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路燈如同惡鬼的眼睛一般,散發出幽冷的光芒,偶爾夜風習習,綠化樹枝如同猙獰的魔鬼讓人不寒而悚。
“啊,救命呀!”在歐陽英英的身後突然傳來了司機凄厲的叫聲,張玉美聽到這個喊聲立馬轉過了身,再次緊緊的抱住了歐陽英英。
司機因爲害怕,已經轉身向着悅來山莊的大門跑去對身後的歐陽英英和張玉美喊道:“我先走了,你們的車費我也不要了。”
聽到司機的話歐陽英英愣了愣,這他媽是什麽人呀,一個大男人膽子咋這麽小。打着哆嗦的張玉美這時候才回過神來,趕緊放開了歐陽英英,嘴裏不斷的說着道歉的話。
爲了給張玉美壯膽歐陽英英開始和她搭起茬來:“張姐姐,我們還有多久到你們家裏呀?”
張玉美聽到歐陽英英的話頓了頓:“大概還有10來分鍾吧,我們家住在翡翠園,這個悅來山莊有六七個區域吧,我們家在中間區域的老房子,好像是九幾年這個小區剛開發的時候建的,我和我丈夫都是打工的,所以圖便宜就買了套二手房。”
在說話的時候歐陽英英總感覺後面有人在跟着她們,幾次她都回頭觀望,但是除了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什麽都沒有,那恐怖的貓叫之聲不絕于耳,讓人聽得心裏毛毛,或許這是春天剛到,貓在發春,歐陽英英不得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緊緊的跟着張玉美的身後。
“前面就那個大門就是翡翠園了。”走了大約十來分鍾後,張玉美指着前面的的一個鐵欄大門說道,歐陽英英随着張玉美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前面不遠處一道用紅色油漆刷的鐵欄大門顯得格外入眼,在鐵欄大門旁邊一個不大的保安亭裏發出亮光,一個保安正坐在桌前低頭玩着自己手裏的手機。
走到鐵欄大門前,張玉美拿出自己包包裏的感應卡在大門的感應器上刷了一下,“咔嚓!”鐵欄大門之上的一道小門應聲而開,歐陽英英來到這個鐵欄大門處就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陰涼,不得不抱緊了自己懷裏的盒子。
這時候保安亭裏的保安把自己的手裏的手機放到了桌上走了出來,對剛踏進鐵門的張玉美說道:“張姐,咋回來得這麽晚李老闆今晚怎麽沒有和你一起,哦,你後面這位是?”
張玉美擡頭看了一眼這個保安親切的說道:“哎,今晚還不是有幾個客人有點麻煩,所以才回來得這麽晚,我家老李今天去深圳出差了腰明天才回來,我後面的這位是我的朋友。”
“那讓你的朋友做個登記吧。”保安說着就回到了保安亭之中拿出了一個登記本和筆,歐陽英英總感覺這裏不對勁,就打開了自己的木盒,從裏面拿出了一個黑框眼鏡,在零點酒吧的時候煉魂人黃飛曾說過這個眼鏡叫做通靈眼鏡,可以看到肉眼無法看到的一些東西。
當保安把登記本和筆放到保安亭的登記台的時候,歐陽英英無意的看了看那刷着紅漆的鐵欄大門,這一看可把她吓壞了,歐陽英英整個人都差一點跌倒了,旁邊的張玉美趕緊扶住了她。
剛剛歐陽英英就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白發老太太正趴在鐵欄大門之上,老太太的整個面容已經看不清,隻能看到一雙幽怨發着寒光的眼睛,她臉上的血已經把她的衣服都染成了紅色。
“怎麽了?”見到歐陽英英的反常,張玉美問道。
歐陽英英趕忙把自己的眼鏡取了下來,在朝着鐵欄大門看去,居然什麽也看不到了,她站起身來對張玉美說道:“沒有什麽事,剛不知怎麽的有點頭暈。”
歐陽英英填好登記之後,就和張玉美向着A1棟的房子走去,張玉美的家住在A1棟的六樓。
保安見歐陽英英和張玉美走開後立馬就回到了自己的保安亭裏,把自己的門反鎖了起來,嘴裏叨念到:“我靠,剛才那女孩是不是見鬼了,我的把自己鎖起來,肯定那隻惡鬼就在這周圍。”說完他就進到了保安亭裏面的衛生間,人一旦受到驚吓就會尿尿,因爲人一旦害怕,腎上腺激素機會上漲,導緻腎功能加強,所以就會尿尿。
樓道裏是感應燈,歐陽英英和張玉美打開A1棟的大門之後就上了樓道,樓道的燈光很是昏暗,這大半夜的除了歐陽英英和張玉美的腳步聲整個大樓顯得格外的死寂,張玉美高跟鞋踩着樓梯的聲音“咯咯”的傳蕩開來,如同鬼“咯咯”的笑聲。
那發春的貓叫聲還可以隐隐約約聽到,不知爲什麽那些保安萎神會放任這樣一直貓在整個山莊裏怪叫,搞的人心惶惶的。
好像經過了一個世紀一樣,張玉美終于帶着歐陽英英來到了自家的門前,當張玉美正掏出自己包裏的鑰匙的時候,樓道裏的路燈就突然暗了下來,發出“絲絲”的聲音,張玉美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歐陽英英英英自從剛才那會見到了那個滿臉是血的老太婆後心裏就忐忑不安,整個心髒都劇烈的顫抖着,好在她是女子特戰隊出生,如果是平常女子早就吓暈了過去。
現在樓道裏突如其來的氣氛再次把歐陽英英吓的不清,也不知道這個小區裏到底存在着多少詭異,張玉美顫抖着身子可能因爲是太過于緊張怎麽也打不開自己家的門。
“蓬”樓道頂上的路燈不知爲何從上面掉落到了地上,摔成無數的玻璃碎片。“啊!”整個樓道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張玉美和歐陽英英緊緊的抱到了一起。
兩個人的心跳聲傳了出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歐陽英英才回過神來,打開了自己手機,手機微弱的燈光照射開來,張玉美整張臉都慘白無比,在她身下有一灘水迹,看來張玉美已經被吓尿了,她全身哆嗦的抱着歐陽英英。
“噗噗。”樓道之中突然響起了好像在擦地闆的聲音,歐陽英英也開始顫抖起來,背上的冷寒已經打濕了自己的短袖,“嗤嗤”之聲已經越來越近,聽得人頭皮發麻,張玉美整個人好像都被抽了魂一樣,不停的哆嗦,兩眼無神,虛脫不已癱坐在地上。
借着手裏微弱的亮光,在歐陽英英的眼前的樓梯之上出現了一個黑點,這個黑點越來越大,歐陽英英警惕的看着這個黑點,這個黑點慢慢的爬了上來原來是頭發,一堆頭發散落在四周,歐陽英英已經吓得發不出聲來,她想跑,但是發覺自己的雙腿跟灌了鉛一樣有如千斤重一樣,怎麽也擡不起來,她想大聲的喊出來,但是不知爲何嗓子裏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那散落一地的頭發,居然伸出一隻滿是血污的手,慢慢的向着歐陽英英爬來,一步兩步,黑色頭發越來越近了,歐陽英英的心已經快要紮破嗓子眼了,眼前的這堆頭發居然是一個半截身子的女子,女子的頭發披肩看不清臉部,一身白色的衣服,雙手趴在地上拖着沒有下肢的身體,在樓道裏留下不少血迹。
半截女屍艱難的向着歐陽英英爬來,歐陽英英覺得自己已經不屬于這個世界上了,季度的恐懼讓她失去了知覺,那半截女屍爬到歐陽英英的的前面一把抓了她的一隻腳,擡起那一張極度扭曲變形的臉。
“啪。”歐陽英英手裏的盒子因爲她顫抖的原因掉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地闆之聲,一道白光從盒子裏散發出來,一聲凄厲的女子尖叫聲傳蕩在整個樓道之中,半截女屍在白光出現一刹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這麽大的動靜之下居然住在這棟樓裏的居民沒有一人出來觀望,或許這裏的居民早痘見怪不怪了,半截女屍消失後張玉美也漸漸的清醒了過來,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在地上摸索期掉落的鑰匙來,歐陽英英站在原地兩眼無神雙頰蒼白,整個人好像經過了一次四百米障礙一樣,身上的短袖早已被冷汗打濕。
“咔嚓。”一聲張玉美哆哆嗦嗦的打開了自己家的門歐陽英英才緩過神來,張玉美走進房間立刻打開了電燈立馬再次癱坐在了地闆之上,重重的踹着粗氣,過了好久張玉美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拉着歐陽英英進了房間。
歐陽英英整個人的魂好像被吓掉了一樣,雙眼空洞無神,被張玉美拉進房間以後傻傻的坐在沙發上,張玉美不斷的對歐陽英英說着抱歉的話,但是歐陽英英好像一點沒有聽到一樣。
張玉美去衛生間洗了洗手,給歐陽英英到了一杯茶,歐陽英英哆哆嗦嗦的接過了茶杯,兩眼接續無神的看着前方,張玉美看了一會隻好一個人找衣服去洗個澡,剛才因爲驚吓過度尿到了褲子裏,現在一身的尿騷味,幸好這會歐陽英英沒有緩過神來,不然她真得找份地縫鑽下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