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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你和麟天就呆在馬車裏,哪裏都别去。”
籬洛心裏納悶着,是什麽人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在大街上行刺出征的慕容觞,要知道他的鐵血軍隊可不是吃素的。
籬洛探出頭去,卻見漫天的桃花如利箭般向着鐵血軍隊,還是淵逸飛的軍隊襲來,桃花泛着幽幽綠光,可見上面浸染了劇毒。
被桃花花瓣沾在身上的士兵們皆失去了抵抗能力的癱軟在地,不能動彈。
粉紅的紗布在京都上空漫天飛舞着,一群群身着粉色羅裙的女人出現在半空中。
如果忽略掉接下來的殺戮,這些空中的女子,粉色面紗下,一雙桃花般的眼睛媚麗如絲,手中的長劍華麗的轉動着,桃花落滿了她們周遭。唯美凄然。
“小心有毒!”
慕容觞撕下衣衫遮住嘴鼻,看着癱軟了一地的鐵血軍隊,眼裏滿是噬血的殺戮!
他悉心栽培,引以爲傲的鐵血軍,竟然是這般的不堪一擊。
而那邊淵逸飛的部下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個個踉跄的跌倒在地。
空氣中彌漫着桃花花瓣,幽香充斥着每個人的鼻孔。
靈兒也昏迷在一旁,籬洛有些詫異爲何這幽香卻對自己卻沒有作用。
她自是不知道,宮宴的那晚,無邊給她的那顆藥丸能夠解百毒。這桃花祭的毒自然對籬洛構不成任何威脅。
慕容觞和淵逸飛皆提劍來到籬洛所在的馬車旁,慕容觞警惕的看向周圍。
這些人是第一次和他過招,她們所使用的毒卻是西涼國聞所未聞的毒藥。這些毒藥不傷人,不緻命,隻是讓人失去活動能力。
這說明她們并不是來取誰性命的。難道是抓活的?
慕容觞和淵逸飛對視了一眼,兩人正是想到了一塊去了。
“保護好她!”
慕容觞簡短的交待了一句,便提劍沖進了人群中。
淵逸飛替妹妹感到寬慰,他原來以爲慕容觞待傾心不好,卻沒想到他是這般的掏心掏肺的待傾心。
這讓淵逸飛心裏放下了一塊重大的石頭。
慕容觞捂着鼻孔,卻還是吸入了小部分桃花祭,渾身都開始變得陰冷。
血液也流動得非常慢,甚至連行動都變得緩慢了起來。
慕容觞艱難又緩慢的與粉色面紗的女子們厮殺着。
女子們擺着陣法,有組織有秩序的進攻,防守。奇怪的招數,卻是又快又準又狠。
慕容觞身上多了幾處傷,但是女子們并沒有要他性命的意思。
隻是拖着他,這裏離城門隻有幾步之遙,就算是回皇宮搬救兵也來不及。
慕容觞也知道這些女子隻是在拖延時間,而這樣戰下去,對淵逸飛那邊沒有什麽好處。
淵逸飛也吸食了不少桃花祭,不過他這邊卻有籬洛幫忙,所以勉強也能夠與衆多的粉衣女子抗衡。
“麟天,快點過來幫忙啊!”
籬洛一掌将最面前的粉衣女子擊倒在地,這才對着馬車裏的麟天大聲的呼喚道。
可是麟天卻端坐在馬車裏,像是沒有聽到籬洛的聲音似的。
“麟天!過來啊!”
籬洛又對着麟天大聲的喚了一聲,可是麟天卻隻是嗚嗚的哼着,并沒有離開馬車的意思!
籬洛惱怒的看着這個時候當逃兵的麟天,當初在皇宮的樹林裏麟天都那般的勇敢,可現在它爲何卻不肯出來迎戰呢?!
一枚銀針刺向麟天旁邊的茶杯,茶杯被擊倒在地,發出哐當的碎響。可是麟天卻依然不爲所動。
籬洛無奈的低聲罵了句粗話,可是現在的情形卻容不得她再去理會麟天了。
隻好和淵逸飛背對着背,臨時組成一個小團體,抵抗着粉衣女子們的進攻。粉衣女子團團包圍着他們,包圍圈越來越小。
“咱們拼出去!我從這裏,你跟着我,然後用輕功去慕容觞那邊幫他,我還頂一會兒。”
籬洛看着地上癱成一片的士兵,還有那邊打得熱火朝天的慕容觞。悄悄的對着淵逸飛說道。
“你一個人可以嗎?”
淵逸飛擔憂的問道,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讓籬洛一個人面對這麽多目的不明的女子,他不放心。
“我可以的!不過我頂多能夠支撐一刻鍾,你速戰速回啊!”
籬洛壓低聲音對着淵逸飛說道,要想沖出重圍,便隻能這樣了。
這些粉衣女子,也并不存心要他們的性命,雖然每一招都讓人招架不住,但卻不是殺招。
“好,你堅持住,我和王爺馬上過來!”
淵逸飛應允着,籬洛便提劍往左側那位受了傷的女子刺去。
淵逸飛也跟在籬洛的背後,瞅準時機,腳尖猛的一點,一個輕功便突出重圍,來到慕容觞身邊。
可是讓大家都意想不到的是,淵逸飛剛離開籬洛,另一位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紅衣女子,在一刻間便向籬洛偷襲過去。
一記手刀準确的擊打在籬洛的後頸上。
籬洛昏沉着腦袋,最後看了下女子曼妙的曲線,罵了句:“靠!胸大的女人都這麽的兇惡嗎?!”
然後便昏倒在地。面紗下的紅衣女子忍不住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然後大手一揮,其她女子便将籬洛塞進馬車,紅衣女子飒爽的翻身上馬,駕着馬車離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