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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a城之後,流星也沒有把額間的印記隐藏起來,帶着那個印記,别人看見了最多覺得流星比較有個性,也不會怎麽樣。
“還是回來了好!我待在那個妖界,說話都别扭死了!”
流星一到家裏,就直接把自己扔進了沙發,抱着沙發上的靠枕。
“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一個聲音在流星的耳邊響起,流星覺得這聲音有些陌生,可是一下也沒有反應過來。
“你等我?做什麽?”
“當然是做生意啊!”
“做生意……”
流星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顧北爵可沒有跟着自己進來,之前在門口的時候,他說要先去他自己那裏拿點東西。
瞬間坐了起來,看着就坐在自己腳邊的一個沒有臉的男人,穿着黑衣,一雙手規矩的放在膝上。
之所以沒有臉,是因爲那個男人臉上沒有五官,隻有一張光潔的面皮。
流星吓了一跳,這樣的男人突然出現在她家,她居然都沒有反應過來,是自己太累了,還是這個男人厲害到能夠收斂住自己的氣息。
“你是誰?”
男人沒有嘴巴,卻不知道是從哪裏發出聲音的。
“你的客戶。”
流星看着,都覺得有些不寒而栗。一個沒有臉的男人,嘴巴也沒有,竟然在跟自己說話,而且那個聲音聽起來還十分的空靈,如果不是流星已經見過了太多的鬼怪,估計現在都已經被吓到了。
“我還沒有确定接不接你這個生意,你還不算我的客戶!”
男人像是笑了一下,肩膀一聳:“那你先聽聽看我的事情,再考慮接不接我的生意吧!”
“生意,去書房聊!”
流星起身,示意那個男人跟着自己去書房。
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流星覺得,金窩銀窩還是自己的狗窩最舒服!
“你說吧,你要我做什麽?”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臉:“我想找回我的臉!”
流星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看着男人:“我都不知道你的臉是怎麽丢的,我怎麽知道去哪裏找回你的臉?”
“你别急,讓我慢慢的告訴你!”
男人坐在流星的對面,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麽看清楚這個世界的,跟着流星的來的時候,竟然還能清清楚楚的走對路,現在還能拉着椅子就坐下來。
“我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我一醒過來,就是這個樣子,我看到每個人都有臉,所以我也想找到我的臉!我想,隻要找到了臉,我就可以知道,我到底是什麽人了!”
男子低着頭,流星也不知道他是什麽表情。
小心的伸手碰了碰男人的臉,發現男人的臉上十分整齊光滑,連一條縫隙都沒有。
“你什麽都不知道,那我要怎麽找?”
流星挑眉,雖然她也很好奇,但是這麽麻煩你的事情,她還沒有想要接。
這個男人什麽都不知道,還要找到自己的臉,這世間上的人這麽多,臉也有這麽多,她去哪裏給他找一張臉啊?
男人還沒有說話,書房的門就被顧北爵推開了。
“流星……你在做生意?”
顧北爵沒有想到,這一回來就有生意,流星可要忙死了。
流星點點頭,下巴朝着男人努努嘴:“你看看這個人!”
顧北爵有些奇怪的走過去,看見那男人的臉之後,也有些驚愕。
“這是怎麽回事?”
流星靠在椅背上,看着那男人,眉頭皺起,心裏正猶豫這要不要接下這樁生意。
“他說,要找回自己的臉,可是他自己什麽也不記得。”
男人對着顧北爵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怎麽樣?你接不接?”
“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不清楚,你要我怎麽接?”
流星歪着頭,看着那個沒有臉的男人,越看越覺得心裏瘆的慌。
“那如果我手裏有一個東西,或許是你想要的,你還願不願意?”
男人搖頭晃腦的,不知道爲什麽,她雖然看不到他是什麽表情,卻覺得,這個男人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什麽東西?”
流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東西,居然能讓他這麽自信?
“一卷古書。”
男人黑色的袍子裏拿出一個羊皮卷,這羊皮卷十分粗糙,不像是當初白若塵給她的那本天書。這本古籍上一面是畫着東西的,另一面則是有些發黃的羊毛。
流星接過那羊皮卷,正準備打開,那男人将手摁在了那羊皮卷上。
“你這是什麽意思?”
流星眉毛一挑,看着那男人,有些搞不懂這個男人究竟是要做什麽。
“你答應了我,我才給你看!”
男人有些固執的看着流星,雖然沒眼睛,給人的感覺确實就是在盯着她看。
“你不給我看,我又怎麽知道要不要接?怎麽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不是我要的呢?”
男人像是想了一會兒,最後又将手放開了。
流星有些奇怪的将那羊皮卷打開,裏面的字體是古文字。木家有不少古籍,上面有些也是用古文字記載的。
這羊皮卷似乎被保存的很好,看着已經很久了,可是上面的字迹還是很清晰的。
“自盤古開天辟地,神界女娲大神以神力創造出這世界最有靈性的動物一一人。人能以世間靈氣修煉,繼而登上仙位,創立天界。諸神大戰,女娲大神爲了保全人類,将自身靈力放逐與天際,人王伏羲彌留之際爲人類選出首領,隻有一位神,以魂魄修複已經變成了古戰場的世界,還給世界一片祥和……”
流星還沒有看完,那羊皮卷就被那個男人抽了回去。
“你這是幹嘛?”
流星有些不爽,這羊皮卷自己才看了重點的地方,怎麽就收了回去?
或許這羊皮卷上能夠查出自己爲什麽會是神祗的原因。
“你要是都看完了,我還拿什麽跟你做生意?”
男人也學着流星一樣,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看着流星。
流星看了一眼顧北爵,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又敲了敲,最後做起來,雙手放在桌面上:“這生意,我接了!你現在,可以把羊皮卷給我了嗎?”
男人點點頭,将手中的羊皮卷又放在了流星的面前:“我相信木家的信用!”
男人正準備離開,流星覺得有些奇怪,這個男人是怎麽知道自己需要這個的?
“留步,我有點問題想要問你!”
流星站起身,走到男人的身邊:“你是怎麽知道,我需要這個的?”
“我看見了你額間的印記,我總覺得,我在哪裏見過,而你需要這個東西!你如果一定要問出一個結果來,不好意思,我說不出來!”
男人轉身,伸出手,摸着流星額間的印記,像是在想什麽似的。
“很眼熟……很眼熟……”
流星退了一步,這個男人突然靠近自己,讓那她多少也有些不适應。而且那張臉看起來,也有些恐怖。
“好吧……如果我把事情辦好了,我要怎麽去找到你?”
“還有……我要怎麽稱呼你?”
流星朝後退着,不敢看那個男人的臉。
“我……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
流星有些不可思議,這個男人也不知道在這個世上活了多久,流星也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妖,是鬼,還是人。
“好吧,那我就叫你丢臉先生,丢了自己的臉的先生!”
流星還在記恨着這個男人拿着那羊皮卷要挾自己的事情,便直接給那男人取了這個“丢臉先生”的名字。
丢臉先生倒是沒有說什麽,像是沒有聽懂一樣,點點頭,然後囑咐了流星一句:“盡快,我已經等了好久了。”流星也隻是應了一聲,拿着那羊皮卷又坐回了桌前。
顧北爵送那丢臉先生離開之後,回到書房,看見流星拿着那羊皮卷看的聚精會神的,像是全身上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上面之後,走過去問道:“流星,這上面說的什麽?”
流星擡起頭,皺眉道:“這羊皮卷上記載的是個神爲了這個世界,用血肉之軀修補因爲上古諸神之戰而遭到破損的世界,從天空,到河流,再到大地。然後再用靈力将自己的魂魄封印,守護這個世界。”
“後來,機緣巧合,這位大神的魂魄轉世,成爲一個普通人,但是卻踏上了修仙之路,後來沒有闖過情關,沒有繼續修煉之路,反而娶妻生子,這一脈便流傳下來了。”
這羊皮卷上記載的,分明就是流星這一神脈的來源,難怪流星之前那麽緊張。
顧北爵聽了沒有了然,反而多了一些疑問。
“流星,這羊皮卷上怎麽會有這麽清楚的記載?這記載的人,究竟是誰?”
“還有,你能夠保證,這羊皮卷上記載的就一定是對的?”
流星合上羊皮卷,搬出天書。
自從白若塵将這天書給了她,她還一次都沒有用過,白若塵說着天書上記載着世間所有的事情,那麽現在就看看會不會有着羊皮卷上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那個丢臉先生,又到底是什麽人?
流星打開天書,按照白若塵教自己的方法,對着天書念着口訣。
天書上的字,一個一個的亂轉,最後留在一頁上。
“這天書上記載的,和羊皮卷上完全一樣!”
流星驚歎,這羊皮卷到底從何而來?
顧北爵也有些奇怪,那個丢臉先生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流星,你不如用天書查查看,那個沒有臉的男人是什麽來頭!”
流星點點頭,既然已經接下了這樁生意,現在又沒有一點消息,那麽也就隻能這麽做了!
手中捏決,口中念念有詞。
可是這次,天書上那些紛亂的字一動不動,一點反應也沒有。
流星将天書拿了起來,看着一點反應也沒有的天書,皺着眉。
“這是怎麽回事?”
天書上都有不知道的事情?白若塵不是說了,這天書知曉天下事嗎?
還是,那個丢臉先生來頭也不小?
“顧色狼,你看,這是什麽情況?”
流星将天書推到顧北爵的面前,她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這樁生意,看來沒有那麽好做完了。
顧北爵搖搖頭,這件事情毫無頭緒,他也不知道要從哪裏查起,現在連天書都差不到那個丢臉先生的來頭,還真不知道,這個世上能有誰知道的。
“顧色狼,我記得,那個丢臉先生說,他看見我額間的那個印記,會覺得很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他會不會,是見過神的?”
流星摸着下巴,那個男人覺得這印記眼熟,而這印記隻有上古神祗才會有,是真正的神,而不是天界的那些所謂的神君。
“我記得,重橦說過,他知道這個印記,是他在鬼界的記載裏見到的,連重橦都沒有見過真實的這個印記,而且還不敢肯定,那個人一見到就敢肯定他手中的羊皮卷我會感興趣,說明他早就知道,這個東西是屬于那些上古神祗的!”
流星這麽一想,感覺腦子裏的思路都清晰了不少。
“你想,就連重橦都沒有見過真的這個火焰的印記,那男人卻見過,是不是說,他曾經在上古時期就已經見過了那些神?而且還不是第一次見到!”
流星站起身,顯得有些激動,如果丢臉先生的這樁生意搞定了,她是不是就可以搞清楚爲什麽這個世上還會有上古神祗的後裔這個事情了?
“我覺得,我們現在要找的,不是天書。因爲天書不會記載上古時期的事情,天書是在那之後才有的。我們現在要看的,應該是這個羊皮卷!”
流星指着桌上的羊皮卷,肯定的說道。
顧北爵有些不解:“這羊皮卷不是也是上古之後的嗎?它上面還記載了那個神祗的魂魄轉世之後的事情,是不是說,這也是上古之後的東西。如果真的是的話,那麽我們查了也沒有用啊!”
“不!你看清楚,這個上面的字迹的顔色是不一樣的。很明顯,前面一部分是很早寫的,後面一部分是在後面寫的。說明寫這個羊皮卷的人,是故意要記錄下這個世上僅存的神的事迹,隻是不知道爲什麽,寫到了娶妻生子之後,就再也沒有了。”
流星指着羊皮卷上的字迹,确實是上一部分的自己要模糊一些,下面的相對之下要清晰一些。
“雖然這羊皮卷保存的很好,但是總歸是有這麽多年的時間了,也會有些損耗,那字迹就是很好的證明。”
流星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如果從這本羊皮卷上查一查的話,還是有可能查到那個丢臉先生的來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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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有點少,腸胃炎還沒有好。今天又去接了一個朋友,陪了陪她。
她明天就要去武漢學舞蹈了!
晚上去挂了一瓶水,希望早點好起來!
啊~我再去碼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