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叔!您老現在能不能别再開玩笑了!”蕭宇沒想到趙晉良在這個時候能把傳說中的人物給搬出來。
趙晉良一本正經的解釋說:“我說的不是傳說,賭神高晉的确是真有其人。”
蕭宇看到他一本正經的神情,并不像是開玩笑,也停住了笑聲。
“高晉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傳奇人物,他一個人曾經橫掃了整個亞洲的知名賭場,被世界上最大的多家賭場列爲不受歡迎的人。”趙晉良講述着高晉昔日的輝煌戰績。
陳錦棠歎了口氣:“可是你說的這個高晉在十幾年前已經死在了公海上!”
趙晉良搖了搖頭:“高晉沒有死!”
陳錦棠奇怪的問:“你怎麽這麽肯定?”
“當年高晉被多家賭場追殺,是卓先生幫助他逃離了香港……”趙晉良停頓了一下,看了看蕭宇:“當時負責送他離開香港的就是我!”
蕭宇對高晉發生了濃厚的興趣:“這麽說,良叔你應該知道高晉的下落!”
趙晉良歎了口氣:“我隻是知道他去了日本,具體的下落我也不清楚……”
陳錦棠忍不住說:“還不是跟沒說一個樣,找不到高晉,說這麽多有個屁用?”
“高晉當初離開香港是去投奔他最好的朋友林祖繁,我想隻要找到林祖繁一定能知道高晉的下落。”趙晉良大聲說。
陳錦棠笑着說:“老趙啊老趙,你是不是腦袋都老糊塗了。‘青龍幫’地林祖繁早就退出江湖二十多年了,日本這麽大,我們去哪裏找他的下落?”
趙晉良分辨說:“我是想證明高晉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
蕭宇和胡忠武對望了一眼,他們的内心中湧現出一絲喜悅,原來林祖繁和高晉之間有着這麽深厚的友情,隻要能說動林祖繁,請高晉重新出山應該不算困難。
蕭宇站起身來:“看來我們要準備一下。馬上前往日本!”
趙晉良和陳錦棠都是吃了一驚:“你真的打算去找高晉?”
“爲什麽不去呢?隻有找到高晉,我們才能拿下這場賭王大賽的冠軍。成功挫敗這幫人聯合對付我們的陰謀。”
“我跟你一起去!”胡忠武主動請纓說。
蕭宇搖了搖頭:“我打算一個人去日本!”
“什麽?”
蕭宇說:“現在亞洲地黑道全部都在盯着我們的一舉一動,山口組極有可能再次對芬妮下手,她地安全需要你來負責。”
他又轉向趙晉良和陳錦棠:“你們兩位前輩,要替我坐鎮後方,省得方天源有什麽異動,再說了……我去日本的事情不想太多人知道,如果讓他們意識到我是去請高晉。肯定會在途中阻撓!”
胡忠武提醒蕭宇說:“經過澳門這件事以後,山口組對你已經是恨之入骨,你一個人去日本會不會太危險了?”
蕭宇笑了起來:“我是去找人,又不是去跟山口組火拼,有什麽危險可言?你們盡管放心,我會保護自己的。”
蕭宇當天下午就飛往了神戶,按照他原來的意思,當晚就想去六甲山拜訪林祖繁。可是飛機抵達神戶上空的時候因爲遭遇暴雨,比預計降落時間晚了一個多小時,蕭宇到達關西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
他仍舊入住在上次的新神戶東方飯店,剛剛洗完澡,胡忠武就從香港打電話過來,主要詢問他是不是已經安全抵達日本。蕭宇又向他交待了些關于賭場地事情才挂上了電話。
在飛機上吃得那點東西早就被他消化的一幹二淨,酒店中雖然有客房服務,可是蕭宇考慮了一下,還是選擇去外面吃夜宵。
距離飯店不遠處就有一條飲食街,現在雖然已經接近了午夜,整條街道仍然是燈火通明,日本人對夜生活的喜好在整個亞洲也算得上首屈一指。
蕭宇走入了一家名爲‘華屋與兵衛壽司’的小店,店面是典型的日式江戶風格建築,裏面雖然不是太大,可是布置的十分雅緻。充滿着濃濃的日式風情。
凡是來過日本的人或是對日本有興趣地人。大概都會從書本上或從别人的談話中對壽司有所了解:壽司就是把金槍魚或是鲣魚等切成一口能吃下去的小簿片,然後用手把它攥在米飯團的上面……而事實上壽司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曆史和文化因素。很難用一兩句話簡單地把它說清楚。
在日本各地壽司的種類很多,經過多年地發展和演化,其形狀大多數都和傳統的壽司形狀完全不一樣。
這間壽司店是一對老年夫婦所開,男主人正在半開放的廚房内忙着做壽司,看着他切、捏、裝飾一個壽司時,仿佛他不僅僅是一個大廚,更像一個優美的表演者,以娛樂顧客。
女主人正在操着生硬的漢語向幾名華人遊客介紹着壽司的由來。
蕭宇饒有興趣的坐在一旁,聽着老人娓娓道來,老人顯得十分和善,笑容滿面的介紹說:“壽司的曆史淵源并不久遠,在江戶時代的延寶年間(1673年至1680年),京都地醫生松本善甫把各種海鮮用醋泡上一夜,然後和米飯攥在一起吃。可以說這是當時對食物保鮮地一種新的嘗試。在那之後經過了一百五十年,住在江戶城地一位名叫華屋與兵衛的人,在文政六年(1823年)簡化了壽司的做法和吃法,把米飯和用醋泡過的海鮮攥在一起,把它命名爲‘與兵衛壽司‘,并且公開出售。這就是現在的攥壽司的原型,這種說法早已成爲定論。”
這時老者開始把衆人所點的壽司,一一送到每個人的面前,壽司不僅僅是食物,它更是精妙的藝術。魚生的美麗、色彩的和諧以及充滿創造力的拼盤組合,使你光看到它們就已胃口大開,老婦人幫忙把綠芥末等佐料擺到桌面上。
通過老婦人的介紹,食客們才知道,壽司原來是一種傾向于甜味的食品,所以綠芥末與壽司飯團一起食用的曆史也很淺。這是利用芥末的辛辣來保持壽司材料的新鮮程度。
蕭宇又要了瓶清酒,自得其樂的吃了起來,這裏壽司的口味的确很好,混合了不同種海味的鮮香,加上本身大米糯爽的口感,讓人回味無窮。
因爲這裏距離北野坡歌舞伎町很近,不時會有歌舞伎到這裏來要外賣,蕭宇忽然想起上次來神戶時候,在蝶屋歌舞伎町巧遇香織美紗的情景,一種難言的留戀感湧上了他的心頭。
離開了壽司店,蕭宇沿着小街向北野坡的方向走去,雨後的街道被洗刷的特别幹淨,空氣中透着一種冷清,也許是暴雨剛剛停歇的緣故,北野坡的生意顯得清淡了許多,原來道路上随處可見的歌舞伎,現在也隻是在大門前才可以見到。
按照原來的印象,蕭宇很快就找到了那間名爲‘蝶屋’的歌舞伎町,讓他意外的是蝶屋的大門緊緊關閉,門鎖上也積下了不少灰塵,看來已經很長時間都處在歇業狀态。
通過詢問蕭宇才知道,蝶屋的主人赤川百惠在一年前将這裏轉讓了出去,沒有人知道她現在的下落。
蕭宇的眼前不時浮現出香織美紗美麗的笑靥,她應該和赤川百惠一起離開了神戶,這個堅強的女孩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向命運屈服。
第二天清晨,蕭宇很早便趕往六甲山拜會林祖繁,記得上次他還是和宋老黑一起來這裏請林祖繁出山,重振青龍幫。現在宋老黑已經離開了人世,而自己也早已和台灣黑幫撇清了關系,成爲香港三合會的新任領頭人。真是世事難料,不到兩年的時間裏,他的身邊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變化。
蕭宇來到林祖繁居所的時候,他正在門前擺弄着他的花草。
“三叔!”蕭宇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
林祖繁顯然沒有想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會是蕭宇,他擦了擦沾滿山泥的雙手,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蕭宇!”
他來到蕭宇的面前,盯住蕭宇仔細看了兩眼,這才說:“真的是你!”他慌忙把蕭宇請到了前面的草亭中。
“去年‘青龍幫‘有人到日本來,說你已經死在了北韓……”林祖繁對蕭宇的近況并不了解。
蕭宇笑着把特地爲林祖繁準備的茶葉放在桌上:“我的命太硬,閻王不願意收我,讓我繼續在人世間多混兩年。”
林祖繁也笑了起來,他看了看蕭宇帶來的茶葉:“杭州的極品龍井,你倒是挺會選禮物,這茶葉恐怕價值不菲吧?”
蕭宇點點頭:“五萬港币一兩,三叔嘗嘗到底值不值這個價錢?”
“好!我馬上泡起來嘗嘗!”林祖繁起身去準備茶具。
蕭宇趁機觀察了一下這裏周圍的環境,一切都像從前那樣,除了門前剛剛修整的那個花壇,這裏并沒有什麽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