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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黑蛟也不知道是修煉多少年了,但是聽它說了,隻要吃了流星和顧北爵再修煉一段時間,化龍都不成問題,看來還是個厲害的主。
流星想用長鞭抽打,可是那黑蛟的身子雖然巨大,可是異常靈活,流星的好幾次攻擊都被它躲了過去。
顧北爵手中的金槍也是一樣,根本傷不到他。
兩人心裏介是一陣煩悶。
遇到過這麽多敵手,可是這黑蛟還是一個能夠讓他們連碰都碰不到的對手!
水花四濺,周圍濕了一大片,而那黑蛟還沒有完全從水底出來。
流星看着顧北爵,着急的說道:“顧北爵,我用鞭子纏住他,你用金槍攻擊!”
頭發都被打濕了,發絲貼在臉上,衣服也貼在身上,兩個人都顯得有些狼狽。
可是那雙眼睛,卻精神的很。
流星的瞳孔裏閃着金光,雖然隻是一閃而過,那黑蛟卻看得清楚。
“神?”
黑蛟神色一凜,沒想到,自己還能等來這麽一個人!
流星覺得有些奇怪,自己已經把額間的印記都隐藏起來了,怎麽這黑蛟還能夠看出來?
手中動作沒停,那黑蛟的爪子抓了過來,流星就立即用長鞭甩去将那黑蛟的爪子給纏繞住,想要制住它,可是卻被黑蛟的一股力氣給帶到了水裏,然後被狠狠的拖進了水中。
這湖水,在上面看似乎不大,可是下面卻像是沒有邊際一般,裏面黑黢黢的,流星睜着眼睛,想要看清楚那黑蛟的位置,可是什麽都看不到。
伸着手想要向上劃,腳上卻像是纏住了什麽一樣。
朝着腳上看去,竟然是水草!
正準備伸手将那水草解開,隻看見,水草之中有兩個紅色的東西。
若是在陸地上,流星或許還會去看看。可是現在是在水裏,如果還不趕緊上去的話,那黑蛟來了,流星連換氣的地方都沒有,不是被黑蛟吃了,就是溺水而亡。
隻是水草還沒有解開,流星就感覺那兩個紅光正在朝着自己過來。
流星一驚,右手的萬妖鞭抓的更緊了,見水草怎麽也解不開,就幹脆拿出降魔杵向下一劃。
水草一解開,流星就感覺那紅光已經離自己很近了。
皺着眉,仔細一看,那哪裏是什麽紅光,而是那頭黑蛟的眼睛!
流星連忙朝着上面遊,那水面看似很近,其實還是有些距離的。
可是,流星就算遊得再快,在這水裏,也比不過那黑蛟!
黑蛟還沒有盡全力,不過是慢慢悠悠的遊着,便到了流星的身邊。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流星,臉上的表情像是笑了一般。
然後猛地朝着流星沖去。
流星感覺到了身邊的水流湧動,連忙轉身,揮着萬妖鞭用力一抽,正好打在了那黑蛟的臉上。
雖然鞭子受到了水下的阻力,可是還是将那黑蛟打傷了。
或許是黑蛟認爲自己在這水中一定沒有問題,并沒有躲開。
水中飄出一點血絲,黑蛟的臉上也多出了一道森森的傷口。
縱使黑蛟的鱗片再硬,也敵不過萬妖鞭上面的煞氣。
流星感覺自己的肺部像是受到了擠壓一般,能夠讓她待在這水下面的氧氣已經越來越少,她再不出去的話,就是死路一條。
奮力的朝着上面遊去,可是那黑蛟已經被流星的那一鞭子給激怒了,身子在水中飛快的旋轉,竟然驚起一個巨大的漩渦,流星本來就已經沒有力氣了,跟别說抵抗那漩渦的吸引力。
眼看着就要沒有力氣了,流星的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渾身像是不是自己的了,隻有手裏緊緊抓着的萬妖鞭和降魔杵告訴别人,流星還活着。
黑蛟見流星已經昏了過去,正準備上前一口吃了流星的時候,隻看見上面又跳下來了一個人,手中金槍閃着光,看準了黑蛟的攻勢,一槍刺在了黑蛟的左眼上。
黑蛟吃疼,身子在水中扭來扭去,也驚起不小的水流的撥動。
顧北爵抱着流星,朝着上面遊去,到了水面之後,又連忙将流星抱上了岸。
雙手壓着流星的腹部,将流星嗆到的那些水給壓了出來。
“流星!流星!”
顧北爵有些着急的拍着流星的臉,黑蛟現在并沒有打死,如果不趕緊将流星喊醒過來的話,到時候黑蛟再返回來,他就不一定那個顧上流星了。
之前流星被黑蛟拖下水的時候,他本來也是想要跟上去,可是被黑蛟的尾巴狠狠的拍了一下,現在胸口都疼得慌。
剛才又在水裏遊了一遭,現在感覺自己的胸腔都不是自己了,像是兩邊都有人在擠壓。
“流星,你醒醒!”
顧北爵見流星還是沒有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地親在了流星的唇上,捏着流星的鼻子,将流星的嘴巴微微拉開,爲流星做着人工呼吸。
幾次下來之後,流星終于有了一些反應呢。
顧北爵的臉色也白上了好幾分。
顧北爵将流星抱到一邊,又試探了一下流星的呼吸,見呼吸已經平穩了,這才放下了心來。
手捂住胸口,緩緩的呼吸了幾下,聽見水面又傳來一陣水花聲,顧北爵連忙看了過去。
黑蛟的左眼還在流血,臉上還有一道被流星用萬妖鞭抽出來的傷痕,氣急敗壞的看着顧北爵。
“你居然敢傷了我的眼睛!”
黑蛟在這水中應該是沒有什麽敵手的,那些小鬼見了它估計也就隻有跪下求饒的份,所以這應該還是第一次吃癟。
一次被流星打傷,一次被顧北爵戳瞎了眼睛。
這口氣它怎麽能咽得下去?
不吃了他們兩個,它可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
“傷了又怎麽樣?”
顧北爵強忍住胸口的傷,金槍耍出幾個花槍,槍尖對着黑蛟。
黑蛟看着那槍尖上還有沾染了自己的血迹,心裏更是生氣,看着顧北爵,恨得牙癢癢,然後對着顧北爵就沖了過來。
“怎麽樣?你該死!”
顧北爵一個彈跳,腳下是四枚銅錢,直接躍到了黑蛟的頭上,長槍狠狠一刺,刺在了黑蛟的脖子上。
黑蛟一陣呼嘯,疼得身子顫抖。
然後上下翻轉,想要将顧北爵給摔下來。
可是顧北爵緊緊的扒着它的那個傷口,它飛的越高,顧北爵就抓的越緊,最後疼的那個,還是它。
在一旁的流星聽見了那一聲像龍吟一般的聲音之後,眼睛倏地就睜開了,确定萬妖鞭和降魔杵都在自己的手上,流星又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發現顧北爵的身影。
想起那陣呼嘯,流星連忙擡頭看。
隻看見顧北爵趴在黑蛟的身上,身子也跟着黑蛟上下翻動個不停。
長槍插在黑蛟的脖子那裏,顧北爵能夠抓着的,隻有那個傷口。
流星心中大驚,顧北爵再這麽下去,遲早會被那黑蛟給甩下來!
看着黑蛟上下翻動,時而離自己很遠,時而離自己很近。
流星看準機會,趁着黑蛟的身子靠近自己這邊的時候,連忙将降魔杵給扔了出去,正好刺在了顧北爵的身邊。
那黑蛟的鱗片确實很硬,但是他們手中的那幾件武器,都不是什麽普通的東西,上面的煞氣戾氣就兇狠的不行,更别說那些靈力了。
黑蛟又被刺了一下,它活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一雙眼睛狠狠的盯着流星。
“你們都去死吧!”
說着,黑蛟又是一番上下翻滾,顧北爵将金槍和降魔杵都拔了出來,腳下的銅錢又多了幾枚,一腳踩在黑蛟的身上,挑了起來,然後直接到了流星的身邊。
流星看着身邊的顧北爵,唇色都白了,臉上也冒着汗珠,有些擔心的問道:“你受傷了!”
顧北爵點點頭,看着流星輕輕的扯出一個笑容:“沒事的!”
流星一把按住顧北爵的肩膀,然後走到顧北爵的面前,面對那頭黑蛟說道:“你休息,剩下的我來!”
流星扔了手中的萬妖鞭,手伸到身後,抽出那把神劍。
神劍一從劍鞘中拔出來,就透着耀眼的金光,刺得那黑蛟也睜不開眼睛。
“你這頭該死的黑蛟,我讓知道什麽是死亡的感覺!”
流星舉着劍,朝着那黑蛟沖去,幾個閃身躲過了黑蛟的攻擊,然後猛地跳上黑蛟的爪子,趁着它不注意的時候就爬上了他的背:“你現在可以好好的感受一下!”
流星雙手握劍,狠狠的朝着那黑蛟辭去。
隻是這次還是沒有一擊擊敗黑蛟,卻也讓它受了不小的傷,讓它的動作慢上了幾分。
流星見狀,看來神劍還确實是有些威力。
顧北爵用金槍刺在它的脖子上,它都沒什麽事情。
現在用神劍不過是随便一刺,就可以讓那黑蛟的動作慢了起來。
流星見狀,又連着刺了好幾劍,都像是之前一樣,黑蛟的速度過完是慢了不少。
“你們放過我吧!我再也不吃你們了!”
黑蛟之前被那金槍還有降魔杵刺到,不過隻是那個傷口處疼一下,流星剛才那麽一刺,就像是直接刺進了骨子裏一樣,疼得它是打哆嗦。
“放過?你打傷了我的人,剛才還想吃了我,你覺得我會信嗎?”
流星手中的神劍沒停,又狠狠的刺了幾下。
隻是這次黑蛟也是上下翻動,而且比上次還要厲害,仿佛想要盡快擺脫了流星。
流星想要抓住黑蛟,不讓自己掉下去,卻依然是被黑蛟給甩來甩去,最後還是拖了手。
“這麽說,你是不會放過我了?”
黑蛟望着流星,身上的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綻放出一朵一朵的血花。
流星手中神劍一番,神色一凜:“沒錯!”
挽了一個劍花,又朝着黑蛟沖了去。
這次黑蛟是真的躲不過了,因爲流星對準的是它的心髒,它就算是躲了,流星傷到的也是它的内髒,同樣是重傷。
不過,黑蛟不認命,還是想要搏一搏,也朝着流星沖去。
原本以爲流星是對着它的心髒,它也确實躲開了,沒想到,流星踩在了它的爪子上,用力一躍,跳上了它的頭頂,然後拿着神劍,貫穿而下,從它的頭頂,到下颌。
黑蛟想要再和之前一樣,将流星拖進水裏。
流星卻将神劍猛地拔了出來,又狠狠的一刺,同樣是貫穿着它的頭頂到下颌骨。
黑蛟這次是真的沒了力氣,轟然倒在了地上。
流星臉上身上都是黑蛟的鮮血,身上也有些沒有力氣了。
走到顧北爵的身邊拾起降魔杵,然後對着黑蛟的腹部用力一刺,然後劃開。
忍着那股鮮血的味道,伸手在裏面掏了掏,取出一顆發光的墨綠色的珠子,對着顧北爵說道:“之前夜若叫我們去找天水珠,你還記得嗎?”
顧北爵坐起身,點點頭。
流星出發之前就沒有提起過天水珠的事情,也沒有說過要去東海,奔着這十八重地獄就來了,這也是他擔心的一部分。
沒有天水珠,他們如何抵禦那烈火地獄的烈火?
“我之前用天書查過了,天水珠其實就是龍珠。”
流星将那顆蛟珠放在顧北爵的面前:“我們想要戰勝龍是不可能的,而且也不一定能夠在東海找到龍族,所以我沒有去。這蛟珠,雖然不能比得上龍珠,可是也差不多,或許也能夠像天水珠那樣抵禦烈火地獄的火焰。”
流星握住那顆蛟珠,都能隐隐看見裏面的力量滾動:“這頭黑蛟應該也已經修煉了很久了,而且它還是吃小鬼爲生的,這裏面的靈力肯定也很濃厚,你不用擔心了。”
顧北爵想的,流星又怎麽會不知道?
如果在來這裏之前,他們真的去找了龍族,就算是得到了天水珠,也得罪了整個龍族,這也是爲什麽從來都不會有人來這烈火地獄的原因之一。
龍族的家族觀念十分重,如果你傷了一條龍,那麽就等于得罪了整個龍族。
流星自認爲還沒有那麽本事敢和龍族挑釁。
“你在我身邊,我才最放心。”
顧北爵将流星摟在懷裏,用下巴蹭了蹭流星的發頂。
剛才那一幕幕,他在下面看的膽戰心驚的,流星那一身的血,他就怕有那麽一點是流星自己的。
流星靠在顧北爵的肩頭,覺得渾身也有些累了,大戰黑蛟廢了太多的體力了,眼皮也越來越重,輕輕的“嗯”了一聲就在顧北爵的懷裏睡着了。
等流星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一陣香味饞醒的。
慢慢的睜開眼睛,這裏竟然和外面一樣還有夜晚,隻是沒有月亮和星空,黑漆漆的一片,像是頭頂有一塊大大的黑布一般。
旁邊傳來一陣火光,流星看去顧北爵正在爲自己烘烤衣服,身上已經換上了幹的衣服。
流星臉色發紅,看着顧北爵,有些支吾:“你幫我……換的?”
顧北爵的臉在火光下也似乎泛起了紅暈,輕輕的點點頭,不敢看着流星的這邊,聲音也沒有那麽多的底氣:“我看你身上都濕了,這周圍也有些涼了,怕你生病,就給你換了。”
頭撇了一下,看着流星,卻看見了流星那雙帶着揶揄的眼睛,又急忙轉頭,強調道:“我換内衣的時候是閉着眼睛的!”
流星知道,顧北爵這是害羞了。
然後伸手摸了一下後背,一臉沉思的說道:“果然是閉着眼睛的,内衣的扣子都扣得錯了好幾個!”
流星這麽一說,顧北爵的臉又紅了幾分,在火光之下都能看的特别明顯,就像是他也在火裏烤過了一樣。
走到顧北爵的身邊,看見他竟然拿着那長槍和降魔杵用來烤肉,流星一陣發笑。
若是原來的景雲,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這種事情,也就隻有顧北爵做得出來。
“你這是什麽肉?”
流星記得,他們的行李裏面,似乎是沒有準備什麽食物的!
“那頭黑蛟!”
顧北爵提起長槍,用降魔杵割了一小塊下來,放在手心吹了吹,又遞到流星的嘴邊:“這裏也沒有什麽吃的,我就用那頭黑蛟,你要不試試?”
流星點點頭,這裏也不能挑了,就算是挑,也就隻能挑黑蛟的背肌肉,還是後腿肉了。
順着顧北爵的手,就将那黑蛟的烤肉吃了下去,細細的嘗了一下,這黑蛟肉可不是誰都能吃的到的。
“味道不錯,顧色狼,你的廚藝又長進了嘛!”
流星看見顧北爵看着自己,等着自己點評的眼神,立馬贊揚的說道。
也沒有敷衍,而是這黑蛟肉确實是不錯,比起那些豬牛羊的肉好吃多了。
顧北爵嘿嘿一笑,又割了一塊肉下來,遞到流星的面前:“你先吃,我待會再吃!”
流星也不客氣,到了嘴邊的肉,不吃白不吃,反正這頭黑蛟這麽大,就算是他們吃一個月也不一定能吃完。再說了,跟顧北爵也沒什麽好矯情的,他也不會把自己餓着。
兩人就這那黑蛟肉,飽餐了一頓,又将那黑蛟的鱗剝了下來,用湖水洗幹淨,撲在了地上。
躺在黑蛟鱗上,流星和顧北爵看着什麽都沒有的天空。
“顧色狼,我們好久沒有這麽惬意的休息過了。”
流星枕着顧北爵的胳膊,鼻尖萦繞着顧北爵身上好聞的味道。
就算是惡戰了一場下來,顧北爵的身上也不會有什麽血腥味,更别說汗味了,在家的時候,顧北爵是一個比流星還要愛幹淨的人。
顧北爵轉頭看着身邊的流星:“是啊!”
他們自從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這麽放松的休息過了。明天就要去闖那十八重地獄了,顧北爵還是有些擔心,隻是沒有表現出來。
“等這些事情一完,我們結婚吧!”
流星猛地來了這麽一句,顧北爵整個人都驚呆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流星,舌頭都打結了。
“你……你說什麽?”
“我說,我們結婚吧!”
流星笑着看着顧北爵,她現在發覺,這個男人是越來越好玩了。
“你不想啊?那就算了!”
顧北爵這才回過神來,一個翻身就趴在了流星的身上,看着流星的眼睛,聲音都有些顫抖:“你說真的嗎?”
流星當然是知道顧北爵值得是什麽,心裏卻故意想要逗逗他:“你說的什麽是真的?是我們結婚吧,還是算了?”
顧北爵皺眉,他怎麽從來都沒有發現,流星是這麽喜歡捉弄人的人呢?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
流星還是不想遂了他的意。
這件事情,本來由她來說,流星就覺得自己有些太主動了。
雖然自己身邊也沒有什麽朋友,但是她可是知道的,這種事情還是由男人來說的比較好。
就像是桃花和楊七郎,就是楊七郎說的,要桃花等他。
蘇木和長卿,也是長卿說的,要她待在霧堰山。
怎麽到了自己這裏,就變成了她先說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顧北爵不說,而是顧北爵不敢說。
他怕流星會拒絕,因爲在他看來,流星現在一顆心想的,隻是要如何救回木流星他們,如何找到哪些謎底。
自己不過是一直跟在了她身邊而已。
“你願不願意,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嫁給我?我或許不能給你百裏紅妝,我卻可以給你我這顆心,完完整整的全部給你。或許我不能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但是我會給你一個溫暖的家。”
一顆完整的心。
一個溫暖的家。
流星聽了,眼底有些小小的濕潤。
眼淚順着眼角滑落。
當初江美人叫她不要輕易落淚,她做到了。
可是在顧北爵的面前,她的所有都是不能自己控制的。
就像是她的眼淚,她的心跳,還有她腦子裏想的所有事情。
“我願意!”
流星點點頭,雙臂摟着顧北爵的脖子。
她爲什麽覺得這麽幸福。
就在她覺得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上天送來了顧北爵在自己的身邊。
就在她每次都不知道要如何走下去的時候,顧北爵也始終都在自己的身邊。
最開始的時候,自己什麽都不會,敢上去和那些妖怪打鬥,完全是因爲她知道,身後還有一個顧北爵,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而顧北爵也從來都沒有讓她失望。
顧北爵坐起身,又拉着流星,讓流星站起來。
單膝跪在地上,從口袋裏取出一個錦盒,輕輕的打開。
裏面竟然放着一對綴着紅玉的戒指。
一大一小,大的那枚刻着一條龍,栩栩如生,小的那枚刻着一隻鳳凰,也一樣是精緻非凡。
“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流星有些不敢相信,顧北爵竟然連戒指都已經準備好了。
“你的尺寸是我趁着你睡着了的時候量的,這對戒指是我找了我朋友打造的,他的手藝很好。以後我會帶你去認識他。現在,你答不答應我的求婚呢?木流星小姐!”
顧北爵伸出一隻手,對着流星。
流星點點頭,伸出了自己的手,好不容易擦幹的淚水,又落了下來。
顧北爵拉着她的手,将那枚刻着鳳凰的小戒指戴在了流星的無名指上:“流星,你以後就是我的妻子了!”
顧北爵又将那枚稍大的戒指遞給流星,流星也慢慢的爲他戴上。
顧北爵高興的抱着流星轉圈,感覺自己已經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兩顆漂泊的心,也終于遇到了一起,永不分離。
或許求婚的地方實在是有些不太好,在地府的忘川盡頭,旁邊還有一頭死了的蛟龍。這裏的景色也不是最好的,天就像是一塊黑布,沒有月亮,沒有星空。
這裏什麽都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浪漫的,可是流星卻覺得,顧北爵的這顆心已經最獨一無二的了。
他爲自己做了這麽多,準備項鏈,偷偷做好戒指,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爲他做過什麽。
想到這兒,流星心裏也有一絲愧疚,回抱着顧北爵的胳膊也用上了幾分力氣。
顧北爵摸着流星的頭發,眼裏的幸福都要溢出來了。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顧北爵的女人。我會用盡我這一生一世,我的生生世世,都隻對你一個人好,不讓你受到半點委屈!”
流星點點頭,臉埋在了顧北爵的肩窩。
“顧太太,我們還是趕緊休息吧!明天還要闖十八重地獄呢!”
顧北爵拉開流星,伸手輕輕的點了點流星的鼻尖。
兩人又躺回了黑蛟鱗片上,看着手指上的戒指,相視一笑,相擁而眠,沉沉睡去。
------題外話------
求婚了求婚了求婚了~
顧太太~
我這個單身狗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血槽已空,正在恢複!
明天繼續單身狗之旅~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