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果斷的說:“報訊的人一定就是綁架林詩詩的匪徒,他們做出的這一切舉動就是爲了把我引入警察的包圍圈中。”
蘇玉琴詫異的看了看蕭宇,她從沒有想過蕭宇和林詩詩的綁架案有什麽關聯,現在經過蕭宇這麽一說,才意識到整個事件的嚴峻:“這麽說……詩詩一定很危險……”
蕭宇沒有說話,可是臉上表現出的憂郁已經做出了回答。
蘇玉琴歎了口氣:“阿宇,你還是盡快離開台北,這裏對你來說實在太危險了。”
蕭宇說:“如果我走了,詩詩肯定會被撕票,隻有我留下她才能有一線生機。”
蘇玉琴神情黯然的說:“如果一切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詩詩現在恐怕……已經遭到毒手了。”
“不會!”蕭宇毅然的搖了搖頭:“我有一種感覺,她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
一直沒有說話的章晴晴也輕聲說:“林詩詩一定會吉人天相!”
蘇玉琴感動的點了點頭:“阿宇,你需要我做什麽?”
“我想掌握警方這兩天的所有舉動!”蕭宇的雙目炯炯有神。
“你是想讓我從恩中那裏……”
“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他擅長竊聽追蹤,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會讓他來協助你做這件事情。”
蘇玉琴端起面前的鵝肝湯:“看在你這麽辛苦爲我買來鵝肝湯地份上,我就扮演一次出賣的角色……”
蕭宇和章晴晴互相對望一眼。同時露出了微笑。
三合會派往台北的五十名成員,大都是幫會中的年輕一代,其中的一大部分都是胡忠武和霍遠一手培訓出來的。
引擎将他們的住處安排在‘天豐貨棧’,興仔第二天來見蕭宇地時候,特地帶來了其中的一個,蕭宇萬萬沒有想到這名年輕人竟然是方嘉強。
“蕭先生!”方嘉強見到蕭宇顯得十分地激動。
“你怎麽會來?”蕭宇驚奇的問。
興仔笑着解釋說:“他是棠叔親手挑選的。”
方嘉強恭敬的說:“我還欠蕭先生一條命。”
蕭宇饒有興趣的問:“你打算怎麽幫我?”
方嘉強說:“我從小就跟随爸爸練習槍法,隻要蕭先生有需要。我可以準确的射殺你的任何一個敵人!”
興仔一旁說:“嘉強如果不是因爲要照顧父親,這次會入選奧運射擊代表隊。”
蕭宇這才重新審視了一下方嘉強:“你先跟着興仔吧。”
這時引擎和林俊凡等人先後來到。林俊凡一臉地笑容,他來到蕭宇的面前,湊到他耳邊說:“竊聽裝置全部安裝完畢,警方隻要有風吹草動,我們第一時間就會知道。”
引擎也帶來了最新的消息:“阿宇,馬國豪并沒有在台北出現,他人也不在台南。聽說昨天飛往了大陸!”
蕭宇皺了皺眉頭,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馬國豪仍然是故技重施,去大陸的目的八成是想對自己的家人下手,好在已經事先通知陳錦棠把家人轉移,這次馬國豪估計要撲一個空。蕭宇暗暗的下定決心,隻要這次台北的事情完結,馬上就着手對付馬國豪這個混蛋。決不讓他繼續在這個世界上逍遙下去。
引擎說:“台北黑道方面并沒有太多地異動,不過我聽說山口組的成員這兩天在台北出沒的相當頻繁。”
林俊凡也想起:“對了,我和莊孝遠聯系過,他說話相當的謹慎,堅持要見到你本人,我把你剛買的電話号碼留給了他。又把林詩詩被綁架的事情向他說了,他答應幫我們查這件事。”
蕭宇也料到了這個結果,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晨七點三十分,綁匪仍然沒有和自己聯系,難道對方已經有所覺察?
林俊凡地監聽設備卻有了驚喜的發現,又有人和劉恩中開始聯系,這次他已經把時間告訴了警方,中午十二點蕭宇會出現在台北街頭,至于具體的地點。他仍然沒有吐露出來。
蕭宇問:“可不可以查出對方的電話所在?”
林俊凡點點頭:“如果對方的通話時間在三十秒以上。我應該可以查出他所在的地點,不過我想這沒有什麽意義。綁匪肯定不會在林詩詩的藏身地打電話。”
引擎湊了過來:“如果綁匪跟我們約定會面地點,你打算怎麽辦?”
蕭宇皺了皺眉頭:“不瞞你們說,到現在我也沒有想出穩妥的辦法。”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蕭宇接通電話。
“蕭宇!”一個沙啞的聲音說。
“是我!”
“我是莊孝遠!你是不是已經到了台北?”
“是!”對他蕭宇并不想做太多地隐瞞。
“林詩詩地事情是山口組做得,左厚義是綁架的直接執行人。”
莊孝遠地話對蕭宇來說是巨大的驚喜,撥開層層迷霧,這件事慢慢變得清楚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他們把林詩詩藏在了哪裏?”
“不知道……”他停頓了一下又說:“自從澳門外圍賭博失敗,三聯幫的經濟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急,郭中堂和左厚義之間也産生了極大的矛盾,如果你想搞清楚這件事,去找他們也許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莊孝遠說完就挂上了電話。
蕭宇慢慢的合上電話,他在瞬間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将這次台北之行的重點鎖定在三聯幫身上,莊孝遠的話充分證明山口組和三聯幫之間聯合策劃了這件事,想找到林詩詩必須從三聯幫入手。
他知道如果繼續一味的等待下去,隻會在和敵人的交鋒中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隻有主動出擊才能迅速逆轉整個形勢。
自從和左厚義發生分歧之後,郭中堂已經很少過問三聯幫的事情,雖然他在幫會中的影響還在,可是三聯幫目前的境況已經讓他感到灰心,他已經開始想從幫會中退出來,和左厚義徹底的撇清關系。
和左厚義的孤家寡人不同,郭中堂現在已經是兒孫滿堂,對付這樣一個即将退休的江湖人物,蕭宇的辦法會有很多。
每天的九點,郭中堂會親自把最小的孫子送往幼稚園,随行的有四名保镖。
郭中堂雖然兒女衆多,可是孫子輩中就這麽一個男孩,他對這個孫子疼愛到了極點。他牽着孫子的小手剛剛走下了汽車,就看到一位妙齡女郎站在道路的前方,她向郭中堂甜甜的笑了笑,然後指了指手裏的電話。
郭中堂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對方,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種不祥的感覺籠罩了他的心頭。
郭中堂拿起電話:“誰?”
那女郎已經走入了前方停靠的黑色賓利轎車:“郭老先生,在你汽車旁邊的高樓上,有兩把狙擊步槍正指着你孫子的頭。”
冷汗從郭中堂的額頭流下,他的聲音馬上變得顫抖了起來:“你……要考慮後果!”
“我從來都不怕威脅,如果你不想看着你的孫子死在你面前,最好帶着他乖乖的去那邊的麥當勞,有位老朋友在那裏等你。”
郭中堂擦了擦冷汗,他向身邊的大廈看了看,無論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不敢冒險一搏。
“忘了提醒你,讓那四個傻大個滾開!”對方說完就挂上了電話。
郭中堂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帶着孫子向那間麥當勞走去。
一直坐在車中觀察郭中堂動向的章晴晴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老頭膽子這麽小!”
引擎從駕駛座上回過頭來:“蕭宇抓住了他心理最脆弱的環節,老家夥除了聽命沒有别的選擇。”
郭中堂終于看到了坐在臨窗座位的蕭宇,他馬上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蕭宇微笑着指了指對面的座位:“坐!”
郭中堂帶着小孫子坐在了蕭宇的對面,蕭宇爲他們叫了兩份套餐。
“你什麽意思?”郭中堂望着蕭宇憤怒的說。
蕭宇笑了起來:“郭老先生年紀這麽大,火氣還這麽旺,經常這樣會傷身體的喲!”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蕭宇說:“當年我離開台北的時候,真沒想到有一天我們還會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你到底想幹什麽?”
“郭老先生知不知道,左厚義綁架了我的一位朋友?”
郭中堂的目光閃動了一下:“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蕭宇口中啧啧有聲:“您老好像不太合作,當年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在台灣生活這麽長的時間,我在三聯幫的朋友并不多,除了找您我實在想不出誰還會幫我?”他和藹的摸了摸小家夥的頭頂:“這孩子真可愛,如果我沒有記錯,他有三位伯伯,兩位姑姑……”
郭中堂的臉色變得慘白,蕭宇果然是有備而來,他的聲音明顯的低了下去:“當年……都是左厚義的主意,你應該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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