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24年5月,已通過簽訂的《塘沽停戰協定》将其侵略勢力滲透到華北的島國,又向華夏政府提出對華北統治權的無理要求。
5月29日,華北軍分會代理委員長何應欽與日方代表開始秘密談判。
6月9日,島國華北駐屯軍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向何應欽提出備忘錄,限三日答複。
何應欽經與日方秘密會商後,于7月6日正式複函梅津美治郎,表示對“所提各事項均承諾之”,接受日方要求。何梅往來的備忘錄和複函被稱爲“何梅協定”。
《何梅協定》的主要内容是。
取消國民黨在河北及平津的黨部;撤退駐河北的東北軍、中央軍和憲兵第三團;撤換國民黨河北省主席及平津兩市市長;取締河北省的反日團體和反日活動等等。
《何梅協定》墨迹未幹,《秦土協定》又接踵問世。
“秦土協定”又稱察哈爾協定,它是察哈爾省代理主席秦德純與關東軍特務機關長土肥原賢二之間簽訂的。
該協定的起因是民國24年年6月6日,島國關東軍駐内蒙阿巴嘎旗特務機關山本親信等四人,由多倫潛入察哈爾境内偷繪地圖,行至張北縣北門,不服國民黨第二十九軍一三二師趙登禹部守衛官兵檢查,被送師部軍法處拘留,八小時後放行。
此即爲“張北事件”。
10日,駐張家口島國領事橋本和察哈爾特務機關長松井源之助以華夏軍隊“侮辱”島國軍人爲借口,向第二十九軍副軍長秦德純表示抗議,限五日内答複,否則島國軍自由行動。
宋哲元聞知後立即命令釋放,但關東軍仍不依不饒,認爲此舉是對島國軍人的侮辱,并借機提出許多要求。
屈服日方壓力,6月19日宋哲元被免去察哈爾省政府委員兼主席職務,任命秦德純代理察哈爾省主席。
秦德純等于6月23日開始與日方代表土肥原等舉行談判。最後中方被迫接受島國所提的條件,此即“秦土協定”。
《秦土協定》的簽定,使華夏喪失了在察哈爾省的大部分主權,也喪失了察省疆土的70%到80%。這一協定與《何梅協定》一起爲島國吞并華夏華北大開了方便之門。
在這兩個協定相繼問世之後,華北境内國民政府中央勢力盡被島國借約驅除,僅維持軍事委員會北平分會這樣一個機構。
島國在華北勢力大盛,局勢愈發危機四伏。
爲緩解日方壓力,委員長任命宋哲元爲平津衛戍司令;任命商震爲河北省主席,兼津沽衛戍司令;任命程克爲天津市長;任命秦德純爲北平市長。
其餘山西、山東、綏遠三省主席,仍舊由閻錫山、韓複榘、傅作義三人擔任,華北局勢稍穩。
未久,島國爲了加緊侵略華北,決定加強華夏駐屯軍力量,命令多田駿代替梅津美治郎。任華夏駐屯軍司令官,負責華北事物……
“太太,先生回來了。”
下人接過了外衣,對着裏面說道。
不多時,孔令儀和春妮一起走了出來。
孔令儀嫁到鄭家已經年餘了,那個排場盛大的婚禮,讓南京市民永生難忘。
讓鄭永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說來也奇怪了,出身名門的孔令儀卻和出身山村的春妮特别投緣似的。
在迎娶了孔令儀之後,鄭永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再次迎娶春妮,隻不過遠沒有迎娶孔令儀那麽大的排場,簡單的操辦了一下而已。
原本以爲孔令儀會大發小姐脾氣,鄭永甚至做好了翻臉的準備。
但萬萬沒有想到,沒多少時候這兩個女人居然以姐妹相稱起來,春妮給孔令儀說寫鄉下和在奉天的趣事,孔令儀教春妮打扮、禮儀舉止,完全就處得像天生就是一家人似的,這未免讓鄭永啧啧稱奇。
“怎麽,又什麽事惹得你不高興了?”侍侯着鄭永坐了下來,見鄭永一臉陰沉,孔令儀給他倒了一杯水,問道。
接過杯子放到了一邊,鄭永臉上寫滿了陰霾。
“殷汝耕秘密投敵,密謀制定自治政府。國民政府下令通緝,沒有想到居然牽動到了島國外務省。那些雜碎居然宣稱通緝殷汝耕是在向島國政府挑釁,要求立即收回通緝令。”
早在民國22年年9月,國民黨政府就批準将冀東劃分爲兩個區,在通縣和唐山分别設立薊密、灤榆兩個行政督察專員公署,由殷汝耕、陶尚銘分任公署專員。
陶尚銘不歸附島國,爲日方所排斥而辭職,
民國24年年殷汝耕則由島國侵略者推薦兼任灤榆區行政督察專員,冀東地區的大權實際上完全被殷汝耕一人掌握在手中。
殷汝耕是一個死心塌地的漢奸,他公開與島國勾結,使冀東非軍事區成爲島國所嚴密控制的勢力範圍。
爲配合島國“華北自治”的陰謀,殷汝耕聯合冀東各地一批親日分子緻電宋哲元、韓複榘,攻擊南京政府内外政策,要求實現“華北自治”。
其後又在島國指使下,在天津日租界召集有非軍事區各保安隊長等人參加的會議上,密商非軍事區“自治”。
翌日,殷汝耕在通州召集非軍事區各縣及寶坻、香河、昌平縣縣長,及非軍事區各保安隊長臨時會議,并于當晚發表脫離國民黨中央政權宣言。決定
“自本日起,脫離中央,宣布自治,樹立聯省之先聲,謀東之和平”。
又在專員公署“冀東防共自治委員會”成立大會,自任“委員長”後改爲“冀東防共自治政府”,殷汝耕任政務長、“主席”。公開打出其叛國“自治”的旗号。
“不光僅僅這樣,宋哲元也在島國人的壓力下辭職了。”鄭永的臉色變得鐵青。
“現在委座任命何應欽接管宋哲元的職務,繼續與島國人談判,我看華北危矣,華夏危矣!”
說到激動處他用力拍打了下沙發扶手,砰砰的聲音吓了兩個女人一跳。
“别急,别急。”孔令儀急忙勸說道:“我想政府總會有辦法的。”
鄭永點着了一根煙,用力吸了幾口,悶聲說道。
“我11師兵精将勇,武器精良,又有和島國人作戰之經驗。但自從長城抗戰以來,長駐南京,空有一腔熱血,卻無報國之門……”
說到這裏長長歎息了聲,用力掐滅了煙,冷着張臉說道。
“今天我又去找過委座了,讓委座把我們11師調上去,結果被委座狠狠訓斥了一通……”
孔令儀遲疑了下:“我想姨夫這麽做總有原因的。”
鄭永苦笑着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了什麽:“對了,我讓你找委座和你父親要的那批東西要到沒有?”
“要到了。”孔令儀笑了起來。
“自從嫁到了你們鄭家,我簡直成了你的搖錢樹了,今天去問父親要,明天去問姨夫要,這次就連姨夫都說我,我不是你的太太,是你11師的軍需品倉庫總管。”
鄭永心情稍好,娶了孔的小姐的好處總算體現出來了。
太太等于軍需品倉庫,這還倒真是鄭永心裏的真實想法。
現在但凡是11師需要的東西,就沒有不批準的。以前打份申請,不管委座如何器重鄭永,總要隔個好久才能發下來,而且能有要求的一半就不錯了。
現在隻要鄭永一提要求,上面立刻批複,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一律全額調給。
現在整個11師擁兵一萬二千,淘汰下來的士兵組成的獨立補充旅擁兵三千,全師總兵力達到了一萬五千之衆。
而且全師裝備精良,軍饷足額,從來沒有拖欠。就連補充旅都是一色的德式裝備。
因此,現在在軍中流傳着一句話。
“強不強,看寶貝師;富不富,沒鄭永富。”
忌妒也好,眼熱也罷,總之鄭永有這門路,他大走夫人路線,一個師的裝備足足頂得上别人的一個半師,再眼紅妒忌又能有什麽辦法……
可是隻有鄭永自己知道,這些補給,很快就會随着大戰的到來而急速消耗。現在自己唯一要面臨的頭疼問題,就是當戰争到來的時候,委座舍不舍得讓寶貝師上戰場。
有的時候太得寵了,倒也未必就是好事,就好像現在的11師和還有自己本人,怎樣讓委座同意拉自己上戰場,怎樣讓委座同意11師大惡仗,有的時候一想起來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