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淞,在短短幾天内成爲了中島國軍隊争奪的焦點所在。
整整九天時間,雙方在吳淞反複争奪,不少陣地都是失而複得,得而複失。
雙方都是成連、成連、成中隊、成中隊的損失,大量華夏的連隊,和島國軍的中隊。從最高長官開始到普通士兵,幾乎全部拼空。
此後中日兩軍都開始不斷增兵吳淞。使這裏成爲了一個大大的墳墓。
但這卻僅僅是開始而已……
此後島國第三批增援部隊在上海登陸,并在飛機大炮的掩護下,開始向吳淞方向推進。
吳淞保衛戰迅速演變成了兩軍大規模的戰争。
次後,五十一師抵達戰場,亦交由第九集團軍司令長官鄭永統一指揮,同日即被派往吳淞。
九月五日,鄭永決定再次增兵吳淞。
51師之全部,111師兩個旅,88師兩個團,獨立第20旅全部被拉到了吳淞。
次後,五十一師抵達戰場,亦交由第九集團軍司令長官鄭永統一指揮,同日即被派往吳淞。
自此,“吳淞絞肉機”拉開帷幕……
六日,島國軍以優勢兵力在飛機、坦克的掩護下,連續奪取以麓之嘴陣地爲中心的三個核心陣地,并準備繼續向前推進。
鄭永立刻下令以51師兩個旅、獨立第20旅全部,限時奪回丢失陣地。
六日下午1時,華夏軍隊在坦克的支援下反攻,激戰十一個小時,所丢失陣地全部回到華夏軍隊手中。
同日,盧口陣地亦遭到島國軍猛攻。
風振華之一營面對數倍于己的優勢敵人,從中午打到天黑,苦苦堅持至八個小時,期間多次發生白刃格鬥,在全營幾乎傷亡殆盡的情況下,守住陣地。
是夜,兩個團的援軍迅即增援上來,替換一營防禦。
天明時島國軍再戰,雙方持續增兵,激戰最酣時負責盧口防禦的鐵定國旅長親自帶着旅部成員,組織起決死隊親臨前線。
一個小小的盧口,到八日下午的時候,雙方總計投入了華夏軍隊六個團,島國軍三個步兵聯隊的龐大兵力。
随着第六十七師從蘇州趕到上海,委員長親自下令命令其增援吳淞。至此,全國各地趕到上海的華夏部隊達到了二十二個師。
部隊的數量增加後,爲便于指揮,委員長調整了指揮關系,以寶山爲中心的防區全歸鄭永的的部隊負責,以便死守吳淞等地,第三戰區司令部設在宜興。
在吳淞激戰正酣之機,鄭永下令第九集團軍司令部前移至距離吳淞不到十裏的地方,親自指揮吳淞保衛戰。
十一日,在島國軍集中兵力,不顧傷亡的反複攻擊下,吳淞之北大部落入島國軍手中。
鄭永立即組織起三個旅又一個團的兵力,全力展開反擊。
在雙方付出了千餘人的傷亡後,華夏軍隊将島國軍全部趕出了吳淞之北。
午後,島國軍天谷之隊再攻。
傍晚時分,精疲力竭的華夏軍隊被迫再次退出吳淞之北陣地。
聞訊趕到前線的的鄭永親自下令槍決了兩個率先撤退陣地的團長,以鐵定國指揮軍隊正面強攻,以司徒天瑞側翼協助,以陶平、歐陽平部牽制正面島國軍,于當夜再度發起反擊,限時天亮前奪回陣地。
在部隊進攻之時,作戰方案送至委員長處,委員長親自回電鄭永。
“所拟作戰方案全部批準,吳淞至關重要,必須限期奪回,要求将士有進無退,有我無敵,不成功便成仁!”
但是一直到天亮,進攻部隊被島國軍阻礙于陣地之外,雖擊斃擊傷日寇無數,但陣地依舊還在島國軍手中,前方軍官請求暫時調整,鄭永的回答隻有冷冷的幾句話。
“寬限至今日上午十點前,如不能奪回全部陣地,旅以上軍官統統槍決!”
身爲鄭永之愛将,負責攻擊指揮的鐵定國和司徒天瑞受到如此斥責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司令部重奪陣地已經成爲了不容改變的頑強決心。
司令部隊此戰是抱着必勝的決心。
鐵定國這時也下定了就算死也要死在吳淞的決心。
因此,他寫下了遺書,讓部下帶着交給自己的好友司徒天瑞,然後咬牙對部下說道:“這是我的遺書,麻煩你叫給司徒旅長,我馬上帶兩個團親自沖鋒,拿不下吳淞我不回來了,請讓司徒旅長有機會将我的遺書交給我的家人。”
兩個團的人馬在他的指揮下,玩命的沖了上去。
島國軍的火力非常猛烈,這時八十八師的一個團長問鐵定國怎麽辦,鐵定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怎麽辦?前面就是地獄也得閉着眼睛跳下去!”
部隊冒着槍林彈雨奮力沖殺,在快接近島國軍前沿陣地的時候,八十八師的那個團的官兵隻剩下十二個人,慘烈之狀況讓人不忍目睹。
随着島國軍前沿陣地被突破,華夏軍隊後續部隊迅速跟上。
在司令部的限定時間内,丢失的吳淞陣地終于再次全部爲華夏軍隊奪回。
至十二日這次戰鬥結束,雙方爲了争奪吳淞,各自傷亡超過九千人,整個吳淞血流成河,遍地都是屍體,讓人觸目驚心。
絞肉機,吳淞成爲了名副其實的絞肉機。
但這卻還遠遠沒有結束。
發生在吳淞的慘烈戰鬥,讓中外記者蜂擁而至,一時間吳淞陣地成爲了全國關注的中心所在。
老百姓碰到一起,議論最多的就是羅店,這個說“羅店被敵人占領了。”那個說“你的消息過時了,它已被我們奪回來了。”
過會再一個人說“不對,最新的消息,羅店又到了敵人手中”有人搖頭歎息“唉,敵人對羅店勢在必得,今天不占,明天一定會占”
但是更加多的老百姓,卻信心十足地說:“不對,我們今天不能占領羅店,明天一定會占領!”
這是一種信心,對那位傳奇将軍鄭永和他所指揮的部隊的信心……
十三日,中外記者組成的記者團知會交戰雙方最高指揮官,要求采訪兩軍士兵并吳淞戰場軍事指揮官,要求雙方暫時息兵一日。
在各國領事的斡旋下,以及出于政治上的需要,中日雙方同意了這一要求。
十三日,激戰了十八天之久的吳淞,終于出現了難得的安靜。
中午時分大量帶着照相機的記者出現在了華夏陣地。
士兵們緊張地修築着被炸毀的工事,擔架擡起一個個傷員,送往後方醫院。
一個記者對着一個傷員“咔嚓咔嚓”一通猛拍。
那個傷員的傷勢非常重,在鎂光燈的閃耀下,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這時,忽然一條人影沖了過來,一把推開了記者,憤怒的聲音随即響了起來。
“你在這做什麽!他就快要死了,請你不要再折磨他了好不好!”
看着這個漂亮的女護士,記者顯得很難爲情,連聲道歉之下,想要追問女護士的名字,但這女護士根本沒有理他,而是照看着傷員慢慢地離開了這裏。
“這是我們的護士長黃羽欣,是當年一起從奉天突出來的。”
一個受了些輕傷的軍官在地上無精打采地說道。
“上帝,奉天突圍出來的英雄嗎?還是一個如此美麗的姑娘。”
那個能夠說着一口流利華夏話的英國記者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驚呼。
顯然這個說話的士兵引起了記者們的注意,他的身邊迅速被大批記者包圍。
“請問您怕死嗎?”
“請問您認爲這裏能夠守住嗎?”
“軍官先生,您能告訴我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嗎?”
這個中尉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是690團一營的中尉連長楚叔遠。
“誰不怕死誰那就是在說瞎話。”回過神來的楚叔遠點着了一根煙。
“能不能守住甭問我,反正隻要我還活着,我就得和島國人玩命,上峰命令進攻,咱們就不要命的進攻,上峰命令防守,咱們死也得死在這……”
“軍官先生,島國官方的說法說這場悲劇是由華夏人先挑起來的是嗎?”
這個問題一下激怒了楚叔遠,他猛然站了起來指着自己的身邊吼道。
“看,你們都仔細看清楚,現在島國人正在焚燒我們的家園,殺害我們的百姓,這些無恥的王八蛋,竟然說是我們先挑起了戰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