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籬洛也毫不畏懼的解下腰帶,飒爽的抖了抖腰帶,好在無邊教了自己一點點古代的武功,本來是防無極門的,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腰帶充沛着真氣,柔韌卻又散發着力量,既可以斷金,又能以柔克剛。
納蘭嚣的劍則在暗夜裏發着幽光,燈火下,劍身顯得更加的剛毅。
一看便知道是把寶劍。籬洛冷冷的盯着納蘭嚣,這把劍再好,也敵不過慕容箋的碧水劍!
她連碧水劍都能克制住,還會怕這麽一把鐵劍?!
一時間,劍拔弩張,兩人就這般對峙着。
慕容箋緊張的看着兩人,一邊命人去把皇甫夜請來。
籬洛舞動着腰帶,主動攻向納蘭嚣,淩厲的腰帶,尖端夾着銀針,利劍般的刺向納蘭嚣。
納蘭嚣沒有料到,籬洛竟然主動攻擊他,心裏暗自贊許着,有魄力的丫頭,可惜,卻是他的敵人,所以必需除掉!永絕後患!
納蘭嚣這般想着,便也毫不留情的劍向籬洛,鋒厲的劍鋒,在燈火的照耀下,反射出奪目的光澤。
慕容箋心都糾到了一起,但是看着籬洛平靜的臉,知道她絕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再想起以前籬洛不也是赢了她的碧水劍,便沉着的看着兩人的比拼,她對籬洛有信心!
“滋!”銀針和鐵劍摩擦出星星點點的火花,發出滋滋的聲音。
籬洛手腕靈活的翻轉着,腰帶便如水般的纏上了鐵劍,長長的腰帶順着鐵劍纏上了納蘭嚣的右手,銀針順勢狠狠的刺進納蘭嚣虎口處的太谷穴。
納蘭嚣隻覺得虎口一陣劇烈的刺痛,手漸漸的變得麻木,劍險些從手裏脫落出來。
籬洛緊緊的扯動着腰帶,納蘭嚣忙一個馬步站穩,腳下的砂石都被踩成了碎礫,腰帶越來越細。
籬洛隻是冷冷的盯着納蘭嚣,銀針刺入的穴位是蕭羽哥哥教的,那是一個非常隐秘的穴位,刺向那裏,卻能讓人的手暫時麻木,失去控制。
納蘭嚣右手越來越虛弱無力,豆大的汗從額頭上冒出。
而反觀籬洛,呼吸平穩,心神平定。
納蘭嚣深知,這樣下去,對自己非常的不利,便用左手穩住右手,咬着牙關,硬是用蠻力将劍從籬洛的腰帶裏抽了出來。
“嗞!”腰帶被劍鋒割斷。巨大的脫力使得兩人都往後退了幾步。
籬洛退了幾小步後便收住了腳,定定的看着納蘭嚣。
而納蘭嚣則沒有這般好運,一直退到車夫扶住他才停下來。
“老爺,您沒事吧?”車夫緊張的問道,卻被納蘭嚣用力甩了開來。
“哼!”納蘭嚣從來沒有一招便被人擊敗過,穩了穩身形,威嚴的掃了眼四周,那些偷笑的人馬上收攏了笑容。
籬洛不怕納蘭嚣,并不代表他們不怕。納蘭嚣隻需要動一下手指,便可以讓他們家破人亡。
籬洛沒等納蘭嚣喘口氣,便甩動着腰帶繼續向納蘭嚣襲去。
納蘭嚣陰着一張臉,看着再一次主動進攻的籬洛。卻也是絲毫不敢懈怠的提劍迎了上去。
銀針在夜色下散發着幽柔的光澤,但若有人認爲這光澤是溫和的,那他便大錯特錯了。
凜冽的銀針,在夜色裏,不易被發覺,藏在腰帶裏,沒少讓納蘭嚣吃苦。
納蘭嚣也明白這一道理,無奈年紀大了,對于細小的銀針,他并不是每一根都能發現。
納蘭嚣每一次劍刺後,便會閃躲一步,和籬洛保持一定的距離。
籬洛嘴角勾起一個冷笑,如果這便是你的實力,那也太弱了吧?!看我不把你的真正實力給逼出來!
腰帶翻轉,籬洛腳尖運氣,一個華麗的旋轉,身形便來到了腰帶上。
籬洛宛如一隻輕盈的靈燕般,飛上了腰帶。腳尖踩着腰帶,輕輕一踢,腰帶便加速飛向納蘭嚣。
空氣因這淩厲的攻擊而變得熾熱。納蘭嚣忙舞劍防禦,劍氣所到之處,腰帶皆化爲碎屑,在空氣淩亂的飛舞着。
籬洛袖口一揚,密密麻麻的銀針便如雨般的向着納蘭嚣的面門狠狠的刺去。
納蘭嚣忙施展輕功,飛上高空中,躲避銀針。
“就是這裏了!”
籬洛在心裏暗自說了一聲,腳尖用力踢向腰帶,腰帶便迅速的襲向正一心躲閃着銀針的納蘭嚣。
“蹦!”腰帶狠狠的擊在了納蘭嚣的腰上。納蘭嚣身體受到如此猛烈的撞擊,一口氣沒提上來。
“噗!”一口鮮血從嘴裏吐了出來,納蘭嚣的身子便如脫線的風筝般,直直的掉了下來。
“嘭!”
重重的落在地上,揚起陣陣塵土。
“好!”慕容箋一陣拍手叫好。
籬洛冷冷的看着車夫從地上将納蘭嚣扶起來,納蘭嚣灰着頭,狠狠的擦去嘴角的血迹。眼底是噬血的兇狠。
“這麽多年來,你還是第一個讓老夫受這般傷的人!老夫不發狂,你當老夫這麽多年的沙場生活是白過的嗎?!”
納蘭嚣猛的大吼了一聲,臉色變得黝黑。
空氣凝成一股漩渦在納蘭嚣的周身旋轉着。風沙卷起,刮在籬洛臉上,生疼。
衆人皆是大驚。納蘭嚣,他要出他的絕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