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薛冰餘光一掃恰好見數騎望山上逃去。隐約間瞧見當先那騎似是名将領遂于心下喜道:“正愁尋不得大将今被我見得你還想往哪裏逃?”心裏這般想着手上卻也不慢連忙拔轉馬頭向着山那邊追了過去。
本來其身後有數十騎随着薛冰突見薛冰轉了方向連忙跟了上去。馬忠将軍可是吩咐過不準離開兩步遠。這些兵士當真是寸步不離薛冰望哪裏走他們便立刻随了上去。
此時兩拔人馬一前一後的已經離了大道轉而上了山間小道。這條路彎彎曲曲甚是狹窄僅能容二馬并騎而過。那薛冰在後面拍馬猛追了一陣已然見得前面那數騎。
先時薛冰引兵與蠻兵殺了許久此時又追了一陣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若站在山上向東去望隐約還能見到剛露出一點點邊的朝陽。不過此時的薛冰卻沒那心思站在山頭飽覽一番日出之景他現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前面那數騎之上。
因爲天色漸漸明了薛冰已經能瞧清楚前面那将到底是何人隻見數騎之前一苗條的身影在馬上不停的颠簸他隻是一瞧這背影便立刻瞧了出來前面那人正是與自己在昨日交過手的那名女将他卻是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女将到底叫什麽。
此時祝融也察覺到後面有人追了上來匆忙間回頭一望正是昨日與自己交過手的那個名号特别長的年輕将軍。隻見其一身甲胃盡是血漬便連胯下戰馬也被染成赤紅之色。祝融瞧見他這般樣子卻是又想起夜裏他領着兵馬在前沖殺地樣子。
那時她在遠處隻見自己的士兵好似送上門的靶子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被這人斬瓜切菜似的砍到一片其威猛之姿生平未見。直驚的祝融于心中暗思:“莫非中原将領皆是這般威猛?”她在一旁呼喝着指揮士兵一邊注意着薛冰的動向。當薛冰引着兵馬又殺了回來時她手下的兵馬早已經跑沒了身邊就隻剩下幾名親兵雖然祝融一直呼喝着奈何亂軍之中潰敗之勢之成豈是一人之力所能挽回?無奈下亂軍之中潰敗之勢已成豈是一人之力所能挽回?無奈下隻好引着幾名親兵随便挑了一條小路便奔了過去。
隻是未曾料得她剛剛引着親兵奔進山中就被薛冰給瞄到亦引着數十親兵追了上來。初時天色黑暗兩拔人一前一後誰也瞧不見誰祝融卻也不知自己已經被人追了老半天。直到此時天色漸明而且兩拔人馬離的漸漸近了。那祝融才覺身後已經有人趕了上來。
祝融身旁親衛此時也覺身後有人追至遂對祝融喊了一聲:“小姐先走屬下且擋他一陣!”這數名親衛乃是祝融家族中的親兵是以習慣以小姐相稱祝融聞言正欲阻攔奈何那幾名親衛已然拔轉了馬頭向回沖去。
那薛冰在後緊追着突然見前頁數騎突然調轉了馬頭沖了過來。知其欲攔住自己好讓那女将逃掉遂于心中冷笑道:“想得倒好哪能這般輕易便叫你逃了?”隻待那數騎奔到近前。薛冰手中那長戟突然由極靜轉爲極動唰唰唰地連揮數下直将旁人瞧不真切。
緊随着薛冰那數十騎隻見薛冰一馬當先手上血龍戟左右各一劈就将最前面那兩騎掃下馬來。而後也不回戟用戟尾向前狠狠一戳硬是将那人從馬上給戳了下來。薛冰這一下結實的戳在了那人的胸口處周圍的人甚至清晰的聽到骨頭遭到重物擊打後碎裂的聲音。
幾招擺平了那幾名親衛薛冰又催了下胯下戰馬急急向前奔了過去。隻是他沒想到他這幾下将三騎擺平自己仗着沖的猛出手快在刹那間從縫隙中沖了過去。身後那跟着的親衛卻被那三騎給擋在了後面。
此時薛冰一心追敵卻忽略了後面的情況身後那數名親兵見狀大急最前面那兩人連忙跳下馬來将屍體丢在一旁然後牽着那幾匹馬将路讓出來好讓同伴沖過去雖然這些事用不了多少時間不過這麽一耽誤他們與薛冰地距離便甩開了些。足有十多步遠。
祝融在前急奔不時的向後瞧上幾眼不多時隻聽得身後馬蹄聲又近遂回頭去看。隻見轉角處一渾身血迹的年輕将領拍馬轉了出來手上提着長戟還不時的催着胯下馬。祝融一見他至便知自己那幾名親衛已經兇多吉少心下略有難過。不過此時正是緊要之時實在沒恁多心思去想旁的事當下催促戰馬隻望跑的再快一些。
二人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奔了許久本來薛冰戰馬奔跑能力較強隻是連續奔了這許久卻是力有些乏了。祝融那馬雖然比薛冰的差些但禍融自身體重較輕反而使得戰馬能奔的更久。一時之間二人便這麽僵持下了相距不過五步的距離就是無法再近一點而祝融想甩得遠一些卻也不能。
這二人一追一逃卻也不知奔了多久那天頭本來應大亮的隻是此時反而又陰暗了下來。薛冰擡眼望了眼天空隻見陰雲密布看起來似是要下大雨一般“看這天氣似是要下大雨不能再耽誤了!”這般一想薛冰卻也不想去抓那将幹脆一箭殺了了事。遂探手向後去摸先取出一枝羽箭。而後再去摸奈何摸了半晌卻未摸到長弓回頭一瞧那弓卻不知在何時掉了。“有箭無弓有個甚用?總不能讓我拿箭當飛镖使吧?”
心下氣惱遂将羽箭順手丢掉隻得急催戰馬追上前面那騎再說。二人又奔了一陣卻是奔上了一條山路這路狹窄無比一面山壁一面懸崖莫說騎馬便是步行也甚是危險。隻是這二人此時也管不了那麽多隻得硬着頭皮策馬上山。
正奔着薛冰隻覺得臉上一驚随後豆大地雨點劈啪的砸落了下來。那雨點又大又沉又密砸在身上那叫一個難受。薛冰在心裏大罵老天什麽時候下雨不好偏生要這時下另一面又不想就這麽放了那蠻将。此時二人隻有一個馬身的距離隻需再奔一陣便能将其擒下。
祝融此時也急她久居南方知這大雨實是沒個準頭而且事先也沒個預兆有時大太陽當空不到半晌就陰雲密布下上一陣暴雨而後又是豔陽高照。或者一下就是雨三天直下個沒完。
至于現下這雨她卻也不知道會下多久隻是雨熱越來越大已經影響到了視線她現在便連身前十步處都瞧不清楚而且她身上穿的薄那雨滴又大又重打在身上便好似被石子砸到了一般又涼又疼而且那衣衫也盡被雨水打的透了粘在身上甚是難受她這邊正在秋苦突然覺身旁響起馬蹄之聲。
此時大雨傾盆而下雨聲早将馬蹄聲蓋了下去此時複又聽見馬蹄聲那隻能證明後面那騎已經追到身旁了忙轉頭去望隻見雨幕中一俊朗的面容沖着自己咧嘴一笑而後一雙大手便向自己抓了過來祝融本欲躲奈何這下來的太過突然而且身在馬上哪來許多的空間?隻不過向旁閃了一點卻是依舊未躲過薛冰這一抓。
再說薛冰策馬奔到祝融那馬旁邊隻道伸手便可抓得此人遂咧開嘴笑了一下手上同時向那将抓去。那人雖躲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被其一把抓住後襟。薛冰見自己一把攥得實了立刻一使勁向後一提同時一勒胯下戰馬好讓戰馬停下來此時雨勢更大卻是連眼前的事物都瞧不真切既然抓到了敵将還是早些停下來地好。否則一不小心摔下懸崖去可不是好玩的。
一把将祝融提了起來而後按在自己身前薛冰正想反按其手将其制住卻不想那女将突然一擰腰在馬上掙紮了一下。薛冰一時未按得牢險些叫她掙脫了開來。薛冰忙又使了一把力氣直将那祝融按的叫痛這才冷笑道:“老實點否則有你好受的……”
隻是他未察覺到祝融那一掙紮叫他胯下那馬有點受不住連續向旁走了數步才穩住卻是連奔了一夜多已經沒了力氣了而大雨傾盆山道路滑又瞧不清周圍事的這馬不自覺間竟已經踏到了崖邊那邊上被雨水沖了這一陣已經松脫了這馬一下踏上山崖受不住力直接塌了下去這馬一腳踏空随後隻覺得整個身子都向下墜了下去。
那薛冰正在馬上警告着祝融這話還未說完不過眨下眼睛地光景突然覺得身子一輕随後便感覺整個人向下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