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我?一個億?”
南宮燕指着自己的鼻子,他并沒有因爲自己比較“值錢”而高興,而是難以置信的說道:“憑什麽别人都要五千萬,而我要一個億?”
蘇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因爲南宮家族在西方發出了兩個懸賞任務,兩支傭兵隊伍來到西藏對我刺殺,其中一支隊伍的傭金是八百萬美金,另外一支是一千兩百萬,所以,我收你一個億,還是打了八折的。”
“你……你胡扯!”
南宮燕激動之下,再也顧不得喊“銳哥銳哥”的了,而是着急上火的說道:“我怎麽知道你說的就是真的?就算你在這裏信口開河,我們也無從判定真假!你說五千萬就五千萬,你說一個億就一個億?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我自然有我的證據,但是卻沒必要向你提供。”對于南宮燕吼自己,蘇銳完全不以爲意:“等到南宮家族來人之後,我自然會說明一切的。”
他在出了西藏之後,立kè聯系比埃爾霍夫,讓他把這次從西方接任務的傭兵資料全部調來,比埃爾霍夫本想拒絕,但在蘇銳的威逼之下,還是弄來了這些傭兵的資料,甚至還利用線人從接受任務的中間機構竊取出金主的信息。
以比埃爾霍夫那龐大到堪稱恐怖的情報網絡,弄到這些信息并不是什麽難事。他也不想徹底的得罪太陽神阿波羅,畢竟那兩千台攝像機的事情做的可不怎麽地道。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發布任務雇傭殺手刺殺自己的金主中,這首都的幾大世家都赫然在列!
這些家族可都不簡單,爲了避免身份暴lù,竟然不惜費了大工夫,輾轉和國外的黑暗世界聯系上,爲了就是在西藏滅掉自己!
可惜的是,他們并不知道,在西方黑暗世界中尋找殺手,隻會讓自己的身份暴lù的更快!
因爲,他們暗殺的是黑暗世界的十二天神!
即便他們不再找蘇銳,蘇銳也要一家家的找上門去!如今幾個世家的後輩在這裏聚會被他遇上了,以蘇銳的性格,又怎麽可能錯過這麽千載難逢的機會!
敲詐幾大世家?
不,這根本不是蘇銳的初衷,他就是要出一口氣,要震懾一下這些不安分的家族!
他要讓這些人知道,敢在背地裏打自己的主意,一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可以選擇拒絕接受你的提議。”南宮燕陰沉着臉,說道。
“當然可以,不過我已經把話說在前面了,一個億不到賬,你南宮燕今天絕對走不出這北方公館。”蘇銳的話語雖然淡淡,但是卻帶着一股有如實質的壓pò力。
“可這根本就不是我發布的刺殺任務,爲什麽我要當這個冤大頭?”
事實上,南宮燕已經有點相信蘇銳的話了,南宮家族之所以出了兩個懸賞任務,一定是南宮瞬和南宮堯兄弟倆各占一個!
“我并沒有讓你當冤大頭,這筆錢也是你的家族替你出,不是你的私房錢。”蘇銳說道。
“你就不怕收了錢之後,我們告你敲詐?”南宮燕是什麽身份,當然不會甘心。
“敲詐?”蘇銳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如果真要報案的話,那也是你們買兇-殺人在先,甚至不惜動用國外勢力介入華夏内部矛盾,你覺得,上面的大佬們會坐視這種情況出現嗎?”
聽到“上面的大佬”幾個字,南宮燕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他早就已經意識到,現在整個首都上流社會圈子面臨着怎樣的形勢了!
“這麽說來,我們雲家也有人買兇殺你?”雲蝶舞冷冷問道。
“不錯。”蘇銳看着這個漂亮女人,眼中露出笑容,笑容之中有着濃濃的嘲諷意味:“所以,我并沒有責怪你說我缺少零花錢。這五千萬,是你們的買命錢。”
買命錢!
龔明宇也想要反抗:“我就不信,如果我們不給錢,你還能把我們給殺了?這裏是華夏,我看你敢公然犯法?”
“犯法?”蘇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蔣毅剛是怎麽死的?”
“他……”龔明宇隻說了一個字,立kè噤若寒蟬!
蘇銳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把半個蔣家大院變成瓦礫,衆目睽睽的吊死蔣毅剛,這種行爲簡直嚣張到了極點!
可是事後,他不還是沒有得到半點處罰嗎?
“我要打個電話,不管怎麽樣,我都要離開這裏。”龔明宇沉思了一下,道。
“我并沒有阻止你打電話,你盡管打,随便打,打給誰都行。”蘇銳停頓了一下,顯得勝券在握:“隻要你能從這裏走出去,所有手duàn都可以用上。”
不知爲何,看着蘇銳那樣的笑容,龔明宇的心中湧起了一陣深深的懼意!
蘇銳越自信,他們越是不自信!
幾個人都開始拿出手機撥打求救電話,自然也會把蘇銳要求的金額說清楚。
蘇銳眼中帶着笑意,看着這些人打電話,搬救兵,他知道,這些電話打到各個世家之後,更多的電話将會從這些世家打出去,整個首都的所謂上流社會又會被他的事情攪得亂作一團。
可是,那又怎樣?蘇銳不在乎,完全不在乎!
他的格言很簡單,既然想要在背後陰人,那麽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蘇銳離開首都前往西藏,這些人不讓他安穩,那麽,他從西藏歸來,也不會讓這些人好過!
果不其然,随着這些人的電話打出,那些世家徹底亂了!
許多人都在感慨,這個瘋子,怎麽又來了?難道說找了蔣家的麻煩還不夠?還要一家家的敲詐過來?
蘇銳看着仍舊安靜坐在一旁的張曦予:“你怎麽不打電話?”
張曦予擡起頭來,看了蘇銳一眼:“我不認爲你今天能夠拿到錢。”
蘇銳看着她認真的表情,心中微微一動:“何以見得?”
他對張曦予并不了解,這個女孩子一貫低調,但是,能夠參加這種公子哥的聚會,估計也是個有想法的女人。
“認真追究起來,你所做的每一件事犯法的,雖然你背靠國安,有什麽‘立即執法權’,但那都是上面的一句話而已。”
張曦予單手指指房間的天花闆:“他們可以縱容你一次,縱容你兩次,但是,事不過三。”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他們确實不會縱容我太多次,做的過火了,就沒人能護住我。”蘇銳說到這裏,嘴角微微翹起:“所以,我認爲我已經很克制很收斂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張曦予:“這次,我隻要你們的錢,不要你們的命。”
被蘇銳的這句話搞得全身發冷,張曦予咬了咬牙,終于開始撥打了電話。
…………
“無法無天了!他要怎樣就怎樣,他的眼裏還有沒有法律?”一分鍾後,張家大院裏的某間書房,傳來了一聲拍桌子怒吼!
…………
“就算我們要殺他,他也不能開口就是一個億!”不用說,這是南宮家族。南宮瞬和南宮堯正面對面坐着,說着讓人啼笑皆非的氣話。
隻有你能殺别人,别人就不能殺你了?況且,按照雲蝶舞的意思,這根本不是殺,就是要點零花錢而已!
…………
白秦川正坐在發改委的辦公室,跟幾個比他年長的副主任一起喝着茶,接了個電話之後,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秦川,你怎麽了?”其餘副主任明顯看到他的臉色有點不太對。
“沒什麽,家裏有點事,我先請個假,回去一下。”白秦川笑着說了一句,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的笑容略微帶一點僵硬。
白秦川匆匆忙忙的下樓,路上還差點和女同事撞了個滿懷。
他鑽進車子後座,對司機說道:“去華中路的北方公館。”
“大少爺,上班時間去那裏做什麽?”司機老王多嘴問了一句。他是白秦川的心腹,後者的很多事情都是他去辦的,堪稱絕對信任的那種。
“還不是我那個弟弟。”白秦川搖頭:“這次又惹上蘇銳了。”
“什麽?”司機老王的表情頓時變得很精彩,這二少爺也真是的,完全不知道吃一塹長一智是什麽意思,第一次被當衆揍了之後還不自知,結果第二次被揍的更慘,這下可好,養了倆月的傷,又來了第三次!
“真是自作聰明的家夥,每次踢到鐵闆都不自知!還要接二連三的踢上去!”很少動怒的白秦川這次看來是真的生氣了:“如果把白家交到他的手裏,絕對撐不過十年!”
司機老王聞言,直接笑道:“白家是大少爺的白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落到二少爺的手裏。”
白秦川看了他一眼:“這種事情,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司機老王自知失言,白秦川在他的面前可從來沒提起過這些事情,至于家主之争,更是從不會挂在嘴邊。
“那大少爺,我們這次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想要暗殺别人,把柄都被揪到手裏了。”白秦川無nài的攤了攤手:“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這喜歡自作聰明的弟弟被人安上一個買兇-殺人的罪名吧?”
說到這兒,他正色說道:“通知家族财務部門,準備好五千萬華夏币,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