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雲聽到蘇銳要去賽車場,她的眼中露出淡淡的擔憂神色。
“如果你要去的話我,建議你千萬不要一個人去,多帶幾個身手好的,因爲那裏面的很多人都有可能帶着槍,經常會發生命案的。”
蘇銳微微一笑:“這對我來說不是問題,不就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富二代麽?不用帶人,因爲沒人比我的身手更好。”
薛如雲提醒道:“你還是要謹慎點,雖然你的身手很厲害,可那裏是富二代官二代的天堂,他們白天做不成的許多事情在那裏晚上都可以做,而且不會受到法律的制約。”
“行,那我好好準備一下,改天去會會這群家夥。”
蘇銳說着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走吧,時間不早了,姐姐送你回家。”薛如雲眼神迷離的望着蘇銳。
蘇銳的眉毛挑了挑:“爲什麽要你送我回家,我還想送你回家呢!至少讓我知道你這個女妖精的家住哪裏,以後晚上去串門也比較方便啊!”
薛如雲妩媚的一笑,說道:“好吧,那你就先送姐姐回家,不過咱倆都喝酒,誰開車呢?”
“我來開車吧,放心,不是醉駕,而且交警這麽晚了也不會出來檢查的。”事實上蘇銳并沒有告訴薛如雲,就算交警查到了他,也是什麽都檢查不出來的。
“那好吧,你可要開慢一些。”薛如雲對蘇銳的話半信半疑,因爲此時的他已經喝了有兩斤白酒和不少紅酒,這樣還能保持清醒的開車?實在是匪夷所思。
雖然薛如雲有些懷疑,但蘇銳看起來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的清醒,似乎完全沒有受酒精的影響。
“妖精姐,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在走出酒吧之前,蘇銳回望了一眼這喧鬧的舞廳。
“都叫人家姐姐了,還有什麽話不好講的?”經過今天晚上的事情,薛如雲覺得自己和蘇銳的關系真的是拉近了不少,這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但是,就是這種沒有理由的東西才是發自骨子裏的,才是來自感覺最深處的。
兩個人隻不過才剛剛認識,但卻給薛如雲一種錯覺,好像雙方早已經認識好多年一般。不管是聊天還是别的,都沒有一丁點的生疏感。
“這種地方女孩子家還是少來的好。”蘇銳輕輕拍了拍薛如雲的腰。
薛如雲詫異的擡起頭看了蘇銳一眼,當接觸到對方那清澈明亮的目光之後,頓時低下頭去,輕輕地歎了一聲,然後說道:“嗯,我本來也不太經常來,今天确實有點瘋狂了。”
蘇銳想着薛如雲之前把自己當成鋼管瘋狂跳舞的模樣,不禁撇了撇嘴,心道:你那哪是有點瘋狂啊,簡直就是瘋狂的要上天了!
薛如雲繼續道:“不過,這麽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我說女孩子家家,這種感覺真的是挺奇怪的,姐姐都是半老徐娘了呀!”
“姐,你是不知道,在我們這種年紀的男人眼裏,禦姐永遠比蘿莉更有吸引力,那些十幾歲小姑娘長得雖然又嫩,又水靈,但是完全沒有長開,可沒有你們這種女人有味道!”蘇銳一臉認真,還帶着點點的意淫,似乎是在很認真的比較。
薛如雲被逗得花枝亂顫,咯咯笑個不停:“你這弟弟,嘴巴還真是甜呢,你還别說,姐姐雖然知道你說的是假的,但聽起來就是高興。”
蘇銳有些委屈的說道:“我說的根本就不是假話好不好?我這個人從來都不說假話。”
這個時候,蘇銳的心底閃過一句很有名的話——當我很認真說話的時候,你們當我是在開玩笑,當我真的開玩笑的時候,你們卻覺得我說的是真話。
拿到薛如雲的車子的鑰匙,蘇銳主動坐到了駕駛座,一踩油門,整個車子便風馳電掣地向前沖去!
這哪裏有醉酒人開車的樣子,完全比清醒的人還要清醒!
薛如雲詫異的看了看蘇銳,又看了看車窗外已經連成線的光影,嘴唇微微張了張,卻沒有說什麽。
雖然車子的速度非常快,但薛如雲坐在裏面卻沒有任何眩暈和不适之感,無論是啓動加速還是減速,都非常的平穩,完全沒有任何的突兀。
對車子性能比較了解的薛如雲知道,要想把這種車開到這樣的速度,開到這樣的感覺,這一手車技正常得練上十幾年,隻有人車合一才能達到,可是,這個蘇銳,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爲什麽就擁有如此高超的車技?
這一刻,薛茹芸感覺到自己越來越看不透蘇銳了,這個年輕人在他的眼中越來越神秘,越是接觸下去就發現自己越不了解這個男人,而越是不了解這個男人就越想再好奇地和他進行接觸——這是一個死循環,無解的死循環。
明天就是母親的忌日了,經過今天晚上的發洩,薛如雲的心情并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重了,她按下車窗,任由外面的涼風把自己的長發吹的滿車廂裏飛舞。有些頭發甚至打到了蘇銳的臉上,弄得後者心裏癢癢的。
看着一旁風情萬種的薛如雲,蘇銳的心情也非常之好,他似乎覺得今天晚上的時間過得有些快,腳上的油門不禁松了一松,車子的速度在緩緩地降下來,當然,這樣的減速薛如雲并沒有感覺到,蘇銳也是無意識的,隻能說,兩人相處還算不錯呢。
然而無論蘇銳的速度多麽慢,這一條路終歸是有盡頭的,況且隻不過是初次單獨出來而已,今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薛如雲的家在甯海四環處的一個複式公寓内,在甯海能夠住得起這樣公寓的人,也算得上中産階級了,不過,薛如雲是必康的高管,自己還經營酒吧,住這樣的房子也就見怪不怪了。
把車子在車庫裏停好之後,薛如雲笑道:“弟弟,要不要上姐姐房間裏做做客?”
蘇銳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吧,我真的怕你把我給吃了呢,我這隻小白羊一直守身如玉那麽多年,可不能栽到你這個妖精手裏!”
薛如雲咯咯直笑,笑得花枝亂顫,她沒注意到的是,在自己笑的時候,胸前的兩座柔軟山峰上下顫動着,那波浪狀的弧線十分的誘人。
這個時候,蘇銳不禁回想起了這個女人之前和自己在舞池大跳狂野熱辣鋼管舞的時候,那一次次的身體接觸,和那偶爾間乍洩的驚豔春光,再次出現在蘇銳的腦海中。
這個女人真是個極品尤物,蘇銳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呆下去的話真的說不定會控制不住心中的魔鬼,把這個女人就地推倒解決生理需求。
蘇銳都想好了,這次來甯海不要沾染任何的桃花,女人這種動物,一旦沾上了,就像毒品一樣,很難戒得掉。
蘇銳也知道,以現在自己的情況,不适合擁有任何女人,這并不是說女人是他的累贅,而是說他的身份會給自己的女人帶來很多不必要的危險。
“說真的,姐姐再問你一次,要不要上樓坐下喝杯茶休息一下?而且姐姐的家裏有不少客房呢,如果你想留下來過夜也是沒有問題的。”
和這個女妖精單獨過夜?蘇銳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不禁有種流鼻血的沖動,舔了舔嘴唇,内心各種糾結,思考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自己要保持清醒的判斷力和清醒的頭腦,不能一到甯海還沒幾天就被女人給推倒。
“妖精姐,還是不要了,我……我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你早點休息啊。”蘇銳轉過臉,立刻掏出紙巾來,然後卷成卷塞進了鼻孔,再拔出來的時候,上面已經沾上了血,果然,若是晚轉身一秒鍾,自己就要在薛如雲面前暴露出流鼻血的醜态了。
看着蘇銳的背影,薛如雲妩媚一笑,笑容中竟帶着一絲複雜的意味,她關上車庫的門,淡淡說道:“好久沒有遇到這麽有意思的小弟弟了,真是不錯的人呢。”
蘇銳并沒有走遠,隻是離開十幾米之後,看到樓上的房間亮起了燈,薛如雲站在窗口跟他擺了擺手,他也同樣擺了擺手,這才放心離開。
這個時候蘇銳的眼中出現了兩輛車,兩輛黑色的别克君越。這兩輛車從他們駛進小區不久之後就停在了這裏,現在直到蘇銳從裏面走出,依然沒有挪一下窩,很顯然是别有圖謀。
大晚上的停在這裏不動,車裏面的人都沒有出來過,鬼鬼祟祟地,難怪别人要懷疑他。
等到蘇銳走過來,兩輛車的車門同時打開,從裏面走出來,八個彪形大漢,不,是七個彪形大漢和一個頭上流血的男人。
“喲,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剛才沒被打爽是麽?現在又來找挨揍了?”
蘇銳冷冷一笑,這個頭上流血的男人不是别人,就是和他們之前在酒吧發生沖突被蘇銳用紅酒瓶子砸破腦袋的家夥!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