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劍室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看雪才從悔恨和自責所交織的悲情中解脫出來,他帶着一臉的怅然走到東邊的卧室,盯着柳成傲的玉像久久不能言語。[燃^文^書庫][]

這裏也是個傷心之地,至少柳成傲的棺材在這兒擺着讓人一見就覺得很煽情,陳秀當然也發覺了這一點兒,所以,她急忙拉起蕭看雪出了卧室,走進了北面的劍室。

劍室不大,所以一顆夜明珠已足以照亮整間屋子。

蕭看雪睜着朦胧的淚眼看去,但見靠牆的架子自左至右擺着數把寶劍,每把劍的下面都有一本厚厚的書卷,他不由得心中忖道:“難道這些書記載的是劍法?”

心中有了疑窦,便急于尋找答案,蕭看雪懷着十分崇敬的心情走了過去。

第一把劍是一把缺了至少八道口的鐵劍,造型和普通的長劍沒什麽區别,隻是做工和質地卻明顯有些瑕疵,此時,那把鐵劍鏽迹斑斑,讓人一見之下便覺無甚好感。

蕭看雪拿起劍下的書卷,但見那書面之上草草地寫着幾個大字:“鐵劍記事”。

蕭看雪輕輕地吹掉封面上厚厚的灰塵,然後輕輕地打開了第一頁,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道:“原來這是柳師傅平生所用的第一把劍!”

“那上面究竟說些什麽?”陳秀也忍不住好奇起來了。

蕭看雪當即照着上面的内容讀了出來:“初入江湖,人劍無名。吾仗此劍,曾一夜連斬三十六人,挑了當時剛起步的‘海鲨幫’,此劍因此多處殘損,爲此自己也重傷十七處,乃生平首戰之慘勝!”

陳秀聽到此處,忍不住歎道:“我的天哪,一夜就殺了那麽多人!他真是太厲害了!”

蕭看雪也忍不住歎道:“真沒想到師傅剛出道就把海鲨幫給挑了!如果他老人家知道眼下海鲨幫已成江湖大幫,不知道會做何感謝?”

陳秀淡淡地道:“這位前輩當真是英雄,身受重傷十七處還能活着離開,當真難得!”

蕭看雪接着往下翻看,寫的乃是此劍由來以及挑戰海鲨幫的因由,最後還附上這些死者的名字,寫得确實詳細。

陳秀忽然指着第二把劍,道:“你看,這把劍實在太威猛了!”

蕭看雪急忙看去,但見這第二把劍,劍身厚重,而且開刃極厚,隻是刃口略有破損,當下忍不住将此劍取在手上,略微掂了一下,便道:“好家夥,這劍起碼有五十斤重!”

“五十斤?”陳秀張大了嘴巴,“這也能稱爲劍嗎?”

“我也搞不清楚爲什麽師傅會用這麽重的劍!”他嘴裏說着,重新将劍放回了原處。

陳秀忽然指着劍下的書卷道:“快看看那上面寫了什麽,說不定我們想要的答案就在書中。”

蕭看雪急忙把那本書取了過來,但見封面的字已與上一本不同,這本書的字迹相當端正,上面寫着“重劍要略”四個大字。

“原來這把劍叫重劍!不知道是何種材料所鑄?”蕭看雪低語道。

“書裏到底寫了什麽?快念來聽聽吧!”陳秀有些急不可耐地道。

蕭看雪用手輕輕撣掉書面上的灰塵,然後翻開書頁,十分認真地讀了起來:“自上次慘勝後,吾深知己之武藝淺薄,因此曆經三載不曾涉足江湖,每日谷中練劍十個時辰,如此反複,終年不辍,方才略有小成!”

蕭看雪讀到這裏,忍不住一臉的驚懼之意:“師傅練劍如此癡迷,吃苦精神實在難得!”

“真的搞不懂你們這些習武的,如此拼命究竟爲了什麽?難道除了武功就不需要生活了嗎?”陳秀十分不屑地道。

對于陳秀的話,蕭看雪不置可否,接着往下念道:“經上次一戰,吾吸取教訓,打算再鑄一把厚劍,以防對戰之時,兵器相擊不過而緻敗。再出江湖之日,曾遇鑄劍異人,乃央其鑄劍,叵奈大功告成之際,偶遇仇家,竟将鑄将之人殺害,以緻此劍終非完品!”

“太可惜了!”陳秀聽到這裏,忍不住輕輕歎息道。

“是呀,一把好劍居然就這麽給毀了!”蕭看雪也是一臉的惋惜之意。

“後來怎麽樣了?”陳秀催問道。

于是,蕭看雪繼續往下讀道:“爲報此仇,我仗此殘劍一路追尋,連殺四十八口江湖人士,此戰并未受傷,隻劍身有所破損,此應爲我生平第一大勝之戰!”

“我的天哪,什麽樣的仇恨,居然能狠心殺害四十八條人命?這人也太狠毒了吧?”陳秀道。

蕭看雪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道:“師傅爲何如此貪殺?”

他接着往下面讀道:“然則此戰亦吾生平最恨之戰!究其根源,罪魁不過二人,但是這二人名聲顯赫,朋黨衆多,一呼百應,可恨那些盲從愚人不問原由,一心尋死,我雖殺之亦覺深疚也!”

“原來,有四十六口是無辜的!”陳秀冷冷地瞪了那把重劍一眼,“你這魔劍,白喝了那麽多人的血!”

蕭看雪忍不住長長地歎了口氣道:“真不知道師傅當年是如何想的,怎能随便就取人性命!”

蕭看雪接着往下看,卻見後面記着那四十八人的姓名及死亡日期,那冰冷的名字雖經多年風華,此時看來,卻仍是那麽的觸目驚心!

“你看,這裏怎麽還有一把重劍?”陳秀指着第三把劍道。

蕭看雪放下手裏的書卷,仔細看了那把劍一眼,發覺這把劍比之方才的重劍完美的多,整個劍身竟無一處破損的地方,他當即用手取了過來,卻覺此劍比之方才那把更重,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我的天哪,這把劍至少有八十斤重!”

“有那麽重嗎?”陳秀試着去拿蕭看雪手裏的劍,但是試了半天也沒能将它拿起。

“這劍是什麽材料做的,怎麽這麽重呢?”蕭看雪十分疑惑地看着劍身,然後,重新将它放了回去。

“你師傅是不是大力士?爲何偏偏喜歡重劍?”陳秀不解地道。

“大概師傅是怕兵器相交之時,長劍撞擊不過對方的兵刃吧!上本書裏面好像已經說過了。”蕭看雪道。

“可是,他也沒有必要弄這麽一個重家夥啊!要是喜歡用重的兵器,爲什麽不選擇鐵锺呢?”陳秀笑道。

“師傅是用劍的,所以他不會再用别的兵器。”蕭看雪淡淡地道。

“快看看這把劍下面的書卷裏寫些什麽吧,或許,他會給咱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也說不定。”陳秀笑道。

蕭看雪當即從劍下取過那本書卷來看,但見這本書的封面上的灰塵明顯沒有前兩本多,那上面的字迹也變得十分遒勁有力,比之方才那本,顯得多了幾分造詣。

那封面之上寫着“古劍述要”四字,說不出的古樸莊重。

“莫非這把劍是一把古劍?”蕭看雪忍不住疑道。

“看看裏面怎麽說的?”陳秀催促道。

蕭看雪當即念道:“自用重劍以來,橫行江湖十載未逢對手,此時更創七絕劍傲然江湖!雖然風光一時,卻因貪棋,緻心愛之人被小人暗害,此乃我生平最大之餘恨!爲保心愛之人屍首不腐,我遍尋古墓,終于找到一口金絲楠木棺材,也就是在此墓中發現了這把古劍!”

“原來,卧室裏那口金絲楠木棺材是師傅用來保護師娘屍體不腐的。”蕭看雪不由得歎道。

“那既然是這樣,爲什麽在棺材上貼着你師傅的名諱呢?”陳秀疑道。

“對啊!這是怎麽回事呢?算了,我們還是看書上怎麽說吧!”

蕭看雪帶着疑問接着往下讀:“怎奈蒼天無眼,尋得楠木棺材之日,因爲天時,竟緻心愛之人屍首腐朽,餘對天長歎,空自留恨!”

陳秀聽到此處,忍不住略帶凄涼地道:“他真是個可憐的人!不僅痛失了心愛之人,還把她的屍首給毀了,我想這對他的打擊一定很大吧!”

蕭看雪看到這裏,也是忍不住長歎一聲,道:“可惜師傅劍法無敵于天下,卻連自己心愛的人也保護不了!”

“那後來怎麽樣了?”陳秀睜大了眼睛看着蕭看雪道。

蕭看雪定了定神,翻到下一頁,繼續讀道:“我深恨天之絕情,也深恨己之不慎,遂訪雕玉名家,以重金聘其爲我夫婦二人雕刻玉像并長放卧室之中,以求寬贖己過!”

“原來師傅把玉像放在房中是爲了時時警惕自己勿忘前事,看來師傅對師娘當真抱恨終生!”蕭看雪忍不住歎道。

“沒錯,好一個用情至深的男人!”陳秀不禁開始同情起柳成傲來。

蕭看雪接着往下讀道:“仗此古劍,靠着七絕劍法橫行天下,無人敢與争峰,直到遇上‘八面風’南宮影!此人身法了得,‘八步成影’之法完全超越我之快劍,此戰以吾小敗告終!”

“不知這南宮影是何人,竟能将我師傅輕松打敗!”蕭看雪不禁有些神往起來。

“我不懂江湖上的事,你快看,接下來是怎麽說的?”陳秀急忙問道。

蕭看雪急忙翻了一頁,接着念道:“萬般失落之下,又遇‘落花紅’尹默言上門讨教,萬般無奈之下隻得應戰。此戰之後,我已大傷元氣,若非第七式‘絕命七劍’及時使出,吾險些被他暗器斃命!此戰最終以平局告終!”

“好一個落花紅,居然能與我師傅戰成平手,想必此人功力不弱,隻可惜,我對此人卻無半點了解!”蕭看雪忍不住歎道。

“拿着這麽一把笨拙的大劍,莫說殺人了,就是拿着也覺得别扭,還談什麽比武!我看他輸了活該!”陳秀冷笑道。

蕭看雪忍不住瞪了一眼陳秀道:“你好像對我師傅一點兒好感都沒有,除了打擊就是諷刺,就好像你們之間有仇似的!”

“哪裏,我隻是覺得他這個人太不像個凡人了!”陳秀笑道。

蕭看雪淡淡地一笑:“也許吧。”

他說到這裏,接着往下讀道:“此戰對我影響頗深,我輾轉反側,最終找到了勝此二人之法。隻是,一晃卻已經十年有餘!”

“我的天哪,爲了打赢别人,居然花了十年的功夫去琢磨,你的師傅可真夠耐心的!”陳秀忍不住冷笑道。

“我想這十年之間,師傅一定受了很多委屈!那種孤獨想必不是一般人所能了解的。”蕭看雪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辛酸,臉上也忍不住多添了幾分敬意。

“那他後來到底打赢了他們沒有?後面怎麽說的?”陳秀急忙問道。

蕭看雪聽到這裏,急忙去翻那書,卻發現此處已是最後一頁,當即搖了搖頭道:“後面沒有了,真可惜!”

這時,陳秀忽然指着旁邊的架子道:“快看,這裏還有一本書呢!”

蕭看雪急忙走了過去,但見緊挨這張木架的是另外一個單獨的架子,上面沒有放劍,隻獨獨地放了一本書卷,看那書卷上的灰塵極少,像是放得年代很短一樣。

蕭看雪急忙取來看視,卻見上面寫着“玄陰劍志”四個大字。

“啊!”蕭看雪忍不住驚呼出來,“真沒想到,最後一把劍居然是我的玄陰劍!想必師傅定是爲了不使名劍蒙塵才在去世前把此劍傳給我的!”

“你是說你師傅把劍傳給了你?”陳秀問道。

“沒錯。我小的時候,有一天在樹林裏練劍,忽然就走過來一個白胡子老頭,說是要教我上乘的劍法,我當時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他的胡子很好玩,就由着他去教。”

“後來,等我學會了劍法,他就把自己的配劍送給了我,再往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了!”蕭看雪說到這裏忍不住一陣怅然,一雙肉眼已是眼淚絲絲。

“先别哭,先看看書上說的什麽東西?”陳秀急忙催問道。

蕭看雪定了定神,緩緩地将書打開,十分認真地讀道:“十年之間,我遍尋天下名山,廣遊四方湖海,終于在北面極寒之地,于千丈冰山之下尋得一塊絕世玄鐵,遂親拜藝人學習鑄劍之法,耗時七七四十九月,終于鑄成神劍,取名‘玄陰劍’。”

“鑄一把劍居然花了四年多的時間!”陳秀忍不住張大了嘴巴,“我越來越佩服你師傅了!”

“苦等了四年終于鑄成神劍,想必師傅當時一定很高興吧!”蕭看雪十分欣慰地道。

“後來呢?他用這把劍了嗎?”陳秀忽然覺得自己問得有些多餘。

蕭看雪繼續念道:“吾仗此劍,挑戰‘落花紅’尹默言,大戰一日最終勝之,後又挑戰‘八面風’南宮影,複與之大戰一日,終傷其左臂令其歎服!至此,吾仗此劍當稱天下無敵矣!”

“這下好了,你師傅總算無敵于天下了,我想他總該好好歇歇了吧?”陳秀笑道。

蕭看雪接着往下讀道:“吾歸隐山林三年有餘,已是不問世事,後來傳聞‘落花紅’尹默言和‘八面風’南宮影各創獨門武功,當下與之争雄之心頓起,遂決意重出江湖。”

“你師傅真是個閑不住的人!”陳秀忍不住撇了撇嘴,“他都是個老頭子了,還這麽在乎名利,實在讓人心寒!”

“師傅被人稱作‘劍癡’,這或許就是他癡的地方吧!”

“那後來呢?”陳秀忍不住問道。

蕭看雪輕輕地合上書本,淡淡地道:“我實在不願看到結果,因爲三大高手相搏,實在不是一件等閑的事!想必一定驚天地泣鬼神!隻可惜,比試的結果很可能會有人因此喪命!我實在不願看到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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