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國豪無力的坐在病床上:“爲什麽……爲什麽……”就是這個老千差點讓他失去尊嚴,失去自信,幾乎毀去他的前途和未來。
蕭宇在他的對面坐下:“有個不好的消息,我必須要告訴你,因爲你借高利貸的事情,學校讓你自動退學!”馬國豪痛苦的抓住了床沿,退學就意味着他多年的努力功虧一篑。
“其實你根本不用難過,就算你學完博士、博士後,當上教授又怎麽樣,難道說你的前途就一定光明?你能改變這個世界嗎?”
馬國豪望着蕭宇反問他:“你認爲自己現在走的這條路一定是正确的?”
蕭宇笑了起來:“國豪,我不敢保證自己的路一定正确,可是這條路很适合我!”馬國豪不屑的笑:“你以爲黑社會能夠造福人類?”
蕭宇搖了搖頭:“你并不了解我,你更加不了解這個世界!”他起身走到窗口:“你的學識比我高,應該懂得上層建築由經濟基礎決定這個道理!”
馬國豪的眉毛微微動了動,蕭宇繼續說:“我加入黑社會的初衷并不是爲了改變什麽,我隻是想拿回本該屬于我的東西。我從沒告訴過你我來台灣的目的。我是打算繼承我父親留給我的幾百億的财産的,可是當我來到台灣的時候,我發現我所應得的一切被一幫卑鄙小人無恥的霸占了!”
馬國豪沉默了下去,他開始理解蕭宇爲什麽會發生這樣的轉變。
蕭宇轉過身來:“我在火車上遇到你的時候,就是我處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他們不但奪取了我的财産,還想把我置于死地!我來台南隻是爲了保全自己的性命,黑社會不是我願意選擇的,可是那時的我已經沒有其他的道路可走!”
馬國豪忽然想到了自己,如果昨天的一拳真的打死了那名地痞,自己就會成爲罪犯,罪犯和黑社會的界限究竟有多遠呢?
蕭宇說:“可是當我真正融入其中的時候,卻發現這裏并不比外面的世界肮髒,任何社會都存在弱肉強食,勝者爲王的道理。我的心理開始慢慢的找回平衡,他們之所以能夠奪取我的财産,就是因爲他們比我強,從我在轉讓書上簽名的那一刻,所有的财産已經不屬于我了!”
蕭宇強調說:“當我明白了這個道理,我就開始去面對他,我要成爲真正的強者,這個世界對任何人都是公平的……”
馬國豪大聲說:“不!這個世界根本不公平,你看沒看到有多少貪官污吏在榨取着納稅人的血汗,你看沒看到日益加大的貧富差距?”
蕭宇點了點頭:“看得出你很想改變這個世界,我想問你,你憑什麽?就憑你的那張沒到手的博士證書,還是你揮灑傳單,高呼口号就能改變整個世界的格局?”
馬國豪無言以對。
蕭宇一字一句的說:“何必想改變這個世界?你爲什麽不去嘗試着控制他?當你能夠把他掌控在手心的時候,你也許就會發現,所有的一切對你都是公平的!”
馬國豪擡起頭來,蕭宇的一席話重重擊中了他的内心,他從來都在想如何去改變這個世界,對自己生存的這個世界存在的隻有厭惡。控制這個世界!這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問題,一個人如果真的能控制這個世界,那麽改變對他來說不是變得輕而易舉了嗎?
蕭宇微笑着對馬國豪說:“一個人擁有再多的知識,如果不能變成财富,他也充其量隻能算一個書呆子,你不是這種人,我可以幫你實現你的的理想,你可以幫我獲得财富,我們将會是一對無往不利的拍檔!”
蕭宇對報館和學生遊行事件的迅速處理,讓譚自在頗爲滿意。有了這次的前車之鑒,他大張旗鼓的搞起了兩次慈善捐助,消息刊登在台南大小報紙的頭版頭條,也算是消除一下負面的影響。
銀座的生意在馬心怡的經營下出奇的好,卓可純在理順銀座的生意後就飛往了澳洲準備畢業考試,下次回來的時候她應該已經拿到律師資格證書。
日本人三天後就會到達深水港,蕭宇帶着手下進行最後的準備工作,做完這一切,除了蕭宇以外,其他人将全部撤出深水港工地,蕭宇以後的工作就是負責接待,等到日本人全部進駐,他的任務也算完成,看着一切都在順利中進行,蕭宇的心情自然輕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