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籬洛威坐在馬背上,一面果斷的指揮着皇甫夜的鐵甲軍隊。一面沉着的分析着雁谷的地形。
雁谷是雁關最大的一個山谷,而現在慕容觞的軍隊被困在山谷裏,汀水國的士兵盤踞在山坡上,利用山坡的有利地形,向着下面的慕容觞射箭。
情勢對于慕容觞來說很是不利,籬洛讓無邊留在山坡上,自己則是獨自一人闖進了谷底。
“籬洛,這樣太冒險了!你别去!”
無邊忙拉住籬洛,不讓她去和慕容觞彙合,雁谷進去容易,出來難。
一旦籬洛進去了,要想再出來那便如登天般的難。
“無邊,我要去和他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不怕!”
籬洛堅定的對着無邊說道,一邊伸手扯開無邊拉着自己的手:
“汀水國是三國裏最小的國家,人口也少,這裏大概有五萬的士兵,慕容觞那裏有三萬軍隊,我們手裏有三萬。可是汀水國憑着雁谷的有利地形,可以說是哪怕他們隻派一萬軍隊把守,我們都沒有太多勝算的把握。我先進去看看情況,你在外面等等,咱們裏應外合,盡量助慕容觞突出重圍。”
說着籬洛便獨自一人冒着箭雨,策馬奔向慕容觞。
慕容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看着就這樣,在箭雨下朝着自己疾馳而來的籬洛,臉上的表情有擔憂,有驚喜,更多的是感動。
就因這份危亂中的不離不棄,便足矣讓他忘記籬洛最初的離棄。
“保護王妃!”
慕容觞肅穆的指揮着軍隊,一邊沖上前去迎接籬洛。
籬洛緊緊的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戰袍将他襯得威風凜凜,即使此時深陷囵圄,他身上那股威攝天下的霸氣,依然讓人爲之癡迷。
才幾天不見,他便是瘦了很多。
籬洛翻身下馬,癡癡的看着離自己隻有幾步的距離的慕容觞,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掉落了下來。才多久沒見,他便把自己弄得這般的消瘦。
慕容觞喉頭上下滾動着,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慢慢的走向籬洛。
籬洛腳像是生了根般立在那裏,她想上前,卻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就是邁不開腳步。
又心虛的想逃亡,卻又焦急的等着慕容觞的上前。
慕容觞走到籬洛面前,伸手輕柔的擦去籬洛臉上的淚水。眼底的沉痛讓得籬洛不敢正視。
突然慕容觞緊緊的将籬洛擁入懷裏,像是要将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籬洛也反手緊緊的抱着慕容觞,這一刻,天地都變得不複存在了,忘了此時的戰争,忘了那如雨般飛來的利箭,忘了……兩人隻有彼此的相擁着。
慕容觞輕輕松開籬洛,低頭吻着她臉上婆娑的淚水。
淺淺的吻,輾轉到籬洛嬌豔的嘴唇上時,便再也控制不住的深情的吻了下去。
籬洛更是忘情的回應的他,柔軟的丁香小舌滑入慕容觞的嘴唇,襲卷着他口腔裏的每一個角落。
慕容觞舌頭一卷,便占據了主動地位。
兩人就這樣忘情的纏綿不止的擁吻着。籬洛腦袋裏一片空白,什麽都不去想,什麽都不在乎了。隻有現在的彼此才是最真實的,她隻想把握住現在。
兩人恣意的沉溺着,聞着獨屬于對方的幽香,品嘗着那熟悉的甘甜蜜汁。
山坡上的三個人,靜靜的看着下面擁吻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無邊低垂着臉,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無影倒是滿臉的神往,如果可以,她也隻想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時間就這樣靜止在了那裏,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觞才不舍的離開籬洛甘甜的唇瓣。輕輕擦去殘留在籬洛嘴角的晶瑩的涶液。
慕容觞摟着籬洛的腰,一腳跨上馬,朝着營地走去。
這一場戰争,因爲籬洛的到來,慕容觞勁頭十足的睿智的指揮着。臉上盡顯王者風範。
而山坡上的汀水**隊,也受到無邊的鐵血軍隊的幹擾,戰鬥力大減。
到得黃昏的時候,大家都偃旗息鼓的撤了開來。
回到營地,晚飯過後,兩人靜靜的坐在榻上,都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慕容觞才開口問道:“那天你爲何要離開?”
籬洛手指輕輕顫抖了一下,她該怎麽回答?可是紫衣女人的存在是不能告之别人的,琉璃玉的秘密也不能說。
“現在我來了,就不會再和你分開了,觞,可不可以不再過問?”籬洛低着頭,輕輕的懇求着。
慕容觞看着籬洛靜好的面容,安詳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着,燭火搖曳下,睫毛在臉上投下長長的陰影。
慕容觞感覺小腹一陣燥熱。“好,我答應你。”
慕容觞因壓抑着情yu,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卻多了一份性感與盅惑。
“我答應你,不再過問,等着你自己和我說。”
慕容觞輕輕将籬洛臉上的頭發攬到耳側。燭火搖曳着,與籬洛羞紅的臉相映成輝。
氣氛變得非常的甜膩,濃烈的情yu味道彌漫在帳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