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保镖們根本不知道,這種時候,隻有老老實實的呆着,才是最适合他們的做法,越是活蹦亂跳,越是死得快!
“住手!快點住手!”白秦川連忙阻攔。
可是他被擠在外面,根本就進不去,也沒有人聽他的話。
看到這群人居然還敢蹦跶,甚至是繼續圍毆警察,蘇銳的眼睛裏面露出了冷芒。
“手铐都管不住你們了,是不是?”
蘇銳冷冷的說了一句,直接飛起一腳!
他這一腳把外圍的一個白家保镖當即就踹飛了出去,遠遠的摔出了好幾米!
而這一次,蘇銳下手的程度明顯要比之前重上許多了!
隻要被擊中,那麽那些家夥在短時間内絕對不可能再站起來!
有兩個家夥看到蘇銳勢如破竹,便想要攻擊他,結果蘇銳一轉身,右手當即開弓,正反兩巴掌甩了出去!
那兩個白家保镖便被蘇銳的這一下給硬生生的拍在了地上!當場就暈了過去!
蘇銳既然已經出手,就好似虎入羊群,半分鍾之後,那些白家保镖就沒有一個還能站立的了!
而那個被踹倒在地的警察,此時也是渾身都是髒兮兮的腳印,身受重傷,虛弱的不行了。
“一群該死的混蛋。”蘇銳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對警察說道:“快點催一下救護車。”
由于君廷湖畔确實比較偏遠,因此救護車要趕來,真的需要花費一些時間的。
那名警官連忙打電話,根本不在意蘇銳已經開始指揮他們了。
“這些人的身手太好了,如果清醒過來,手铐也不一定能夠制得住他們,所以,交給你們了。”蘇銳對那些警察們說道。
此時,就算蘇銳不說,那些警察們也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們紛紛從腰間掏出辣椒水噴霧,對着那些白家保镖的臉一陣狂噴!
本來那些家夥都被蘇銳給打的昏昏沉沉了,結果這種強烈的刺激性氣味又讓他們都清醒了一些,一個個都慘叫了起來。
“你們這群警察,你們死定了!”見到此景,白國明憤怒的喊道。
他的臉上仍舊火辣辣的,嘴裏面幾乎疼的失去了知覺,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警察聽到了白國明的罵聲,上來就是一腳,當即把他給踹倒在地!
白國明狠狠的摔了一下,而後感覺到自己頭忽然就被按住了!
他剛剛想要張開嘴巴發出慘叫,結果辣椒水噴霧的噴嘴就已經對準了他的口鼻!
強烈的霧氣瞬間便沖進了他那鮮血淋漓的嘴巴裏面,甚至還把他的臉給湮沒了!
白國明驚天動地的慘叫起來!一邊叫着還一邊劇烈的咳嗽着!
辣椒水的味道沖進了他的氣管,讓其真正的體驗了一把什麽叫做生不如死的感覺!
場面已經徹底的失控了,白秦川也完全無法再像之前一樣冷靜,一聲大吼:“你們到底鬧夠了嗎?”
蘇銳聽了,一聲冷笑:“誰鬧夠了?白秦川啊白秦川,這句話是是不是該讓警察同志們來問你才合适?”
由于警察此次來到這裏的目标并不是爲了抓人,隻不過是要通知一下白家而已,可是對方的反應實在是激烈的超出想象,白天柱不僅不下車,反而縱容保镖群毆警察,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可大可小了,而是極爲的嚴重!
到時候白家就算使勁渾身解數,都不一定能夠把這件事情給壓下來!
由于白秦川自始至終都沒有動手,而且一直在勸阻,因此警察并沒有把他铐上,如果他哪怕有一句慫恿手下打人的意思,這些氣頭上的警察們肯定會連他一起噴辣椒水了。
白秦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對蘇銳的反問,他真的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于是,他隻能不去管那一群不斷慘叫的保镖和四叔了,白秦川走到警察的面前:“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所爲何事才來到這裏的?”
蘇銳搖了搖頭,轉身到一邊,背對着這裏,不再插嘴了。
他知道,白秦川是白家最理性的人,一直都是如此。
如果這件事情由他來處理,現場根本就打不起來。
然而沒辦法,任你再強悍,也仍舊抵不過有豬隊友來拆台!
而白國明從始至終,一直完美的扮演好了豬隊友這個角色!讓白秦川想要完成反殺都有心無力!
“我說過,領導交代了,必須要見到白天柱先生,我們才能說,否則的話,就是洩密!”
那名警官很嚴厲的說道。
很顯然,他的心中滿是火氣,白家保镖們的拳腳功夫都很強,沒倒下的警察也都受了不輕的傷。
“有什麽事情,可以對我說。”白秦川冷冷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是這裏的負責人。”
當然,白秦川這麽說,白國明是不會承認的,然而這個倒黴催的就算不承認也沒關系了,堂堂一個廳官,居然敢指使家族保镖圍毆警察,落得個滿臉被噴辣椒水的下場,此時還在劇烈的咳嗽,根本說不出話來!
否則以他的尿性,肯定會當場拆了白秦川的台!
聽了白秦川的問話,那名警官的聲音更冷:“你有什麽話要說的話,還是去局裏說吧!”
“去局裏?”白秦川的目光陡然一凝:“你什麽意思?”
“阻撓執法,給我铐上!”這名警官一揮手,根本就懶得再跟這個家夥廢話了!
是的,白秦川并沒有用拳腳來毆打警察,而是不斷用言語來阻撓。
這就是阻撓執法!
從這一點上面來說,警察即便把他給铐住了,也是完全無可厚非的!就是他活該!
白秦川受到這種待遇,差點沒把肺給氣炸了,他雖然一直都努力的保持冷靜,但也是有脾氣的!
但那又怎樣?他沒有功夫在身,面對警察的手铐,他連反抗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人铐上!
當手铐發出“咔嚓”一聲,然後緊緊卡住手腕的時候,白秦川緊緊抿着嘴,用鼻孔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清清楚楚的表達了他的無奈!
沒有人喜歡被戴上手铐,那锃亮的铐子,就是他的恥辱。白秦川搖了搖頭,事已至此,看來他真的要去警局裏面走一趟了。
這也算是人生之中一次非常不錯的體驗吧。
想到這裏,白秦川忍不住的看了蘇銳一眼。
他發現蘇銳正遠遠的站在十米開外,背對着此處,眺望着君廷湖的水景。
在這一場交鋒之中,這個男人好像做了很多事情,又好像什麽都沒做,就已經把整個事件推動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麽辦法能夠阻擋對方?
無論是目前的局面,還是日後的長遠局面,白秦川似乎都找不到什麽太好的辦法!
這一仗,白秦川和整個白家都是敗的幹幹脆脆,甚至完全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看了蘇銳的背影一眼,白秦川便無奈的把目光轉向了車子裏面。
他透過前擋玻璃,看到老爺子還穩穩的坐在後排,此時此刻,白家大少爺真的揣摩不出來,這老爺子究竟在想些什麽東西。
難道說,開門下個車就那麽難嗎?真的就那麽難嗎?非要看到白家彈盡糧絕才願意罷休嗎?
此時此刻,白秦川的心中真的對老爺子很是有些抱怨了。
如果不是老爺子剛愎自用,非要花大價錢保下白忘川,家族在中東花了大價錢培養的私兵,又怎麽可能徹底的失去了聯系?如果說他們沒有全軍覆沒的話,白秦川根本就不相信!甚至白忘川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如今蘇銳咄咄逼人的逼着白家交出白忘川,否則後果自負,可是現在白家怎麽交?拿什麽交?
如果爽爽快快的把白忘川給交出來,蘇銳也不一定會置其于死地的。就算白忘川被判了無期徒刑,那麽依着白家的能量,花大價錢做做手腳疏通疏通關系,讓白忘川在監獄裏面待幾年也就可以出來了。
隻要交出白忘川,那些世家就能夠閉嘴了,秦家也不會直接把白忘川置于死地的,隻要讓白忘川付出幾年的青春,白家就能夠繼續順利發展下去,在白秦川看來,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可是,老爺子實在是太疼愛自己的二孫子了,哪怕讓其在國外過着流亡的生活,也不願意讓他回國受委屈,正是這種一意孤行,才導緻了如今的結果!
然而,事已至此,又有什麽辦法呢?白忘川都還沒出來呢,白家的損失就已經如此慘重了,自己還被逼的不得不往警察局走一遭,這件事情如果繼續發酵下去,那麽後果真的難以想象!
蘇銳仍舊背對着這個方向,并沒有看過來。
白秦川并不知道蘇銳究竟在想些什麽,經過了今天的事情之後,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難判斷出來對方的真正意圖了。
“蘇銳啊蘇銳,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呢?”
望着自己手腕上锃亮的手铐,白秦川的心裏面在輕輕的歎息着。
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惜白秦川現在完全摸不透蘇銳的心思,這場仗還怎麽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名鼻青臉腫的警官走到的轎車的後排,重重的一拍車窗:“請白天柱先生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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