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再架一挺機槍,是機槍,不是夠嗆!”
“你他媽的新來的啊,動作不會小點?那是彈藥,你他媽的看着點啊。滾開,還是老子自己親手來看着放心!”
整個狹山嘴子都是亂哄哄的,到處都能夠聽到排長、班長們的叫聲。一挺挺的機槍被架到了各個防禦陣地,一箱箱的子彈被從庫房裏被運了出來。
“砰”的一聲,一口裝滿了子彈的箱子被一名士兵不小心摔到了地上,頓時箱子破裂開來。
“混帳!這是子彈,不是他媽的你姐的胭脂盒!”
司徒大刀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掄起腳就對那闖禍的士兵踹了一腳。忽然,他的目光在那箱子上停了下來:
“奇怪,這是什麽?彈藥箱裏怎麽會有這東西?”
正在這時鄭永也走了過來,他的眼睛忽然也直直地看向了那口箱子裏滾出的一樣東西:
刺刀!
那是一把雪亮的刺刀!
在陽光的照射下,這把刺刀正發出讓人奪目的光芒!
鄭永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這把刺刀在他的眼裏是那樣的熟悉!
他一步步走了過去,幾乎是用顫抖的手拿起了這把刺刀。沒錯,自己沒有看錯,就是它,将自己帶來這個時代的刺刀。那上面的每個字再次清晰地映入了鄭永的眼中:
“日月昭昭,天佑中華!”
爲什麽?爲什麽這把刺刀會出現在這,出現在一個彈藥箱裏?鄭永不知道,他也不必去弄清楚這個答案,他隻知道這把刺刀又重新回來了。
在決定民族危亡之戰即将爆發的時候,這把刺刀重新回來了!
這把刺刀握在手裏的時候,鄭永沒來由的感覺到熱血正在上湧,他忽然發現自己已經什麽都不再害怕,什麽都不再顧忌。
難道,這都是這把神奇的刺刀所帶來的力量嗎?
“咳,咳,連座,這把刺刀不錯啊,我一眼看去就是好材料打成的,這個,連座,這是在我的排裏的,自然這個東西就是屬于我們排了是吧?”
司徒大刀的話讓鄭永笑了笑:
“這東西,是我的,真的是我的。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屬于我了。我甚至爲了它……好好的準備防禦工作吧。”
說着鄭永離開了這裏,司徒大刀一臉的不服氣,不斷的在那嘀咕着:
“要臉不,還要臉不?沒見過這樣強搶的,仗着自己是長官怎麽着?明明是在我1排的東西,還非厚着臉皮說是自己的……”
當回到連部的時候,見到林衛東和陶平已經在那等了自己一會。鄭永向招呼他們坐了下來:
“怎麽樣,都準備好了吧?”
林衛東臉上的神色看起來還是比較輕松的,不過陶平就苦着一張臉說道:
“連座,你的那個想法實在太瘋狂了吧?先不說東洋人會不會來打咱們,就算真的要打了,咱要真這麽做了,那可是掉腦袋的事啊……”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鄭永面色鐵青地說道:
“日本人一定會打,而且不是零敲碎打,咱們與其窩窩囊囊的當個兔子,不如幹脆冒下險,成功了,咱們就是英雄。”
“你就沒有想過失敗?”陶平連連搖着頭說道。
“想過,怎麽沒有想過?”
鄭永笑了一下,說道:“我一連發展至今,二百一十六人,失敗了,二百一十六顆腦袋落地,隻是一旦失敗了,這腦袋被誰砍下而已!”
陶平的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前段時候歐陽平一直說你瘋了,我們還不太相信,現在看來,你何止是瘋了。”
一支二十人的隊伍已經等在了連部外面,當鄭永和陶平、林衛東走出去的時候,見到這二十個精壯的小夥子,身上挎着一水的盒子炮,人人都筆直地站在那兒,就等着自己的官長訓話。
“擡上來!”
随着鄭永的命令,一口木箱被擡了上來,在鄭永的示意下木箱被打開了,裏面裝滿了白花花耀眼的大洋,鄭永抓起了一把,然後一塊塊又從他的手指滑落到了木箱内:
“這些,都是你們的!你們要做什麽,都聽陶排座的。事成後,每人大洋一百塊。奉天城裏堂子裏的姑娘們随便你們玩。都聽到了沒有!”
“連座,咱不知道要做什麽,可萬一咱們死了呢?”
“死了?死了你們都是烈士!這錢,我給你們送到家裏去!陣亡者,每人再加一千大洋撫恤!可就一點,我醜話說在前頭了。有臨陣脫逃者,殺!貪生怕死者,殺!洩露軍機者,殺!”
“臨陣脫逃者,殺!貪生怕死者,殺!洩露軍機者,殺!”
二十名士兵大聲應道。
在一邊被從陣地上輪換下來的歐陽平,一邊拿着草掏着耳朵,一邊對身邊的2排長程宏說道:
“你說咱連座說話有個準沒有?就那箱子裏的大洋,據我所知那是咱連部最後的财産了。死了還發一千大洋?”
“轟”的一聲,天空中炸響了一聲旱雷。程宏半眯着眼睛:
“你說跟着咱連座是幸運還是倒黴催的?瞧咱這陣勢這一仗不會小啊。可我估摸着吧,别說咱的旅部了,估計連團部都不知道,咱正在這準備打仗呢……”
“原以爲跟着這位大少爺,能吃上兩年太平飯,誰想到跟了一個瘋子。”
歐陽平歎息了一聲,看看了天上沒有要下雨的樣子,苦笑着喃喃說道:
“瘋吧,瘋吧,既然要瘋那大家就一起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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