笑着直視着蘇銳,這個舉動并不是在撩撥,而是在很勇敢地坦露内心:“畢竟,你是唯一一個曾經把我打開的男人。”
把我打開的男人。
蘇銳聽了這句話,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這個……我打開過嗎?”
冷魅然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語裏有着不小的歧義,她微紅着臉:“是打開心扉,又不是打開身體,你想哪去了。”
蘇銳咳嗽了兩聲:“我很純潔,很純潔,根本沒想到這些……”
“對了……”冷魅然也沒再揶揄蘇銳,話鋒一轉,說道:“那個龍少來過這裏,就是賀天涯。”
蘇銳聽了之後,眸光頓時淩厲了幾分:“賀天涯要對你不利嗎?”
“他應該盯着我很久了,不過并沒有成功,洛麗塔保護了我,最後,這個賀天涯被一個叫做洛佩茲的男人給帶走了。”
“被洛佩茲帶走了?”蘇銳更加意外了:“這個洛佩茲,到底是敵是友?”
冷魅然給不出答案來,但是她很清楚,這一間房子,自己住不了太久了。
這一次帶蘇銳回來,也是了卻一個夙願。
畢竟,她曾經孤身一人,在這南海岸的房子裏面住了很久,也獨自在黑暗之中前行了很久。
“你要遊泳嗎?”
冷魅然忽然站起來,遞給了蘇銳一條泳褲。
“我也不知道你的尺碼,随便買的。”
說完,她脫掉了自己的背心,解開了短裙,露出了白色的比基尼泳裝。
似乎,邁阿密的夕陽忽然開始變得更加熱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