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而且宙斯也是好心促成此事,放心,我自然是不會缺少感恩之心的。”軍師說道,“我隻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看待這件事情……畢竟,随着一個超級勢力的出現,某些人一定會跳出來,他們不可能坐得住的。”
“你的意思是……”丹妮爾夏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胸膛的弧線也開始的起伏。
很顯然,這是心情的劇烈波動所緻,她從軍師的話語之中體會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味道……這種味道的名字叫“陰謀”。
“我的意思很簡單,宙斯想要清除一些老家夥,讓黑暗世界的秩序更加的穩定,所以才會一力推動這件事情。”丹妮爾夏普說道,“當然了,若是太陽神殿不參與此事,讓海神殿和冥王殿合并,他也會樂見其成,因爲,不管怎麽合并,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是我所見過的最好的統治者,也是最适合黑暗世界的統治者。”
的确,高處不勝寒,能夠在黑暗世界衆神之王的位置上穩坐這麽多年,宙斯的手腕和魄力都遠超普通人的想象。
表面上看,宙斯隻是在爲了力頂阿波羅,才一力推動兩大勢力的合并,可事實上并非如此,這位衆神之王還有着更深層次的考量。
嗯,雖然阿波羅是他非常看重的朋友和後輩,但是這個時候把他推出來抵擋一些風波,宙斯自然也是不會有任何介意的。
“好吧……”聽了軍師的分析,丹妮爾夏普也明白了,其實,整個黑暗世界,能夠看透宙斯布局的人并不多,但是軍師一定是其中一個,“軍師,如果宙斯知道了你的分析,估計會很熱切的要把你給挖到神王宮殿的。”
“要不然我們兩個換換?”軍師開玩笑的說道。
聽了這句話,丹妮爾夏普一下子便激動了起來,她的眼睛裏面都充滿了亮光:“軍師,你說的是真的嗎?”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像是潑出去的水,也不知道宙斯看了此景之後會不會有些傷心……軍師隻是開了一句玩笑而已,丹妮爾夏普就如此迅速的把自己的胳膊肘給拐了出去,嗯,這一下拐的都回不來了。
…………
“其實,就算是簽署了相關的轉讓協議,哪怕有神王宮殿從上面壓着,你們太陽神殿接下來還有太多的工作要做了。”丹妮爾夏普往周圍看了看,随後壓低了聲音:“我覺得,波塞冬的一些老部下估計會有人來趁此機會激化海神殿和太陽神殿之間的矛盾,讓你們的整合之路變得更加困難。”
“當然了,這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軍師點了點頭:“波塞冬放棄海神殿,也就意味着從此再也沒有了海神這個位置,那些本有希望在波塞冬退下來之後上位的人,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的,接下來可有的頭疼了。”丹妮爾夏普也無奈的揉了揉頭發,她顯然也是在替蘇銳苦惱。
太陽神殿和海神殿合并,從此将一躍成爲超級勢力,幾乎已經把其他的天神勢力徹底甩在身後了,必然會吸引更多的仇恨……當然了,按照宙斯的布置,這所吸引而來的仇恨更多的是來自于黑暗世界的外部,而不是内部。
世界永遠不平靜。
外部的壓力,加上内部整合所出現的各種紛亂,軍師确實要在這件事情上好好的忙活上一段時間了。
但是,隻要能夠把海神殿的力量最大限度的吸收進來,那麽太陽神殿必然會一躍成爲最接近神王宮殿的勢力了!
如果阿波羅是那種有野心的人,那麽宙斯一定會爲之而深深忌憚的!
“軍師,你如果把這次背後的人給挖出來,最快需要多長時間?”丹妮爾夏普又問道,“天知道他在黑暗世界裏面究竟留下了多少暗門。”
“我也不知道,我雖然已經有了大緻的判斷,但是并沒有具體的把握。”軍師說道,她的目光沉靜無比。
…………
“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卡門監獄做客。”這神秘監獄長把咖啡杯放下,“這一場大戲結束了,我也該離開了。”
“我可不敢去卡門監獄,萬一你把我給關在裏面了,我找誰說理去。”宙斯笑了笑,把杯中的咖啡給喝光,随後說道,“有些人不可能一直戴着面紗,有些事物也總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露出真實面目。”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同樣也是我想說的話。”這監獄長笑了笑,“當然了,我隻是個打工的,你必須要明白這一點。”
說完,他把墨鏡戴好,起身準備離開。
這時候,這一條街似乎已經沒什麽人了,清靜的讓人感覺到心悸。
不過,宙斯卻很淡定,他看着那神秘監獄長走出了好幾米,随後說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麽話忘記說了?”
這監獄長停下了腳步,隻是并沒有回轉過身來:“是啊,忘記送你幾個小禮物了,你多年沒出手,有些人想要托我試試你的身手,可我懶得出手。”
“讓他們都出來吧。”宙斯說道。
他仍舊坐着,端着咖啡杯,看起來很放松。
這時候,咖啡店的老闆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系着圍裙,顯得其貌不揚的。
“神王閣下,你好。”咖啡店老闆說道。
“這才一個。”宙斯說道。
對面花店裏面又走出來一個女人,剛剛她一直在店面裏面插花。
“不夠看。”宙斯搖了搖頭。
一個卡車司機之前在卸貨,卸完了貨之後就一直躺在駕駛座裏面休息,這時候他拉開了蓋在臉上的帽子,穿着一身藍色工裝走了下來。
他看起來平平無奇,臉上胡子拉碴的,手上還有着不少的老繭,身上也有着些許灰塵。
“還有嗎?”宙斯又問道。
那個神秘的監獄長并沒有扭頭看,而是說道:“四個人才對。”
說完,他繼續向前走去,上了一輛普普通通的轎車,随後便緩緩駛離了。
的确是還有一個人。
從街道的另外一邊駛來了一輛摩托車,停在了距離宙斯十米遠的地方,車手摘下了頭盔,露出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臉。
“導航帶我繞了點路,沒遲到吧?”他輕松的說道。
“既然來了,就報上姓名好了。”宙斯淡淡的說道,“我現在出手的次數越來越少,也不想殺一些無名小卒。”
“我沒名字,就是個車手。”這年輕男人微笑着說道,“能夠見到宙斯先生,是我的榮幸。”
“我是個花店老闆,在這裏插了十年的花了。”那個從花店裏走出的女人說道。
咖啡店老闆也說道:“我以前是個連鎖咖啡店的咖啡師,現在也開了一間咖啡館,不過這條街的客人太少,快要撐不下去了。”
那個身穿藍色工裝的男人咧嘴一笑,搓了搓手上的灰塵:“我就是個貨車司機,駕齡快二十年了。”
“你們都沒有名字嗎?”宙斯問道。
“對,都沒有名字。”
“你們來自卡門監獄?”宙斯仍舊坐在位置上,高手風範盡顯無餘,他兀自判斷着:“對,也不對,這不是卡門監獄的風格。”
“不完全是。”那名貨車司機說道,“不過,我一直在給卡門監獄送貨。”
宙斯看了看遠處的那輛廂式貨車,點了點頭。
送貨,這個詞放在此處,是什麽意思,已經是很明顯的了。
估計平日他這貨車車廂裏面,裝的都是卡門監獄的犯人。
或許每次監獄大轉移的時候,都會用到他的車。
“我想我們并不是宙斯先生的對手。”那名花店女老闆說道,“監獄長說了,有人想要看一看宙斯先生的實力已經到了何種程度,因此,這就是我們的任務。”
說着,她從一旁的大花瓶裏面抽出了兩把細細的長刀,造型很别緻:“這是我修剪花枝的刀,我希望待會兒至少有一把能夠傷到宙斯先生。”
“希望我們可以多活一會兒。”那名咖啡師在腰間的圍裙上一抹,手裏便出現了一把短劍。
而那個賽車手,則是從戴上了兩個拳套,拳套上全部鑲嵌着尖銳的短釘。
“我是個地下賽車手,很少敗北,别人都說我賽車很厲害,但是我更厲害的其實是拳頭。”這年輕賽車手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兩個拳套對在了一起,冒出了火星,發出了尖銳的金屬碰撞聲響。
“你呢,你的武器是什麽?”宙斯問向了那身穿藍色工裝的貨車司機。
貨車司機的雙手在腰間扯了扯,随後手裏面便多了一把武器——是一把九節鞭。
“其實你們四個的實力還算是可以了,爲什麽非要抱着必死之心走這一趟呢?”宙斯還坐在原地,摩挲着咖啡杯,即便現在的情勢對他而言非常的危急,可是這位衆神之王卻沒有半點站起來的意思。
“爲了報恩。”那名花店女老闆說道,“其實,我的這條命,本來也不是自己的,其他人也一樣的。”
聽了這句話,其他的人都點了點頭。
“那好吧,既然你們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那就别指望别人替你們珍惜。”宙斯站起身來,說道:“我來我送你們上路。”
隻是一個簡單的起身動作,周圍的空氣都爲之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