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蕭看雪


黑衣人緩緩地将手中長劍在身前一橫,冷冷地看了駱秋水一眼,道:“你殺不了我!”

“我的飛刀,例不虛發!”駱秋水的手穩定而有力,此時,手裏的飛刀已因饑渴而發出陣陣清吟!

“你不是濫殺之人,我也不是該殺之人。”黑衣人冷冷地說完這句,然後,忍不住歎了口氣,“如果你非要一試,我也隻能接招而已!”

風輕輕地吹了過來,一片樹葉在空中打了個卷兒便十分潇灑地落在了黑衣人的肩上,黑衣人甚至連動都沒動,那片樹葉卻忽然彈起,又在空中打了個卷兒就落在了塵土之上!

駱秋水十分清楚地聽到了樹葉落地的聲音,他的心中不由得暗道:“他身上的劍氣竟能将樹葉彈飛,實在太可怕了!”

雷老虎下意識地瞟了一眼駱秋水,但見他一動不動地保持着一個姿勢,他甚至連眼都沒有眨一下,但雷老虎卻知道他比任何人的壓力都大!

柳如月手裏早已捏着一朵玉蘭花,但是她卻不敢稍有動作,她隻怕自己隻要稍微一動,就會影響到駱秋水。

場面忽然變得說不出的緊張和沉悶!

黑衣人的劍依然橫在當胸,他就像是一尊石像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他雖然隻是那麽站着,但卻讓人無法找出他的破綻,他雖然一句話也不說,但是那雙眸子卻在告訴别人:不要亂動,亂動者死!

太陽已經越來越高,天也越來越熱了,駱秋水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濕透,但他仍然一動不動地站着!

雷老虎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灰衣人,無形的壓力就像是山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隻覺得渾身說不出的驚懼,忽然胸口一悶,一口鮮血狂噴而出,然後,人便轟然倒地!

黑衣人連看都沒看雷老虎一眼,還是那麽靜靜地站着,而柳如月和駱秋水此時也是一動不動地站着,他們不是心裏不急,而是急不得!

“好吧!你赢了!我的飛刀傷不了你,你走吧!”駱秋水緩緩地放下手裏的飛刀,長長地舒了口氣,但精神卻繃得越發緊了!

黑衣人輕輕地放下手中長劍,看了一眼地上的雷老虎道:“如果你不是爲了救朋友,或許我也占不了上峰!”

駱秋水慘然地一笑:“我的飛刀既然發不出去,也就傷不了你,你還是赢了!”

黑衣人淡淡地一笑:“告辭!”

黑衣人說到這裏,緩緩地向着廟門走了過去,他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柳如月幾次想用手裏的玉蘭花對付他,但都因找不到破綻而放棄了!

“等一下!請留下你的姓名!”柳如月實在不甘心就這麽放他走掉。

“我的名字,你不須知道!”黑衣人冷冷地說完,就又邁開了步子。

“難道你沒有名字?”柳如月慘笑道。

“我說的話已經夠多!”黑衣人說到這裏,已經走出了古廟的大門。

“由他去吧!”駱秋水淡淡地道。

“可是就這樣放過他,我實在有點兒不甘心!”柳如月帶着一臉的憤恨道。

“我們還是先救人吧!”

駱秋水說到這裏,急忙扶起雷老虎,在他鼻下的人中上使勁一掐,雷老虎便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顯得有些虛弱地道:“那個穿黑衣服戴鬥笠的家夥走了嗎?”

駱秋水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你們怎麽把他放走了?他這一走,我們豈不是又白跑了一趟?”雷老虎說完掙紮着站了起來,“唉,我實在是太沒用了,要不是我在關鍵的時候暈倒,或許你們兩個就能抓到他了!”

“雷大哥,隻要你沒事就好,至于其他的事,以後再從長計議!”柳如月說着看了看天上的驕陽,“馬上中午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駱秋水看了一眼雷老虎,當先走出了古廟,而柳如月、雷老虎随後也跟了上去。

卻說那黑衣人離了古廟,一路發足疾奔,他要在正午之前趕到杭州城的“雲來賭坊”辦一件大事!

忽然,但聞路旁一陣風聲響過,黑衣人當即站住身形,十分警覺地觀注着周圍的一切,這時,隻見一團黑影在頭頂一晃,人便到了他的跟前!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請受賤妾一拜!”

黑衣人隔着鬥笠的面紗看去,但見淩千葉此時正拜伏于道,當下伸手扶起淩千葉道:“前輩不可行此大禮,晚輩實不敢當!”

淩千葉被黑衣人扶了起來,仍掩飾不住内心的感激之情:“今日若非恩公相救,我必喪命于此,恩公大德,賤妾無以爲報,他日若有效勞處,必定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前輩不必客氣,晚輩隻是略盡心力而已。”

“賤妾一直有一個疑問,我與恩公素不相識,恩公爲何會出手相助?還請恩公賜教!”

“這個你不必知道!”蕭看雪冷冷地道。

“賤妾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知恩公可否應允?”淩千葉十分誠懇地道。

“前輩請講!”

“恩公可否摘下鬥蓬,讓賤妾一睹恩公容顔,也好留待他日再見恩公之時,容易相認?”

“這個就不必了!”黑衣人冷冷地拒絕了淩千葉的要求。

“若是恩公不願以真面目示人,賤妾也不敢強求,隻是恩公可否留個姓名,也好讓賤妾在閑暇之餘可以爲恩公誦經祈福,以補報恩公的救命大德?”淩千葉說到此處,重又跪了下去,“賤妾不敢再有更多奢求,隻此一樣,萬望恩公成全!”

黑衣人輕輕地扶起淩千葉,急忙道:“前輩不可如此!既然前輩如此厚愛,那晚輩也不便再作隐瞞!晚輩蕭看雪,向前輩問安!”

“蕭看雪,蕭看雪,蕭看雪!”淩千葉一連叫了三遍,這才帶着滿心的歡喜道:“恩公的名字我已經記下了,以後但有差遣處,賤妾無有不從!”

“前輩言重了!”蕭看雪趕忙抱了抱拳,“晚輩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久留,前輩保重,晚輩這就請辭!”

“既然恩公有事在身,那就改日再會!”淩千葉說着給蕭看雪讓出了一條道。

蕭看雪大步走了過去,忽然停了下來:“前輩最好不要進城,以免遇上古廟那幾個人,晚輩告辭!”

“多謝恩公提醒,賤妾必定謹記!”

蕭看雪說完,便十分放心地邁開大步朝着杭州城進發了!

這裏距離杭州城本來就不算遠,更何況以蕭看雪的速度,更加用不了太久。

大約正午時分,蕭看雪已經到了杭州城。

他随便找了個路人問清了“雲來賭坊”的位置,當下便尋着“雲來賭坊”而去。

這雲來賭坊在杭州城裏也算是個大賭坊,位置就在城西,一點兒也不難找。這賭坊的老闆名叫曾天壽,擲得一手好骰子,曾有“神手”的稱呼。自開賭坊以來,從來沒人在這裏能赢他一兩銀子,當然了,他卻是不輕易上賭桌的人!

曾天壽最好的戰績是在三局之内赢了一千萬兩白銀,一舉就掏空了江南鹽商陸百萬幾十年的家底,從此一代鹽商大賈就落得個流落街頭的慘狀。此事在杭州城裏人人盡知,再加上那些市井小民添油加醋的大肆渲染,曾天壽的賭技就被傳得越發神乎其神了!

然後,他的賭坊生意也因此一天比一天好,據說大家來這兒賭錢都是沖着他的名聲來的,而他自己更是深谙其理,索性造了面“天下第一賭神”的招牌挂在賭坊的大廳裏,以此向前來賭錢的客人炫耀他的神技!

蕭看雪緩緩地走進了雲來賭坊,冷冷地觀察着這兒的環境,跑堂的夥計看到生人立馬就趕了過來:“客官,裏面請!”

蕭看雪冷冷地瞪了夥計一眼:“你們老闆曾天壽在哪裏?”

“這位客官,你找我們老闆有事嗎?”跑堂的夥計一向隻喜歡和來這兒賭錢的客人打交道,對于那些來找老闆的人一向不是很感興趣。

據說前幾天,一個夥計由于不知内情,把一個前來鬧事兒的人領到了曾天壽那裏,結果事後那名夥計就不明不白地死去了,雖說曾天壽給了那名夥計一大筆安家費,但是那夥計卻再也不能活過來了,前車之鑒不可不防!

“我們老闆可是大忙人,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跑堂的夥計說到這裏,冷冷地瞥了一眼蕭看雪。

“帶我去見他!”蕭看雪說到這裏,已将十兩銀子塞到了跑堂夥計的懷裏。

跑堂的夥計當時樂開了花,一邊收了銀子一邊笑道:“客官請跟我來,請問,和我們老闆認識嗎?我跟你說,我們老闆可好了!”

蕭看雪一路上支支吾吾地應着,跟着那跑堂的夥計就到了二樓一個小包間裏,跑堂的夥計用手指了指裏面,十分膽怯地道:“我們老闆就在裏面,但是我隻能把你領到這兒,我可不敢進去!”

蕭看雪淡淡地一笑:“沒關系,我自己進去就好了,你先去忙吧!”

跑堂的夥計聽到這裏,急忙跑下了樓梯,時不時的還回頭看看蕭看雪,看看他到底進去了沒有。

蕭看雪輕輕地敲了敲門,然後冷冷地道:“曾天壽在嗎?”

“誰呀?怎麽這麽大膽?連曾爺的名字也敢直呼?”話音剛落門就開了,一個滿臉麻子的人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門外的蕭看雪,一臉的不屑道:“你誰呀?這是你來的地方嗎?”

“你就是曾天壽?”蕭看雪冷冷地道。

“我們曾爺在裏面睡覺呢,你誰呀?幹嗎來了?”

“我找他有事!”蕭看雪說着一把推開了那人,大步走了進去。

“你大膽!喂,慢一點兒!喂,曾爺!有人進來了!”麻子急忙跟在蕭看雪的屁股後面追了過去,連房門都忘了關了!

曾天壽聽到外面一陣吵鬧,當下提起褲子穿在身上,還來不及穿起上衣,就看到蕭看雪如鬼魅一般冷冷地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你是人是鬼?找我有什麽事?”曾天壽的臉上已因驚恐而憋出了一頭汗水。

蕭看雪冷冷地看了一眼床上躲在蚊賬後面瑟瑟發抖的女子,轉而冷冷地看着曾天壽道:“你就是曾天壽?”

“沒錯,我就是曾天壽!你找我什麽事兒?”

曾天壽根本沒看清蕭看雪是如何出手的,他隻覺眼前劍光一閃,自己便再也無法思考了,本就到了嘴邊的話也再也說不出了!

“我找你隻是爲了殺你!”蕭看雪冷冷地說完這句,一把扶住曾天壽将他放倒在椅子上,然後冷冷地對着随後而來的麻子道:“想活命的就不要聲張,不然你也沒命!”

麻子當時就吓得渾身直冒冷汗,他想喊卻喊不出聲,想跑可兩條腿卻死活不聽自己使喚,他大張着嘴巴念叨了半天才道:“我,我,我想活命!你不要殺我!”

蕭看雪冷冷地從他身前走過,低低地道:“等我出去之後,你再叫人來收屍!”

“小,小人,明,明,明白!”麻子結結巴巴地道。

“等一下!”

蕭看雪忍不住停了下來。

“求求你,帶我走吧!”蚊賬後面的女子此時半裸着上身手裏拿着自己的衣服還來不及穿上就跑了過來,她緊緊地抓住蕭看雪的衣角,“我是被他搶來的,求求你,帶我走吧!”

“我隻殺人不救人!”蕭看雪冷冷地道。

“如果你走了,我肯定活不成,與其死在他們手上,我倒不如死在你的手上!你殺了我吧!”這女子面容清秀,長相嬌美,此時,眼中帶淚,緊閉雙目,讓人看了,不禁頓起憐惜之意。

“你叫什麽名字?”蕭看雪冷冷地道。

“我叫陳秀,你可以叫我秀兒,我求求你,帶我走!”陳秀說到這裏,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跟緊我,馬上走!”蕭看雪冷冷地說完,便朝着門外走了出去。

陳秀穿好衣服,一路跟着蕭看雪忐忑不安地出了雲來賭坊,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還有活着走出雲來賭坊的一天,她一路都在盯着蕭看雪的臉,心裏道:“今生今世,我一定要對他好,而且隻對他一個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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