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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潭之中已經沒有了黑蛟,流星和顧北爵走近瀑布,卻沒有看到小鬼說的那個入口。
“顧色狼,你說,那個入口到底在什麽地方?總不能是在瀑布後面吧?”
流星在旁邊看了半天,如果是瀑布上面的話,也不太可能,那地方有千丈高,上都不能上去。
顧北爵在水潭旁邊撿起那些碎石頭,一個一個的朝着那瀑布中扔,每個石頭都有拳頭大小。
“我覺得有可能,先試試看!”
流星見狀,也連忙撿起來那些石頭,也跟着顧北爵扔。
可是,也不知道是扔了多久了,都沒有半點動靜,那石頭撞在上面很快就被瀑布給打了下來。
流星皺眉,再這麽試下去,那得試到何年何月啊?
兩人正覺得沒有辦法的時候,遠處竟然傳來一陣鐵鏈的拖在地上的聲音。
這裏是十八重地獄的入口,現在出現在這裏的,除了流星和顧北爵,就隻會是那些要接受地獄懲罰的惡鬼了!
流星拉着顧北爵一下跳進了水潭,昨天晚上的那頭黑蛟,今天早上也被他們扔了進來。
這附近一片空曠,根本藏不了身,而這頭黑蛟這麽大,一看就知道有人來過,這地府還有幾個人會是這黑蛟的對手。
顧北爵有些不解,在水中憋着氣看着流星。
流星隻是搖搖頭,然後指了指上面。
在水中不能說話,現在也不是跟顧北爵解釋的時候。
流星看着水潭上面,雖然有些不清楚,也聽到什麽聲音,但是明顯的感覺到了這水面上空瀑布打下來的水花減少了,而且水中還有些震蕩。
流星拉着顧北爵向上面遊去,然後又悄悄的露出了一雙眼睛。
果然,一對勾魂使者壓着一個身上纏滿了鐵鏈的惡鬼朝着前面走去。
而瀑布像是門簾一樣,被掀開來了,瀑布後面,竟然是一扇厚重的石門。
隔着那水聲,就算是有什麽空響,流星他們也不可能聽得到。如果流星和顧北爵就算是用石頭扔一輩子,也不可能找到這後面的石門,更别說地獄的入口了。
趁着那兩個勾魂使者走了進去,石門又還沒有關上。
流星對着顧北爵使了使顔色,兩人連忙遊了過去。
水潭的邊上就是入口的階梯,流星和顧北爵爬了上去,然後又趁着那兩個勾魂使者沒有發現的時候,連忙躲在了一邊。
趁着勾魂使者帶着那惡鬼走遠了,石門也跟着關上了。
“這就是地獄?”
流星看着滿地的黃沙,有點像是黃昏一樣的天空,和鬼界有些相似,但是這裏卻是真正的寸草不生。
地面上是一個有一個的小山包,小風刮過,還會傳來陣陣的嗚咽聲。
顧北爵點頭,看着周圍的蕭瑟的環境和傳來的那些嗚咽聲:“前面,就應該是拔舌地獄了!”
流星正要往前走着,顧北爵一把拉住流星:“你真的确定了?”
“都已經進來了,我還不确定嗎?”
流星揚起手指上的戒指,對着顧北爵笑道:“再說了,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麽都不怕。”
顧北爵也無奈,隻得點點頭,心裏卻有些打鼓。
這可不是地府,而是地獄!
兩人滿滿的靠近第一重地獄,那些小山包後面是一個小小的拱門,也就隻能讓兩個人并肩而過。
門上寫着四個血紅的大字:拔舌地獄。
那幾個字就像是用鮮血寫成的,而那後面還會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的呼救聲,還夾雜着鬼差的笑聲。
流星和顧北爵從包裏拿出兩張隐身咒。
雖然在水裏待了那麽久,但是好在這個包買的是防水的那種。流星和顧北爵就怕出什麽岔子,所以符咒還用防水袋又包了一層,不然到了這地獄裏,還真不知道怎麽辦了。
兩人隐身之後,便走了進去。
這裏與外面的荒蕪很不一樣,一片漆黑,隻有一個有一個的火盆被架了起來,算是用來照明的。
兩邊擺着許多的木架子,那些受懲罰的鬼被綁在上面,然後上下颌被一個鬼差用力的撐開,另一個伸手将那隻鬼的嘴裏,用兩根手指将舌頭慢慢的拉出來。
舌頭被拉出來了一些之後,鬼差又從身邊的火盆裏拿出放在那裏面烤了很久的鐵鉗,用鐵鉗夾在那舌頭上,然後慢慢的拉長,直到那舌頭不能再長了,一點一點的被扯斷。
鬼差長的也十分恐怖,青面獠牙,身後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全身都是青色的鱗片。那一雙眼睛隻有眼白十分明顯,鼻子也沒有,隻有兩個小孔,然後那張嘴巴也像是野獸的一樣,獠牙都長出來了,耳朵長在都頂上,豎起來的。
“顧色狼,那就是鬼差嗎?”
相比之下,流星還是更喜歡那個勾魂使者,這一對比,有臉還不如沒臉的!
顧北爵食指放在唇上,示意流星小點聲音。
這拔舌地獄還是第一層,能夠不說話,順利的溜過去就最好了,要是第一重就被發現了,那後面的就更别說了!
流星點點頭,好在剛才她是在顧北爵的身邊問的。
兩人穿過中間的長廊,忽略了身邊那些被拔舌的小鬼,和那些長得十分滲人的鬼差。
拔舌地獄是第一重,流星和顧北爵走的十分快,腳步也放的很輕,也就順利的溜了過去。
流星看着前面那扇也進來的時候差不多的門,指着那裏,小聲的跟顧北爵說:“那裏應該就是出口了!我們過去吧!”
顧北爵點點頭,兩人便朝着那裏沖了過去。
可是,一出來,又是之前進拔舌地獄之前的景色。
連流星腳邊的腳印都是之前她自己留下來的。
“這是怎麽回事?我們是繞出來了嗎?”
流星有些奇怪,明明走的就是直線,根本就沒有拐彎的地方,怎麽還會走出來了呢?
顧北爵也不能理解,轉身看着那扇大門,猛地指着那裏,喊道:“流星,你看!”
流星轉身,也吓了一跳。
之前那扇拱門上面寫得是:拔舌地獄。
可是現在上面的字竟然變了。
剪刀地獄。
流星擡頭,一拍手,對着顧北爵說道:“我明白了!”
“你記得我跟你說過嗎?十八重地獄不是空間上的區分,而是時間上的區分。其實,這十八重地獄都是在一個地方,隻是在不同的時空。有些人在拔舌地獄受刑了之後,還有别的孽債要受刑。就像是我們現在的判刑,判了你在監獄多少年,然後再放出來。隻是這裏的放出來,就變成了去下一重的地獄!”
“原來時間和空間的區别是這個樣子!”
流星笑着,看着面前的剪刀地獄,拉着顧北爵的手,又一頭闖了進去。
這剪刀地獄比起拔舌地獄,要恐怖的多!
和拔舌地獄的布置差不多,也是中間一條通道,但是這通道上都是淋淋的血迹,還有斷了的手指。
幾個鬼差抓着一個胖女鬼,女鬼已經喊不出聲了,應該是之前在拔舌地獄的時候就已經把舌頭給拔掉了。
其中一個鬼差将女鬼的身子按在地上,另外幾個抓着女鬼的手,然後最後一個站在旁邊的鬼差手裏拿着一把大剪刀,走向女鬼。
“生前挑唆女子出牆,最後害的那個女子的丈夫跳樓自殺,孩子無依無靠,惡人!”
那個鬼差的聲音十分沙啞,就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聲音一樣。
說着,手中的大剪刀放在女鬼的一隻手上,然後用力一剪,女鬼的一根手指就掉在了地上。
女鬼疼得兩條腿撲騰着,臃腫的身子也扭來扭去,想要掙脫開來,可是身上的那個鬼差卻壓得死死的,她根本就掙不開。
流星和顧北爵在一旁看着,不是他們不過去,而是那幾個鬼差就是在路中間,那個胖女鬼之前應該是想要逃,卻還是被追上了,就在這路邊上施刑了。
流星歪着頭,雖然這個女人做的确實有些過分,但是這麽殘忍的畫面要讓她面無表情的看下去,她實在是沒那個功底。
顧北爵還稍微淡定一些,隻是看到那女子十根手指頭都沒有了的時候,也覺得有些惡心。
鬼差将那十根手指頭撿了起來,當着女鬼的面,一下子全扔進了一旁的火盆之中。
那個拿着剪刀的鬼差笑了笑:“沒了手,又沒了舌頭,看你如何牽線搭橋,唆使女子出牆!”
然後便跟着那幾個鬼差将女鬼給拖了下去。
流星和顧北爵見他們已經走了,這才繼續往前面走着。
流星站了許久,都覺得腿有些發軟,這地獄果然是和地府不同。
小心的越過那灘血迹,然後飛快的朝着前面走去。
出了剪刀地獄之後,又是鐵樹地獄、孽鏡地獄、蒸籠地獄……
前面都是有驚無險的,兩人因爲有隐身咒,穿過了好幾重地獄。
“這一個就是血池地獄了!”
流星歎了一口氣,這已經是第十三重地獄了,隻要再穿過五重,她就可以到後面的古戰場了!
隻是還沒有走進去,顧北爵就拉住了流星,又從包裏取出了兩張隐身符咒。
“我也不知道這符咒的靈力還能維持多久,爲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換上新的吧!”
流星點點頭,确實如此。
如果他們到了血池地獄裏,符咒的靈力失效了的話,那到時候就是一場惡戰了。
最主要的是,這裏每層的地獄裏,鬼差都不少,就算流星和顧北爵再厲害,那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隻是流星剛換好了新的隐身符後,因爲着急穿過這十八重地獄,竟然将換下的符咒随意的一扔,便又拉着顧北爵進了血池地獄。
血池地獄中都是那些不尊敬他人,不孝敬父母,不正直,歪門邪道的人,死後打進了這血池之中,受盡苦楚。
隻是血池中到底是什麽,沒人知道。
流星一進來,就感覺到一陣刺鼻的血腥味,面前隻有一條狹窄的石路,兩邊是巨大的血池,仿佛這裏就是一片血海。
這血水翻滾,裏面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掙紮一樣。
流星先踏上了那石路,然後也不管兩邊是怎麽樣的,飛快的跑了過去。
可是這血池實在太大,連帶着那條石路也很長,若是一定要比較的話,流星這一路跑下來,應該是有四五百米的。
顧北爵跟在流星的身後。
眼看着就要到盡頭了,身後的那個拱門中突然走進來三個鬼差,一進來就大吼道:“我們剛才在外面撿到了兩張隐身咒,這裏有人!兄弟們,堵住那條路!”
流星一愣,再回頭的時候,哪裏已經站了五六個鬼差了。
“糟了,我忘記了,就将那符咒給扔了!”
流星咬着唇,自己竟然這麽大意!
實在是前面太好闖過來了,所以有些得意忘形了。
顧北爵祭出金槍,看着那三個鬼差也踏上了石路,背對着流星說道:“不管了,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我們就先闖出這裏,後面的五重也加快進度,隻要到了那上古戰場,就不是這些鬼差的管轄範圍了!”
流星點點頭,抽出腰間的長鞭,對着那幾個鬼差就抽了過去。
這些鬼差平時在這地獄裏根本就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那些小鬼也不會對他們動手,現在流星這麽一打,竟然直接就倒下來了三個。
萬妖鞭用力一揮,流星一個側翻,越過了那石路。
那邊的三個鬼差見擋路的都已經死了,自然是知道這闖進來的人不是什麽好惹的,而且自己還看不見他們。
當下就準備逃了。
顧北爵哪裏會給他們機會,大手一番,幾枚銅錢便飛了出來,然後朝着那三個鬼差打去。
那鬼差的腳被銅錢打到了,一個沒站穩,竟然掉下了血池。
之間血池之中伸出一隻巨大的血手,一把就将那鬼差給拍了下去,然後再也不見了蹤影。
流星見顧北爵還在石路上,連忙喊道:“顧色狼,你快上來!”
那隻血手似乎嘗到了新的味道,顯得有些興奮,又伸了出來,這次可不是隻在這血海之中翻滾,而是伸到了那條石路上。
站在石路上的另外兩個鬼差,見到自己的同伴被吃了,連根骨頭都沒了,吓得腿都軟了,逃都不知道怎麽逃,睜着眼睛直接被那血手給扒了下去。
石路上隻能看見一大片的血迹,那兩個鬼差的蹤影都沒有。
顧北爵見狀,連忙跑向流星那邊。
那隻血手似乎是知道,這石路上還有一個人,也跟着追了過來。
流星見顧北爵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那隻血手,吓得趕緊将鞭子一揮,然後纏在了顧北爵的腰上,用力一扯,直接将顧北爵扯了過來。
可就是如此,顧北爵也險些被那血手給抓住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兩人站起來,見那血手不敢再往前了,似乎是有什麽忌憚。
路的邊上便是拱門,流星和顧北爵趕緊穿過拱門,然後坐在拱門外面喘着氣。
“我們已經暴露了,下面的進度要加快一些,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顧北爵拍了拍胸口。
看來血池地獄的血池裏,是養了一隻怪物的,那隻血手雖然隻是一隻手,但是它卻能找到自己的蹤迹,而且不差分毫。
這十八重地獄,果然不是好闖的。
如果不是他們有隐身咒,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樣子呢!
“好了,我們還是趕緊穿過後面的五重地獄吧!”
顧北爵拉起流星,他知道流星現在心裏是充滿了自責,如果沒有将隐身符丢棄,也就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你别這樣了!現在他們還沒有完全發覺我們,我們趁現在趕緊走還來得及!”
顧北爵捧着流星的臉,看着流星那副自責的模樣,他自己也不好受。
隻是現在時間緊迫,他實在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來安慰流星,而且,他相信,流星自己肯定也是以大局爲重的。
說完便帶着流星進了那枉死地獄。
枉死地獄,并不是指那些無辜枉死的人,而是指那些自殺的人。
要知道,作爲人身來到這個世界是非常不容易的,是閻王爺給你的機會。如果你不珍惜,去自殺,激怒閻王爺,死後打入枉死地獄之後就再也别想爲人了。
好在的是,這枉死地獄不過是關押那些鬼魂的,并沒有什麽過重的刑罰,那些鬼差也隻是坐在一邊,沒有什麽動作。
流星和顧北爵停都不敢停的,一口氣直接沖到了那邊的拱門。
可是,還沒有出去,流星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就是那些鬼差的聲音。
“什麽?有人擅闖地獄?”
“是的,已經死了好幾個兄弟了,就在上一重血池地獄裏,十殿閻羅現在十分震怒,已經通知了各個地獄的鬼差,如果能夠找到那擅闖地獄的人,殺無赦!”
流星和顧北爵有些震驚,看來,後面的那幾重不是什麽好闖的了!
十殿閻羅都已經知道了,應該是在血池地獄的動靜有些大,然後就被發現了吧!
兩人趕緊穿過那拱門,不敢再有耽擱。
現在已經被發現了,那就不能再拖拖拉拉的,後面還有四重地獄,分别是:磔刑地獄、火山地獄、石磨地獄還有刀鋸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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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今天借了家姐的會員号看盜墓筆記。
不是我昨天不看,而是昨天晚上不敢看。
我的膽子小的已經沒有下限了!盜墓筆記我都會看的吓得不行不行的!
我會說,我現在腦子裏還是那隻青眼狐狸嗎?
天了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