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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望着墨兒手中的鞭子,想起自己放在書房抽屜裏的那個萬妖鞭,也有些心動。
那麽好的武器,一直放在那裏,确實是有些暴殄天物,而墨兒的長鞭舞得那樣好,流星也想學學。
“好!那我每天夜裏都來你這裏學!”
流星與墨兒,在她們的心裏,就是兩個人,隻是長得一模一樣,隻是有那麽些前世今生的關系。
“那以後就要麻煩你了!”
流星接過墨兒遞來的長鞭,學着墨兒一樣,長鞭一揚,用力的甩出,挑起一地的雪花,連帶着剛才被墨兒打下來的梅花。
“注意自己的力量,你要控制長鞭,而不是被長鞭控制!”
墨兒站在一邊,兩人的手裏都戴着一串紫心蘇木手钏。又加上長得一模一樣,就像是兩姐妹似的。
“凝神聚氣,想象你的敵人會從什麽地方攻擊你,自己找到自己薄弱的地方,然後想出敵人若是在那裏攻擊,你要如何防禦的手段!”
不得不說,墨兒确實是一位好老師,她教導的都十分清楚,就是在對戰的時候如何保護好自己。
隻要保護好了自己,這才有機會傷的了敵人!
流星專心的舞動手中的長鞭,起初還有些吃力。長鞭的特性就是柔、軟、韌。
這與她平常用的降魔杵不同,降魔杵近身戰,隻要自己手上夠靈活,眼睛夠快,就能夠取勝,再加上幾分蠻力,用起來根本沒什麽問題。
可是,長鞭就不一樣了。
你要是用上了蠻力,它就會不聽使喚,還很有可能因爲力道太大,鞭尾一甩,就打在了你的身上。
流星按照墨兒的教導,一點一點的熟悉着長鞭,慢慢的也學會了如何是用巧勁控制長鞭。
練了一會兒,墨兒示意流星停下,拉着流星看着遠處的天空,伸手指着某處。
“這天,雖然是我的幻境,但是确實曾經真實存在過的!”
流星也順着墨兒的指尖方向看去,遠處像是有一座宮殿,漂浮在半空之中,散發着萬丈光芒。
“那裏,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住的地方!”
墨兒看着那邊,眼睛變得癡癡的,像是那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我知道,是景雲神君!”
墨兒輕笑,臉頰的兩邊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眉眼彎彎,好不迷人。
“沒錯,就是他!”
對于墨兒和景雲的感情,流星一直都十分好奇,她闖進過長卿的幻境,在那裏面她知道墨兒究竟是怎麽死的,也大概的知道了景雲是個什麽樣的人。可是她搞不懂的是,墨兒爲什麽願意放下那個叫重橦的未婚夫,還要選擇景雲呢?
那個時候,她應該已經是知道了,景雲同她是不可能的啊!
“看你的樣子,你是想知道我和景雲的事情?”
墨兒一雙眼睛洞察人心,她見過無數雙眼睛,卻從來沒有見過一雙像流星這樣,清澈見底,一眼就望到了她心裏所想的眸子。
流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墨兒,自己這樣是不是有些窺探了别人的*呢?
“我就是有些好奇。曾經在長卿的幻境裏見到過,所以有些好奇!”
墨兒聽到長卿的名字,神色忽然飄遠起來,像是想到了當初的什麽事情,又很快的回過神來,拉着流星坐在梅花林中最大的那棵梅花樹下。
樹根露出雪面一大截,兩人就這麽坐在了樹根上。
“其實,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隻是覺得,原來在利益熏心的天界裏,還有這麽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還真是難得!就像凡人愛用的一句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景雲那個時候,給我的感覺隻是這樣而已。”
“後來,我就想要去接觸一下這樣的神仙。沒想到,他第一次見到,竟然是跟我說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然後就走開了。好家夥,那個時候我離他還有三米遠呢!”
墨兒說着,眼睛裏像是有無數的星星在閃着光,臉上的笑容也來越來越大。
流星看着,也覺得十分開心。或許是因爲,墨兒就在自己的身體之中,也算是自己的魂魄之一,所以連帶着也笑了起來。
“你也應該知道,我在妖界并不受我父親疼愛,也不受身邊的兄弟姐妹喜愛,處處受到排擠。所以我從小就決定,如果不喜歡我的人,我一定要想盡辦法的讓他喜歡我!景雲也是如此,他不想我靠近,我偏要靠近,他不喜歡我進他的神殿,我想方設法的一定要進去。”
原來神仙的愛情,也是這麽接地氣的。流星還以爲,景雲和墨兒是在什麽妖界和天界大戰的時候,墨兒在戰場上一見鍾情的呢!
沒想到,原來是墨兒自己不甘心景雲不待見她,再加上她的好奇心,所以才會産生這麽一段愛情。
隻是結局,稍稍凄涼了一些。
“這麽一來二往的,你就喜歡上了景雲?”
流星一隻手托着下巴,這個幻境裏十分安逸,流星也不用去想外面那些煩心的事情,還能聽着墨兒講她自己的故事,簡直是身心放松。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墨兒也學着流星一樣,撐着自己的下巴,一雙眼睛還是一直望着遠處的那個閃閃發光的神殿。
“好了,今天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外面也天亮了!流星,你該醒了,還有好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既然你不接受我,重新成爲墨兒,那麽,你就要以你木流星的身份,去完成這些事情!”
墨兒靠近流星,忽然伸出雙手将她抱在懷裏,然後激動地說道:“我已經很多年沒有抱過别人了!好開心,又可以知道抱着别人是什麽感覺了!”
流星有些驚愕,這個在自己眼前笑的像是個孩子一樣的人,真的是一界帝姬嗎?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再見!”
流星将長鞭還給墨兒,對着墨兒揮揮手。
這次的夢境,是流星經曆過的所有夢境裏,最好的一個!
有些不舍的睜開眼睛,顧北爵的一張大臉就頓時出現在了流星的面前。
“啊!”
流星吓得一巴掌拍在了那張俊臉上,一個鮮紅的掌印就這麽出現在了顧北爵的左臉上。
“你幹嘛啊?湊那麽近!”
流星有些不好意思,隻是自己這麽剛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個放大了的臉,當然是會吓一跳的。
顧北爵揉着臉,嘟囔道:“我看你做夢笑的那麽開心,不好意思去叫醒你,然後又看見你突然不舍的模樣,就是想去看看你到底怎麽了。”
流星挑眉,自己和墨兒在幻境裏當真是很開心啊!
自己這身體都直接出現了臉部表情了!
“沒什麽,我做了一個好夢而已!”
自己這麽打了顧北爵一巴掌,流星自己都看着不好意思,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逃離了房間。
隻是兩人這才剛剛洗漱好,門口的門鈴就響了起來。
“我給你們準備了早餐,你們這麽幫我,我也要做一些我該做的事情才行!”
慕雲手裏端着一大碗粥,還有一大盤子的包子站在門口,笑嘻嘻的看着流星。
流星原本還想要說什麽的,可是聞到那包子和粥散發出來的香味就什麽也說不出來了。吃個早飯也不會怎麽樣,現成的早餐,不吃白不吃。
而且,慕雲要真的有什麽小算盤的話,這麽光明正大的,她也沒那個膽!
正好顧北爵也洗漱好了,流星讓慕雲進來,又将早餐放好了,拉着慕雲一起坐下。
剛吃幾口,流星就覺得腰間的降魔杵又在不停的顫動,上次也是這樣。
而且這次,顫動的更加厲害了,連碧玺閃着的光也是急促的很。
流星不着痕迹的按了一下降魔杵,又在桌下踢了顧北爵一腳。
上次降魔杵顫動,是喝了慕雲遞過來的水,這次是吃了慕雲送來的早點。
難道,是這吃的裏面有問題?
顧北爵端着粥,悄悄的看了流星一眼,流星的眼神裏透出的意思,他也差不多清楚。
看來是這吃的東西裏面有問題。
但是慕雲就在這裏,要是不吃,就打草驚蛇了,可是吃了,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就在兩人僵持住的時候,流星突然靈光一閃,端着粥的手立馬放下,有些歉意的看着慕雲。
“慕小姐,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們木家有個規矩,每逢十五便要齋戒沐浴,你這粥是瘦肉粥,包子是肉包子,我今天應該是不能吃了!不好意思了!”
木家每逢十五就要上香,這個是确實有的,但是齋戒,就是流星瞎編的。她上個月的這個時候,還吃了烤鴨呢!
慕雲有些失望的看着流星,又露出笑容,擺擺手道:“不好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這些陰陽世家,應該是有些自己的規矩的,我下次應該問清楚了再弄這些!”
說完,又看着顧北爵:“不如,顧先生你吃吧!”
既然流星已經用這個理由脫險了,顧北爵也不是什麽傻的,也跟着放下了手中的粥,一本正經的說:“慕小姐,我和流星已經差不多算是一家人了,她今天要齋戒沐浴,我也少不了。真是不好意思了!浪費了慕小姐的一番心意。”
顧北爵本來就是一個會說話的主,這一番話說的慕雲沒有任何反駁的話,隻得悻悻的收起那些粥和包子,又端了回去。
慕雲走後,流星掏出降魔杵遞到顧北爵的手上:“你看!降魔杵又在顫動,碧玺也在發光,比起上次厲害多了!”
第一次的時候,降魔杵隻是顫動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
可是這次,慕雲都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降魔杵還在不停的顫動。
這是不是說明,這次的比上次的要厲害?
“這個慕雲,有問題!”
流星一口斷定,爲什麽每次降魔杵出現這樣的現象,都是在流星吃了她的東西之後?上次是水,這次是食物。
顧北爵也點頭,慕雲這麽費盡心思的要住到他們身邊來,如果說是客戶的話,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要求。就算是害怕,那也不會這樣賴在别人的家裏。
“我們再看看,看這個慕雲到底是有什麽目的!”
流星點頭,又将降魔杵放回了自己腰間,食指輕輕的敲着下巴,眉頭深鎖:“她會不會是和影她們一夥兒的?”
“她知道影他們,而且還是用影将我們引過去的。她之前說,影是爲了她脖子上戴着的那個雙魚玉佩,可是影要什麽東西,都是直接動手的。那不成是影弑姐之後,良心發現,就開始不下狠手了?”
流星輕輕的咬着下唇,整個人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指輕輕的敲着身邊的抱枕,目光悠遠。
“确實!影那邊的人,我們大概都清楚了有哪些,若是能做到像慕雲那樣一絲氣息都不暴露的,也就是想莫彥那樣功力的人。可是,像莫彥那樣的,估計也就是那個雁卿,和那個女人了!”
顧北爵臉上浮出一絲緊張,要是那個女人就是慕雲……這件事情真的會這樣嗎?
流星卻猛地坐起來,看着顧北爵,神色緊張:“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說着,便沖到了顧北爵家中。
果然,慕雲已經不在那裏了。
“看來,我們猜的沒錯,那個慕雲,就是那個女人!難怪我這麽不喜歡她!”
流星臉上帶着怒意,那個女人這麽多次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竟然沒有認出來,還從火海裏救了她!估計那場大火,也是她自導自演的吧!
“就該讓她在火裏被燒死!”
流星氣的想撞牆,自己平時還總是說自己聰明,那個女人那麽明顯,自己竟然就沒有發現!
“這裏有封信,好像是慕雲留下來的。”
顧北爵拿起放在沙發上的一封淡藍色的信紙,上面原本娟秀的字體在現在的顧北爵和流星看來,就是挑釁一般。
“流星,她确實是那個女人,而且已經走了。隻是……”
後面的,顧北爵不知道要如何告訴流星,拿着信紙的手攥的死死的,好像那張信紙就是慕雲。
流星看着顧北爵有些奇怪的臉色,伸手奪過那張信紙,快速的閱覽了一遍,也一樣氣的把信紙扔在了地上。
“她就算是在我的吃的裏面放了什麽東西又怎麽樣!我就不信了,邪不壓正,姑奶奶我一身正氣,還會怕了她這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
流星安慰着顧北爵,自己心裏卻擔心不已。
信上,慕雲說了,在她的身體裏種下了什麽藥粉,隻要有那個藥粉的藥性在,她就可以對自己爲所欲爲。但是,她要是把木盒交了出去,就可以得到解藥。
“木盒,我是不會交出去的!”
流星堅定的看着顧北爵,那個木盒是和木流雲有關系的,木流雲爲了那個木盒,到處去找,雖然沒能把木盒帶回來,可是那一身的傷出現在流星眼前,流星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還有老黑,爲了守着那個木盒,幾乎是家破人亡,帶着已經死了的兒子到處躲藏,最後自己也死了。
她木流星難道就那麽慫嗎?
“流星!”
顧北爵不會想那麽多的大道理,在他心裏,什麽都比不上一個木流星。他不想流星出什麽事情。
“不用說了,我是不會交出去的!你原來說過,不管什麽事情,都有你在我身邊,隻要你在,我就不會怕!”
流星拉着顧北爵的手,輕輕的捏了捏。顧北爵沒辦法,流星決定了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也隻好跟着點點頭,不再說什麽了。
慕雲的信後面說了,最後的時間就是今天晚上七點的時候,反正他們也不打算交出木盒,就幹脆出去好好的放松一下。
兩人又是去逛街,又是去看電影的,做了所有情侶之間會做的事情,一點晚上就要大戰的想法都沒有,該吃吃,該喝喝!
顧北爵也不管那麽多,反正什麽事情晚上都要來的,他不如現在好好的陪着流星玩一玩,那些事情,到了晚上再說!
晚上,北京時間十九點整的時候,流星和顧北爵坐在沙發上,泡着下午剛買來的茶葉,說說笑笑。
一陣陰風襲來,流星耳邊就是影張狂的笑聲,好像在嘲笑他們似的。
“既然已經到了,爲什麽不現身呢?”
流星倒了一杯茶,輕輕的推到顧北爵的面前。
顧北爵笑着端起茶碗,放在鼻尖,茶香四溢。
慕雲帶着影,莫彥還有雁卿現身,四人站在流星家的陽台上,看見兩人還在悠哉的泡茶,影就忍不住的嘲諷道:“這是怕死了之後沒得喝嗎?現在這麽着急着泡茶了?”
流星聽見影的聲音,就會想起風月臨死前的樣子,手中的茶碗往後一扔,直接打在了影的臉上。滾燙的茶水也澆在了影的臉上,頓時紅了一大片。
“沒想到,鬼也會怕燙!而且燙傷了還和人一樣!這我還是頭一回見呢!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殺了自己的姐姐,沒了良心的鬼,才會這樣!”
流星也不甘示弱,影最讨厭的就是提起風月,那她就一直說,說到她受不了爲止!
果然,流星這不過是說了第一次,影就已經受不了了,伸着手就朝着流星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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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終于趕上了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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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的時間在下午三點哦!大家不要錯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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