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破壞


駱秋水冷冷地瞥了一眼四方客棧,然後鑽進了馬車,高聲叫道:“去揚州!”

趙四兒聽到這裏,奮力揮鞭策馬,隻見那馬一聲輕啼,發足疾奔,全然不顧街上的行人安危!

“慢一點兒,沒那麽急的!”春花急忙探出腦袋道。

“好的!”趙四兒一聲輕呼,當即放慢了馬速。

馬車繼續望北而行,大約過了盞茶功夫,隻聽“喀嚓”一聲暴響,駱秋水隻覺車身一歪,整個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倒向一邊!

“不好了,公子!”

趙四兒急忙跳下馬車,然後,那輛馬車的左輪便脫了輪軸獨自滾向一邊,整個馬車也因此失了重心,當即被兩匹馬拖着擦地而行。

趙四兒急忙拉住受驚的馬,此時,車上的駱秋水等人卻早已從馬車裏跳将下來,個個臉上俱是驚懼之色!

“他媽的!誰這麽缺德,居然敢在馬車上做手腳!”雷老虎怒罵道。

“公子,看來是有人故意要拖住我們,我們下一步怎麽辦?”春花催問道。

駱秋水皺緊眉頭,沉吟了許久,才道:“他們越是想要留住我們,我們就越是要馬上離開這裏!”

“具體怎麽做,還請公子示下!”秋月道。

“趙四兒,把馬車修好大概需要多長時間?”駱秋水道。

“至少也得三天時間吧!”趙四兒道。

“那買一輛呢?”駱秋水問道。

“這個難說!因爲像馬車這種東西一般都是大戶人家或者有身份的人才用得上,而且還都是自己訂做的,現在去買的話,不知道能不能買到,而且就算能夠買到,也未必有這輛馬車用着趁心!”趙四兒道。

駱秋水看了一眼路邊圍觀的路人,十分冷靜地道:“不管怎麽樣,我們今天一定要離開這裏!”

“公子放心,隻要舍得銀子,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趙四兒笑道。

“說得在理,我這就和你一起去買輛馬車!”雷老虎說着就朝趙四兒走了過去。

駱秋水笑道:“如此,就有勞二位了。我們現在先去雅香小築,到時候,大家在那裏會合吧!”

“雅香小築,那是什麽地方?”雷老虎問道。

“它在東城,就是以前的柳宅,到時候,你一問便知。”駱秋水道。

“那好,到時候,我們就去找你!”雷老虎說着,一拍趙四兒的肩膀,“走吧?”

當下趙四兒便帶着雷老虎去買馬車了,而駱秋水卻帶着春花、秋月二人一起去了雅香小築!

聽到駱秋水歸來的消息,柳如月竟然親自迎到了門口,她還是帶着那種輕柔的笑,隻是在看到春花、秋月的時候,笑容有點僵硬!

“我又來打擾姑娘了!”駱秋水笑道。

“這裏就是你的家,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所以,也就談不上是打擾了!”柳如月伸手一指春花、秋月問道:“這兩位美貌的姑娘是?”

“她們是我的兩個侍女!春花、秋月,還不見過小姐?”駱秋水回首道。

“春花見過小姐!”

“秋月見過小姐!”

柳如月微微一笑:“裏面請!”

駱秋水這次來可不像上次那樣無人服侍了,管家周得全已經按照他的吩咐給府上請了十名下人,此刻他們剛一坐定,便有丫鬟端來了茶水。

“周管家當真細心得緊,不僅請來了下人左右服侍,還給家裏添了一些家具,現在他正安排下人打掃庭院,等下忙完了,我就叫他過來見你。”柳如月說着,給駱秋水親自倒了杯茶水。

駱秋水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柳如月給駱秋水倒完茶水就坐在了一旁,這時春花笑道:“爲何小姐隻給我家公子倒茶,卻不給我們兩個也倒茶呢?難不成小姐眼裏隻有我家公子一人?”

柳如月驟然聽到這話,當下一雙俏臉不由得地羞成一片绯紅,駱秋水見狀,當即怒斥春花道:“放肆!竟敢這樣跟小姐講話,還不趕緊道歉?”

春花急忙起身,低着腦袋道:“小姐,對不起,奴婢隻是開個玩笑,若有冒犯之處,還望小姐恕罪!”

春花說着急忙給柳如月倒了杯茶水,恭恭敬敬地端到了柳如月的面前。

柳如月此時羞紅了臉,眼見春花端來了茶水,也隻好接過:“哪兒的話,是我自己太過粗心了!”

柳如月輕輕地放下手裏的茶杯,十分認真地道:“我一向很少與人交往,也不太會照顧人,更加不懂什麽人情世故,所以,怠慢之處,還請姑娘見諒!”

“小姐這麽說,奴婢更是無地自容了!”春花聽到這裏,急忙給柳如月跪了下去。

柳如月一把扶起春花道:“姑娘休要行此大禮,若然如此,如月實在羞愧難當!”

“行了行了,一杯茶的事兒,也惹出這麽多麻煩!”駱秋水輕輕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都是自己人,就不要搞那些客套了,誰想喝茶,自己倒就是了,不要太生分了!”

這句話一出,大家總算是能體面的下台了。

“駱公子,這次來,打算住多久?”柳如月試探着道。

“我們一會兒就走。”駱秋水道。

“哦?怎麽那麽急?”柳如月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瞞姑娘,眼下的情形對我們來說相當不利,唯有盡速離開此地,我們才能确保安全!個中情由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等他日回來,再與姑娘一一細說!”駱秋水說着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小姐,今天我們公子剛說要離開這裏,就有人下毒殺死了我們的馬,後來,剛出客棧沒多久,又有人在我們的馬車上動了手腳,眼下的情形非常複雜,我們隻能盡速離開此地!”春花皺着眉頭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些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柳如月道。

“不知姑娘口中的‘這些人’指的是哪些人?”秋月道。

“當然是指那些想要加害你們的人了!隻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們爲什麽要如此處心積慮的對付你們呢?”柳如月說到這裏,陷入了迷茫。

“魔玉珠,全是爲了魔玉珠!”春花道。

駱秋水聽到這裏,輕輕地咳了一聲:“這是什麽茶,怎麽我從來沒有喝過?”

柳如月聽到這裏,急忙笑着道:“這是上好的瑞龍茶,産于浙江紹興一帶,隻不過,被我稍加改動,又加入了玉蘭花的花蜜,所以味道就有些特别了。”

“哦?茶裏有玉蘭花?怪不得味道有些特别,這茶有名字嗎?”駱秋水饒有興緻地道。

“暫時還沒有,就請公子賜個名字吧。”柳如月笑道。

“此茶清沏通透,花香四溢,入口爽滑,回味無窮,不如就叫他玉龍茶吧!”駱秋水笑道。

“美玉如龍,蕩氣回腸,好!就叫它玉龍茶!”柳如月拍手稱快道。

春花端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贊道:“果然是好茶!”

“原來大家都是愛茶之人,當真是緣分了!”秋月笑道。

正在這時,隻聞門外一陣吵鬧聲傳來,衆人不由得一齊站了起來。

“我去看看出了什麽事,你們幾個先坐一會兒吧!”柳如月說着就走了出去。

“我也出去看看,你們兩個先在此地候着!”駱秋水說完也跟了出去。

随着吵鬧聲越來越近,駱秋水終于看到了真相。

原來是雷老虎和趙四兒買好了馬車,徑直趕來會合了,隻不過周得全因爲柳如月在招待貴客,當下便擋了雷老虎的駕,雷老虎反複解釋了幾遍,但是周得全就是不予通報,當下兩個便争吵了起來。

一見駱秋水和柳如月尋聲追了出來,周得全急忙低着腦袋側身站在一旁。

“駱老弟,你總算出來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們非打起來不可!”雷老虎氣喘呼呼地道。

“小人不想打擾小姐和公子的雅興,所以擋了這位爺的駕,沒想到還是驚擾到了二位,小人該死!”周得全急忙解釋道。

“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我看這件事就不要再計較了!”駱秋水一聲招呼,過來拉起雷老虎的手,對着周得全道:“這位是雷老虎,他可是我的好兄弟,你以後可别再認錯人了!”

周得全急忙點頭如搗蒜:“小人記住了,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雷老虎冷冷地瞥了一眼周得全笑道:“我不怪你,你做得對,做爲管家就該這麽替主人着想才是!”

柳如月淡淡地一笑:“還是雷爺說話爽快,裏面請!”

“時間緊迫,我看我們還是不進去了吧。駱老弟,車子已經買回來了,我們要不要馬上啓程?”雷老虎道。

“馬上啓程也好,眼下的形勢多呆一刻就多一分危險。周管家,你去把我那兩個侍女叫來,就說我們馬上就要出發,讓她們過來集合!”駱秋水吩咐道。

“駱公子,真的要這麽急嗎?”柳如月帶着幾分不舍看了一眼駱秋水,“承蒙駱公子全力照顧,小女子無以爲報,但請公子再留一會兒,也好讓小女略備薄酒爲公子送行!”

“薄酒就不必了吧?我們早上吃得晚,現在肚子也不餓。”雷老虎笑道。

駱秋水隻是沉默,一句話都沒說。

正在這時,管家周得全快步跑了過來,見了駱秋水,當下喘着粗氣道:“駱公子,不好了,兩位姑娘不見了!”

“什麽?”駱秋水聽到這裏,急忙沖進了院子。

雷老虎、柳如月、管家、趙四兒見狀,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齊跟了進去。

桌上的茶水還是熱的,房間裏也靜得出奇,隻是此時早已沒了春花、秋月的人影!

駱秋水仔細地打量着房間裏的一切,然後,把目光移到了窗戶上,此時,窗台上正赫然留着一對清晰的腳印,駱秋水不由得十分沮喪地道:“兇手一定是個男的!”

“這到底是怎麽了?他媽的,自從來到杭州城,怪事一件接着一件,這幫兔崽子們就跟鬼一樣,老是防不勝防,我實在是受夠了!”雷老虎隻覺胸中怒氣翻湧,簡直有股想打人的沖動,可看來看去,站在眼前的卻沒有一個該打之人。

“真沒想到,大白天他們也該如此嚣張的進來擄人!”柳如月随手一掌打在了桌子上,隻聽“嘭”地一聲,那桌子的一角硬是被她的掌力給生生削去了!

“看來,他們是下定決心,不打算讓我離開杭州了!”駱秋水轉過身子,冷峻的面孔此時多了幾分堅決,“既然如此,那我就隻好留在這裏跟他們繼續鬥下去了!”

“好!我也想看看那些王八羔子到底是什麽玩意兒!有本事的就真刀真槍地幹,老是這麽偷偷摸摸的作弄人,簡直要憋死人了!雷老虎怒道。

“管家,去收拾幾間幹淨的客房給駱公子和他的朋友住下,順便再把馬車帶進來,并好生照料公子的馬。”柳如月吩咐道。

“小人馬上去辦!”周得全說到這裏,急忙退了出去。

“公子,下一步你打算怎麽辦?”柳如月問道。

“我現在心裏也很亂,容我再好好想想吧!”駱秋水說着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隻要有出力的地方,駱公子可随時吩咐,我一定會鼎力相助的!”柳如月道。

“多謝姑意好意,若有需要姑娘相助的地方,在下一定不會客氣的!”駱秋水道。

“那現在怎麽辦?總不會在這裏幹等吧?”雷老虎氣得一屁股坐到了桌前,“駱老弟,你看是不是我的原因,你看我自從見了你,你就麻煩不斷,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幹脆現在就離開這裏!”

“雷大哥千萬不要這樣說,這些人眼下的動機不甚明了,你的出現隻不過是一種巧合罷了!來,喝杯茶,冷靜一下!”

駱秋水說着給雷老虎倒了杯茶,十分冷靜地道:“眼下,我們一定不可自亂陣腳,否則就中了敵人的詭計。”

“沒錯,我們一定要冷靜,好好的把事情前後想清楚,隻有這樣才不至于做錯事。”柳如月道。

“要不你們先聊着,我先出去準備一下吧。”趙四兒道。

“好。”駱秋水接着吩咐道:“這段時間,老是有人暗中針對我們,你也要小心一點兒,千萬别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是!小人一定會很小心的!”趙四兒說到這裏,就退了出去。

雷老虎直等趙四兒退出了房間,才壓低聲音道:“駱老弟,你看他是否有可疑的地方?早上,是他第一個發現馬被毒死的,後來也是他去準備的馬車,可是馬車沒走多遠就散架了,所以,我懷疑他有嫌疑!”

駱秋水淡淡地一笑:“不可能是他,絕對不可能!”

“你怎麽這麽肯定?”雷老虎道。

“因爲他一定很清楚,如果我想走的話,沒有馬車照樣也能離開杭州。”駱秋水道。

“可是這個理由根本說不通。”雷老虎當即回絕道。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車夫,而且,也不是一個合格的養馬人。”駱秋水轉着手裏的茶杯道。

“爲什麽這樣講?”雷老虎道。

“你還記得我們剛上車的時候,他把馬車開得飛快的事嗎?”駱秋水輕輕地放下茶杯,“如果他真會駕車的話,又怎會在人多的地方把馬抽得那麽重呢?”

“沒錯!一個老練的車夫當然應該知道在什麽地方以何種速度駕車。他就是因爲不會趕車,所以才把馬車開得那麽快!”雷老虎十分欽佩地看着駱秋水,“可這也不能洗脫他的嫌疑啊?”

“這就說明,他并不是很懂馬車,所以他才準備了大半天。”駱秋水道。

“我明白了!你是想說他既然不懂馬車,也就無法在馬車上做手腳了,而且更不可能剛好算準時間,讓馬車及時散架?”

駱秋水微微一笑:“沒錯!”

“那他不會駕車,爲什麽還要跟着我們呢?”

“我想他隻不過是爲了混口飯吃而已!”駱秋水淡淡地一笑。

“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柳如月聽到這裏,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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