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曹兵正在努力的想要将那大開的城門關上因爲他們已經看到了那些正在沖過來的川軍。
不想那城門眼看得就要關上之時突然眼前閃過一道紅光然後緊接着眼前光華一亮随後便感覺自己好似飛起來了一般。
不過旁邊幾名曹兵卻是驚得愣在原地連自己正與敵人交戰都忘了。卻是這些人隻見到一道紅光閃過門邊幾名同伴的頭顱便飛起了半天高在空中打了幾個旋兒才砸落下來。而到了這時衆曹兵才看清了剛才那道紅光到底是什麽東西。
隻見得一匹赤紅戰馬立在門前正甩着頭打着響鼻一支前蹄在原地刨着馬上一将披赤袍着銀甲隻是頭上竟然沒戴頭盔。
卻是薛冰在陣前指揮攻城也忘了自己什麽時候将頭盔給摘了下來而他見到城門開啓時又太過激動居然忘了從親衛手中要回頭盔所以就這麽沖進了鹹陽城中。
加上這一陣急奔頭被奔跑時所帶起的強風吹的略微有些淩亂。手中一柄長戟自打進門後便翻飛個不停但凡靠近其身三步之内者必定血濺五步不複救也。
隻見薛冰手中那一柄長戟忽兒如雷霆霹靂一閃退逝;忽兒如泰山壓頂其力萬鈞隻見其坐在馬上一戟揮出必定帶起一蓬鮮色地血雨。這般一來不過片刻功夫左近曹兵皆後退不止無人再敢向前。
偏偏薛冰此時正覺得過瘾突然現身旁再無曹兵。當下停下手來擡頭打量左右。隻見諸多曹兵離自己少說也有十步遠正好圍成一個圈将他給圍在了當中。
一時間城門處這種極其安靜的情景與城牆上不停響起的喊殺聲行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一動一靜行成了一副十分詭異的畫面。
不過這樣一來正好将城門給護在了身後使得諸多曹兵不能上産有繼續關閉城門。就因爲這麽一耽誤薛冰所帶領的另外兩千川兵已經殺到。将還未來得及完全關閉的城門複又打了開來。然後向着曹兵沖殺了過去。
那薛冰此時依舊立在城門之前無數兵士從自己的身旁繞過向前沖去他卻沒有了繼續沖殺的**。
這時一名親衛雙手捧着頭盔對薛冰道:“将軍頭盔。”
薛冰回頭瞧了一眼那親衛又瞧了瞧其手中地頭盔當下便道:“你拿着吧我現在用不到。”
可是那親衛不從執意要将頭盔交到薛冰手上口上則道:“将軍戰陣之上流夭甚多不可不防将軍還是将頭盔戴上吧!”
薛冰笑了笑轉頭又道:“不必。本将已不會再上前撕殺了。這點曹兵還用不到本将親自出手。”說罷又對左右道:“走随本将去城守府!”說罷又瞧了眼被自己所帶兵士殺得到處亂竄亂跑的曹兵搖頭冷笑了一聲。
其實這番話并非薛冰目中無人實是剛才那片刻的撕殺已經叫薛冰瞧了出來這鹹陽城内的守軍戰力實在是太低了一點。
原來薛冰剛才所碰到的乃是原本留守鹹陽的那近千守軍這些士兵長期駐守于關中腹地多年未曾打過一次仗便連此次徐晃爲了阻擋劉備大軍攻入關中而從各地大量抽調兵馬都沒有将這些人抽走。
其中雖然也有需要留守部分士兵保證地方平安的原由但是戰力低下這一點絕對是其未受抽調的原因之一。
看着薛冰進門時所立的那個地方周圍躺着一地屍除了證明薛冰的武力确實過人之外也間接證明了這些兵士的戰力确實低于一般兵士。
雖然薛冰認爲以自己現下的武力就算圍上來的是曹操的精銳軍團士兵他們也很難傷到自己。但是像今日這般殺人好似砍不會抵抗的草人眨眼間就砍死幾十人的情況應該是不會生的。
簡單的說就是薛冰認爲殺這些鹹陽守軍一點困難性都沒有結果讓他那因爲久未戰陣而有些興奮的心情好似當頭淋了一盆涼水一般瞬間就消失不見。
而随後所生的情況也正如薛冰所預料的那樣鹹陽守軍低下的戰鬥力根本無泊阻擋這支精銳川軍的進攻在城門宣告失守的短短兩個時辰後近兩千守軍除了戰死就是做了俘虜。
其實這些曹兵中尤其是由徐質所留下的一千兵馬的戰鬥力還是很強悍的奈何這一千曹軍肩負起防守城牆的重任。而将城内的防守交給了原本的鹹陽守軍。隻是沒想到居然有小股的川軍突然了城牆上的防線沖到了城下進而沖了到城門處。
因此當城門失守之時鹹陽守軍的主要戰力依舊滞留在城牆之上與越來越多的川軍僵持着。
随後從城門處殺入的川軍分出一部分從另一側将這些曹兵圍困在了城牆之上遭到兩面夾擊的曹軍最後隻能選擇投降。
持續了一日一夜外加一個早晨的鹹陽攻防戰宣告結束。對于曾經貴爲強秦都城的鹹陽來說這麽快就宣告失守實在有損于其盛名。
隻是薛冰卻沒心思去考慮那些無用的瑣事在順利奪下鹹陽之後他所要考慮的不是整軍休息而是下一個目标:武功縣。
武功縣算不得一個大城論規模實際上還不如修複後的鹹陽薛冰初時還不明白那徐質爲何舍鹹陽不守而據武功。
後來取過地圖查看了一番。依舊未想明白到底爲何。最後薛冰隻得下個結論謂鄧芝道:“徐質雖有武勇卻無謀略!”
将一切問題歸結到了徐質地個人素質之上那麽就不用再廢心思去揣度其據守武功的用意了……
鄧芝随在薛冰的身邊與其一齊望着面前的那座算不得很大的城池隻是瞧了片刻突然聞得城頭上戰鼓齊鳴。南門大開緊接着便從内閃出許多軍馬。
薛冰于馬上遠遠打望見遠處大旗之上書着一個徐字便知來将定是徐質無疑遂對身旁鄧芝道:“不想此子竟然引軍出城迎戰我等待我稍後于陣前将其斬殺想來武功城今日可破矣!”
鄧芝道:“此番不勞将軍上陣但叫未将往取此子之頭獻于将軍帳前。”
薛冰見鄧芝請戰便道:“既然伯苗願往某自無不允。不過這徐質雖一小輩。然其畢竟乃名将徐晃之子我曾聽子均言此子頗有武藝伯苗當小心謹慎。”、
鄧芝道:“多謝将軍提醒未将明白。”說罷一提手中長槍拍馬奔出陣來口中則喝道:“某乃漢中王帳前揚武将軍鄧芝鄧伯苗可敢與某一戰否?”
話說鄧芝出陣喝罷一擺手中長槍立于陣前隻待曹軍陣中有人答話那徐質聞鄧芝之言口中輕道了一句:“無名下将焉敢如此狂妄?”念罷一提手中大斧就欲出陣與鄧芝撕殺。
不想突然聽聞身旁一将道:“不勞小将軍親往末将前往擒之。”
徐質回頭一望見那人乃是戴陵當下便道:“戴将軍願往最好!”于是派戴陵出陣去戰鄧芝。
原來這戴陵乃是徐晃帳前偏将徐晃出兵長安之時一留薛則守長安二留戴陵鎮關中郡縣。
而薛冰取長安之時那薛則已經降了漢中王一方而這戴陵恰好在鹹陽與武功一帶巡視。沒幾日徐質引軍經過武功恰好遇到戴陵便留其鎮定武功以保其後路這也是徐質未能取下長安後舍鹹陽而入武功的原因。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戴陵手邊地三千兵士皆在武功加上徐質所引的四千兵士這武功裏屯着七千曹兵在數量上并不弱于薛冰的兵馬。
不過此時還不到拼兵的時候兩員戰将皆立在場中互相對視了片刻。隻見得鄧芝一擺手中長槍喝道:“來将留下姓名!”
戴陵亦提一标長槍當下也不多話隻是答了句:“某乃徐晃将軍帳前偏将戴陵是也!”言罷拍馬提槍直取鄧芝。
那鄧芝見戴陵攻來忙提槍迎戰。隻見這兩員将兩匹馬繞着圈的來回轉中間兩杆長槍便有如兩條靈蛇一般彼此糾纏在一起眼神差一些的險些分不出那兩槍分别是誰的。
有時你道這條槍乃是戴陵所使卻突然見那槍黑影一擺明光一閃猛的向戴陵面門刺去。此時才知那槍原來乃是鄧芝的。
再瞧一陣隻道這槍還是鄧芝那把之時卻見又是亮光一晃反又奔鄧芝襲來。原來竟不知在何時瞧花了眼居然把兩條長槍又看得混。
當然這隻是指一般将校兵卒似薛冰這般眼力自然不會瞧得混了。隻是當他在旁瞧了二十餘合後薛冰那兩條眉毛便擰到了一處。
卻是他已經瞧了出來雖然鄧芝與那戴陵此時鬥的旗鼓相當但是若再打上十餘合鄧芝定要陷入險地。
當下一擺手中血龍戟大喝了一句:“伯苗回陣!此人交給某來對付!”話未落那卷毛赤兔馬卻已經竄了出去那迎着風飄舞的毛使得這匹馬看起來好似一團烈火一般而坐在馬上地薛冰自然是那能傷人的熾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