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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捏碎了那顆珠子,a城大部分的人都恢複了正常,隻有極少部分和劉大媽一樣的人,再醒過來的時候纏綿病榻,沒過多久就逝世了。
流星那天被顧北爵抱回來之後就昏迷了,這一睡,就睡了兩天兩夜。要不是顧北爵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都以爲流星又出事了。
這次,流星什麽也沒有夢見,隻覺得睡着了的時候,渾身的靈力還在上下遊走,舒服的不得了。
“好餓……。”
流星再次醒來,是被自己活生生的餓醒的。
肚子裏都是空的,連口水都沒有喝。
走出房門,顧北爵正在廚房裏奮鬥着午飯。
慕雲死後,流星覺得一身輕松,整個人都像是可以随時随地飛起來似的。
“顧色狼!”
流星跑到顧北爵的身後,一把抱住顧北爵,臉貼在顧北爵的背上:“我好餓啊!”
一部分的事情告一段落,流星也想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畢竟一直緊繃着自己,她也覺得很累。
顧北爵拍拍流星的手,笑着說道:“那你現在就去洗漱一下,待會兒就能吃了!”
他弄了一桌子流星愛吃的菜,看着對面坐着的流星,心中忽然十分滿意之前景雲當初做下轉世投胎的決定。
正準備動筷子,門口忽然傳來門鈴聲,流星一陣郁悶:“爲什麽每次都是在吃飯的時候有人過來?”
說着,還用筷子夾了幾根菜心吃了下去。
顧北爵無奈,隻好去開門看看。
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白若塵。
“二位還挺惬意的!據我所知,顧北爵,你家不是在對面嗎?”
白若塵的眼裏滿是揶揄,看着流星微微發紅的臉頰,心裏更是一陣爽快。
“世風日下啊!這人,現在就住在一起了?你們啊,不如麻溜的去扯個證算了!”
流星沒有理會白若塵的話,看樣子,他是又在變臉了。
真不知道他活的累不累。
一個人,有那麽多張臉,還有那麽多種性格。
流星光看着他換都覺得累,不知道白若塵自己怎麽受得了的。
“你來做什麽?我已經将無字書給你了,a城的事情也已經結束了,難不成,你也要跟我做生意?”
這半年,流星都沒有再接任何的生意,自己本來就已經自顧不暇了,哪裏來的時間去管木家的生意?
“你這麽厲害,還用得着我?”
流星夾着菜,心裏是越來越滿意顧北爵的手藝了,要是他的事務所有一天真的開不下去了,自己都會讓他去開個小飯館,一定生意興隆!
“我确實是來找你做生意的!”
白若塵看着流星,手中的折扇輕搖,模樣認真。
流星有些不相信,這個白若塵這次換的性格不會是個搗蛋鬼吧?狐疑的看着顧北爵,正想問問他,他認識白若塵這麽久,知不知道他還有這麽個屬性。
顧北爵卻十分淡定的坐在流星對面,細細的吞下口中的飯之後,望向白若塵,像是已經知道他到底是要做什麽一般。
“你真的決定了?”
白若塵點頭:“我知道木家的生意不好做,也知道我這麽做可能……有點太傻,但是我還是想再試試!”
“你們在說什麽?”
流星并不了解白若塵,隻是知道他高深莫測,但是爲人還算不錯,不然上次也不會那樣幫着他們。
“木流星,我想要跟你做一個生意,若是你能夠幫到我,那我在事成之後,立即就去地府爲你木家打開一把冤孽鎖!”
“當然,我死後,天書也可以一并歸你!”
流星有些驚愕,白若塵難不成是瘋了?天書都願意交給自己,還願意去打開冤孽鎖!
看來,這樁生意,不容易!
流星一本正經的放下碗筷,雙手背在身後,對着白若塵說:“跟我去書房!”
這是流星的習慣,談生意的話,那就一定是去書房裏,在木家的那些列祖列宗的眼皮下下面做好,這樣也好讓自己知道,還有那麽一群人等着自己去給他們解脫!
“木流星,我這次的生意就是,想要你在鬼界爲我找到一個女子的魂魄。”
白若塵推着輪椅,坐在流星的對面,這是他第一次到流星家的書房,隻覺得這裏莊嚴肅穆,倒是和流星的性格不是那麽相似。
“魂魄?你怎麽敢确定,她沒有投胎轉世?”
“她無法轉世……”
白若塵低頭,手裏拿着那把折扇,放在桌上。
折扇上畫着一支梨花,旁邊還寫着三個字:迦樓羅。
“她死的時候,被我詛咒了,永生永世隻能在鬼界沉淪,不得超生。”
流星愣住,白若塵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半氣憤一半傷心,看來這個女人和他的關系匪淺。
“迦樓羅?”
流星記得,佛經《妙法蓮華經》中就有記載,迦樓羅是護持佛的天龍八部之一,有種種莊嚴寶像,金身,頭生如意珠,鳴聲悲苦,每天吞食一條龍王和五百條毒龍,随着體内毒氣聚集,迦樓羅最後無法進食,上下翻飛七次後,飛往金剛輪山,毒氣發作,全身自焚,隻剩一個純青琉璃心。
“對,天空八部之一的迦樓羅!”
白若塵垂眸,手輕輕的撫摸着折扇的扇骨,流星這才注意到,那是扇骨有着淡淡的黃色,像是骨頭一般。
“你到底是什麽人?迦樓羅,到底和你有什麽關系?”
流星沒有想到,自己在接下蘇木的生意之後,還能遇上和天界有關的生意,這次居然還是天龍八部之一的迦樓羅。
天龍八部都是“非人”,包括八種神道怪物,因爲“天衆”及“龍衆”最爲重要,所以稱爲“天龍八部”。八部包括:一天衆、二龍衆、三夜叉、四乾達婆、五阿修羅、六迦樓羅、七緊那羅、八摩睺羅伽。“非人”是形貌似人,而實際不是人的衆生。
而這支隊伍,是維持天下秩序的。雖然龐雜,良莠不齊,但就護法這一使命來說,還是執行得忠心耿耿,盡心盡職的。這隻雜牌大軍在護法中的功德,還是得到了充分的肯定,他們的神威,也受到了高度的贊揚。
“不是說,木家人做事,不問那麽多的嗎?爲什麽你這麽多的問題?”
白若塵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來什麽情緒在裏面。
流星覺得,這個現在在自己面前,像是一點存在感都沒有,而且像是經曆了這世間最最難過的事情一般。
“确實如此,隻是,我要知道迦樓羅的魂魄究竟是怎麽樣的,我要在哪裏才能找到她!鬼界那麽大,我要在茫茫鬼海中找到一隻鬼,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吧!”
白若塵将折扇推到了流星的面前:“拿着這折扇,她自己也會主動來找你們的!隻要你在鬼界将這折扇燒了,然後把她帶到我的面前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要自己來做一個了斷。”
流星接過折扇,扇骨入手沒有預期的涼意,還感覺熱熱的,在手心裏有一絲特别的溫度。
“我走了,我在宅子裏等你的消息!”
白若塵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也沒有說自己和迦樓羅的恩怨,将折扇留下之後,就推着輪椅離開了。
顧北爵見白若塵離開,也知道流星是接下來這樁生意,推開書房的門,流星坐在書房的飄窗台上,看着遠處,手裏拿着那把折扇發呆。
“流星,下面要怎麽做?”
流星轉頭,看着顧北爵,倏地一笑,像是春天裏的小花一樣燦爛:“去鬼界,我們去找重橦!”
顧北爵一愣,他可沒有忘記,重橦和流星,或者說重橦和墨兒的關系!
“你很開心?”
難不成流星知道去鬼界找重橦,所以才笑的這麽開心的?
“對啊!”
流星看着顧北爵的這個反應,心裏都笑開了花,這段時間都是自己在吃醋,很久沒有看見顧北爵吃醋了,還稍稍的有些懷念他吃醋的模樣!
“不去不去!不去鬼界了,我去找白若塵,叫他找别人做這樁生意!”
顧北爵感覺自己都呼吸都梗了一下,流星還說開心?真的是因爲要見到重橦嗎?他們可是之前還有婚約關系的!
流星卻從飄窗台上跳下來,手中折扇一甩,學着白若塵輕輕地搖晃,披肩長發被吹起來一點:“可是,木家答應了的生意,就沒有退回的!列祖列宗在上,說這話的可不是我,是顧北爵!要找就找他,跟我沒關系!”
還裝模作樣的在牌位前拜了拜,一臉虔誠的模樣,都把顧北爵逗笑了。
“去可以,但是不準找重橦!”
顧北爵還在一邊念叨着,隻是流星卻沒有理他,摸着肚子喊道:“餓死了餓死了,歇都沒得歇啊!吃完準備準備就出門了!”
從顧北爵的旁邊穿過,邁着長腿回到飯廳。
顧北爵還跟在流星的身後,不停的念叨念叨:“不準見重橦啊!不能見他!”
流星和顧北爵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流星現在有了實戰的經驗,帶裝備上也有了經驗,輕裝上陣,帶着的都是些必需品,其他沒必要的,一樣都沒有帶。
兩人一路到了a城的城郊,找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和顧北爵一起取出符咒。
他們都繼承了前世的靈力,顧北爵更是直接擁有了景雲的大部分記憶,隻有少部分像是丢失在了時間的長河之中,畢竟也喝下了那麽多次的孟婆湯。
“鬼門大開!”
顧北爵手中捏決,和流星一起布下了一個傳送陣,隻要沒有設下結界的地方,他們靈力充足的話,都可以去。
這也是繼承了墨兒和景雲那麽深厚的靈力的好處。
兩人面前出現了一個黑洞,像是漩渦一般。
這是第一次用這個陣法,竟然還能一次成功,流星和顧北爵心裏都是一陣驚喜,相視一笑,便朝着那漩渦走去。
一陣暈眩的感覺襲來,兩人也覺得身體失重的厲害,像是漂浮在半空之中。
流星睜開眼睛,上次沒有被慕雲打死,現在差點被自己吓死!
她和顧北爵正在急速的下降,如果再不想辦法的話,都直接被摔在地上變成一灘血肉了!
“顧色狼!”
流星看見身邊的顧北爵還閉着眼睛,吓得大喊起來。
抽出長鞭,随手一揮,纏在了顧北爵的手中,也将顧北爵叫醒過來。
眼看着就要掉在地上了,顧北爵連忙祭出銅錢劍,數枚銅錢一起将流星和顧北爵都托了起來。
流星的鼻尖都感覺能夠貼在地上了,還好那銅錢劍及時,不然還真的要血肉模糊了!
兩人從銅錢上爬了下來,看着周圍的景色,鬼界果然是不同的。
天空是一片的血紅色,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太陽,隻有一朵又一朵的紅色的雲。
周圍也沒有植物,隻有一望無際的塵土砂石。
流星正準備往前走一步,顧北爵就拉着流星的胳膊:“白若塵說,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燒了折扇就行,這裏就是沒人的地方。再往裏面走,萬一重橦在呢?”
顧北爵不敢看着流星的眼睛,口中喃喃,像個怕失了寵愛的小媳婦似的。
流星也不想再都顧北爵了,都已經到了鬼界,那就要好好的做生意才對!
“我知道了!那就在這裏吧!”
流星答應的爽快,顧北爵都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看着流星取出折扇,又對着他伸出了手。
“什麽?”
顧北爵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流星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打火機啊!顧色狼,和重橦有關系的人是墨兒,不是我!你瞎擔心什麽呀!”
流星笑的肚子都疼了,沒想到顧北爵竟然這麽認真,雖然有些想笑,但是心裏還稍稍有些感動。
接過打火機,看着還愣神的顧北爵,流星輕輕的點了一下他的腦門:“你傻了嗎?我都你玩呢!”
流星笑着打開打火機,火焰對着折扇的紙,火光很快就冒了出來。
隻是這張紙燃起的不是白煙,而是一絲絲的藍色的煙,透着迷幻的色彩。
“爲什麽?這折扇也有什麽秘密嗎?”
流星看着,娥眉皺起,這把折扇到底是什麽來頭?還有白若塵!
顧北爵和流星正準備好好的瞧瞧的時候,一陣罡風襲來,兩人在風中都有些站不穩,而折扇上的火光也瞬間熄滅。
“流星!這是怎麽……怎麽回事?”
顧北爵伸手擋在眼睛前面,前方究竟如何自己根本就看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啊!”
隻聽見一聲長長的鳥鳴,然後又是翅膀撲騰的聲音。
風漸漸的停下,流星睜開眼睛試探的去看的時候,眼前竟然站着一個女人,穿着朱紅色的衣裙,長發上還帶着幾根色彩缤紛的羽毛。
眼角下面有一顆淚痣,秀氣的眉毛上挑,眉宇之間還有一股英氣,腰間不像是别的女子一般是繡着漂亮的花紋的腰帶,而是青銅色的铠甲。
“你是……迦樓羅?”
流星看着女子,她眼中有一抹悲傷,像是要将流星淹沒。
“白若塵?他來了?”
迦樓羅的聲音猶如黃莺,卻中氣十足。
“他沒有來,我是受他委托,過來帶你去見他的!”
迦樓羅聽了,仰天長笑,聲音裏還隐約有着一聲高過一聲的鳥類的悲鳴。
“他沒來?還叫人來帶我離開?難道,他忘記了我會在這裏沉淪千年,都是拜他所賜嗎?”
迦樓羅看着流星,慢慢的走上前:“我能感覺到,你不是普通人,不然也不能到鬼界來,隻是你,爲什麽要幫着他?”
迦樓羅從流星的手裏拿過那把折扇,用力的折斷,大聲笑着,眼裏漸漸流出淚水:“你知道爲什麽燃起這折扇,我就會出現嗎?”
“因爲這折扇的扇骨,就是用我的骨頭做的!這扇面,是我親手畫的,然後送給了他,如今他現在竟然用這把折扇來逼我現身?”
流星知道這折扇有名堂,隻是沒有想到,居然是用了迦樓羅的骨頭做的,難怪她會如此!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我隻想完成我的生意!”
流星看着已經折斷了的折扇,拉起迦樓羅的手。
手掌冰涼,沒有像别的鬼一樣,帶着陰氣。
“我乃天龍八部之一,卻最終還是逃不過情關,若是能夠重來一次,我再也不想要遇見白若塵!”
迦樓羅沒有掙開流星的手,隻是望着那紅色的天空,感覺心中又是一陣絞着疼。她的心,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麽明顯的疼痛了。
平常疼一疼,她都已經麻木了。
伸手撫上自己的心口,眼淚順着下巴滴落:“沒想到,這顆心還會有感覺!”
顧北爵看得出來,迦樓羅還是沒有忘記白若塵,不然也不會如此。
如果想要完成這樁生意,或許就要先打開迦樓羅的心結!
走到流星的身邊,看着迦樓羅:“我與白若塵也算是好友,我和流星雖然不知道你們是爲何如此,但是他現在甯願交出自己的魂魄,也要我們特地來鬼界一趟,帶你去見他,說明他一定是有什麽話想要跟你說!”
迦樓羅後退幾步,冷笑幾聲:“那他爲什麽不自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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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穩内斂,不以物喜。
1八年後再見,他攥着自己一頭長發,湊到她面前,“娃娃,我已長發及腰,你來娶我可好?”
她揚起剪刀,揚眉,“發質不好,我退貨!”她嫌棄。
他對她窮追不舍,她對他避之不及。
後來,他惱了,“冷雨骁,你就是冰山我也得給你捂化了!我即墨塵這輩子,非你不嫁!”
她揚眉,偏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