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戰斧導彈隻适合攻擊固定目标,畢竟飛行是需要耗時的,不過現在,對于那所謂的榮耀第一師訓練基地而言,這一顆巡航-導彈無疑帶來的是滅頂之災!
這一發戰斧導彈的射程可以達到兩千五百公裏,此時,這一艘基洛級的潛艇,距離榮耀第一師的距離,不過隻有三百五十公裏罷了!
在兩千公裏以下,戰斧巡航-導彈的攻擊誤差絕對不會超過十米!
這一顆導彈,足以把此時保持密集陣列的榮耀第一師的所有成員都送上西天!
“我們都得撤走了,還要通知莫倫斯軍事資源公司的那四個軍事突擊群,暫時不要靠近這片區域,不然都得給這群混蛋們陪葬。”埃勒爾說着,便起身離開,他可沒有興趣去圍觀一枚戰斧導彈的爆炸過程。
或許,用不了多長時間,蘇馬迪亞尼就會非常後悔安排弗拉門戈前來對榮耀第一師進行戰前動員了!他更後悔的是……爲什麽要招惹華夏!
弗拉門戈當了多年蘇馬迪亞尼的替身,對于戰前鼓動式演說這種事情,确實是再擅長不過了,吐沫星子直飛,講了将近二十分鍾,弄的台下那幫榮耀第一師的戰士們個個慷慨激昂。
在這上千人的第一師看來,剿滅一百多人的“老鼠”,其實并不算是一件特别困難的事情,他們所想的甚至是在抓到了這些敵人之後,該怎麽好好的“招待招待”他們,讓這些人感受一下索林統一陣線的熱情洋溢。
弗拉門戈講完了話,下方的所有人都是一片歡呼,他們恐怕到死都不知道,站在台上的那個人并不是他們的領袖!
馬丁斯尼作爲榮耀第一師的師長,一直是備受蘇馬迪亞尼器重的,此時“領袖”親自來到了他的訓練基地,自然讓馬丁斯尼覺得臉上極有面子。
當然,他也要做一下戰前動員,順便再展示一下自己對蘇馬迪亞尼的效忠之心。
“戰士們……”
馬丁斯尼站在話筒前面,剛剛說了一個詞,便發現一枚巡航-導彈從遠空疾掠而來,高度不高,隐蔽性極強!
這位第一師的師長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出聲示警呢,這枚巡航-導彈便轟然落在了訓練場的中央人群中!
此時的馬丁斯尼必然是非常後悔,爲什麽要把隊形排的如此緊密,這簡直相當于給戰斧導彈提供了固定的活靶子啊!
轟然一聲巨響,馬丁斯尼和弗拉門戈便感覺到一股無邊無際仿若火海的巨浪将他們籠罩在内了!
緊接着,他們便什麽都不知道了……一起去見上帝!
此時的埃勒爾已經撤出了十幾公裏之外了,他聽着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感受着微微震動的地面,不禁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在非洲憋屈了這麽久,終于能好好的爽上一把了!”
榮耀第一師,已經成爲了曆史!他們用上千人的密集陣列來“迎接”戰斧巡航-導彈,自然沒有一個能夠幸免于難的!
如果這次來的不是弗拉門戈這個替身,而是蘇馬迪亞尼的真身,那麽恐怕這個統一陣線的頭子也已經被炸上了天,這反-政府武裝也會立刻土崩瓦解!
法蕾爾用一發戰斧導彈,給蘇銳帶來了開門紅!
…………
“幹得漂亮,法蕾爾。”蘇銳親自駕車,說道:“如果不是手邊沒有香槟的話,我一定會跟你幹一杯的。”
法蕾爾的性子一貫沉穩,她倒是沒有因爲這個功勞而沾沾自喜,反而說道:“也許這次并沒有炸死蘇馬迪亞尼,死掉的應該是個替身。”
“無妨,這并不影響最終的結果。”蘇銳說道:“他早晚都要死在我們的手裏。”
事實上,蘇銳曾經看過很多次關于蘇馬迪亞尼被擊斃的新聞,隻是到後來才發現,每一次死掉的都不是真正的恐怖組織頭子,不過是他的替身罷了。
聽到蘇銳說出了這一聲“我們”,法蕾爾還是稍稍的有點詫異,随後臉上的表情又輕松了一些。
在蘇銳接連展現出他那堪稱無敵的單兵作戰能力和那天馬行空的指揮方式之後,法蕾爾便心服口服了,她知道,蘇銳能夠在這個年紀就成爲華夏的陸軍少将,所憑借的是他過硬的軍事素質和赫赫戰功,和所謂的關系與後台根本沒有半點聯系。
自己之前出言不遜,侮辱了一名真正的戰士,法蕾爾覺得活該,她爲此而感覺到了羞恥。
“将軍,抱歉。”法蕾爾咬了咬嘴唇,還是說出了心中所想,“我向你道歉,爲我之前的行爲。”
“你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嗎?”蘇銳笑着拍了拍法蕾爾的肩膀:“我能看出來,你是個好人,隻是有時候會有些驕傲罷了,所以,你不用再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了,更何況……”
蘇銳說着,欲言又止。
他的後半句其實是——更何況,我還狠揍了你一頓呢。
法蕾爾似乎意識到了蘇銳要說什麽,不禁有點難堪。
“咳咳……那什麽……你還疼嗎?”蘇銳問道。
他那一掌雖然隻用了兩成力,可是哪怕是亞特蘭蒂斯的強悍體質,也絕對是有的受的。
法蕾爾一聽,則是更加難堪了。
某個位置确實還沒能完全消腫呢,那青紫的痕迹仍舊非常清晰。
“好多了。”法蕾爾無奈回答。
“那好,我們現在就進入巴紮爾族的自治區,欣賞一下這片地方現在究竟是怎樣的混亂吧。”蘇銳也知道自己擊打對方的位置比較敏感,此時不好過于仔細的詢問,于是便換了個話題。
“一發巡航-導彈還有點不太夠。”法蕾爾深深的看了蘇銳一眼:“将軍,我建議對所有疑似目标進行遠程火力打擊。”
蘇銳卻幹脆利落的否決了:“不太好,因爲……第一,成本太高,第二,容易誤傷平民,就像你們上次在阿米裏亞防空洞所犯的錯誤一樣。”
一提到阿米裏亞防空洞,法蕾爾便不吭聲了,事實上,雖然那次軍事襲擊并不是由她來決斷的,但是這個驕傲的女人卻一直把此事當成了她軍事生涯中的污點。
“不過,這次的情況也不一樣,畢竟這巴紮爾族自治區一遇到戰争,極有可能是全民皆兵,否則的話,米國的三角洲部隊又怎麽會吃這麽大的虧呢?”
蘇銳沉默了一下,說道:“也幸好有他們的前車之鑒,否則的話,我們也極有可能會死在一群娃娃兵的手裏面。”
“那将軍……依你的意思是……”法蕾爾這次準備以蘇銳的意見爲主了。
蘇銳并沒有給出準确的回答,而是單手握着方向盤,另外一隻手舉着望遠鏡,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有些時候,我們是不是要把人道主義給放在一邊?”
“将軍,你爲什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法蕾爾有些不解的問了一句。
她話音未落,便見到蘇銳把望遠鏡遞了過來:“你來看一看前面的情況吧。”
…………
此時,雖然已經是傍晚,但是天色仍舊明亮,視線條件非常好。
法蕾爾在把望遠鏡放到臉上的時候,就不禁狠狠的攥了攥拳頭,面色瞬間變得極其冰冷!
她也終于明白,蘇銳爲什麽會問出剛剛那個問題了!
“将軍,我的答案是,當對方所做的行爲本身就是不人道的話,那麽我們就不用考慮所謂的人道主義精神了,否則的話,這樣的觀點會束縛我們,甚至會成爲桎梏。”
停頓了一下,法蕾爾又補充了一句:“而且,這和年齡無關,從小就不是人,長大了也不見得能變成人。”
蘇銳輕輕的歎了一聲:“我總算是明白,當初米國的三角洲特種部隊是怎麽栽的跟頭了……說實話,我雖然上過很多次戰場,但是并沒有見過多少次這樣的場面,主要是,這群家夥才多大?”
法蕾爾的眸光低垂:“将軍,你是個善良的人。”
“善良不見得能活得長久。”蘇銳把車子停了下來,面色冷峻的說道:“準備一下,馬上去幹掉這群小兔崽子。”
在前方,有兩個白色膚色的女人正被綁在兩個石頭平台上,她們的身上已經被扒的一絲也不挂,幾個黑人少年正在對她們做着不可言說的事情。
周圍至少圍了三十個黑人少年,他們都在興奮的圍觀着,歡呼着,吹着口哨,也期待着什麽時候能夠輪到自己,最大的也不過是十五六歲左右,最小的可能才十一二歲,讓人意外的是,他們竟然個個手裏面都有槍!
而在後面,有一個尚未遭到毒手的白人姑娘在瑟瑟發抖。
在她的腳邊,還有兩個白人青年被五花大綁,滿臉都是傷痕,看着同伴遭受淩辱,這兩個青年都滿是憤怒與屈辱。
可是,就算是氣炸了肺又能怎樣,他們什麽都做不了!
和周蘇然等人一樣,這幾個白人也是來這裏徒步旅行的,然而,不幸的是,他們遇到了一夥娃娃兵,當然了,一開始,這幾個白人女青年還愛心泛濫,還想要送一點吃的給這些看似衣不蔽體卻手握沖鋒槍的“小士兵”,甚至還想過和他們交朋友,可是……她們換來的卻是這種被集體淩辱的結果。
當然,淩辱之後,她們要麽變成那方面的奴隸,要麽就被這些娃娃兵直接幹掉……這也是蘇銳爲什麽會向法蕾爾問出之前那個問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