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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綿長的吻,神秘木盒




“好吧。降魔杵的封印已經打開了,也算是圓了美人的已經心願了!”

流星握着降魔杵,當初江美人花費了那麽多的心思就是爲了解開降魔杵的封印,隻是沒有想到,解開封印的那個東西竟然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

一提到江美人,顧北爵就會想起那次因爲自己的疏忽而導緻的悲劇,心中就滿是愧疚。如果說,他最對不起流星什麽,那就是江美人的離開。

“流星……”

顧北爵伸手摸向流星的臉,拇指摩挲着她的臉頰,一臉歉意:“美人的事情……對不起!”

流星身子一顫,她還是忘記不了美人,她爲自己付出了那麽多,而且臨死還給了自己一雙新的眼睛,她怎麽會忘記?

“是我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她!與你無關!”

流星将耳畔的頭發勾到耳後,她說了要強大自己,保護好自己身邊的每個人,最後還是出現了美人這樣的事情。

“咳咳咳!你們……是不是忘記我了?”

逗逗在一旁看着,這兩個人先是膩歪,再是互訴衷腸的,他在這裏實在是顯得有些多餘了,可是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要回到碧玺之中,而且他找流星還有些事情要說呢!

流星和顧北爵聽到逗逗的咳嗽聲,立馬收起情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還飄在一邊的逗逗。

逗逗嘿嘿一笑,看着流星和顧北爵,他上次怎麽就沒有發現這兩個人之間的暧昧呢?是他太笨了,還是這兩個人隐藏的太深?

“流星啊,我可能還是要回到碧玺之中的,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說下!”

逗逗摩挲着手,眼神有些慌亂。

流星看着逗逗現在的舉措,覺得有些奇怪,不解的問道:“什麽事?”

“你還記得半仙兒嘛?我上次跟你說的半仙兒!”

關于那個半仙兒,流星當然是記得的!那個半仙兒留下的三張紙條,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呢!

第一個“逃”,已經應驗了。她和顧北爵在地府被百鬼追趕,最後還是在木月輝的幫助之下逃出來的。

第二個“鬼”,這個鬼到底是指什麽呢?

第三個“帝姬”,這個說的應該就是流星的那個前世,墨兒!

難道這一連串的事情,都和她的前世有關系?所以那些人其實是和墨兒有關系,一直盯着自己不放,就是因爲自己是墨兒的轉世?

“我記得。那半仙兒我和顧北爵去找過他,他留下了三張紙條就似乎是死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如何了。”

流星發覺最近的注意力都被分散了,從半仙兒之後的事情,越來越不受他們控制,他們也一直處于被動的狀态之下。

“我會知道進去碧玺是半仙兒告訴我的,而且他還說了,我進去碧玺之後,就已經注定要和碧玺融爲一體,我也會永遠待在碧玺之中!”

逗逗說着,眼睛有些眨巴,他其實還是蠻舍不得這外面的世界的。碧玺之中隻有無盡的濃霧,其他的什麽也沒有,能和自己作伴的,就是那股黑煙,所以他也能知道如何收回那些被影控制住的黑煙。

“半仙兒其實之前是有些話要我帶給你們的,隻是那個時候,我忘記了……”

逗逗說着,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這一忘,好像又誤了事!

流星無奈扶額,這個逗逗辦事永遠都是不靠譜的,那個本仙兒怎麽會想到把事情交給逗逗呢?

“說吧!是什麽事情?”

顧北爵也知道逗逗的性子,心裏也無奈的很,隻是沒有表現出來。

“就是,半仙兒說,你們的家人出事,和之前的那些人的關系不大!最多……最多隻有這麽一點點的關系!”

逗逗伸出小指,示意着那一點點是多少。流星看着,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這個逗逗還是那麽好玩兒,也不知道他一隻鬼是如何過了這麽多年還沒有被那些陰陽師和驅魔師給收了的。

“半仙兒的意思是,莫彥他們的主人,和北楠還有木流雲的事情的關系不大!也就是說,這些事情之後,還有一個人的存在,是嗎?”

顧北爵皺眉,這事情怎麽越來越複雜了?一個幕後黑手還沒有找到,現在又多了一個?

“恩!半仙兒就是這個意思!我不知道爲什麽半仙兒會和我說這麽多,但是我覺得,他就是來幫你們的!”

逗逗湊上前,也坐在了流星的床邊,又繼續說道:“而且,半仙兒叫我跟流星說,你要小心!”

流星一愣,自己要小心?

“我已經很小心了,他們一直都在我的周圍打轉,我不小心都不行!”

逗逗點頭,一臉老成:“是啊!但是,我覺得半仙兒的意思好像不是這個。”

“不管意思是什麽,我現在要對付的,還是莫彥的那個主人!”

流星咬牙,他們居然這樣對莫彥!莫彥爲了那個主人,一直都在矛盾着,他大可以留在自己身邊,不再回去。可是他爲了那個主人,還是回去了。

隻是沒有想到莫彥再回來的時候,竟然就這麽把自己忘記了!

“沒錯,我們現在要對付的确實是那個什麽主人。還要想辦法把莫彥的記憶找回來!”

顧北爵半坐在床上,看着流星的臉色,他竟然一點醋都沒有吃。莫彥也是他的朋友,若是再給他們一些時間,說不定還能成爲好哥們兒。

現在的莫彥,根本就不是原來的莫彥,也不是真正的莫彥!他現在隻是依照着那個主人制造出來的一個殺人的機器!

逗逗點頭:“恩!你們要小心,他們都不是什麽等閑之輩,那個什麽主人,更是厲害的人!”

流星正準備說話,降魔杵的頂端突然發光。

一束綠色的光芒打在逗逗的身上,逗逗以肉眼能見到的速度慢慢消失。

“逗逗!”

流星有些着急,逗逗難道就一點都不反抗的嗎?

卻不想,逗逗一臉悠然,還對着流星笑了笑:“不用擔心!我在裏面沒事的!要是以後有機會,我還會出來幫你的!流星,顧北爵,珍重!”

逗逗才剛說完,降魔杵上的碧玺突然光束一收,逗逗也随之消失。

“珍重,逗逗!”

流星對着已經什麽都沒有空氣說着,她其實已經很幸運了,身邊一直都會有人在幫着她,不離不棄!

顧北爵撫着流星的肩:“我們會讓莫彥想起來的!别擔心了!”

“我知道,我一定會的!”

流星目光堅定,莫彥不僅是她的朋友,他現在會如此,也是因爲自己的緣故,她不會讓那個莫彥就這麽一直下去的,她要找回原來的那個溫暖的莫彥!

顧北爵抱着頭躺下,流星現在越來越不需要别人擔心了,她越來越有主見,靈力也提升的很快。

原來的流星沒有人教導,所有的東西都是自己在書上看到,然後一個人慢慢的學會。後來有了木月輝的教導,流星已經明白了如何讓靈力在身上彙聚分散,融會貫通。

剛剛躺好,就感覺大腿被踹了一腳,小腹上一沉,腰間一陣難以忍受的揪痛。

“顧色狼,你躺姑奶奶的床躺的夠自在的啊!”

流星跨坐在顧北爵的腰間,素手掐着顧北爵腰間的軟肉不放,疼的顧北爵話都說不出來,又不敢亂動,怕自己一動就把流星給摔了下去。

“姑奶奶,我錯了!你放手吧!”

顧北爵求饒,反正對象是流星,也不丢人!而且那軟肉被揪着,他也确實是忍受不了!

可是流星卻玩上了瘾,掐着肉的手,又用上了幾分力氣,顧北爵疼的直皺眉,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流星一臉得意,五官都像是在放着光。

“姑奶奶,你很得意是吧?”

顧北爵伸手抓着流星的纖腰,兩隻大掌就能穩穩的将那纖腰抓在手中。然後一個翻身,就将流星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姑奶奶,還得意麽?”

顧北爵挑眉,這樣子是他在認識流星後學的,挑眉是流星的得意表情,現在看起來,顧北挑眉的樣子也不亞于流星。

“得意啊!”

流星又準備伸手掐着顧北爵的腰。可手還沒有碰上他的腰,就被顧北爵直接抓過頭頂。

“姑奶奶,你還想幹嘛?”

顧北爵長腿一動,這下流星的手,還有腿都在他的壓制之下。

兩人躺在着柔軟的大床上,一人在上,一人在下,這樣子可令人遐想萬分。

流星身上不斷的傳來馨香,還有這床上也滿是流星的味道。顧北爵覺得腦袋裏像是有一根弦被這香味不停的觸動,然後“嘣”的一下斷了!

鮮豔嬌嫩的紅唇就在眼前,還有流星明亮的眸子。

“流星……”

顧北爵喉頭滾動,隻覺得嘴巴有些幹燥,不停的嚅動嘴唇。

而躺在顧北爵身下的流星也覺得有些燥熱,呼吸也急促起來。

她都能聽見自己的心髒跳動的聲音,還隐約夾雜着一些顧北爵的心髒跳動。

“恩?”

流星的聲音從鼻腔發出,聽着有些糯糯的,不像她平時的聲音,清冷利落。

這一聲糯糯的“恩”,讓顧北爵再也忍着不了,下意識的慢慢靠近着流星,直到能感受到流星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上的感覺。

薄唇小心的貼上流星的紅唇,腦中一陣轟響,除了流星,他什麽也想不到。

流星感受着自己唇上的那感覺,一雙眸子先是睜圓,又慢慢的閉上。顧北爵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一呼一吸之間全是顧北爵的味道,讓人心神突然的一下就安定了下來。

唇齒糾纏,兩人之間暧昧的氛圍越來越高,流星也逐漸沉淪。

“是喜歡的吧!這種心裏忽上忽下,現在又渾身麻麻的感覺,是喜歡吧!不然那幾天怎麽會那麽心煩意亂的?現在又如此沉淪,對于顧北爵的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的放在心頭,然後悄悄的珍藏起來。”

流星如此想着,她是真的喜歡上了吧!二十多年的人生好像一下子就圓滿了起來,對于木家的那個詛咒,好像也什麽都不怕了似的。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解決的辦法,她堅信!

就在顧北爵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手觸碰到流星身上滑滑的肌膚,腦子又猛地清醒了過來。

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流星的唇,雙目滿是*。

“流星,我……”

心裏還想着要怎麽和流星說說,誰知道,流星卻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

“顧色狼,你這個樣子純純的,也蠢蠢的!”

惹得顧北爵一陣臉紅,然後假意發怒:“你還笑?現在這個反應是不是弄錯了?調戲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才對啊!”

流星摟上顧北爵的窄腰,眼睛笑的彎彎的,像是一彎月牙,裏面閃爍着光芒。

“可是,現在臉紅嬌羞的那個人是你!”

顧北爵一瞪,作勢又要貼上去,流星一個扭頭,腰上的手又悄悄的摸上那幾分軟肉:“你夠了啊!别得寸進尺了!”

顧北爵無奈的摸摸鼻子,自己的弱點現在被流星掐的死死的,這翻身的日子,看樣子是遙遙無期了!

從流星的身上起來,小媳婦似的坐在床邊,那邊的流星大大咧咧的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拉開窗簾一看,天都已經亮了,張嘴便吩咐:“色狼,快去給姑奶奶做早飯!不然,我要你好看!”

伸手做出掐肉的樣子,眉梢輕挑,一臉得意!

顧北爵暗自發笑,流星這模樣就像是一個得到了糖的孩子一般,既然她能這麽高興,自己又幹嘛不配合呢?

“好嘞!姑奶奶您等着啊!”

說完,便屁颠兒屁颠兒的小跑去了廚房,後面看着的流星一個沒忍住笑的差點栽在了床上。

洗漱好了之後,顧北爵的早餐也快做好了,流星打開書房的電腦,屬于木流星的郵箱,立馬就有了一封郵件。

流星覺得奇怪,這個郵箱自從木流雲的死訊發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過動靜了,這怎麽還會有人發郵件呢?

帶着好奇,流星将那郵件打開,裏面竟然是一張血淋淋的圖片,上面寫着兩個字:救命!

流星心一抖,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有人在向木流雲求救?

将郵件上下滑動着看,除了那張圖,最下面還有一行字,上面寫着:來救我,我便将你當初要的東西給你。我在d城青山鎮,老黑。

“要的東西?姐姐是想要什麽東西?老黑?”

流星摸着下巴,她從來都沒有聽姐姐說過什麽老黑啊!還有這血淋淋的兩個字,越看越覺得,那血書就要從屏幕裏跑了出來。

“流星!”

正想着,顧北爵推門進來,吓了流星一跳。

“怎麽了?”

顧北爵走到流星身邊,剛才流星的反應還真是有些奇怪。

流星将電腦屏幕移到顧北爵面前:“你看看這個!”

顧北爵一下就看到了那血書,然後又将郵件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你知道這個老黑嗎?”

流星搖頭,她從來都沒有聽木流雲提起過,而且木流雲生前的時候,她也從來不問她去哪裏。

可是這麽一想,流星就想起來木流雲有一次出去的時候,神色緊張,回來之後還帶着一身的傷。

那次可是将流星吓得不輕,木流雲還昏迷了一天,高燒不退,要不是木流雲昏迷前說了不準送醫院,流星早就打120了。

“姐姐那次昏迷的時候,嘴裏一直喊着什麽冤孽。我給姐姐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了車票,那次姐姐去的地方,就是d城!”

流星突然覺得很有必要去走一趟,這個老黑說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木流雲昏迷的時候一直念叨的那個“冤孽”有關系!

“我們先去吃飯!去d城的事情交給我!”

顧北爵将流星拉起來,推到飯廳去。又将早飯送到了流星的面前,畢恭畢敬的說道:“姑奶奶用膳!我給你弄去d城的車票了!”

d城和a城離的不遠,快一點的動車也就兩三個小時就能到了,這個倒是不急!

流星看着顧北爵那樣子,笑的不行,坐在椅子上也拉住了他:“先吃吧!這個不急!”

吃完早飯之後,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帶上自己的行頭便趕去了d城!

與a城不同,d城是個小城市,生活節奏不快。流星他們到的時候是下午三四點,路邊擺了不少小攤,老人們坐在攤上喝着下午茶,吃着當地的小點心。

沒做多少停留,兩人就又奔着青山鎮去了。

青山鎮在d城的郊區,顧北爵租了一輛摩托車帶着流星就去了。

流星在來之前都在想着青山鎮會是什麽模樣,什麽恐怖,荒涼,都被她想了一遍,就是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番熱鬧的場景。

“這麽多人,我去哪裏找老黑啊!”

流星無奈,這會不會有一點大海撈針的感覺?

顧北爵也犯了難,他也實在是沒有想到青山鎮竟然能熱鬧成這樣!大街上都是人,手裏還都大包小包的拿着香燭,都往一個方向走去。

“這裏是不是有什麽廟會之類的活動?你看他們手上拿的,還有一些人的打扮,就像是趕廟會的!”

顧北爵指着幾個手裏舉着那種又大又粗的長香的人,又拉着流星看了幾個頭上戴着紅色繩子,臉上還抹着腮紅的人。

“那種是神婆,有的是弄虛作假的,有些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流星看着周邊的人,确實是如此。

“怎麽這樣啊!那個老黑就說了救命,也沒說什麽地方,我算是想救他也不知道去哪裏救啊!”

流星正糾結的時候,一個男孩突然湊上前,年紀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手裏拿着一張照片,對着流星看了看,又看了看照片,遲疑的走上前,小心的問道:“你是不是姓木?”

流星看着男孩,點點頭:“我姓木,你是誰?”

男孩看起來十分内向,張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麽,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又将那張照片一起交到了流星的手中。

照片中,一個與流星又幾分相似的女子站着,手裏拿着降魔杵,腳邊是一個化妝箱。女子旁邊站着一個中年男人,一臉嚴肅,一雙眼睛露出兇光,光看着照片都覺得吓人。

流星認出來,照片中的女子就是木流雲!

紙條上則又是血紅的兩個字“救命”!

流星拉着男孩的肩膀,着急的問道:“你是老黑的什麽人?老黑現在人在哪裏?”

隻是流星的手才剛碰上那男孩,就立馬縮了回來。

那孩子全身冰涼,碰上一下都覺得冷的刺骨。

“你不是人?”

顧北爵在一旁看着,這孩子雖然臉色沒有什麽異常,但是眼睛無神,一點光澤都沒有。這裏人這麽多,那孩子就是一直躲避着人群,站在一邊,連上前找流星也是左避右避的在躲開從他身邊經過的人。

男孩沒有理會顧北爵,隻是小聲的說着:“你們跟我來!”

反正現在也沒辦法找到老黑,這男孩手裏又有木流雲的照片,還有那個與之前收到的郵件一樣的血書。

這個男孩,可能就是老黑安排着來接他們的!

跟在男孩後面,離那青山鎮越來越遠,周邊慢慢的都快沒有人家了。

眼看着天都要黑了,男孩才在一間矮小的茅屋停下。流星驚訝的看着這茅屋,要不是有人帶着,就算是從這前面的路上走過都不會有人發現這裏還有一間茅屋的!

男孩推開茅屋,裏面傳來一陣刺鼻的藥味,流星和顧北爵相視一眼,心中猜測,那老黑估計真的就在裏面了!

“奴兒,是不是我要你找的木家的姑娘來了?”

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男孩走到矮小的床榻旁邊,拉開掩着的蚊帳:“阿爹,來的也是一個姓木的,但是和照片上的那個不是很像!”

流星和顧北爵進來這茅屋的時候都得低着頭才能進來,尤其是顧北爵,都曲着身子才行。

這茅屋裏也十分簡陋,裏面隻有一張感覺馬上就會塌掉的木桌和一張小床。角落裏還有一個草堆,上面放着一床被子和一個枕頭。

看樣子,那個男孩晚上就是睡在那草堆上的。

“你是老黑?”

流星朝着那小床走去,床上的人聽到聲音,一驚,大聲吼道:“你不是木流雲!”

“我不是,但是木流雲是我姐姐。我叫木流星!”

流星有些被吓到,那一吼雖然沒什麽中氣,全靠着嗓門吼出來的,但是和之前那個虛弱的感覺就要死掉的聲音,簡直相差太大啊!

“你是流星?你就是木流星!”

床上那人明顯有些激動,流星靠在床邊,看着已經掀開了蚊帳的裏面,吓得尖叫。

“你……”

床上那人,鼻子被削了,連嘴巴也被割開了,臉頰上一邊一道黑色恐怖的痕迹。唯一好些的,估計就是那雙眼睛了!

“怎麽?被吓到了?你的膽量和你姐姐比,還差了些!”

男人笑着,一雙眼睛盯着流星。

流星看着手中的照片,那人若是鼻子還在的話,那應該是照片上站在木流雲身邊的人了,尤其是那雙眼睛,兇狠的讓人心裏直打顫。

“你是老黑?”

流星又問道。

男人艱難的點頭,看着流星的目光也溫柔了不少:“我是老黑,爲什麽你姐姐沒來?”

“我姐姐已經去世一年了,你不知道?”

流星詫異,木流雲去世之後,她明明已經将木流雲的死訊放了出去啊!怎麽這個人,一年了都不知道?

老黑驚訝,可是除了那個腦袋在動之外,被子下面的軀體卻是一動不動的!

“什麽?木流雲死了?怎麽會這樣?”

看樣子這個老黑連一點木流雲的消息都不知道。

“我姐姐的死有些突然,但是我已經将消息發了出去了,都已經有一年了,你怎麽會不知道?”

流星皺眉,這個老黑,她總覺得有些地方奇怪,可是又說不出來。

“一年?你姐姐已經死了一年了?她是怎麽死的?”

老黑激動着一個腦袋左右亂轉,那模樣就好像要起身一樣。

“姐姐的死因我還在查!你還沒有說,給我姐姐發郵件是怎麽回事?還有,我姐姐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流星皺眉,她似乎已經是發覺了老黑的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不管老黑再怎麽激動,能動的也就隻有那個頭,他在被子下面的身體卻是一動不動的,連呼吸的起伏都沒有!

“死因你都不知道?看來,她也沒能逃得過啊!”

老黑對着那個叫奴兒的男孩說道:“奴兒,把阿爹藏在地下的那個盒子拿出來!”

奴兒點點頭,還是一聲不吭。

“你怎麽了?怎麽會變成這樣?”

流星十分好奇,究竟是什麽人?竟然這麽殘忍,把他的鼻子削了,還劃開了他的嘴。

“我?我就是爲了守住那個盒子,所以才會如此的!當初怕你姐姐受不住,也怕她會出事,就沒有将那盒子給她,還将她打了一身的傷回去。沒想到啊!還是沒有逃過!”

老黑有些感歎:“我和你姐姐不同,我不是什麽陰陽師,也不是驅魔師。隻是跟着師父學了幾年的降頭術,後來又跟着幾個能人學了一些術法,在這青山鎮還算的上是一号人物!機緣巧合,我得到了那個盒子,可是從拿到盒子的那一天起,我的日子就沒有太平過!”

正說着的時候,奴兒已經把盒子刨了出來,放在了老黑的頭邊。

“這孩子按道理,應該已經有你這麽大了!隻是,就爲了這盒子,他在十五六歲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用降頭術将他留在了身體裏,又用了符咒能夠永遠的保存他的身體,不會腐爛!我倒是什麽都不怕,就是苦了這孩子!”

奴兒的眉頭緊皺,像是要哭了似的,不停的搖頭,那雙眼睛卻一絲一毫的水汽都沒有。

“他已經是死人了,就算是魂魄留在了身體裏,他的那個身體也已經分泌不是任何的淚水了,連血液也都不會流動了!”

顧北爵走到流星的身側,看着躺在床上的老黑,一眼便看出來了老黑究竟是經曆了什麽。

“你的四肢呢?”

老黑一顫,口中無奈道:“你小子眼力不錯啊!被砍掉了!就前幾天,那群人又來了!”

“那群人?”

“恩!都這麽多年了,我當初沒有交,現在這個樣子就會交了?真是笑話!我老黑雖然不是什麽厲害的人物,但是也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

老黑說話的時候,流星看着他那雙眼睛,似乎沒有一開始見到的那麽恐怖了,那張臉也柔和了不少。

“流星,這個盒子你帶走吧!”

老黑看了看放在自己頭邊的盒子,眼底有幾分的哀傷,他現在一切都是源自這個盒子,現在是不是終于要結束了?

“你不是說,你現在都是因爲這個盒子弄的嗎?你就這麽讓流星帶走?還有,傷你的人究竟是誰?”

顧北爵有些不解,這個老黑甯願變成人彘也不願意交出去的盒子,現在就這麽輕易的給了流星?

他大費周章的将流星從a城弄到這裏來,現在就是爲了交個盒子?

到底是交盒子,還是交出一個麻煩呢?

“确實是如此!但是,這個盒子裏面的一切都是屬于流星的,我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

老黑說着,看着流星,又像是從流星的臉上看到了别人:“你有一個很好的姐姐!”

“我知道!你還是沒有告訴我們問題的答案!”

流星也覺得奇怪,這個老黑從一開始就一直在避開他們的問題。

“哼!這點上,你倒是和你姐姐很像啊!”

老黑自嘲了一聲:“我說了,我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當年木流雲來找我,她說你父親算出你會有什麽劫難,而這盒子裏的東西可以幫你安然無恙的渡過劫難。她找遍了大江南北,後來打聽到盒子在我手裏,在我這裏求了一個月。我那個時候已經知道了這盒子會招惹來麻煩,就沒有給她。”

“那些人我都不認識,我隻知道,那四個人爲首的那個,他們都叫他雁護法。還有一對姐妹,邊上還站着一隻狼妖,我這四肢,還有臉上的傷,就是被那狼妖砍斷的!”

“莫彥!”

流星驚訝,難道莫彥還來了這裏将老黑的四肢砍斷之後,再去找的自己嗎?

“怎麽?你們認識?”

流星無奈點頭,她沒有想到,莫彥竟然動起手來,這麽狠辣!那老黑的四肢,都全都被他砍掉了,還割掉了老黑的鼻子。

“丫頭,你收好這個盒子,不到最後關頭千萬不要打開!它到時候助你一臂之力!”

老黑看着流星,眼角劃過一道淚水:“雖然沒能在最後一眼見到你姐姐,但是現在也不錯了!流星,我還有一件事想求你,你要是答應了,我死後就給你們木家打開一把冤孽鎖!”

流星将盒子抱在懷裏,對着老黑說道:“你說吧!你是姐姐的朋友,我不做你生意!”

老黑聽見流星說的,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和你姐姐比,倒是多了幾分人情味!我的事很簡單,幫我給我兒子超度!”

“木家居然還會有人不做生意!真是少見啊!”

一旁的奴兒沖到老黑的身邊,拉着老黑身上的被子,哭喊着:“我不要和阿爹分開!那些人害的阿爹變成了這樣,我要找那些人報仇!”

若是奴兒能夠流淚,估計現在已經哭得滿臉淚痕了。

“奴兒,聽阿爹的話!你好好投胎,下輩子去個好人家,不要再攤上阿爹這樣的父親了!你千萬記住喽!”

老黑用臉輕輕的蹭着靠在自己肩窩的奴兒,臉上竟然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一旁的顧北爵和流星看着都覺得有些難過,這對父子因爲一個小小的木盒,竟然落到這個田地,還能有如此表情!

“我答應你!”

流星雙手緊緊的抱着木盒,頓時覺得這木盒有千斤般重。在這上面,承載了兩條人命,一條是奴兒的,一條是老黑的!

老黑朝着流星露出感激的目光:“你日後就要更加小心了!不過,他們暫時還不知道盒子在你手中,你最好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免得被他們找到了!”

流星點頭:“我會的!你放心吧!”

看來,老黑說的救命,救得不是他自己,而是那個奴兒!

奴兒的魂魄被他留在體内,他現在沒了四肢,應該是解不開了,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要是自己走了,那兒子的魂魄就要一直被鎖在那身體裏一生一世都不能解開。

一下也不知道能找誰,所以就找了離自己還算近的木流雲!

流星這邊才剛答應了老黑,那邊,老黑就自己咬舌自盡了!

奴兒驚的直接趴在了老黑的身上痛哭,口中不停的喊着“阿爹”“阿爹”。

顧北爵怕奴兒太過激動對魂魄有害,便一把将奴兒的打暈了過去,然後對着流星說:“我們先安葬老黑吧!他現在死,也好過被傷口疼死啊!”

簡單的給老黑挖了一個大坑,草草埋了。有用木牌做了一個墓碑插在前面,已經醒過來了的奴兒已經沒哭了,隻是眼裏更加無神了。

“流星,你将我超度了吧!這是阿爹的心願,我應該完成的!”

奴兒跪在老黑的墓前:“阿爹生前沒能看到,那就現在看吧!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奴兒閉上眼睛,默默地等着流星的超度,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流星又動靜,隻得又開口道:“木流星,你動手吧!這樣或許我還能追上阿爹的腳步,若是你再拖下去,我便都不能再見阿爹了!”

見奴兒再三催促,流星也沒辦法,對着奴兒的後背就是一掌,然後貼上一張符紙,奴兒大吼一聲,整個身子突然軟了下來,倒在了一旁。

“謝謝你!”

流星看着已經魂魄離體了的奴兒,魂魄狀态的奴兒已經是成年人的模樣了,模樣十分陽光,就像是鄰家的大哥哥,看着都覺得十分親切。

“不謝!若真是說謝的話,謝謝你阿爹吧!”

流星扭頭,不再看着老黑的墓,她現在一看見那個墓,她就覺得十分抵觸,腦子裏就會想起老黑的模樣,越想就越難受。

老黑會變成那樣,真的是莫彥動的手嗎?爲什麽莫彥會變得那麽冷血?

跟着顧北爵兩人一齊将奴兒超度之後,又将奴兒的屍體也埋在了老黑的身邊。兩人回到了d城的市中心,現在天已經亮了,兩人覺得困得不行,可是心裏還是對那個木盒有些好奇,坐在一起,四隻眼睛盯着木盒不放。

“你說,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流星搖晃着木盒,問着一旁的顧北爵。

顧北爵也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依照老黑如此守着,應該不是什麽普通的東西。”

兩人圍着那木盒也看了好半天了,就差沒有把木盒給看穿了,可是還是什麽都線索都沒有得到。

流星有些受不了,這木盒都在手上了,卻連是什麽東西都不能知道,真是急死人了!

伸手就要打開那盒子上的機關。

“别!你别這麽沖動!”

顧北爵将流星的手拍開,若有所思道:“既然老黑說了,不到萬不得已,那就千萬不要打開這個木盒子,你不要魯莽!”

流星聽了隻得悻悻縮手。

“我們今天回去吧!到時候回去好好看看!”

顧北爵看着流星,心中在想着老黑的話,木流雲特地來找這個東西是因爲流星會有一劫,這個東西會有幫助?

流星的父親似乎已經爲流星安排了很多,從木月輝到現在的這個木盒!當年,流星的父親究竟是給流星算出來了什麽劫難?

“好!先回去再說!依照老黑的說法,這木盒不簡單,我們還是小心一些吧!”

流星将木盒放在包裏,跟着顧北爵一直奔向了火車站,又回了a城。

這一行實在有些匆忙,兩人便在火車上睡着了。

顧北爵睡的卻十分不安穩。

自從上次夢見了那個白衣男子之後,他就每天晚上都會見到那個白衣男子,隻是男子從來不讓他看清模樣,隻是遠遠的一個身影。

而夢裏的那個水榭,不知道爲什麽,顧北爵越看越覺得眼熟,似乎自己從前不知道在哪裏就見過那個水榭,還有這看似綿延千裏的睡蓮。

------題外話------

哈哈哈!這個吻,算是端午節的彩蛋哦!

而且爲了慶祝端午節,今天二更哦!二更的時間在下午六點半的時候哦~大家記得看!

祝大家粽子節快樂!但是記得不要暴飲暴食,不要吃傷了腸胃!

今天好像還是父親節吧!祝所有的父親都能身體健康!跟我老爸一樣,天天高興的不行不行的!

麽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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