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惠子停頓了一下:“如果你能夠勸她放棄賭場的經營權,我可以一次性付給她二十億美金。”
蕭宇笑了起來:“你好像高估了我的能量,芬妮在乎的并不是錢,她隻是想把何老爺子的産業繼續發展下去。”
美惠子盯住蕭宇:“我不會讓你白費力氣,事成之後,你會獲得兩億美元的中介費。”
她的條件聽起來的确誘人,蕭宇的手指在咖啡桌上有節奏的敲擊着,他仿佛在考慮着什麽,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我沒有興趣!”
美惠子的目光黯淡了下去:“你并不明智。”
蕭宇開門見山的說:“何氏旗下賭場的價值遠遠不止這個數目,如果芬妮需要我的幫助,我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去幫她。”
美惠子笑了起來:“你的目的恐怕也不是那麽單純。”
蕭宇毫不掩飾的點點頭:“我的确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維護三合會在港澳台地區的利益!”
美惠子笑得有些勉強,蕭宇的确改變了很多,他已經識破山口組想通過拿下賭場經營權,進而侵入港澳台黑道的目的。
“看來我們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美惠子站起身來。
蕭宇深深凝視着她:“在公務上的确是這樣!”
美惠子慢慢的走向出口:“以後都是這樣……”
室内的飄出輕柔地音樂,那是劉若英的後來。蕭宇望着美惠子漸行漸遠的倩影,露出無盡的惆怅。
正如美惠子所預計的那樣,芬妮當晚就約蕭宇來到何氏公館。
晚上七點,蕭宇如約而至,何公館和以前相比并沒有任何的變化,蕭宇想起初次在這裏見到芬妮的時候,她和王覺聯手陷害自己地事情。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世事多變。如今何老爺子早已仙去,王覺死于自己策劃的爆炸之中,朱候在老爺子死後,一直都不知去向,當晚在場地人之中,隻剩下自己和芬妮兩個。
早就等候在門前的傭人帶着蕭宇來到泳池前,芬妮在泳池旁坐着。她面前的玻璃餐台上已經準備好了紅酒和果品。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裙,金色的長發紮成馬尾的形狀,随意披散在腦後,爲她平添了幾分俏皮。
看到蕭宇她藍色的眼波頓時變得溫柔了起來,蕭宇樂呵呵坐在她地對面:“丫頭,别這麽看我。”
芬妮翹起小嘴:“我喜歡!”
蕭宇故意歎了一口氣:“女孩子中像你這麽色迷迷的的确少見。”
芬妮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麽,我一看到你就變得這麽色!”
蕭宇連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打住!今晚你要是喊我吃飯的我願意,要是打算讓我獻身呢。沒門!”
芬妮笑着爲蕭宇的面前倒滿紅酒:“蕭老大!我今請你來是有事相求。”
蕭宇早就知道芬妮的目的,他點點頭:“一切都好說,隻要你别在酒裏下**就成。”
芬妮把椅子向他地身邊挪近:“你還不知道我求你什麽!”她淡淡的體香随着夜風飄入蕭宇的鼻息中,蕭宇的内心不由得一蕩。
他下意識的向後撤了撤身子,把兩人間的距離又拉遠了一些:“是不是賭場地事情?”
“你果然聰明,難怪爺爺老是誇獎你。”芬妮欣賞的說。
“我可以理解爲。你正在拍我的馬屁嗎?”蕭宇笑眯眯的說。
芬妮拿起酒杯和蕭宇碰了一下:“我知道,你現在是三合會的老大!”
“這跟你有什麽關系?”蕭宇故意問。
芬妮喝了一口紅酒,站起身,來到蕭宇的背後,她的纖手放在蕭宇的肩膀上:“爺爺留下的賭場和産業很多,我知道自己沒有管理全局的能力,而且經營賭場一定要在黑道上有相當地實力……”
她俯下身貼在蕭宇地耳邊:“你願不願意幫我?”
蕭宇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你難道不擔心我會圖謀你家裏的産業,把賭場據爲己有?”
芬妮居然摟住了蕭宇地脖子:“你當然不會,别說是賭場,連我都是屬于你的。哪有人會這麽傻。自己去圖謀自己的東西?”
蕭宇對她的熱情實在是吃不消,他拉開芬妮的手臂:“丫頭。搞清楚,你是你,我是我,你讓我幫忙經營賭場我可以答應你,要是想連帶把你自己奉送給我,我必須要考慮考慮!”
芬妮笑着在蕭宇的頭上打了一下:“美死你!我這麽急着嫁,天下好男人又不是隻有你一個!”
蕭宇長舒了一口氣:“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芬妮重新回到自己的座椅上:“賭場現在的管理十分的混亂,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就算我不把賭場轉讓出去,也逃脫不了最後關門的命運。”
蕭宇鄭重的點了點頭:“芬妮,我現在所處的位置和原來已經不同,就算是幫助你,也要顧及到幫會的利益。”
“我相信你!”
蕭宇拿出一份文件:“這是我讓會計師列出的一份合約,三合會出面來幫助你管理賭場,我們每年從中抽取百分之四十的純利!賭場的所有權始終歸你所有。”蕭宇多少有點在商言商的意思。
芬妮笑了起來:“何必這麽麻煩,你來經營,每年的盈利我們五五分帳,對大家都公平!”
蕭宇笑着說:“本來想看在老爺子的份上送你百分之十的人情,你既然這麽說,我就卻之不恭了。”
芬妮舒展了一下雙臂:“總算感覺輕松多了,想起賭場這麽多複雜的事情,我整個頭都要炸開了。”
“你以後打算在澳門長住嗎?”蕭宇關切的問。
芬妮搖了搖頭,然後又望向蕭宇說:“除非你求我留下!”
“我對你真的那麽重要?”蕭宇半開玩笑的說。
芬妮輕輕咬了咬下唇:“你還是那副樣子,從來沒有正視過我的感情。”
蕭宇沒有說話,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芬妮的目光投向天邊閃爍的群星:“在爺爺死後,我真的很害怕,那段日子裏,我無時無刻的都在想你,我向很多人打聽過你的消息,他們都說你已經死了,可是我始終覺着你總有一天會出現在我的眼前!”她悄悄擦去臉上的淚珠,向蕭宇笑了笑:“沒想到,我總有見到你了!”
蕭宇的内心一陣感動,表面看似擁有一切的芬妮,其實缺少關愛,他輕輕擁住芬妮的肩頭,芬妮歪了歪身子,靠在蕭宇的肩頭:“我已經很久沒有嘗試過這樣開心。”她沉醉的閉上雙目,宛如一個進入香甜夢境的孩子。
夜風溫柔的吹拂着芬妮的金發,輕輕撩撥着蕭宇面部的皮膚,蕭宇的目光望向芬妮紅潤的嘴唇,他卻沒有下一步的舉動,對芬妮的感情他始終都停留在關愛的層面上。
芬妮的體香卻悄然誘惑着蕭宇,蕭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目光投向遠方,借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他忽然看到圍牆的上方,幾道紅色的光束射向他和芬妮,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充斥着蕭宇的内心,他擁住芬妮猛然撲倒在地上,與此同時,幾束子彈傾洩在他們剛才的位置,玻璃餐台被子彈擊打的四分五裂,上面的瓜果和酒水在空中橫飛。
蕭宇拉起芬妮以最快的速度從地上爬起,沖向距離最近的樹後,這時十幾個黑影從圍牆上翻越下來。
芬妮驚恐的喊道:“他們是什麽人?”
蕭宇冷靜的看了看四周:“總之不是什麽好人。”他掩護着芬妮向身後的别墅退去。
負責何公館警戒的四名保镖從房間内沖了出來,十幾名黑衣蒙面的歹徒同時扣動了扳機,強大的火力将其中兩名保镖當場射殺,另外兩名保镖重新退回了房内。
接着樹叢的掩護,蕭宇和芬妮已經靠近了小樓的後門。
“你沒帶手槍?”芬妮奇怪的問。
蕭宇一邊留意着身後的敵人一邊回答說:“跟你吃飯還要帶武器嗎?”
“真不知道你怎麽做黑社會的!”芬妮抱怨說,從她的表情看,并沒有感到太多的恐懼,反而像是很享受這種刺激的感覺。
蕭宇用肘部将門上的玻璃打碎,迅速打開了房門,他和芬妮剛剛進入别墅内,一串子彈已經在身後響起,木質大門被射出十幾個彈孔。
“**!”蕭宇罵了一句,進入小樓後,變成了芬妮牽着蕭宇走,她首先來到總閘的地方,切斷了電源,整個别墅變得一片漆黑,隻有這樣才便于隐藏他們的位置。
“沒有的,他們一定帶了夜視裝置。”蕭宇低聲說。芬妮笑了笑:“可是他們根本不熟悉我們這裏的地形。”
芬妮拉着蕭宇在黑暗中行進,蕭宇憑感覺知道她打開了一扇門,然後重新反鎖,沿着一條向下的階梯走去。
芬妮小聲說:“這裏是爺爺的酒窖。”走過這條長長的階梯,前方出現了燈光,雖然仍然十分昏暗,可是蕭宇已經可以辨清前方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