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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月色灑了一地。皇甫國的皇宮,人群穿梭,燈火輝煌。
比起慕容澤的壽辰,皇甫夜的這個宮宴更顯得自由民主。大家都各自玩着,随意自在。
慕容箋一臉的興奮,拉着籬洛這邊瞅瞅,那邊瞧瞧。籬洛也興緻極高的跟着慕容箋到處逛着。
“哇,這裏有猜燈謎啊!”
慕容箋拉着籬洛往燈火通明的地方走去,一大群人圍在一起猜燈謎。
“哇,真不愧是納蘭将軍的千金,沒想到納蘭兮小姐不僅武功了得,這文學造詣也非常深啊!”
一群人圍着中間的納蘭兮不住的阿谀奉承着,納蘭兮站在中間,搶盡了其她小姐們的風頭。
“哼!就隻知道猜那些簡單的,有本事就去猜最上層那些難度高的燈謎啊!”
慕容箋不屑的别過頭去,她最讨厭的便是像納蘭兮這般肚子隻有一點點才華,卻喜歡到處炫耀的人。
“看着那些公子爺就煩,自己不努力,一心隻想着攀高枝!”
籬洛刮了刮慕容箋嘟起的嘴巴,笑着安慰道:“算了,咱們别理會這些人啦,讓她們去虛榮吧!那是他們的生活!”
慕容箋嘟着嘴,不滿的哼了一聲,突然慕容箋狡黠的看着籬洛,嘴角勾起一個别有意味的笑意。
籬洛心裏咯噔了一下,有種被當成槍靶的感覺,警惕的瞪着慕容箋說道:“你别是想打我什麽主意吧?”
慕容箋讨好的搖着籬洛的手臂:“洛姐姐,去把最上面的燈謎猜出來吧,你在西涼國不是号稱西涼第一才女嗎?逸飛哥哥常這般誇你的!你一定能猜出來的!”
籬洛無語的皺着眉頭,她每天過的都是打打殺殺的日子,哪知道猜什麽燈謎啊?這
這個淵傾心,爲何不号稱“第一美女”?
見籬洛還在猶豫,慕容箋進一步說道:“這個納蘭兮嚣張跋扈,上次還闖進你的寝宮,洛姐姐,給她點顔色看看,證明你也是文武雙全的!”
慕容箋一邊說着,一邊将籬洛推進人群中。
籬洛的突然闖入,讓得納蘭兮神色變了下,又馬上恢複了一開始的高傲。
“哼!這次是你自找的!看我今天不讓你出盡洋相!”納蘭兮一邊想着,一邊優雅的旋轉着腰肢,便從最上面扯下一個大紅燈籠。
“籬洛姑娘也是對猜燈謎感興趣是嗎?”扯下燈籠上面的布條,納蘭兮遞到籬洛的面前。
籬洛看也沒看,便扔到了一邊。納蘭兮略帶愠怒的看着被扔到地面的布條,不過這麽多的達官子弟在此,她還是知道保持淑女模樣。
強忍着心底的怒氣,眉毛一挑:“怎麽?籬洛姑娘答不出燈謎,也不用這般扔掉布條吧?”
旁邊的公子小姐們,看着兩人之間沒有硝煙的戰争,皆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态。
籬洛也學着納蘭兮的高姿态,傲慢的回答道:“納蘭姐姐誤會了。”
聽到籬洛這一聲納蘭姐姐,周圍的人皆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納蘭兮已經十七歲了,這年紀不大,卻在這個朝代,已經快過了出嫁的年齡了。
而籬洛,則是借了淵傾心的光,十五歲的光景,正是爛漫的時光。
納蘭兮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陰沉着臉看着籬洛,可是也沒有辦法,她一直在等皇甫夜,可是皇甫夜卻一直都不納妃,害得她等到了十七歲!
惡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籬洛,眼底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大家都低着頭,不敢再笑,畢竟納蘭将軍的威名,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得罪的。
籬洛倒是不懼怕的從容笑了笑:“我隻是覺得猜燈謎已經過時了,不如咱們來猜腦筋急轉彎吧!”
納蘭兮被籬洛說的那句“過時”給氣得不輕,她一直介意自己年齡這麽大了還沒嫁給皇甫夜,本來皇甫夜今年的壽辰上,她父親是要給皇甫夜施壓,要皇甫夜娶自己的。
現在憑空冒出一個竺籬洛,還迷住了皇甫夜的心,這讓得她更加難以如願嫁出去了。
看着衆人強忍着笑意,納蘭兮礙于面子又不能發火,隻好狠狠的從牙縫裏擠出:“腦筋急轉彎?沒聽過。”
籬洛解釋道:“這是我家鄉的一種玩耍的花樣,和燈謎差不多,但是比燈謎更有趣。”
納蘭兮知道籬洛是西涼國的人,便想,她既然能猜出燈謎來,那腦筋急轉彎自然也能猜出來。
“哦,那也行,你出題吧!”納蘭兮一臉自信的回答道。
“嗯。”籬洛撓撓腦袋,裝作深思的樣子,突然籬洛問了句:“對了,你聽說過大豬說有小豬說沒有的故事嗎?”
納蘭兮愣了下,便脫口而出:“沒有!”
“哈哈!”最早反應過來的慕容箋便毫無形象的大聲笑了起來。
納蘭兮一臉茫然的看着慕容箋,另外一些反應過來了的小姐們也用手帕捂着嘴巴,嬌羞的笑着。
納蘭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中了籬洛的圈套了。如果她說“有”,那她就是大豬,她要是說“沒有”,她就是小豬,反正都是豬!
籬洛意味深長的笑着看着納蘭兮,既而毫不留情面的說道:“看來納蘭姐姐是小豬喽,唉,和豬對話,真是無趣!”
最後四個字,籬洛重重的一字一字的說着。在看到納蘭兮陰沉狠毒的臉色後,籬洛這才得意的拉着慕容箋說道:“你們慢慢玩吧,我們先走了。”
說着籬洛和慕容箋便離開了,沒有理會背後納蘭兮怨恨的目光:
“竺籬洛,等下的宴會,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