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愣在那裏幹嘛,快傳太醫!”
皇甫夜對着幹愣着的一群人吼道。奴才們這才回過神來忙碌着。丫環們端來清水,準備給籬洛清洗傷口。
皇甫夜接過丫環手上的帕子,攤開籬洛的手掌,息心的替她清洗着。
冰涼的清水,浸濕了掌心的傷口,籬洛忍不住的抽動了下手掌。
皇甫夜忙低下頭輕輕的吹着傷口,以此來減輕籬洛的痛楚。
“痛嗎?”皇甫夜伸手輕輕的撫平籬洛緊皺的眉心,一定很痛吧,不然一向堅強的她也不會皺眉頭了。
納蘭兮的長鞭是特制的,一鞭抽在身上,抽魂般的痛。更何況籬洛是生生的接住納蘭兮的那一鞭。
“皇上,其實這點小傷真的不算什麽,臣不要緊的。”
籬洛羞愧的想抽回手,卻被皇甫夜緊緊的握住。手心的傷又裂開了。籬洛疼的嘶了一聲。
看着皇甫夜一臉的擔憂,籬洛鼻子有些發酸。
又在心裏暗罵自己,以前什麽大傷小傷沒見過,現在因爲有了眼前這個人的疼愛。卻突然變得嬌氣柔弱了起來。
籬洛突然固執的抽出手,冷冷的對着皇甫夜說道:“臣真的沒事,這隻是小傷!”
皇甫夜看着籬洛冷峻的眼神,心裏卻無來由的心痛着籬洛。
如果這麽深的傷疤都隻是小傷的話,那她以前到底都吃了些什麽苦?!
皇甫夜忍着想要将籬洛揉進懷裏的沖動,這時錢公公彙報着太醫到來的消息。
“陳太醫,給她看看吧。”皇甫夜忙讓陳太醫給籬洛觀看傷勢。
陳太醫看着籬洛手上那猙獰的深深的疤痕,一邊給籬洛塗着藥,一邊勸谏道:
“姑娘,老臣話多,您就諒解一下。這傷再重一點的話,隻怕你這手都是要斷!納蘭姑娘的長鞭可是特制的,你以後還是盡量别和她起沖突的好。”
籬洛最受不了别人在她面前的碎碎念,見太醫說得沒完沒了,便索性從太醫手裏拿過紗布,自己包紮了起來。
皇甫夜看着籬洛熟稔的包紮着傷口,仿佛這隻是家常便飯。
籬洛用牙齒咬着紗布,打了個蝴蝶結。
皇甫夜卻再也忍不住了的将籬洛摟在懷裏,那麽緊,緊到籬洛都快在窒息了。
籬洛輕輕的掙紮了下,卻是無用。錢公公忙招呼着一大群人悄悄的退了開來。
皇甫夜緊緊握着籬洛的左手,這才輕輕的說道:
“能夠這麽熟稔的包紮傷口,想來你以前都經常受傷吧。爲何不好好照顧自己呢,傻瓜,我該拿你怎麽辦?”
籬洛沒有發聲,卻被皇甫夜那句無奈的“傻瓜,我該拿你怎麽辦?”給深深感動着。
這個男人,皇甫國最高高在上的君王,卻會花盡心思爲自己雕一根木簪,會蹲下身來爲自己穿一雙鞋,會替自己擦拭傷口,會親昵的稱呼自己爲“傻瓜”。
籬洛輕輕閉上眼睛,不再說什麽,她真的覺得好累,心好累。
現在的她就像駝鳥一樣,隻願将頭埋進沙子裏,什麽都不去想,什麽都不去顧慮。
看着漸漸沉睡過去的籬洛,皇甫夜輕輕的歎了口氣,爲何你總是讓我有種抓不住的感覺呢?
明明你安靜的呆在我的懷裏,可是我們都明白,這隻是你累了的時候的一個港灣,可是我願意永遠做你的港灣,替你遮風擋雨,這個懷抱永遠這你敞開。
你累了,隻管回到港灣這裏來便是了。皇甫夜就這樣輕輕的抱着籬洛,看着她微顫的睫毛,緊皺的眉心,這些都說明她睡得并不安穩。
皇甫夜輕輕聽着籬洛的呼吸聲,直到它變得沉穩。
看着熟睡的籬洛,皇甫夜悄悄的俯下身來,在她的嘴唇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
籬洛身上淡淡的清香刺激着皇甫夜的各種感官。皇甫夜緊繃着身子,不敢再亂動,也不敢再靠籬洛近一點了。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兩人便以這種親密的姿勢保持着。皇甫夜更是一動都沒有動,生怕打擾了籬洛的睡夢。
過了許久,籬洛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皇甫夜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這才回想起來,自己逃避的睡着了。
“我居然睡了!”
籬洛愧疚的對着皇甫夜說道,心裏卻在暗罵自己,睡着了不說,還睡得這麽死,一點警惕都沒有!
不過在皇甫夜面前,她卻很容易卸下自己的所有僞裝,可是毫無保留的去信任一個人。
“我沒流口水吧?!”
籬洛忙伸手去擦着嘴角,待看到手裏一片幹爽,這才放心的呼了一口氣。
“咕咕~”
一個很大聲的聲音從籬洛的肚子裏傳來。籬洛不禁紅着臉說道:
“我不知道它會發出這麽大的聲音。”
皇甫夜隻是笑笑,“餓了吧,去吃東西吧。”說着皇甫夜站起來,卻腿一酸,又跌坐了下來。
剛好壓着床上的籬洛,兩人齊刷刷的摔倒在床上,皇甫夜隻覺得他的手碰到一個柔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