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fen虎扔給他一把沖鋒槍,黑煞虎馬上就加入了戰鬥。
趙晉良一方的兩艘漁船,從兩側靠上了和記所在的漁船,很多手下已經開始爬上和記的漁船。
兩名‘洪安社’的成員,正好與紅fen虎迎頭撞上,紅fen虎一槍擊斃了其中的一個,另外一名成員全速沖了上來,握住紅fen虎拿槍的手腕,拼命想把她推下海去。紅fen虎迅疾一拳揍在那人的腹部,一個大掀背,将他摔下船去。
她跑向前方的金屬舷梯,飛快的爬上去,占據有利地形,蹲下躲在一個大木箱的後面。用手中的手槍一個一個的結果登上甲闆的人。
趙晉良端着槍從漁船的甲闆上朝‘和記’一方開火,由于天色黑暗,很難判明究竟還剩下多少和記的成員在繼續戰鬥。第一排子彈就撂倒了他們好幾個人,至少有四具屍體躺在甲闆上,還有兩人掉進了海裏。
他揮手示意手下用榴彈炮向對方繼續攻擊,兩枚榴彈呼嘯着擊中了和記的船頭,引起船頭大火,附近的一名和記成員來不及逃避,整個身體被大火點燃,他慘叫着沖向了甲闆的護欄,仿佛一個染着的火球一樣墜入了大海。
黑煞虎跑到前面去,來到駕駛室的前方。他準确擊中了正操縱榴彈炮的兩家夥。
趙晉良的怒吼聲在夜空中回蕩:“把他們全報銷!他**的!打沉和記地漁船!”
黑煞虎喘了口氣,趁機度量周圍的情勢。他們的漁船已經着火了。幾名手下放棄戰鬥。跑向救生艇。‘洪安社’的成員仍然在不斷登上他們的漁船。戰火已經燃燒到了身邊。他轉過臉去看那艘泰國船,船隻已經着火,開始緩慢的下沉。他透過漁船上的濃煙望過去,尋找紅fen虎地身影。他看見紅fen虎和一個彪形大漢在烈火邊搏鬥,十分危險。黑煞虎想跑過去,但一陣機槍子彈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一下跳到了艙壁邊上躲避。
紅fen虎和對方還在拼搏。對手朝紅fen虎使出掃蕩腿,紅fen虎淩空跳起。抓住頭頂地纜繩躲了過去,随即飛起一腳。狠狠的踢中對方的腦袋,對方一個趔趄,身體倒退進烈火之中。紅fen虎迅速的跳回甲闆,搶在他沒有沖出之前,猛撞他的臉,又擊中他的肚子,進一步将他逼進火裏。對方倒在了着火的甲闆上,衣服燒了起來,他厲聲尖叫起來。突然木制甲闆因爲被火燒焦而完全塌陷了下去,他慘叫着掉了下去。
紅fen虎擦了擦額頭上地汗水,轉身離開那堆烈火,她看見了黑煞虎。黑煞虎指着她頭上方大叫:“當心!”紅fen虎擡起頭,看見一名‘洪安社’成員站在上層甲闆上,手裏的沖鋒槍正對着她。她機警的撲倒在甲闆上。一個翻滾躲開對方志在必得的射擊。子彈在甲闆上留下一連串的彈孔。
黑煞虎以最快的速度沖向那名‘洪安社’的成員,他連續向對方射出了五發子彈,準确擊中了他的胸膛,對方在臨死前居然能做出反應,一連串地子彈向黑煞虎進行反擊,其中一枚子彈擊中了黑煞虎的右腿。
劇烈的疼痛讓黑煞虎單膝跪倒在甲闆上。兩名洪安社的成員同時向他的方向攻擊而來。紅fen虎怒吼一聲,從地上揀起沖鋒槍向對方射出憤怒的子彈。
她地及時出現,将黑煞虎從死亡的邊緣上拉了回來,兩名洪安社成員被她當場擊斃。
紅fen虎攙住黑煞虎的手臂将他從甲闆上扶了起來。
這時遠方的海面上傳來急促的警笛聲,黑煞虎和紅fen虎驚恐的對望了一眼,他們沒有想到警察會這麽快的抵達現場,顯然這場交易被人洩露給了警方。
“是誰出賣了我們?”淚光在紅fen虎的美目中閃爍。
黑煞虎苦笑了一聲:“除了方先生還會有誰?這場交易根本就不是重點,他在利用我們引開别人的注意,無論是‘洪安社’還是警方恐怕都是他提供的消息。”
“幹爹爲什麽要這樣做?”
“他被蕭宇逼得已經沒有退路,這樣做既可以把三合會牽涉到販毒地事件中。又可以引開警方地注意力。”黑煞虎和紅fen虎的内心變得凄涼無比。道義在利益地面前竟然變得這樣弱不禁風,也許他們回到香港真的是一個無法彌補的錯誤。
趙晉良也聽到了警笛聲。他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這混蛋居然陷害我!”他這才明白所謂的交易隻不過是方天源抛出的一個誘餌,
交火幾乎在瞬間停止,雙方駕駛着自己的船隻開始逃逸,他們船隻的速度顯然無法和海岸警衛隊的巡邏艇相比,十餘艘巡邏艇從四周将他們完全包圍起來,
“所有的人聽着,馬上放下武器!”水上警察開始向他們喊話。
蕭宇和胡忠武遙望着遠方,他們清晰的聽到警笛不斷響起的聲音。
“晚了!”胡忠武的聲音有些黯然。
蕭宇點點頭:“方天源這招一箭雙雕的計策果然夠毒。”
“他應該已經在尖東灘開始交貨。”胡忠武提醒蕭宇說。
蕭宇輕蔑的笑了笑:“他還是不夠聰明,隻要是出手就會有被抓的一天,尖東灘的警力恐怕和公海不相伯仲。”
胡忠武歎了口氣:“良叔這件事怎麽辦?”
蕭宇的目光閃爍了一下:“警方一直在找我們三合會的把柄,這件事一定不可以牽涉到組織。”
“爲了免除後患,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把良叔……”
蕭宇點了點頭:“這件事你看着去辦,我還是趕快回去休息,明天警方一定會請我回去喝茶了。”
方天源也聽到了警笛聲,警車從四面八方向尖東灘駛來,整個碼頭被燈光照的宛如白晝一般。他的表情居然沒有流露出任何的驚奇,人在江湖中讨生活,早晚都會面臨這一天,他慢慢的從懷中掏出武器扔在了地上。
他看到丘子華走下警車,在兩名警察的陪同下向他走來。
方天源笑了起來,勝者爲王,敗則寇,這個道理永遠存在。
丘子華冷冷的望向方天源:“我們已經盯了你很久。”
方天源不無諷刺的反問說:“請問你所說的‘我們’中是不是包括蕭宇?”
丘子華冷笑着說:“小心我再告你一條诽謗罪。”
方天源雙手攤開,一副無所謂的神情:“還有什麽罪比販毒更重?你再告我一千條诽謗罪又能怎樣?”
警察将方天源的雙手拷在身後,他走過丘子華身邊的時候,忽然開口問:“有件事我始終想不明白,爲什麽蕭宇可以收買你,而我卻不可以?”
丘子華凝視方天源的雙目:“你難道真的不明白,這世界上仍然存在友情嗎?”
方天源愣了愣,然後大聲的狂笑起來:“友情?扯他**的淡!”
盡管蕭宇想安安穩穩的睡個好覺,以陳錦棠爲首的這幫三合會元老卻攪亂了他的計劃。蕭宇回到家中不久,洪興、洪義、洪樂的大佬就全部來拜訪蕭宇。
無論蕭宇情不情願,這場幫會内部的會議必須要召開了。
錢嘉生向來和趙晉良的關系最好,他表現的也最爲激動:“阿宇,良哥和洪安的三十多名成員全部被警方拘捕,現場還發現了一艘裝有毒品的泰國船。”
陳錦棠補充說:“警方初步認定這次是幫會之間爲了争奪毒品發生的火拼事件,恐怕這件事會直接牽涉到我們的組織。”
“幾位前輩有什麽高見?”蕭宇神色如常的問。
錢嘉生大聲說:“不如我們在警方審訊之前把良哥救出來,讓他跑路……”
陳錦棠笑了起來:“救他?整個香港的警察全部都在他的周圍嚴防死守,專等着我們這些人自投羅網,老錢你是不是在說夢話?”
“那你說怎麽辦?難道我們眼睜睜看着良哥死?再說萬一警方從良哥身上找到線索,會不會直接威脅到整個組織?”
陳錦棠歎了口氣:“這件事的确難辦,我們去救老趙,極有可能落入警方的圈套,如果不救他豈不是沒有江湖道義。”他說話的時候用眼角撇着蕭宇,似乎在等着蕭宇表态。
蕭宇點燃一支香煙,他仍然沒有開口表明自己的看法。
錢嘉生忍不住問道:“阿宇,你是我們的大佬,這件事你怎麽看?”
“警方馬上就會輪番請我們去喝茶,大家最好暫時跟良叔撇開關系。”蕭宇吐出一團煙霧。
陳錦棠點點頭,他也是這個看法。錢嘉生卻是一臉的忿忿之色:“可是……我們就這麽放棄良叔,不聞不問了嗎?”
“我并沒有說對良叔不聞不問,既然已經發生了這種事,我們就盡量把事情的危害性限制在最小的範圍内。”蕭宇的聲音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