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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秀靜靜地看了蕭看雪一眼,忍不住長歎道:“就算你不想知道結果,結果卻早就已經發生了,與其逃避這個結果,倒不如去面對,你覺得呢?”
“你說得有道理。”蕭看雪靜靜地看了陳秀一眼,緩緩地打開了書卷。
他接着往下讀道:“吾遍尋天下,卻始終打聽不到尹默言和南宮影的蹤迹,隻得到了一個近似的謠言!根據傳言,尹默言和南宮影相約華山,二人?大戰三日最後雙雙墜崖而死!吾絕不信他二人會如此短命!于是,繼續追查!”
“看來你師傅這次真的是沒對手了!”陳秀凄然笑道。
“唉,可惜兩大高手竟然如此死去!真是可悲、可歎!”蕭看雪說到此處,已是一臉的唏噓。
“你師傅不是不相信他們死了嗎?後來怎麽樣了?”陳秀追問道。
于是,蕭看雪急忙往下讀去:“吾心灰意冷之下,遁入此間,乃創七絕劍終極劍法‘萬劍歸一’,至此,七絕劍共有八式,應更名爲‘八絕劍’,隻可惜終極劍式無法再與尹默言和南宮影一較高下,亦不知與二人獨門武功相比結果如何,恨、恨、恨!”
“你師傅真是莫名其妙,既然已經沒有對手了,還恨個什麽勁呢?”陳秀十分不解地道。
“你不明白!一個劍客畢生最大的願望就是遇到一個相稱的對手,然後擊敗他。師傅雖然遇到了自己的對手,但是卻無緣與之一較高下,那種怅然和失落當然足可讓他抱恨終生!”蕭看雪淡淡地道。
“我不是練武的,我理解不了。”陳秀說到此處,看了蕭看雪一眼,問道:“後來怎麽樣了?不會就這樣結束了吧?”
蕭看雪急忙往下看去:“時隔多年,吾已不複壯年,便思衣缽傳人,某日路經饒州,遇到了一個少年,深覺其天資聰穎,遂将畢生絕學盡數傳授,又将身上所持玄陰劍相贈,至此,吾心願已了,再無牽挂矣!”
“你師傅了了這樁心願,估計這一生就走到頭了!”陳秀略帶怆然地道。
“師傅!”蕭看雪一聲輕呼,已是淚流滿面。
“唉,你也别太傷心了,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陳秀當即安慰道。
“師傅隻教了我七劍,不知是何用意?”蕭看雪說完,急忙往下看去,“吾本意将八式劍法同授徒兒,但念第八式太過霸道,且非其此時功力所能駕馭,唯恐操練不成反傷其命,故而隻傳七式與他,但雖七式已足可傲立江湖矣!”
“原來,師傅是怕我的功力練不好第八式,反倒害了自己,師傅的這番良苦用心,實在令人感動!”蕭看雪說着,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陳秀輕輕地幫蕭看雪擦掉了眼角的淚水,低低地道:“你師傅是個好人,可我一直都不喜歡他,但是現在看來,對他卻隻有敬意!”
蕭看雪繼續往下翻看,卻已沒了下文。
“隻可惜這第八式從此不在江湖矣!”蕭看雪忍不住歎道。
“既然尹默言和南宮影這兩大高手都不在了,你師傅當年僅憑七式就打敗了他們,那麽,這是不是說,你現在就是天下第一了?”陳秀笑道。
“說來慚愧,我資質愚鈍,所學不過師傅的十分之一而已,如何敢當天下第一?”蕭看雪擦掉眼角淚痕,一臉的自責。
“你也不要太過自謙,隻要不給令師丢臉就行!”陳秀說到這裏,忽然長長地歎了口氣,“如果你師傅知道你是一個殺手,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我受摘星樓大恩未報,實是身不由己,師傅九泉之下若有責怪,我也隻能默然受之而已!”蕭看雪十分無奈地道。
“你真的不能離開那裏嗎?”陳秀期期地望着蕭看雪,說不盡的溫柔。
“一入摘星樓,不死不除名!這個規則直到現在爲止,還沒人能破!”蕭看雪十分傷感地看着陳秀道。
“不管怎麽樣,我都會一直跟着你的!”陳秀說着,身子軟軟地靠進了蕭看雪的懷裏。
蕭看雪輕輕地撫摸着陳秀的頭發,忽覺心中百感交集,他十分怆然地道:“我不是一個值得依靠的人,你應該早點離開我!”
“不,你是!我這輩子跟定你了,你休想甩掉我!”陳秀說着用雙手緊緊地把蕭看雪抱住,“我絕對不會松手的!”
蕭看雪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隻能任由她緊緊地抱着,大約過了許久之後,他才輕輕地推開陳秀:“我們先要從這兒走出去!”
陳秀輕輕地放開蕭看雪,十分肯定地道:“我聽你的!”
他們出了劍室,四處尋找可能的機關,慢慢的就找到了西邊的書房。
“現在隻剩下這個房間沒有進去過了,你看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陳秀提議道。
“除此之外,似乎别無他法了!”蕭看雪說完,當即抱住陳秀向前一躍就跳過書房門前的黑洞,進入了書房之中。
這裏的确擺了很多書,屋子正中擺着一張十分寬大的書桌,書桌後面擺着一張古舊的太師椅,蕭看雪緩緩地走了過去,但見桌子和椅子上俱都沾滿了灰塵,說不出的冷清。
陳秀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忍不住皺眉道:“我的天哪,這些書都是從哪兒弄來的?”
蕭看雪也跟了過去,但見靠近牆壁的地方擺滿了書架,書架上卻都堆滿了書籍。
他随手拿起一本翻看,卻見是本“追風劍法”。
“原來這間屋子擺放的全都是武功秘籍!”蕭看雪忍不住歎道。
“我的天哪,這麽多武功,你師傅一個人學得過來嗎?我看怕是光看就得花他半輩子的功夫吧?”陳秀驚得張大了嘴巴道。
“我也不知道師傅從哪裏搜來這麽多武功秘籍,但是我知道隻要學會這裏任何一門武功,就可以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了!”蕭看雪淡淡地道。
“真有那麽厲害嗎?”陳秀忍不住問道。
蕭看雪随手從架子上抽了一本道:“你看,這本是‘破風刀法’,如今在江湖上用此刀法的正是雷莫淩,他可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
“雷莫淩?”陳秀張大了嘴巴,“莫非就是那個一刀劈死采花賊的雷莫淩?”
“你認識他?”蕭看雪十分意外地看着陳秀。
“當然了,我記得一年前他來過杭州,當時官府正在通緝一個無惡不作的采花賊,但是不出三天,就聽說他被雷莫淩一刀給劈死了,我當時還見過那采花賊的屍體,真是大快人心!”陳秀說着一臉的興奮道。
“這就是了,這兒的武功隻要學會一種,就可以很威風的在江湖上行走了!”蕭看雪說到這裏忍不住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師傅學了多少武功才創出七絕劍來。”
這時,陳秀從架上取了一本書道:“你快看,這本書的封面上居然無字!”
蕭看雪把手裏的書在架子上放好,然後,急忙走了過去,接過陳秀手裏的書道:“這兒的書都有書名,爲什麽這本會沒有呢?”
于是,他當即把書打開來看,卻見上面寫道:“此吾百年歸天之時所居山洞,若有人闖入此間,必爲武學寶典所惑,想必不會在意此書,故而,此書之上乘武學或能幸免!”
“這字迹好像和劍室裏的書有相似之處,莫非是師傅的筆迹?”蕭看雪說到這裏,急忙翻看下一頁。
卻見上面赫然寫着幾個大字:“七絕劍終極劍法,第八式‘萬劍歸一’。”
蕭看雪面上一陣欣喜,道:“原來,第八式在這裏!”
“什麽?那麽厲害的劍法居然寫在這麽一本破爛不堪的書裏?”陳秀忍不住驚得張大了嘴巴。
蕭看雪細細地看那書上所寫,領悟了半天,忍不住歎道:“好一招萬劍歸一,果然淩厲霸道!”
“你能看得懂嗎?”陳秀十分疑惑地看着蕭看雪。
“這招劍法乃是萬般精煉的劍招,摒棄千變萬化,返璞歸真,此劍若出,必能驚天氣泣鬼神!我觀此劍毫無破綻,任何人擋之必死無疑!當年如果師傅以此招與尹默言和南宮影對敵,相信他們一定束手就縛!”蕭看雪十分肯定地道。
“真有那麽厲害嗎?”陳秀驚得張大了嘴巴。
“有!絕對有!”蕭看雪十分肯定地道。
“看來,你師傅真的無愧爲劍神了!隻是江湖中人卻給了他一個劍癡的名頭,還要在前面加個無名二字!真是可笑!”陳笑慘然笑道。
“人若無名,劍必有成!師傅并非貪名之人,不然行走江湖之時,也不至于不留姓名了!”蕭看雪道。
“哦?”陳秀有些不解地問道。
“他連我這個徒兒都不肯以姓名相告,又怎會把名字告與他人呢?”蕭看雪笑道。
“原來如此!”陳秀似乎若有所思地道,“他既不肯以真名示人,别人又豈能知其真名?也難怪别人會以無名相稱了。”
蕭看雪看完了劍招,接着往下翻看,不由得面上一陣喜悅,道:“太好了!我們能出去了!”
“什麽?上面可是寫了離開這裏的方法?”陳秀也忍不住跟着興奮了起來。
“沒錯!”蕭看雪十分欣喜地道,“這上面大概是說,如果有人能找到此書,就是有緣之人,他就把離開這裏的方法相告。”
“到底怎麽才能離開這裏呢?”陳秀忍不住道。
“原來這裏的三個房間,隻能依次從東到北再往西走,方可不會觸動這裏的機關,當時,我們去了東面就沒事,而顧兄和蘇靈兒他們卻去了西面,結果觸動了機關。”蕭看雪急忙解釋道。
陳秀聽到這裏,忽覺腦中一陣眩暈,竟然險些跌倒!
蕭看雪急忙扶住陳秀,急聲道:“你的蛇毒又發作了?”
陳秀忽然覺得蕭看雪的面目有些模糊,她拼命的眨了眨眼,卻仍是看不清楚,接着身子一軟就倒在了蕭看雪的懷裏。
“可惜蘇靈兒不在這裏,不然就有解毒丸了!這可怎麽辦呢?”蕭看雪當下扶着陳秀走到那張書桌前,把她放在了那張太師椅上。
陳秀隻覺腦中時而清醒時而混沌,過了許久之後,才悠悠醒轉過來,她當即開口道:“我沒事,我還撐得住,你快看看那上面寫的離開這裏的方法是什麽?”
蕭看雪急忙翻看,當即道:“原來想要離開這裏,就必須依次序從東至北再至西轉動三個房裏的夜明珠,然後,就有一條通道打開,一直通往山後的瀑布!”
“事不宜遲,你快去那兩間房裏轉動珠子,這間房子的珠子就交給我了!”陳秀說着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到書桌上的夜明珠前。
蕭看雪聽到這裏,急忙跳出房間,便往東邊的卧室走去。
這時,忽聞陳秀一聲驚叫,蕭看雪忍不住大吃一驚,急忙返身退了回去,他尚未搞清楚狀況,卻見東邊卧室的門前忽然向下凹陷,然後便露出了一個大洞,緊接着,東邊卧室的房門便瞬間合了下來,接着便是北邊劍室的門也跟着合了下來……
蕭看雪大吃一驚,當下哪敢遲疑,抓起陳秀一個縱身便逃出了書房,他們身子剛剛逃出,書房的門便瞬間合了起來!
“好險!差點我們就沒命了!”蕭看雪此時方才驚魂甫定,背後已驚出了一身冷汗!
“都是我不好!”陳秀忍不住自責道。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還沒有走到卧室,怎麽會觸動機關的?”蕭看雪忍不住問道。
“一隻老鼠——”陳秀說到這裏,一臉的羞怯,“它突然從書桌底下竄了出來,我大吃了一驚,身子沒有站穩,就先把夜明珠給撞到了!估計就是那一撞觸動了機關吧!”
“這下完了,看來我們是很難逃出去了!”蕭看雪十分沮喪地盯着陳秀,“既然這是老天的安排,那我們就在這裏慢慢的等死吧!”
“真的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看到這種結果!”陳秀忍不住自責起來。
“沒關系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蕭看雪立即寬慰陳秀道。
他這一句話說完,兩個人都不再言語,隻能默默地等着死亡的來臨。
除了等死,他們又能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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