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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做好事求月票

皇太極慢悠悠的走到大廳中間,背着手轉了一下身子,他讓嶽托濟爾哈朗等鐵杆先上場,觀察之下沒有人跳出來強烈反對,已經造起勢頭,此時他才出來做決策。

他挨着看了一遍在場的大臣,淡淡開口道:“如今察汗逃遁,我大金需攻打者,遼西、遼南、東江三方,又或許破口攻略明國某處,然無論攻遼西、東江或是破口,遼南之登鎮人馬必大舉前來來,正如嶽托所說,上次能守住複州,未必次次能守住,既守複州,蓋州又布重兵乎?一旦複州失守,則複蓋之間旦夕可下,金州騎兵已過兩千數,步軍又尤其能戰,我當留多少兵在家方能應付之?蓋州如不可守,那我等遼中之地又如何。”

“自我等起兵伐明,天以遼東界我,明國便視我等如寇仇。我等便當知此乃不可暫歇之事,我國與明國乃你死我活之争鬥,此點當無疑義。我以小國征大國,便如以斧伐木,先去其枝桠,則其樹自倒,是以年年皆必有一處開戰,不能容那明國緩過氣來。然金州旅順之登鎮尼堪,幾次三番損我軍威。我大金以武立國,威不立則事難行,今年英俄爾岱去朝鮮征糧,李朝竟無一大臣接洽,鐵山宣川各處,東江鎮人馬招搖過市,而李朝地方官任之縱之。東江之島寇仗了那陳新的勢,氣焰張熾乘亂而起,雖白日亦敢入内陸百裏。此乃身彌島敗績而緻之。今日朝鮮如此待我大金,試問我等任登州鎮肆虐遼南,日後各外藩蒙古如何視我大金?”

大廳中鴉雀無聲,皇太極的聲音铿锵有力,自有一股威勢,比起莽古爾泰的大吼大叫,又多了一股從容。

“自那陳新進占旅順金州,複州無一日之安生,其輕騎遊兵縱橫複金之間,伏擊、地雷炮、下毒、鬼箭、地弩、殺牛,無所不用其極,我馬甲追擊其斥候,又屢屢遭其伏擊,我大軍追剿,便即遠揚。僅今歲我駐守複州三旗便折損諸生兩百有餘,漢軍及阿哈七百餘,焚毀運糧牛馬車三百餘架,複州以北處處風聲鶴唳,若無大軍在側,無人敢出堡耕作,八裏鋪、墨塔鋪連續遭襲,竟緻無一牛可供耕作。”

皇太極緩緩轉動,兩眼炯炯有神,逐一掃視着眼前的後金貴族,“這尚是我大軍在家之際,其已嚣張如此。”

“是可忍孰不可忍!”皇太極的聲調猛地提高,怒吼聲在大廳中回蕩,各個大臣都稍稍驚了一下,小心的看着這個後金汗。

皇太極的聲音繼續響起,“有人說糧草不敷,一石糧三兩五錢,貴乎,比之鬥米八兩之時又如何?今日尚有糧買賣,往年缺糧更甚,便不許打仗了?誰都想去遼西,想去入口,不過是遼西有人口糧饷可搶,朕試問,薩爾浒之戰亦爲劫掠乎?渾河之戰亦爲劫掠乎?不滅除遼南之陳新,安得遠行哉。論其狡詐可惡,不在毛文龍之下,論其戰力又遠勝毛文龍,毛文龍若比之狐,則今日金州之兵便可稱豺虎。天聰三年時陳新不過兩千兵馬,已敢在固安折我兵鋒,一年後四千,如今又兩年,其兵已近兩萬,其非如東江般癬疥之疾,而乃我大金生死之關竅。朕今日便說一句,若有人鼠目寸光東推西阻,便是我大金之敵,朕已先遣兩黃旗往複蓋之間運送糧草,此事勢在必行,若是你們所有人都不去,朕也要自帶兩黃旗,拼死在旅順城下。”

豪格跪下大喊道:“願随大汗前往,攻破旅順生擒陳新。”

濟爾哈朗、薩哈廉、嶽托等人也跪下,最小的多铎最是興奮,聲音叫得最大,其他的固山額真也紛紛跪下,表示願意追随大汗。一時大廳中吼叫紛紛,群情激奮。

多爾衮稍稍有些走神,此時才驚醒過來,看到其他人都跪着,轉頭看看上首兩個臉色陰沉的大貝勒,心中歎口氣,也跪了下去。他比其他人稍晚了一點,旁邊的阿濟格偏頭過來看他,眼神中毫無兄弟的友愛,倒有些幸災樂禍。

多爾衮不去理會他,他心中還是爲幾乎闆上釘釘的遠征煩惱。多爾衮是真不願意去,他親身領教過那支軍隊的厲害,對此戰前景很不看好。而且他的鑲白旗依然還有部分人馬在複州,去年他損失上千人,皇太極遠征察哈爾回來之後,定了一條新規則,除了分給各官的人口外,公中新獲得的人口優先補齊不足三十個牛錄的旗(注1),多爾衮開始還高興了一番,結果後來一看,全是爲皇太極自己準備的。現在的兩黃旗是以前的兩百旗改的,總共才三十多個牛錄,這個條款對兩黃旗最爲有利,皇太極優先便把最強壯的丁口補充了自己,然後才輪到其他人,看着也是那麽多丁口,質量大大不同。鑲白旗獲得的丁口很一般,連北方來的新滿洲亦是兩黃旗選剩下的,所以他感覺自己很虧,但現在皇太極造勢已成,即便心中再不願去,也隻能被這勢頭拉着走。

皇太極根本就對實際困難絕口不提,一番慷慨陳詞占據大義,上升到後金生死存亡的高度,實際上是既辦事,又讓各旗自己解決困難。偏偏他又做得如此正義感十足。

等到呼喊聲漸漸平息,莽古爾泰陰陰的問道:“八弟所言倒是這個理,不過打歸打,就算打下來又當如何,那登州鎮遠在遼海之南,我等無兵船策應,就算将其旅順連根拔起,他亦可乘船逃走,要生擒之,談何容易?我等損兵折将,于陳新不過損失一支偏師,登萊根本仍在,不一年又會補齊,屆時登州、文登、東江、天津水師齊聚,八弟可曾想想,要在旅順派多少兵馬守衛,少了難當其一擊,多了糧草供應艱難,若是任他占領,難不成咱們又打一次?”

多爾衮跪在地上,心中爲莽古爾泰叫好,這句話問到了點子上,因爲旅順靠海,金州以南就那麽一個長條條,後金沒有水師,明軍想打哪裏就打哪裏,甚至連登陸之前都不知道他們來了,隻要登州有一支大軍,那旅順也是守不住的,後金也沒有那個力氣跟陳新争來争取,這樣全師而出的動員和攻堅,隻要來個兩三次,後金也不用再打了。

其他人跪在地上,很多人腦袋輕輕轉頭,用眼角餘光觀察着皇太極的反應,大廳中頓時一片安靜。

皇太極微微一笑,轉身看着他的五哥,此時其他人都跪着,隻有代善、莽古爾泰還坐在椅子上,皇太極不用演戲給别人看,冷冷的迎上莽古爾泰兇狠的眼光,代善還是那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似乎一點不關自己的事。

皇太極和莽古爾泰對視片刻,冷冷的開口道:“三貝勒仍是直來直往,隻知提刀砍人罷了。若是三貝勒方才認真聽了嶽托所說,怎會不驚奇于陳新之兵數,他一個總兵何來錢糧養軍數萬,又焉敢私下練兵。陳新在登州之時對付了周延儒的親信,與之結下死仇,好在如今周延儒仍在朝。朕何須生擒陳新,隻需攻克金州旅順,落了他在朝中聲勢。陳新此人心懷操莽之志,隻要搜足證據,再拿金銀尋一些明國禦史彈劾其養兵自重心懷異志。”皇太極停了一下,微微笑道:“屆時自會有明國朝官幫着做好事,朕看他還有多少精力來對付我大金。”

。。。。。。

三日後,正藍旗墩堡中,張忠旗坐在正屋中,面前放着一個袋子,手中夾着一支文登香,這是他在山西時候搶到的,他總共搶到十多包,但大部分都上繳了牛錄額真,張忠旗平日間舍不得抽,今日是剛剛服勞役回來,作爲對自己的獎勵。

張忠旗現在有三個阿哈,已經屬于旗丁中的中産階級,就算是旗丁中的披甲人,也有不少沒有阿哈,不過經過天聰初年的征戰,情況比以往要好。那些沒有阿哈的家庭,披甲人和家中妻兒都要下地耕種,并承擔各種勞役和賦稅。

他就是剛剛做完其中的勞役歸來,後金牛錄不但要出兵、種地、養馬,還要爲整個金國提供勞役,比如打獵、制鐵、修城、煮鹽、提供朝鮮使臣驿馬、朝鮮貿易物品運送等等,合計三十多項,對于那些沒有包衣的人家來說,負擔非常沉重。皇太極對這些窮困之人單獨關照,留守永平之時,特意命令不準留駐家中無勞力的甲士,如果他們錯過耕種而窮困無食,就要治牛錄額真的罪。

張忠旗有牛錄額真的關照,勞役上能選到比較好的,這次是去的耀州煮鹽,按照那裏的潛規則,他帶回了一大袋鹽,至少用一年是不用愁了。

“啞巴,這些活等黃善回來讓他做,坐下我們說說話。”張忠旗對着院子裏面忙活的女人說着。

那啞女挺着個肚子,正在給張忠旗家中的寶馬作保養,後金的軍律嚴格,武備和馬匹不好,牛錄額真直接降級,在即将遠征時候,還會抽調馬匹集中放養,這直接關系到各兵是否能随軍出征。

聽到後朝着張忠旗笑笑,丢了手上的筐子,到正屋拉了個凳子坐下,張忠旗笑眯眯的看着她,眼中都是歡喜。啞女歪歪頭看看張忠旗,又站起來去找了剃刀,小心的給張忠旗剃着頭,短短的發樁子順着張忠旗的前額落下。

“我就要去遼南打那些尼堪了,要是搶得到新的包衣,我就帶那兩個包衣種地,你爹就不用下地幹活了。”

啞女手一抖,趕緊停下剃頭的工作,來到張忠旗面前呀呀的說着,兩手還在不停比劃。

張忠旗笑笑道:“沒啥事,金州那些尼堪都好對付,我一人就能打十個。”

啞女聽了開心的笑起來,她指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一下正屋中供着的一個觀音,張忠旗點頭道:“我知道,讓我多做善事,觀音會給咱們送兒子來。”

張忠旗拍拍腦袋,啞女又轉過來他給剃頭,張忠旗輕輕道:“不過啊,打仗的事情難保說個平安,要是我回不來,銀子在馬攔食槽下面埋着,省着些用,也能對付些日子。”

那啞巴又停下手,嗚嗚的哭起來,他把那啞巴拉到面前,把耳朵貼到鼓起的肚子上,他輕輕的說道:“兒子啊,你生下來别是個啞巴就好了。。。啞巴也行,你爹不想去打仗,就去煮煮鹽也好,但爹沒法子,爹得給你掙點吃食。你記着,你爹是遼陽柳條寨的人,咱家祖墳就在那裏,爹要是死了,每年清明你得記得給你爹上墳。”

啞巴嗚嗚的哭着,對着張忠旗連連擺手,張忠旗突然擡起頭來,對啞巴道:“你可得自己吃飽了,不要給我省着,老子打了多少仗了,身上一個疤子都沒有,死不了的,别可惜銀子,不夠就去馬槽下面挖。”

這時大門一聲響,一個賊眉鼠眼的光腦袋伸進來,他家的包衣回來了,後面還跟着張忠旗的包衣老丈人,兩人都背着柴火,張忠旗連忙跑過去接住老丈人,然後對着旁邊那包衣拳打腳踢,口中不停罵着,“黃善你個狗奴才,處處偷奸耍滑,讓個老人家背這麽多,老子一刀斬了你。”

“哎喲,主子饒命,是譚大爺非要背的,奴才勸他來着。”那個叫黃善的阿哈連聲求饒。

張忠旗不依不饒,又連踢了幾腳,他現在營養比以前好多了,打起來也有些力道,那黃善叫苦連天。

啞巴連忙過來拉住張忠旗,呀呀的叫着,又不停的指那個觀音像,張忠旗滿臉的怒氣一消,連連點頭道:“知道,知道,做好事。”

那黃善得了這個空子,翻起來對着張忠旗不斷磕頭,他的老丈人也湊過來勸說,“主子,黃善是勸過我,我是聽村裏人說了,你們這快要走,我想着多存些”。

張忠旗嗯了幾聲,這個老丈人總叫他主子,他就不知道該如何叫這個老丈人了,所以他一般都不稱呼,直接說事情。

黃善此時擡起頭,偏着頭看了看張忠旗,臉上露出好笑的表情,老丈人看了看,隻見張忠旗的腦袋才剃了一半,是個陰陽頭。

黃善讨好道:“主子,奴才給你剃頭。”

“滾去喂馬,老子有媳婦幫我剃頭。”

張忠旗轉身回了正屋,黃善把柴火放好,摸到馬欄邊上,正準備喂草,突然看到地上有一袋黑豆,也是喂馬的,但是一般都是啞巴喂,剛才啞巴忘記帶走了。

黃善轉頭看看院子,譚老頭正在生火,張忠旗兩口子不在,他抓起一把黑豆,往馬槽前扔了幾顆,然後全部塞進了自己嘴裏。

注1:《清太宗實錄》卷二十:不滿三十牛錄旗分。。。統所屬壯丁,别居一堡,矣後有俘獲,再行補足。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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