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容化蝶氣的不輕的陌言一個人跑到“獨江月”,這裏是整個京城最大,最紅的青樓,陌言每次心情不好都會到此喝酒。請使用訪問本站。但是從未叫過青樓女子來服侍他,上次是故意想看慕容化蝶出醜才找的那四個女人,沒想到自己倒是被奚落了一番。
“獨江月”分爲三樓,一樓大廳設有舞台、桌椅,主要是爲客人吃飯喝酒欣賞歌舞用的。
二樓是客房,是一些客人想要安靜或者寄宿的地方。
三樓是各個青樓女子的閨房了,不僅是自己住的,也可以留客,而賣藝不賣身的女子被安排在清冷的地方,而且有壯丁守着,防止客人們喝醉找錯地方或者故意來找茬。
陌言最讨厭吵鬧了,所以他習慣二樓最靠邊的位置,這個客房被他長年包下來,也算安靜。
平日裏陌言喜歡穿白色的衣服,不僅感覺幹淨,還顯氣質,他一進“獨江月”的門,老鸨就迎過來,手中的扇子遮着半邊臉,“喲,越王來了,快請進,您的房間已經備好酒肉了!”
老鸨尖銳的嗓音讓陌言渾身不舒服,一皺眉頭,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打在老鸨身上,不耐煩的說道,“快滾!爺要清淨!”
說着陌言一甩袖就上了樓,老鸨從地上撿起銀票放在袖子裏,輕蔑的看了一眼陌言的背影,又去招待别的客人去了。
每個客房窗戶設置的方位剛好對着大廳中央的舞台,也給很多客人帶來了便利。
陌言進了房間,看着桌子上滿滿的美味佳肴,竟無心吃,抓起一瓶酒仰頭猛灌,不一會,酒瓶淩亂的躺在桌子上,地上,而陌言也開始搖搖欲墜,眼前變得模糊。
不知爲何,剛剛雖然也吵,但是沒有現在這麽喧鬧,還夾雜着曾經沒有聽過的曲調,陌言本來心情就不好,被這麽一折騰,心情已經到達頂端。
起身搖搖晃晃的來到窗前,手扶着窗戶,眼睛看不清前方,隻有一個紅色的影子在舞台中間動來動去,歌聲是從她口中傳來的,那個紅衣女子好像挺受人歡迎的,全場的目光都在她身上,還有很多有錢人往台上扔首飾,銀票,銀子……
她的節目演完了,給大家鞠了個躬,不管下面的人如何喊她,她頭也不回的離開舞台,台上的值錢東西她也沒必要撿,老鸨早已兩眼放光的跑上去往懷裏放,樂的合不攏嘴。
此女子在陌言的注視下一直向樓上走去,總覺得有人在看她,轉頭剛好對上陌言迷離的眼神,不由的怔愣,他和最近來的男人們都不一樣,俊朗的容顔,還有那股與生俱來的貴氣,竟讓她怦然心動,她對着陌言展露笑靥,繼續上樓。
陌言拍拍自己的頭,酒醒了三四分,奪門而出,卻不見那紅衣女子的蹤影,他“噔噔噔”上了三樓,一個門一個門的推開,害得不少女子大叫,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而他卻不以爲然,繼續尋找那女子,幾乎哪個門都推開了,卻未有結果,隻剩那清冷之地了,想都沒想,陌言便沖到那裏,被五個壯丁攔住。
“讓開!你們都給本王讓開!”陌言像發怒的公獅,對着那幾個人咆哮,此刻不少看熱鬧的也聚集了過來。
其中一個壯丁爲難的說道,“公子,這個地方是不準男人闖進來的,小的們也隻是秉公辦事,實在對不住……”
“本王你們也敢攔!活膩了吧!還不快給本王滾開!”陌言罵的更厲害了,身體還在不斷往前抵,想突破他們的防衛。
“廢什麽話?打他!”另一個壯丁滿臉橫肉,懶得和陌言廢話,掄起拳頭打向陌言的臉,這下陌言一屁股坐了下來,嘴角立刻滲出了血,臉頰也出現淤青,紅腫開來。
聽到外面吵吵鬧鬧,本打算換衣服的紅衣女子趕快開門一探究竟,剛好看到陌言坐在地上,他口出狂言,壯丁們将他團團圍住,正備拳打腳踢,紅衣女子大吼一聲,“住手!”他們立刻停下,紛紛向後看。
壯丁們一看是她,都作了個揖,“你們都下去吧!”女子淡淡的說了一句,他們乖乖的走了,待壯丁們走後女子趕快跑到陌言身邊,将他扶起,在衆人眼前把陌言連拖帶扶的進了她的閨房。
女子将陌言放在床上,把手帕浸濕,擦拭陌言嘴角的血,又從抽屜中拿出一個藥瓶,拔掉紅色的塞子,把白色的藥粉灑在手帕上,坐在陌言面前,輕輕敷在他的臉上,疼痛讓陌言條件反射的向後躲。
“疼嗎?”女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陌言停頓了一下,老實的點點頭。
這次女子更加輕的在陌言臉上敷着藥,陌言也沒有再躲,強忍疼痛的他額前滲出了細汗,女子眉頭一蹙,竟用自己的衣袖幫他擦汗,一股茉莉花的清香撲進陌言鼻中,他不着痕迹的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是活血化瘀的藥粉,效果不錯,過個兩三天就好了!”
“謝謝姑娘出手相救,敢問姑娘芳名。”陌言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傷勢,他關心的另有其事。
“小女子免貴姓雲,名煙。敢問閣下……”
像是在品味什麽似的,陌言一直在嘴裏默念“雲煙”這兩個字,搞得雲煙一陣尴尬,她怯怯的問道:“公子怎麽了麽?”
“沒什麽,本王是四王爺,你以後叫我陌言便好!”
“四王爺”這個詞說出來之後,雲煙的手抖了一下,手帕便掉在地上,慌了神的雲煙立刻彎下腰去撿,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陌言似乎看出來什麽,用胳膊肘撐起身體,關切的問道:“你怎麽了?”
雲煙變得語塞,沉默許久,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王爺您貴爲皇子,實在不該來這種煙花之地,更不該接觸像小女子這樣身份卑微的人……”
“别這樣說,本王知道你隻是謀生計,況且并非做下賤之事,本王鍾情你!”陌言激動的握住雲煙的手,将肺腑之言講出。
此話一出,雲煙受寵若驚,臉上不僅沒有喜悅,反而擔憂之色隐隐浮現,她從陌言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來,低下頭,柔柔的說道:“王爺,您醉了,雲煙不配得到王爺的厚愛,一見鍾情更是不敢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