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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有點局促的将藥碗放到桌上,然後便是緊張的搓着手。
“王妃娘娘,王爺讓殘末将來暗中保護你的安全。”
男子便是鐵甲軍的将領葉将軍,在雁谷的時候,籬洛還和葉将軍一起探讨着行兵的計謀。
籬洛沒有說話,端起桌子的藥碗抑頭便打算喝藥。
“王妃娘娘,不可!”葉将軍忙伸手奪過籬洛手裏的藥碗。
籬洛有些詫異的看着他,葉将軍這才将藥碗小心的放在桌上,說道:
“娘娘,這藥不能喝,這是用來敷在您腿上的,這樣您腿上的傷就不會留疤了!”
籬洛看着藥碗裏黑糊糊的一片,不禁胃裏一陣翻騰,差點吐了出來。
她居然差點将這些黑糊糊的東西給喝了!籬洛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抱怨道:“你不早說!”
葉将軍垂下頭,靜靜的聽着籬洛的數落。
“說吧,是不是慕容觞派你來的?你跟蹤我多長時間了?”
籬洛大敕敕的坐在凳子上,将一隻腳橫踏在另一條凳子上,就這樣掀起裙擺,準備給自己的腿上藥。
“王妃娘娘,這樣不妥!”葉将軍忙别過頭,不去看籬洛那如雪的**,空氣中散發着淡淡的幽香。
籬洛将裏褲掄到膝蓋處,一邊擦着藥,一邊說道:“這樣不可,那你說說要怎樣才妥當?難道是讓你來給我敷藥嗎?”
籬洛咄咄逼人的語氣,讓得葉将軍臉不自禁的紅了起來,他長年久征沙場,從來就沒見過女人的身子,可現在眼前的卻是王爺讓自己保護的妃子。
看着這般的九尺男兒,居然也會臉紅,籬洛無奈又好氣的笑了起來。
放下褲腳,嚴肅的問道:“快說!你跟蹤我多久了?!”
葉将軍隻好實話實說道:“自打王妃娘娘從雁谷離開之後,王爺就派末将跟随娘娘,心保衛娘娘的安危。”
籬洛心裏咯噔一下,保衛自己的安危?慕容觞更多的是要葉将軍來監視自己吧?
“那我在皇甫夜的一切,慕容觞都是知道了咯?”
見籬洛鐵青着臉,葉将軍知道籬洛不開心,可是還是如實的說道:
“是的,娘娘在皇甫國的一切,王爺都知道了,包括皇甫夜向娘娘表白,包括納蘭兮想找娘娘的麻煩,包括娘娘解救偷竊皇甫夜東西的黑衣人。”
葉将軍看着籬洛越來越鐵青的臉,無奈的繼續說道:“娘娘,那個黑衣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娘娘還是要提防點……”
籬洛不耐煩的打斷葉将軍的話:“做什麽事情,心裏自有分寸,不用慕容觞瞎操心!”
擦完藥後,籬洛便用手撐着桌沿勉強站起來,葉将軍本想上前去攙扶籬洛,卻被籬洛用眼神給拒絕了。
“葉将軍,我已經不是你的王妃娘娘了,今日救命之恩,我會銘記在心,他日有機會,一定回報!你可以回西涼國了,告訴慕容觞,我過什麽樣的生活,由我自己選擇,不需要他的監視!”
籬洛一想到自己以前每一個舉動都在别人的偷窺下,心裏便升起無數怒火,她和慕容觞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慕容觞憑什麽再來幹預她的人生?!
“其實王爺是很擔心娘娘的,所以才派末将過來保護娘娘。”
葉将軍輕聲替慕容觞辯解道,籬洛不再理會,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葉将軍以後也是斷不會再監視她了。
籬洛沒有再理會葉将軍的話,拉開門,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也許籬洛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踏出門的那一瞬間,她心裏有些小欣喜,爲慕容觞這樣的舉動而感到欣喜。
籬洛瘸着腿往皇宮方向走去,卻聽到“嗷嗚!”一聲長長的鳴叫聲。
“麟天?!”籬洛聽到是麟天的聲音,欣喜的回過頭,卻落入了一個濕潤的懷抱。
皇甫夜緊緊的抱着籬洛,生怕她會突然離開一般。
熾熱又急促的氣息噴灑在籬洛耳邊,籬洛有些不适應的扭動了下身子,卻被皇甫夜抱得更緊了。
籬洛隻好假裝虛弱的說道:“皇上,臣有些不舒服。”
皇甫夜忙松開籬洛,仔細的打量着她身上有沒有傷。
無邊便上前寬慰皇甫夜道:“現在籬洛已經找到了,咱們還是回宮找太醫給籬洛檢查吧。”
皇甫夜看到籬洛裙擺上的大攤血迹,再看着籬洛一臉疲倦的樣子,便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下。一把将籬洛橫抱起來。
籬洛沒料到皇甫夜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這般大膽的事,腦袋嗡的一空,待得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馬車上了。
籬洛忙從皇甫夜的懷裏掙脫出來,安靜的蹲在座位上,将頭埋入膝蓋,窩在自己的角落裏,不理會任何人。
皇甫夜心痛的抱住籬洛的肩膀,輕柔的說道:“對不起,洛兒,我沒有好好保護你!我向你保證,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以爲我會加大人手來保護你的安危。”
皇甫夜爲自己沒能好好保護籬洛而一臉的愧疚,對着早已等候在馬車上的太醫囑咐道:
“鄭太醫,給她仔細檢查下都有哪些地方受了傷。”籬洛就這樣安靜的坐在那裏,不吵也不鬧,任由太醫替她檢查,包紮傷口,也不喊疼。
皇甫夜心痛的看着籬洛安靜的樣子,輕聲說道:
“洛兒,爲何總是這般堅強?在我面前,你不需要用堅強來武裝自己,我知道你也有脆弱的一面。這樣活着,一定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