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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userid:22136186
當前username:
駱秋水等人回到豐都客棧時已經很晚了,但是每個人卻沒有要休息的意思,因爲他們心裏都窩着一肚子火氣!
“這是什麽鳥樓,要價居然如此之高!”雷老虎怒道。
“我看肯定是那店夥計搞的鬼!”春花冷冷地道。
秋月倒了杯茶,遞給駱秋水,低低地道:“公子有何煩心之事,爲什麽不說出來呢?”
大家這才發現駱秋水的眉頭不知何時已皺在了一起,他從未如此憂慮過,忽然間變成這個樣子,讓大家看了都忍不住一陣揪心。
駱秋水緩緩地從懷裏取出書信放于桌上,怒道:“這個胡成望,實在太過分了!”
春花急忙拿過書信去看,看完之後重重地在桌上一拍道:“這個陳千簡直是廢物!虧得公子那麽賞識他,他卻如此糊塗!”
秋月當即取信來看,閱畢道:“都是我的錯,如果那封信及時傳給陳千的話,估計也不會釀成今日之禍了!”
“到底什麽情況?”雷老虎忍不住問道。
秋月當即把信遞了過去,雷老虎卻并不接信,問道:“你們倒是說呀,我哪識得那許多字?”
春花當即道:“那陳千沒有收到公子的信,繼續壓低綢緞價格,那胡成望借此大量收購,沒過多久,杭州的綢緞就被他一人囤積起來!現在,杭州已隻有胡成望的鋪子在賣綢緞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的?駱老弟不是給陳千寫過書信了嗎?”雷老虎急忙問道。
“送信的鴿子沒到杭州就被陳大牛給打下來了!”秋月一臉的自責,冷冷地瞥了一眼雷老虎,“在天香樓你不是聽過了嗎?”
“那沒了貨,爲什麽不從其他鋪子往杭州運呢?”雷老虎催問道。
“問題就出在這兒!”春花小嘴一噘道,“爲了配合陳千擡高杭州的綢緞價格,從而達到切斷胡成望貨源的目的,公子特意囑咐其他的鋪子隻可運錢過去,卻不讓他們運貨過去!哪曾想,重要的信鴿卻被打了下來!”
“啊?”雷老虎急得張大了嘴巴,“那陳千爲什麽不用其他鋪子送來的錢去别的地方進貨呢?”
“他當然去進了,隻可惜進價比賣價還要高,沒多久就把那些錢給淘空了!”春花說到這裏一臉的悲戚,“其他鋪子無法承受這種損耗就不敢再送錢過去了!”
“我的天哪!那得損失多大一筆錢呢?”雷老虎驚得渾身冒出了冷汗!
“更可氣的是,那陳千直到此時還沒醒悟過來,居然大着膽子去向胡成望借錢,結果不出五天,胡成望上門催讨,陳千交還不上,就被胡成望封了鋪子!”秋月說到這裏重重地在桌上一拍,“好一個糊塗的陳千!”
“這小子的腦袋被驢踢了嗎?怎會去向仇人借錢?”雷老虎氣得抓耳撓腮起來。
“可恨那胡成望居然勾結官府,不僅封了公子在杭州的鋪子,還把公子的貨源給搶了過去,這下子,杭州的綢緞生意就全是胡成望的了!”秋月十分無力地道。
“他娘的,幹脆我們現在殺回杭州,一刀結果了胡成望,重新奪回生意!”雷老虎怒道。
駱秋水斜着眼睛瞟了一眼雷老虎,慘笑道:“我與他公平争鬥,豈可如此妄爲?休要再言!”
“那公子接下來打算怎麽辦?難不成任由那胡成望兼并?”春花一臉憂慮地道。
“他想得倒美!”駱秋水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濺了一桌,“明日我就向伯父提親,隻要他應允,我從速辦完此事便回江南與那胡成望一較高下!”
“明日正是端午佳節,公子又是剛來此地,驟然提親,是否倉促?”秋月提醒道。
“眼下也顧不得這許多了!”駱秋水皺眉道。
“可是公子連馬姑娘的面都沒見到,萬一到時看不上,那豈不誤了自己?”春花一臉的憂郁之色。
“父母有命,不敢相違!此事不用再議,都早些回房休息吧!”駱秋水說完緩緩地站起,靜等着關門休息。
三人互相對望一眼,心裏有話卻不便再說,當即退出了駱秋水的房間。
次日,天剛放亮,駱秋水便早早地起來了,他通知幾人準備妥當便往鐵馬镖局而去。
雷老虎本來也想去鐵馬镖局混個臉熟,但是一路上思考再三,最終決定還是不去爲好,于是半道上借着上茅房的機會開溜了。
駱秋水等人苦等不至,隻得棄了雷老虎,一起前往鐵馬镖局。
一路上家家戶戶少不得在門上插上艾草,路上但有小孩經過,個個手臂之上俱戴着百索,互相追逐嬉戲好不熱鬧!
“今天端午節,這裏果然好熱鬧!隻可惜今天街上沒有賣‘百索’的了,不然我們兩個也買一條戴戴!”春花看着那些小孩臂上的百索,有些羨慕地道。
何爲百索?
百索是用五彩絲線結紐而成的絲繩,據說系在手臂上有辟邪的作用,隻是這些小孩帶在臂上隻是爲了好看炫耀而已,哪裏曉得那許多說法?
“快看,那邊有棕子!”秋月順手指道。
駱秋水當即看去,但見路邊一個不大的攤子前面,擺滿了各種各樣造型不一的棕子,有角粽、錐棕、筒棕、菱粽、秤槌粽、九子粽等。那時的人們可是相當講究,做起這些事來也是認真的多。
春花當即笑道:“公子,我們要不要買一些帶到馬府?”
駱秋水淡淡地一笑,道:“馬府豈無粽子?我們還是快些去吧!”
駱秋水等人趕到鐵馬镖局的時候,馬得才正帶着衆人在門前插放艾葉,見了駱秋水當即滿臉堆笑地道:“公子,昨晚上爲何一夜不歸,可讓老爺、夫人好生牽挂啊!”
駱秋水淡淡地笑道:“昨日出去遊玩太過随意,結果半道上走散了,回來又記不得路,就隻好在客棧之中暫住,對了,老爺、夫人可在府中?”
“老爺正在後花園練功,夫人和小姐正在親手包棕子呢!”馬得才說到這裏,樂呵呵地笑道:“不如,我先帶公子回房歇息,你看可好?”
“如此甚好!”駱秋水說着就同春花、秋月跟着馬得才進了鐵馬镖局。
春花、秋月的住處在西廂房,而駱秋水的住處卻在東廂房,所以她二人跟到半道就直接回房了。
駱秋水繞過大廳,跟着馬得才一路前行,忽聞花香四溢,忍不住放眼望去,卻見花木叢中,馬應雄手持金背大刀正在習練,但聞風聲呼呼,每招每式俱是純熟老練,當下不由得贊道:“好刀法!”
馬應雄聞聽此語,當即收了刀勢,擡眼看去,見是駱秋水歸來,随即笑道:“賢侄,你可回來了,昨天可讓我們好一番苦等!”
馬應雄說着就往這邊走了過來,見了馬得才,他随手将手中大刀扔了過去,馬得才當即伸手接住!
馬應雄上前一步拉住駱秋水的手道:“早飯馬上開始,先随我去客廳少坐!”
駱秋水跟着馬應雄到了客廳各分賓主坐定,丫鬟們便端來了茶水。
馬應雄一邊示意駱秋水喝茶一邊慨然歎道:“我年少之時,曾以一口大刀響譽江湖,人送外号‘洛陽金刀’!隻可惜晃眼之間,已垂垂老矣!”
“伯父志存高遠,豈可言老?更何況如此家業已讓他人忘塵莫及,此時正是兒女承歡頤養天年之時,不可多做長歎!”駱秋水笑道。
“唉!遙想當年,我落魄江湖,無人知曉!若非後來突發其想,靠給别人走镖運貨,又如何能有今日安樂?”馬應雄說到此處,緩緩地站了起來,“隻可惜,我一手創辦的‘鐵馬镖局’今時今日随着老夫年邁,已經越發慘淡了!”
駱秋水急忙勸道:“伯父切莫如此傷感!镖局生意雖然大不如前,但是天下隻此一家!伯父切應寬心,勿要以此爲念才是!”
“沒錯!普天之下,就隻有我這一家镖局!”馬應雄說到此處,忽然十分開心地笑了起來,“似此獨份生意,我還有什麽好擔憂的呢!來,喝茶!”
駱秋水急忙舉起茶杯喝了一口,心中卻道:“伯父真的老了!”
真正意義上的镖局應始于明末清初,北宋是沒有镖局的。
當時,隻有驿站有類似镖局的功能,但是驿站多爲官方使用,私商很少涉及,馬應雄正是看到了這層商機,才投身其中,并開創了明清時才有的類似镖局那種專爲私商服務的組織。
由于這種組織的經營方式與明清時的镖局類似,故此本書把他的這個組織命名爲镖局。
二人一邊品茗,一邊閑聊些家常,這時,卻見一名丫鬟走了進來。
未等馬應雄問話,那丫鬟便道:“夫人已在東廂房的花園擺好酒宴,特來請老爺和公子前去赴宴!”
馬應雄當即起身道:“賢侄,既然酒宴已備,我們就去赴宴吧?”
駱秋水急忙起身,陪同馬應雄徑往東廂房的花園而去。
這花園正是那日移植丹桂的花園,此時,早已擺好了酒宴專候駱秋水二人了。
駱秋水趕到那裏的時候,馬夫人早就笑成了一朵花,朗聲道:“賢侄,昨日可是讓我們一番苦等,若非管家報說你已回府,我恐怕現在還在爲你擔心呢!”
“有勞伯母擔憂,小侄慚愧!”駱秋水急忙道。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趕快入席吧!”馬夫人說着便拉起駱秋水的手走向院中一張四方形的紫檀木桌前,此時桌上已擺了不少涼菜、瓜果。
駱秋水直等馬應雄和馬夫人坐定,這才屈身坐了下去,這時,馬夫人吩咐道:“快請小姐入席!”
“是!”
侍立馬夫人身後的丫鬟當即出了花園,不消片時,但見一人上穿粉色窄袖短衣,下穿粉色長裙,通體一色,走起路來妸娜多姿,步履之間說不出的小巧靈活,駱秋水放眼看去,差點呼出聲來:“馬公子?”
馬如雨淡淡地一笑,在桌子前面坐了下去,看了駱秋水一眼,抿嘴笑道:“駱兄,莫非不認識在下了?”
駱秋水眨了眨眼睛笑道:“原來卻是故人!”
“怎麽,你們認識?”馬夫人一臉不解地道。
“沒錯,我們見過面了!”馬如霜俏臉一紅,笑道:“隻是沒有想到,今日居然在此相會!”
馬應雄看到這裏,急忙起身指着馬如霜道:“這便是小女如霜!”
“見過小姐!”駱秋水急忙起身道。
馬如霜也起身回了禮,然後道:“他就不用介紹了,我認識他!”
馬應雄随即笑道:“那就好,大家都坐吧!”
這時,從園外走來幾個丫頭,端着些熱菜走了進來,在桌上一一擺放整齊,然後便侍立一旁,默然不語。
駱秋水看着一桌菜肴,心中暗道:“這一桌酒菜比之天香樓那桌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知道又得多大開銷!”
這時,馬夫人卻笑道:“别光愣着啊!趕快吃吧!”
這時,馬如霜卻舉起筷子先給駱秋水夾了一枚蜜棗,笑道:“這蜜棗最甜,公子可先品嘗!”
她以蜜棗與人,分明是暗示駱秋水“早”言心中密事之意!
駱秋水當即會意,笑道:“多謝小姐!”
他親自起身,拿起酒壺,給桌上的每個人都倒了一杯,然後,舉杯笑道:“如此佳節,不可不飲菖蒲酒!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借花獻佛,先敬大家一杯!”
馬夫人十分滿意地笑着看了馬應雄一眼,馬應雄當即舉杯,笑道:“賢侄說得極是,來!我們同飲此杯!”
一杯酒水下肚,駱秋水當即皺眉道:“小侄有一事須向伯父、伯母禀明!”
馬如霜聽到這裏,面上一紅,當即起身道:“我先下去一會兒,馬上過來!”
“小姐請便!”駱秋水急忙道。
“好好的,你去做甚?”馬夫人急忙制止,但看了馬如霜一眼之後,當即笑道:“你快去快回!”
直等馬如霜出了園子,駱秋水才起身道:“小侄生意遍布江南,每日雜務頗多,不便在此久留!然父母之命不敢相違,特此鬥膽請求伯父、伯母念昔日約定,早早辦理我和小姐的大婚,也可早日返回江南理事,不知伯父、伯母可否成全?”
“賢侄昨日到此不過一日,是否太過心急?”馬夫人笑道。
這時,隻見馬得才急匆匆地從園外走了進來,再三猶豫之下,大着膽子走到馬應雄的耳邊一陣嘀咕,然後,馬應雄笑道:“沒錯,你伯母說得極是,你剛來此地,正應多留幾日,如何便要急着返回江南呢?”
“小侄确有要務纏身,實是不便長居于此,還望伯父、伯母體察、成全!”駱秋水十分懇切地道。
“既然如此,且容我和你伯母商議一番如何?”馬應雄笑道。
“如此甚好!”駱秋水道。
馬應雄說到此處,朝着夫人使了個眼色,兩人便一起走出了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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