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就困難的多,他一點點挪了過去,足足耗費了五分鍾的時間。兩人驚魂未定的對面站立,由于空間過于狹小,他們的身體幾乎緊貼在一起,蕭宇現在的模樣多少有點狼狽,腰帶在剛才失手落下,褲子也滑下了小半截,香織美紗性感的嬌軀,偏偏又撩起了他潛在的情欲,小弟弟不争氣的昂首挺立了起來。
香織美紗敏銳的覺察到了蕭宇身體的變化,她的俏臉變得通紅,好在自己的羞态在夜色中并不明顯。蕭宇的呼吸聲清晰可見,他笑着說:“沒想到我們成了落難鴛鴦。”香織美紗咬了咬嘴唇:“你不是好人……”她的語氣卻十分的溫柔,蕭宇的身軀又向她擠壓了過去:“你怎麽知道?”香織美紗的體溫在不斷的上升,她在這狹窄的空間中,根本無處逃避。
蕭宇的手毫不客氣的摸到了她充滿彈性的秀褪上,香織美紗的嬌軀一陣戰栗,蕭宇垂下頭去,捉住她豐滿的櫻唇,重重吻了下去,香織美紗竭力的逃避:“你……在……這樣……我……就跳下去……”
“你跳我也跳!”蕭宇借用了一句鐵達尼号的經典台詞,他的魔爪已經入侵到了香織美紗的胸前,香織美紗的秀褪忽然勾住了蕭宇的腿部,她的身軀投入蕭宇的懷中:“你是我遇到的最無賴的人……”
兩人的激情同時爆發,在這生死懸于一線的高崖之上,抛開一切的恩怨,盡情的纏mian在一起,月亮也因爲害羞偷偷藏入了雲層。
這是一個美麗的早晨,胭脂色的朝霞像一片片火絨似的升起在遠方的天空,眼前的一切都被籠罩在一片柔和而又顯得幽暗的紅光裏,整個天地好像還沒有睡醒。山岩,樹木都以本來的色調,同紅色的晨霭融合成一種夢境般的朦胧,微風吹過,露珠晶瑩,暗香撲鼻,夜寒猶存。
蕭宇輕輕撫弄着香織美紗柔順的長發,她此刻宛如羔羊般偎依在蕭宇強健的胸前,靜靜傾聽着蕭宇有力的心跳,蕭宇昨夜已經将她所有的女性溫柔全部喚醒,她柔美的頸部還殘留着兩個清晰的唇印,那是他們一夜浪漫的見證。
蕭宇是第一次在這樣的角度眺望日本,一種征服感油然而生。香織美紗緩緩睜開雙目,她的手臂仍然纏繞在蕭宇的腰間。蕭宇在她凝脂般的俏臉上親了一口,香織美紗輕輕在蕭宇胸前捶了一下:“你就會欺負人……”
蕭宇用力把她的嬌軀攬入懷中,香織美紗發出輕聲的呻吟。這時山頂傳來尖銳的笛聲,香織美紗也從腰間拿出一支銅制的短笛,應和着吹了起來。
蕭宇猜出一定是香織美紗的同伴追蹤到了這裏,香織美紗整理好衣服和發髻,依依不舍的看了蕭宇一眼:“我的人來了!”蕭宇點點頭,這時高崖上垂下一條繩索,香織美紗率先向上攀爬而去。
蕭宇爬到崖頂,六名手持武士刀的藍衣忍者将他團團圍住,蕭宇的目光轉向香織美紗。香織美紗咬了咬下唇,用日語說了一句什麽,那幾名忍者放下了武器,轉身向前方車子的方向走去。
香織美紗将其中一輛車的車匙扔給蕭宇:“這裏離神戶并不遠,你應該能趕上今天中午的會議。”蕭宇笑了起來,他的嘴唇做了一個親吻的動作,香織美紗的面孔紅了起來,她小聲的用國語說:“我會再來找你算帳!”轉身飛也似的向遠方逃去,蕭宇大聲的在她身後喊道:“你還沒有告訴我,究竟是誰讓你綁架我的?”香織美紗向身後揮了揮手,和手下迅速的駕車離開了這裏。
蕭宇出現在宋老黑他們面前的時候,每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宋老黑連蹦帶跳的來到蕭宇身邊:“我還以爲你小子這次是壯士一去不複返了呢!”
蕭宇笑着說:“我福大命大,就憑那幾個日本鬼子能把我怎麽樣?”
胡忠武說:“這兩天我們可急壞了,是凡能夠幫上忙的人我們都找過了。”宋老黑說:“就差沒報警了,如果今天你再不回來,我就打算去警局。”蕭宇留意到霍遠并不在這裏,有些奇怪的問:“霍遠呢?”
“他去山口組那邊問問有沒有你的消息。”胡忠武回答說。
蕭宇點點頭,把這次的大概經過簡單向兩人講了一下。然後又打電話通知李繼祖自己平安無事,李繼祖知道後也是松了一口氣,要知道今天中午就是公布最後結果的時候,他馬上就來這裏接蕭宇一起前去。
蕭宇匆匆忙忙的洗澡換衣,等他忙完這一切的時候,李繼祖的車也已經到了酒店的樓下。這次的會議選定在神戶近海的一艘大型遊輪上。
李繼祖的神情顯得十分輕松,看來他對這次拿下合約已經是勝券在握:“黑木廣之在山口組内部的支持率很高,這次看來新任社長非他莫屬。”隻要黑木廣之成爲社長,合約就等于到了李繼祖的手中。
蕭宇皺了皺眉頭,他可沒有李繼祖這麽樂觀,木村父子不會輕易放棄對權力的追逐,在這次的合約上,他們可能還會大做文章。
來到這艘名爲東丸号的遊輪前,這艘遊輪是渡邊本一的私人遊艇,外表莊嚴典雅,同時具有歐亞融合的風格、舒适宜人,吸收了最新的科技成果。她擁有寬闊的樓梯、寬敞的甲闆、現代風格的餐廳以及面積巨大的公共場所。船的傳統的外輪廓與時髦的内部風格交相輝映,陸地上可以享受的娛樂項目在這裏幾乎應有盡有。最大的一個餐廳可供兩百多人同時就餐,三層的遊客活動空間,從船頭到船尾,設兩組電梯,并配有步行樓梯。
山口組方面的十幾名骨幹成員已經在那裏等待,方天源和左厚義也已經抵達,蕭宇他們竟然是最後到達的團隊。
所有人到齊之後,遊輪緩緩啓動,山口組專門安排了廚師制作了豐盛的菜肴,客人們開始在甲闆上喝酒聊天,整個會議的氣氛十分的輕松,就像一個歡樂的派對。
蕭宇從人群中搜尋着美惠子的倩影,然而最終的結果還是失望,遊艇向公海的方向行進。木村茂端着酒杯來到蕭宇的對面,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挑釁的味道。蕭宇笑着罵:“你他媽的看什麽看,小心老子把你給閹了!”木村茂聽不懂中國話,李繼祖翻譯說:“蕭先生說希望你們能成爲朋友!”
木村茂惡狠狠的說了句日語,轉身向他父親的方向走去。李繼祖望着他的背影搖了搖頭:“如果他是在香港,恐怕不知要死上多少回了!”蕭宇頗有同感的點點頭。
這時黑木廣之走上主席台發言,他先是對在場的客人表示歡迎,然後把話題轉到合約的轉讓問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手中一個大大的信封上,裏面就是合約最終歸屬的答案。
蕭宇的目光忽然被遠方所吸引,在西方的天際,出現了大約三十個小黑點,黑點排着整齊的隊列向遊輪的方向飛速的靠近,蕭宇最初的時候還以爲那些是某種海鳥,可是随着那些黑點逐漸的變大,他才發現那是一隊控制着滑翔傘翼的黑衣人。蕭宇拿出随身攜帶的望遠鏡,向遠方看去。
他們都是一身黑色的跳傘服、跳傘靴、黑手套、黑色防護帽、氧氣面罩和防護鏡以及形形色色的武器,包括ak47、突襲自動步槍和斯酷比輕型自動槍,其中有幾個人還攜帶着小型榴彈炮。
懸挂滑翔飛行器的機翼在空中如同一對大鳥的翅膀,飛行員在它的幫助下不斷用身體做出各種動作,隊形在不斷的變換着,每個成員的動作協調一緻,然後,以松散的隊形朝下面的遊艇滑翔。他們懸挂着的軀體在稀薄的空氣中似乎紋絲不動。
遊艇的雷達早就發現了這群空中的不速之客,本來他們以爲這些是鳥類,可是當目标越來越大的時候,他們才開始向上面提出警示。
在遊艇上方大約五百英尺處,三組人都把他們的懸挂滑翔飛行器擺成了攻擊隊形。兩個裝備有榴彈發射器的人正好朝着遊輪的尾部,他們被懸挂皮帶吊着,騰出雙手操作武器。兩顆榴彈成弓形射出,一顆飛向遊艇的艦橋,另一顆在上層甲闆爆炸,炸開了一個大洞。
艦橋上的爆炸像突然噴出的一團白熱的火球。那上面負責警戒的兩名槍手頓時喪了命,他們的屍體被氣浪掀向空中,然後重重的落在甲闆上。
在上層甲闆上負責警戒的一名槍手,不能相信他的眼睛和耳朵。他聽到了兩聲爆炸,然後感到腳下的甲闆在劇烈的搖晃,接着,看到前方一個像史前大鳥一樣的怪物在迅速逼近船首。從他們身上噴出迅猛的火力,他看到甲闆上負責保安的人遭到散彈猛擊,像一窩耗子似的四散逃竄。他幾乎本能地緊扣勃郎甯自動步槍的扳機,當他看到那個逼近的鳥樣的怪物被自己的槍彈炸成橫飛的血肉和散亂的帆布碎片時,他的腦子裏掠過一絲恐懼。
兩個嚴格按照預定計劃發射榴彈,率先發動進攻的人也受到了挫折。他們成功的攻擊了上層甲闆後,兩人都将沉重的發射器扔下大海,它們急劇地盤旋着落海,然後他們迅速從胸前解下斯酷比輕型自動槍。眨眼間,他們兩人在空中改變方向,向“東丸号”的尾部飛去,他們控制着滑翔飛行器的角度以便平緩着陸,正要解開皮帶時,他們的膠底靴就剛好觸到了甲闆。在他們離着陸點才50英尺不到時,在上層結構的另一邊,發出一聲短促的爆炸,一顆榴彈将其中一人的右腿炸飛。他的身體垂在皮帶裏,發出大聲的慘叫,失去控制的滑翔翼開始傾斜,在空中滑出歪歪斜斜的一段軌迹,撞在他同伴的滑翔飛行器上。
第二個人被撞到一邊,失去了知覺,整個滑翔翼在空中反轉了過來,盤旋着失去了控制,高速沖向遊艇的尾部,在遊輪船尾的金屬壁上被撞得粉碎。
還不到兩分鍾,這最初的震驚便消失了。在底層甲闆和遭到打擊的上層結構上,負責安全的槍手們開始判斷眼前的形勢。他們開始進行一系列的反擊。黑木廣之和李繼祖等人開始在槍手的保護下,開始有序的撤退。
幾個懸挂滑翔飛行器在船的上空盤旋,噴射着火焰和死亡,他們一面找尋着在主甲闆上,便于着陸的地方,一面極力保持高度。兩個人從右舷俯沖下來,邊俯沖邊打掉了一組槍手,并躲避着從上層結構發出的火力。有四個人在已經船尾安全着陸,從腰帶上解下榴彈,尋找着掩護物,向上層結構逼近。又有三個人在左舷降落時被打死了。
前甲闆上的兩組槍手都被打癱瘓了,随着火焰逐漸熄滅,另一對黑衣人控制着懸挂滑翔飛行器降落在甲闆上。他們向甲闆上投射着手雷,爆炸聲中幾名仍然在反抗的槍手被掀到了半空。
榴彈的硝煙掩護了3個在前甲闆着陸的人,另外4個從船尾用榴彈和沖鋒槍發動攻擊的人已經占了上風,在上層結構上找到了立足點。戰鬥延續了将近半個小時。在這個充滿血腥味的黎明,遊輪上躺滿了被榴彈炸死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