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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自打接手木家的事情以來唯一辦的案子就是桃花的那個,說起經驗,也就是祖上傳下來的的那些。怪怪的這個有些特殊,而且半點頭緒都沒有。
既然自己已經接下怪怪的委托,那便要好好的完成這第二件生意了!這才能不砸了木家的招牌!
爲了更好的找到彌生,流星決定讓怪怪帶着自己去梅山看看。
可是那梅山遠在離着a城,可是隔了兩個省的!怪怪是山精,他要是想回梅山簡直就是易如反掌,自己呢?
于是流星拖着箱子,帶着那些自己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反正是祖傳的東西去了梅山。
好在是,怪怪那個小山精說了在梅山的老窩裏藏了不少寶貝,自己這一趟也不會白來,這單生意也不至于血本無歸!
梅山位于f城的郊區,流星好不容易到了山腳下,指着光秃秃的山問着旁邊的怪怪:“這裏,就是梅山?”
這也不怪流星,一路上怪怪都在跟她說梅山的風景有多好,又是山又是水,樹木蔥郁,是避暑勝地。
可是。
樹,變成了墩。
水,變成了水溝。
山?你确定那不是一堆超大超大的土?
怪怪換上了流星給他準備的一套夏裝,看着面目全非的梅山,怪怪猛地趴在地上大哭起來。
要不是确定自己沒有走錯路,他也不想相信,這個荒山曾經是他和彌生大人的家。曾經蔥郁綿連百裏的梅山居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啊!我的家!我和大人的家!怎麽會這個樣子?”
流星拉起怪怪,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問道:“你有多久沒回來了?或者說,你離開這裏已經有多久了?”
怪怪撥着小指頭,臉上還挂着淚珠:“大人失蹤之後我在梅山等了十年,然後便四處尋大人去了!”
“再也沒回來?”
小腦袋搖了搖。
流星大緻也清楚了,這座山明顯就是被開發了,隻是開發商并沒有想到要資源的循環利用,一味的開采,這梅山估計都已經掏空了。
沒辦法,就算是掏空了的梅山,她也要上去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一點關于彌生的蹤迹。
拉着還在掉豆子的怪怪,沿着山上的小路慢慢往上走。
梅山不算矮,兩人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爬到山頂上,看着繁華的f城,流星突然覺得以犧牲一座山作爲一座城市的開發,未免也代價太大了。
先不說這山上的樹木,就光山上的動物,也是生命!被迫離開賴以生存的家園,簡單的生活都成了問題。
“姐姐,他們爲什麽要毀了我的家,大人的家?”
怪怪是個小山精,除了大人,什麽都不懂,他怎麽會知道什麽叫經濟,什麽叫利益?
“日後,他們會自食其果的!”
流星也不知道要如何跟怪怪解釋,拉着他的小手說道:“你帶我去你和彌生之前住的地方看看吧!”
怪怪已經不流淚了,他知道梅山已經毀了,他都感覺不到梅山的山林氣息,隻有一片渾濁。
兩人走到一處被結界遮擋住的山洞,怪怪不知念了什麽,結界變打開了一個小口。
走進山洞,這裏面居然像是古代的一處小宅子一樣。門口一座小木橋,橋下原來應該是一條小溪,但是現在已經幹涸了。
推開大門,流星不由癡了。
盡管梅山已經變成了一座秃山,但是這院子裏的花草可真是不少,還都是些自己都說不上名字的花草。
再往裏走是一座紅木搭建的亭子,亭子四周用輕紗覆蓋,隐約能看出裏面放着一張矮桌,一架古琴。
在後面便是兩個房間,看來是怪怪和彌生的住處。
“怪怪,你家大人還挺有雅興的!”
走近亭子,流星伸手挑了挑古琴,雖然積了一層灰,但是琴确實完好無損,琴音清脆。
怪怪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塊小帕子,小心的擦着古琴:“大人平日無事就在這裏撫琴,大人的琴聲很好聽的!每次彈琴都會引來梅山的鳥獸!”
怪怪說着,語氣帶着自豪,那可是他家大人!這梅山最厲害的人!
流星撇嘴,她對這樣的人沒興趣!太悶了!
在這裏繞了一圈,什麽也沒有發現,倒是怪怪,睹物生情,又掉了一把金豆子。
怪怪将來之前承諾給了流星的寶貝一股腦的全部拿了出來,财大氣粗的對着流星說:“随便挑!喜歡什麽拿什麽!”
流星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堆土,嘴角抽搐。
誰能告訴她,這是個什麽寶貝?
“怪怪,這都是什麽?”
瞪着眼睛瞅了半天都沒有看出來這個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便開口問了一下,一旁的财主樣的怪怪。
“這些都是梅山最幹淨純潔的泥土!”
“泥土?”
流星忍着,忍着自己要将怪怪狠狠揍一頓的念頭,等着怪怪的解釋,也許這個土還是蠻值錢的!
“就是這土是彌生大人親手挖來的,院子裏的花就是用這些土養的,我當初偷偷藏了一點,好在這麽多年了,都還在!”
怪怪一臉憧憬,像是還能看見當初彌生帶着自己去挖土的場景。
流星覺得自己那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她就不該相信這個瘋狂戀着彌生的小山精能有别的什麽寶貝!
自己這單生意,真的是連本都賠進去了!桃花那單,本來就沒賺。木家的賬本上頭一回的出現兩單這樣的生意!流星真是無顔面對家裏那些祖宗牌位啊!
回到住的地方,流星将那對祖傳的東西又翻了一遍,還是找不到半點頭緒。爸媽在世的時候,爸爸還交了姐姐一些東西,所以姐姐做起生意來也算得上是得心應手,但是自己可是一個半路出家的!什麽都不知道!
就說這個長得像很大的酒杯的東西,青銅的,看起來年代應該很久了,但是一個酒杯能有什麽用?幹什麽的?難不成老祖宗拿來喝酒嗎?
看着流星翻來翻去,手裏不知道拿着一個什麽東西,怪怪走過來仔細的瞧了瞧。
“姐姐,你爲什麽拿着一個尿壺?”
怪怪看着流星,心裏有些奇怪,這尿壺什麽時候也變成寶物了?
流星不敢相信,又問了一聲:“你說這是什麽?”
“尿壺啊?就是你們說噓噓的時候用的!”
怪怪也行走世間這麽多年,雖然心性還是一樣單純,但是學的東西倒也不少。還知道什麽是“噓噓”。
流星猛地将那個“長得很大的酒杯”扔開。
自己居然帶了一個尿壺跋山涉水,火車三四天的跨省!
流星呵呵一笑:“這是姐姐準備着給你用的!”
說完便看似淡定的爬床,被子一蒙,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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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噗嗤!二斤默默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