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意外


三天過去了。

多麽難熬的三天,多麽重要的三天!

張大成的信心已開始動搖,他聽到了自己處心積慮設計的計劃正慢慢玉碎的聲音。他像頭發狂的猛獸帶着滿腔的怒火沖進了陸乘遠的房間!

陸乘遠此時正十分安逸地坐在桌邊盯着自己的斷臂發呆,他想了很多,但卻沒有一點是重要的。他已經迷失了自己,包括對過去的回憶。

“鬼頭四!陸乘遠!你他媽的是個騙子!”張大成忍不住用盡全身力氣高聲怒罵道。

陸乘遠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溫茶,輕輕地喝了一口:“這茶一點兒都不燙,剛剛好!”

“陸乘遠,你這個騙子!”張大成忽然沖了過去,掀翻了陸乘遠身邊的桌子。

陸乘遠十分茫然地看着桌上的茶壺跌落在地,然後“咣當”一聲被摔碎,他親眼看着壺裏的溫茶灑了一地,然後再向周圍蔓延開來!

“都三天了!你的兄弟呢?你叫的幫手呢?在哪兒呢?”張大成十分失望但卻仍不死心地問道。

“我已經通知他們了,你真的不知道嗎?”陸乘遠淡淡地道。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玩的什麽花樣嗎?你錯了!我不是傻瓜!你事先就給鴿子喂了毒藥對不對?鴿子還沒飛到杭州就已經死了對不對?”張大成忽然給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我是個傻瓜,我居然會相信你!”

陸乘遠靜靜地看着張大成,悠悠地道:“信是我寫的,鴿子也是我放的,但我絕對沒有下毒!”

“那爲什麽他們還不來?爲什麽?你是想說他們已經死絕了嗎?”張大成怒吼道。

“我怎麽知道?你以爲我是如來佛,能看盡天下事嗎?”陸乘遠忽然提高了聲音,他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咆哮,說不出的吓人!

張大成不由得渾身一震,整個身體就像被抽幹的氣囊變得說不出的虛弱:“那你告訴我,他們什麽時候會來?已經三天了,你以爲駱秋水他們會等我們三十天嗎?”

“他們什麽時候會來,我也很期待,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陸乘遠道。

“如果他們再不來,你就帶着你的騙子伎倆去跳揚子江,沒人攔着你!”張大成怒道。

“誰說他是騙子?”

這聲音就像是天堂的笛音,雖然飄忽但卻讓人不由得一陣振奮,大家不約而同地把腦袋望向窗外,靜靜地等着門外的來客。

柳如月輕輕地走了進來,微微一笑:“四叔,近來可好?”

陸乘遠面上一陣痙攣,轉而又恢複了平靜,他淡淡地笑道:“你怎麽來了?”

“不是你用飛鴿傳書通知我來的嗎?”柳如月笑道。

“原來,你通知的人是她?”張大成淡淡地道。

“是呀,我們應該是老相識了。”柳如月看着張大成淡淡地笑道。

“老相識?我們見過面嗎?”張大成張大了嘴巴。

“你還記得在四方客棧的後花園,被人打了十個嘴巴子嗎?”柳如月格格笑了起來。

“原來是你!”張大成的雙目已因恐懼和憤怒幾欲凸出眼眶!

“不歡迎我嗎?還是不相信我呢?”柳如月笑道。

“不敢,不敢!”張大成的面上忽然一陣興奮,“若有姑娘相助,則大事必成!”

“人我已經請到了,現在你是不是可以滾出去了?”陸乘遠冷冷地道。

“好,我馬上出去!”張大成冷冷地看着陸乘遠,“你們好久不見,好好聊聊!”

張大成說完,灰溜溜地退出了房間。

陸乘遠緩緩地起身,把房間的門關了起來,然後冷冷地看着柳如月:“你怎麽到了這裏?”

“我今天才趕到揚州,剛好投宿在這家客棧,剛才聽到你的聲音就走了過來,需要道歉的是,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柳如月淡淡地道。

“你可知道我不想讓你來?爲了蒙騙張大成,我處心積慮地做假,特意給鴿子喂了毒藥,目的就是爲了讓你們都不知道這件事,可是,你卻偏偏來了,這難道就是命運嗎?”陸乘遠一臉悲痛地道。

“你說的‘你們’是指誰?”柳如月道。

“當然是指你和我那幾個鬼兄弟!”陸乘遠十分傷感地癱坐在椅子上,“我不想你們中任何一個人卷進來,可是你們卻偏偏撞了進來!”

“四叔,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柳如月問道。

陸乘遠緩緩地舉起自己的左臂,慘然一笑道:“看到這條斷臂了嗎?這就是血的代價!”

“四叔,是誰下的毒手?到底是誰?告訴我!”柳如月面上一陣痛苦,怒火瞬間就吞噬了她的理智!

“這個人你們惹不過的!”陸乘遠苦笑道。

“不管他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的!四叔,快告訴我,求求你!”

“你真想知道?”陸乘遠慘笑道,“你就不怕後悔嗎?”

“我絕不後悔!”

“好!”陸乘遠的臉上已流出滾燙的淚水,“你果然是我的好侄女!這條斷臂,就是拜駱秋水所賜!”

“什麽?”柳如月隻覺突來的打擊讓她瞬間癱倒在地上,她的聲音也變得說不出的無力,“怎麽會是他?怎麽會是他!”

她來,是爲了告訴駱秋水有人會暗害他!

她來,完全是爲了駱秋水的安全!

但是,此刻她卻要因爲這句話把駱秋水當成敵人!

“我一直不敢告訴你真相,就是不想讓你爲難!前幾天,我見你始終沒有誅殺駱秋水的行動,就想親自動手,哪曾想,居然被他砍斷了左臂,如果不是張大成出手相救,我今天就沒命活着見到你了!”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柳如月忍不住低吼道。

“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但這是徹徹底底的真相!”陸乘遠加重了語氣,“我知道駱秋水爲了你,花了不少錢,還給你請了個管家,你感激他,但是,他卻毫無顧忌地殺了你最尊敬的三叔,而且,現在還要将我除之後快,我不能逼你像我一樣去找他報仇,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再被他蒙蔽!”

“你不要再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柳如月忍不住捂起了耳朵,但仇恨卻無孔不入深入她的心靈,她瞬間被仇恨包圍,想逃卻無處可逃,她幾乎已接近崩潰的邊緣!

“我背着樓主出來尋仇,本就是個将死之人,我隻恨一旦命殒,三哥的仇将永遠不能得報,我好恨,我好恨哪!”陸乘遠說到這裏重重地抽打自己的腦袋,仍佛隻要把腦袋打破了,就能擺脫這種折磨人的煩惱,他太需要這樣了!

柳如月飛快地爬了過去,緊緊地抓住陸乘遠的右臂,失聲痛哭道:“我一定爲你們報仇,求求你,别再傷害自己了!”

陸乘遠也忍不住哭了出來:“三哥,你聽到了嗎?如月答應給你報仇了!三哥!”

……

駱秋水絕然想不到雷老虎會老老實實地在床上呆上三天,而且,縱然如此,他也沒有因爲無聊而發狂!

相反,雷老虎卻一臉笑嘻嘻地,時不時地還會笑出聲來。

“公子,雷大爺是不是神經錯亂了?怎麽受傷之後變得怪怪的?”春花忍不住道。

“是呀,我也覺得雷大爺有點兒反常!”秋月道。

駱秋水偷偷瞄了一眼雷老虎,笑道:“我看挺正常的啊!往床上一躺有吃有喝有人服侍,這種待遇換作是誰也不會不高興的。”

“可是,昨晚上,我聽到他在呼喚風姑娘的名字!”春花忍不住低低地道。

“莫非雷大哥看上風成影了?”馬如雨笑道。

“我看有這個可能!”秋月擠了擠眼睛,“一個絕代風華,一個孑然一身,我看,弄不好雷大爺真是動情了!”

“怪不得前天晚上風成影姑娘一出現,雷大爺的嘴巴就合不起來了,我看雷大爺八成是動了凡心了!”春花道。

“你們兩個不要亂猜,小心雷大哥聽了不高興。”駱秋水笑道。

“不過,照我看,風成影姑娘對雷大哥卻好像沒有意思!”馬如雨道。

“緣分的事,誰能說得清呢?”秋月笑道。

正在這時,老鸨蹑手蹑腳地進了房間,她微微一笑道:“馬公子?果然也在啊!”

駱秋水冷冷地瞥了一眼老鸨:“是不是又來找馬公子結帳了?他這幾天的功夫,可是出了不少銀子了!”

“駱公子說笑了,雖然馬公子家大業大,可我們也不是窮鬼投胎不是?說點正經的,我家風姑娘有請!”老鸨笑道。

“請我?”馬如雨忍不住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沒搞錯吧?”

“錯不了,我就是來請馬公子的,跟我走吧?”老鸨笑着便拉起了馬如雨的袖子。

馬如雨一臉的尴尬,正不如如何是好,雷老虎卻高聲叫道:“馬老弟,你去了可要好好說話,要是得罪了風姑娘,我饒不了你!”

馬如雨不由得苦笑道:“等我去去便回!”

馬如雨跟着老鸨很快便到了風成影的房前,馬如雨前腳剛蹋進房門,老鸨就笑着走開了。

馬如雨剛想叫住老鸨,卻聞裏面輕輕喚道:“是馬公子來了嗎?”

“沒錯,正是在下!”馬如雨急忙應聲,擡起腦袋向裏望去,但見輕紗飄飄之下,風成影正端坐琴前撥弄着香爐裏的檀香。

“馬公子爲什麽不進來呢?”風成影淡淡地道。

馬如雨聽到這裏,方才不好意思地把後腳也跟了進來,當下在門口站定,拱手笑道:“風姑娘找我來,不知所爲何事?”

“馬公子可否将房門關上?”

“這個,”馬如雨扭頭看了看房門,“好!”

馬如雨輕輕地關了房門,然後正眼看着風成影,笑道:“不知風姑娘叫在下來,所爲何事?”

“沒事就不能找馬公子前來一叙了嗎?”風成影說到此處,把一雙俏眼往馬如雨身上一瞄,“馬公子,爲何如此生分,難道賤妾身份卑微,竟不能與公子平起而論?”

“姑娘千萬不要誤會,在下慚愧!”馬如雨說到這裏急忙低下了腦袋,再也不敢正視風成影。

“呵呵呵呵!”風成影一聲淺笑,緩緩地起身,朝着馬如雨走了過來,“馬公子膽子這麽小,莫非不常去青樓?聽聞今之才俊無不風流,似公子這等一表人才,如此潔身自愛,當真難得!”

馬如雨羞紅了臉,低低地道:“在下慚愧,在下慚愧!”

風成影輕輕地拉住馬如雨的袖子:“公子可敢鬥酒否?”

“在下酒量尚淺,豈是姑娘對手?”馬如雨說到這裏,輕輕地把風成影的手擋開了。

風成影微微一笑:“我們本是患難之人,生死也曾懸于一線,如今脫困,公子千萬不可自謙,何不陪賤妾暢飲三杯以爲慶賀?”

“在下恭敬不如從命!”馬如雨說到這裏,一朵紅雲已飄到了耳根。

風成影輕輕拉起馬如雨的手,緩緩地走到琴桌旁邊,在馬如雨的身邊坐下,然後,舉起酒壺給馬如雨斟了一杯,她笑語盈盈地道:“成影先敬公子一杯,請!”

馬如雨實在不好拒絕,當即接過酒杯喝了下去,隻覺腹内一陣火辣,這酒果然夠烈!

風成影連着敬了馬如雨三杯,這才舉杯與馬如雨對飲。初時,馬如雨但覺其酒剛烈,喝了半壺之後,便不覺其烈,隻是此時舌頭說話已有些發硬,待到後來,已有些支撐不住!

風成影的身子就像是蛇一般在他身邊反複的糾纏,耳鬓厮磨間,馬如雨隻覺一對耳朵說不出的發燙,又喝了幾杯之後,便完全失去了知覺!

迷迷糊糊之中,馬如雨隻覺一雙小手輕輕地在身己身上摸索,而且動作越來越急,此時,耳朵邊不時喘來陣陣嬌喘,他正不如如何是好,卻聞一聲驚叫在耳邊響起:“啊!”

這聲驚叫太過突然,沒過多久,駱秋水等人便趕了過來,這時卻聽風成影慌慌張張地道:“不要進來!我們正在喝酒呢!”

“風姑娘,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駱秋水隔着門縫對裏面喊道。

“沒什麽,我不小心打翻了酒杯,沒事了,你們去休息吧!”風成影道。

“既然無事,可否請風姑娘出來一見?”駱秋水十分謹慎地道。

裏面半天沒有回應,駱秋水正待撞門而入,這時,門卻開了!

風成影帶着一臉的驚慌之意笑道:“我喝得有點多,不小心把杯子打翻了,結果弄傷了手,真的沒什麽事,你們不用大驚小怪的!”

駱秋水忍不住向風成影的手上看去,但見風成影的手上果然被割破了一個小口子,當下笑道:“既然沒什麽事,那我們也不便打擾,馬公子呢?他還好嗎?”

“他,他很好,我們正在鬥酒!”風成影說着忍不住向裏看了一眼。

“既然是這樣,那你們繼續,我們就告辭了!”駱秋水道。

“駱公子!”風成影急忙叫住駱秋水,“他,他喝醉了,你能不能讓春花姑娘送他回房裏睡覺?”

“這個當然!”駱秋水轉身吩咐道:“春花、秋月,送馬公子回房!”

“是!”

春花、秋月當即進屋扶了爛醉如泥的馬如雨退出了風成影的房間。

風成影送走了駱秋水等人,輕輕地關上房門,渾身軟綿綿地走到自己的琴桌前,她忽然舉起桌上的古琴奮力摔了下去!

但聞一聲暴響,古琴已碎,琴弦也跟着斷了不少,風成影盯着殘琴,已是淚流滿面:“爲什麽會是這個樣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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