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羽白見樊雨如此排斥自己,方才的醋意也被沖散,他不想管樊雨的過去,他隻想保護她,“等等!”陌羽白對着樊雨的背影喊到。請使用訪問本站。
終究還是不得不在意陌羽白,樊雨其實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已經原諒他了,因爲不管過了多久,他依舊記得自己,記得這個竹屋,記得曾經的點點滴滴,也許是自己以前誤會他了,是啊,他是當今皇上了,兒女私情又如何能比得上天下蒼生?
可是她怨,怪他當初一聲不吭的離自己而去,所以她要報複陌羽白,給他一個教訓,無論如何都不要讓他知道樊峰是他兒子。
“還有什麽事嗎?皇上!”樊雨不冷不熱的問道。
“皇上”兩個字猶如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陌羽白臉上,火辣辣的疼,也是這兩個字将他們的距離拉的好遠。
明明近在咫尺啊~“雨兒,不要這樣,五年了,我沒有停止對你的思念,可是我不能那麽自私,百姓還在水深火熱之中,我沒想到會讓你等五年……”
樊雨早就泣不成聲了,果然自己誤會他了,假如他真的爲了自己而抛棄百姓,那麽自己絕對不會原諒他的,樊雨握着樊峰的手微微顫抖,樊峰擡頭看看自己的母親,再看看身後的陌生男子,腦子裏好像被線纏住了,什麽都搞不懂。
突然感覺身後一雙堅實的臂膀将自己牢牢的鎖住,樊雨輕輕呻吟了一聲,垂着的頭也擡了起來。
久違的溫暖讓樊雨頓時感到舒服,他們确實分開五年了,五年來的委屈和貧苦讓樊雨在這一刻全部得以釋放,她放開樊峰的手,回身抱住陌羽白,放肆的痛哭起來。
“以後我不會離開你了,我們回家,帶上你的兒子,不!我們的兒子!”陌羽白輕輕拍着樊雨的後背,溫柔且堅定的說道。
樊雨哽咽的說不出話,隻能連連點頭。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民女樊雨德才兼備,善解人意,深得朕心,特此封爲雨妃,賜含雨殿,雨妃之子聰慧可愛,是可造之才,朕收爲義子,賜名号紀王,名爲陌邪,欽此!”太監祿安站在含雨殿門口,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樊雨和陌邪。
“謝皇上!”樊雨依舊低着頭,雙手舉過頭頂。祿安将聖旨放在樊雨手心,連忙扶起樊雨。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剛進皇宮便得此榮譽!”客套話自然是要講的,祿安滿臉笑意的點頭哈腰,而樊雨則是冷冷一笑,拉着陌邪走進寝宮。
名又如何?利又如何?碩大的宮殿,在意的人不在,還不是一樣空洞麽?樊雨隻感覺陌羽白離自己越來越遠,自己竟然也要和衆多女人分享一個夫君,久而久之,他還會對自己專寵麽?
深宮她又不是沒有聽說過,各宮嫔妃勾引鬥角,互相拆台,隻爲得到皇上的寵愛,而她勢單力薄,隻想好好保陌邪周全。
樊雨坐在貴妃塌上,看着陌邪認真的讀書,輕歎了一口氣,如果一直都這麽安靜該多好……
正這樣想着,從殿外走進身着金色的長袍,頭戴鳳冠,身後帶着一群宮女,氣勢洶洶的走進來,吓得陌邪放下手中的書跑到樊雨身邊。
那爲首的定是皇後了,樊雨起身,向着宇文紅豔行了個禮,“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樊雨剛起身,宇文紅豔的手狠狠的扇在樊雨臉上。
“賤人!一個帶着野種就來迷惑皇上的賤婢,竟有臉讓皇上認這個野種做義子!和皇子們平起平坐!”宇文紅豔指着陌邪,口出惡言。
樊雨冷笑了一聲,臉上的那個手掌印變得紅腫,她卻不以爲然,直起身,将陌邪攬在自己的身邊,“臣妾不知皇後在說什麽,一切選擇權在皇上手中,你大可去皇上身邊參臣妾一本,又何須來這裏找臣妾理論呢?”樊雨自知不該得罪皇後,可是她性格本就容不得别人欺負她一下。
“你……”宇文紅豔被氣的臉通紅,往前跨了一大步擡手又想打樊雨,卻讓樊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宇文紅豔的力氣怎麽可能比得上樊雨,眼睜睜的看着樊雨反手一個耳光打在宇文紅豔的臉上。
清脆的聲音回響在含雨殿,在場的宮女太監都震驚了,有的替樊雨捏了一把冷汗,有的卻在心裏拍手叫好,宇文紅豔身爲六宮之主,到處張揚跋扈,沒人惹得起她,而樊雨卻當着所有的人折了她的面子。
“我警告你,不許說我兒子是野種!你還不配!”樊雨目露兇光,惡狠狠的扔下一句話,吓得宇文紅豔身後傳來一陣惡寒。
“本宮去告訴皇上!哼!”宇文紅豔拼命掙脫開樊雨的手,氣呼呼的甩袖離開,身後的人也趕快跟上,不時向後看看坐在塌上撫摸陌邪頭的樊雨,心中升起敬佩之意。
宇文紅豔離開兩個時辰左右,陌羽白便趕了過來,看上去和以前的陌羽白完全不一樣。
“臣妾參見皇上!”樊雨雖然打小野慣了,但是禮數她還是知道的,不論陌羽白今日是來教訓自己,還是安慰自己的,他們的身份懸殊。
“起來吧!”陌羽白冷冷的說了一句,坐了下來,表情嚴肅的讓樊雨不敢靠近,陌邪好像不太喜歡陌羽白,見他進來并沒有行禮,埋頭假裝看書,卻從書的縫隙裏偷看他們的一舉一動。
陌羽白也懶得去計較,直接把矛頭指向樊雨,“今日爲何對皇後不敬?難道你不懂尊卑之分麽?”生硬的口吻讓樊雨一時愣了神。
此刻的樊雨終于明白了什麽叫做惡人先告狀,自己才來幾天,就被皇後盯上了,日後還怎麽生存?但她在意的卻不是這個,而是陌羽白竟然沒有調查清楚就将一切推給自己,果然還是介意自己的過去。
“光陰快的讓臣妾反應不過來,臣妾眼前這個人是陌羽白?太子殿下?還是至高無上的皇上呢?”樊雨不緊不慢的說道。
陌羽白聽到這裏,不禁一愣,他是明白樊雨意思的,自從她再次回到自己身邊,他就沒辦法向從前那樣對待樊雨,他承認是因爲那個孩子,他終究接受不了樊雨對他的不忠,更何況各宮嫔妃在他枕邊吹風,他對樊雨的成見就更深了。
許久,他回答道,“朕是皇上!”
樊雨後退幾步,是被陌羽白的回答所緻,陌羽白本能的伸出手想拉樊雨一把,卻被樊雨躲開了。
“臣妾母子承蒙皇上厚愛,才擁有這份殊榮,臣妾會向皇後負荊請罪的!皇上放心!”
“是那個女人先打我娘的!她本想再打被我娘攔了下來!”陌邪終于忍不住自己的母親被人誤會,樊雨話音剛落陌邪便叫出來。
陌羽白臉色大變,大聲呵斥,“你這個野種,有什麽資格在朕面前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