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威看着秦凡說:“我現在沒資格,也沒條件和你談論這這些,現在我隻想把我的女兒帶走,你怎麽樣才能放了我女兒?”秦凡笑了笑說:“你的女兒不是我決定放不放的,就像控制你女兒的時候一樣,那不是我做的,你需要和他們談。”白羽也算了解秦凡和林家的事情,看着林天威嚣張的說:“你拿一百萬,這事就算是了結了。”秦凡頓時瞪了白羽一眼說:“你别聽他胡說八道,這個事,起碼二百萬才能解決!”林天威點了點頭說:“多少錢我都認了,隻要你們能放我女兒和我一起走。”
白羽看着林天威說:“我們可以不要錢,隻要你發誓,不會再回來,不再打林雪身體的主意,我現在就放了你女兒。”林天威看着肖遙手中的匕首不甘的說:“好!我林天威發誓,不再回來,不再打林雪身體的主意,如有違背,天誅地滅!”說完之後,白羽對肖遙點了點頭,肖遙放開了匕首走到了一邊,林天威連忙跑過去,抱起了他的研究成果,轉身走掉了,林天威出門之後,留下了一句話:“神,是不會在乎誓言的。”
秦凡轉頭看向昏迷的林雪,眼中有一絲心疼,生來就是爲了他人作嫁衣的林雪,甘願接受詛咒上身,爲的卻是一個根本不在乎她死活的爺爺,還有一個随時可以控制她思想的主體,控制她殺人,讓她成爲千裏之外的一個有獨立思想的分身,一個二十多年的靈魂,随時會成爲他人的養料,當真是一個悲劇。
林老爺看向秦凡說:“謝謝你,你剛剛讓我知道了林雪在我心裏有多重要,我一生妻離子散,現在隻有這個孫女了。”秦凡看了看林老爺,剛剛肖遙和白羽控制林雪的時候,林正和林老爺都沒有阻攔,但林老爺的話,秦凡也隻能信一半,林老爺看着不說話的秦凡說:“我知道你可能對我很失望,因爲我确實不是個好人,但是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訴林雪,這些事還是别讓她知道了,我不怕林雪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但這孩子的心裏一下承受這麽多,我怕她想不開,天威的誓言是當不得真的,明天我就會帶着林雪走,找一個能讓林雪和那個靈魂脫離關系的人。”
秦凡看着林老爺,緩緩的點了點頭說:“我相信你,希望你能承擔起一個做爺爺的責任。”秦凡拽住了想說話的白羽,轉頭走出了林府,剛一出林府,白羽就對着秦凡喊道:“你爲什麽把林雪留在那裏?!你真的相信那個林老爺麽?!你不知道林雪會有多危險麽?”秦凡淡淡的看着白羽說:“如果我不選擇相信林老爺,那我還有其他的選擇麽?難不成讓林雪跟着我們走?跟在我們身邊難道是安全的麽?我們說不準哪天就會死的!到時候讓林雪再感受一下失去朋友的痛苦麽?”白羽冷靜了下來說:“可林雪是喜歡你的,我看的出來。”
秦凡搖了搖頭說:“如果她喜歡我,那這麽做是對的,她還是忘了我比較好,跟着我是不會幸福的,更何況,我心裏已經有人了。”王宇航拉住了還想說話的白羽,對着秦凡說:“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一路無話,所有人都在沉默着,幾人剛一進家門,就發現地上躺着一個人,身穿道袍,長發披肩,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秦凡盯着正在品嘗雪茄的窮奇說:“大哥,什麽情況?”
窮奇吐了口煙說:“他一進來就喊你的名字,我想告訴他你不在來着,誰知道他看見我就暈了過去,我叫醒他想和他解釋一下,誰知道他又暈了…”秦凡一陣無語,看着道袍,像是風雷觀的人,秦凡拍了拍小道士的臉,小道士睜開眼就看見了秦凡,驚恐的說道:“秦大哥,你家裏有鬼!”秦凡眨了眨眼說:“那是我大哥,你不是道士麽?怎麽還怕鬼?”小道士瞬間抓住了秦凡的衣服說:“小師弟,被鬼殺死了!”看着流淚的小道士,秦凡腦袋轟的一聲,艱難的開口問道:“你說的…是落葉?”小道士點了點頭,幾人都愣住了,除了肖遙和窮奇之外,王宇航白羽都認識落葉,想不到那麽可愛的一個孩子會被鬼殺死。
秦凡眼中出現一股怒火,把小道士拽了起來,看着他說:“别哭了!落葉到底是怎麽死的?”小道士擦了下眼淚說:“我隻知道是被鬼殺死的,師父讓我趕快帶你去風雷觀。”秦凡一轉身說:“走!”幾人連忙跟了上去,窮奇眼睛轉了轉,也鑽進了秦凡的身體,秦凡走在去風雷觀的路上,看着熟悉的風景,心中不由得湧現了落葉的身影,每次這條路都是落葉和自己一起走,落葉總會纏着自己給他買好吃的,帶他打遊戲,和他講自己抓鬼的故事,秦凡也總愛欺負落葉,讓落葉給自己畫符,在秦凡心裏,落葉早已是自己的親弟弟。
“秦大哥,你來追我啊!”“秦大哥,你不是說你要買車嘛,走着太累了。”“秦大哥,你帶我去遊樂場玩好不好?”“秦大哥,你還沒給我買皮膚呢!”“秦大哥…”
秦凡的眼眶漸漸濕潤了,腦海中滿是落葉調皮可愛的身影,一張紙錢慢慢的落在了秦凡面前,秦凡一擡頭,是從風雷觀裏面飄出來的,進了風雷觀之後,裏面的道士都是一臉悲痛,落葉是這風雷觀裏面所有人的心頭肉,大院當中擺着一口小棺材,樸實無華,沒有任何圖案,完全是原木色的一口棺材,卻壓着所有人的心,張天師站在棺材前面撒着紙錢,口中念道:“赤子騎白鶴,環顧斷頭坡;生前風雷德,死後伴星河;心中有日月,身化萬千阙;爲安魂歸處,吾等灑熱血!”
一群道士看着棺材喊道:“誓爲小師弟報仇!”張天師看了看秦凡說:“跟我來!”秦凡幾人跟了上去,張天師把幾人帶到了落葉的屋子裏面,屋子裏面整潔幹淨,沒有任何的裝飾物,桌子上還有一些空白的符紙,張天師拿起了落葉的毛筆,輕輕的擦了擦,似乎想到了些什麽,秦凡看着觸景生情的張天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張天師歎了口氣說:“落葉去明月神尼那裏玩,在回來的路上,被一隻鬼打碎了天靈蓋。”秦凡皺了皺眉頭,落葉經常出去玩,這絕不是偶然碰到的危險,更何況落葉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天才,口袋裏面的符也不是一般的鬼能夠擋的住的。
張天師說道:“我懷疑是自己人下的手,那條路落葉走了無數次了,根本不會有什麽危險,我懷疑是道家聯盟裏面出了叛徒,想把一些有天資的孩子扼殺。”秦凡想了想說:“可落葉是被鬼殺死的,驅使鬼殺人,這很多人都能做到,但能殺死落葉的鬼,想必也要千年以上,道家聯盟裏面,有幾人能驅使這個等級的鬼?”張天師吐了口氣說:“不出三個!”秦凡說:“落葉死的時候留下什麽沒有?”張天師說:“我們到那裏的時候,除了落葉的屍體,就隻有一些符灰,一些威力巨大的靈符都用了,想必那隻鬼也受傷了,但那是一隻什麽樣的鬼我們還不知道,所以我把你找來了,想讓你問問落葉。”
秦凡點點頭說:“我正有此意!”張天師說:“之所以讓你招魂,是因爲我現在根本信不過那些人了,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看着,有些事情隻能讓你來查了。”秦凡說道:“你不說我也會這麽做,我一定會把殺害落葉的兇手找出來!”等到天黑以後,幾人擺好了招魂台,風雷觀裏面自然不會缺法器,招魂台上面有一隻雪白的大熊,和遊戲裏面的大熊一模一樣,這是秦凡送給落葉的,落葉每天晚上都抱着它睡覺,張天師給了秦凡一縷落葉的頭發,秦凡接過來夾在中指和無名指間。
秦凡一拍招魂台,一張符落在了秦凡手裏,秦凡催動人火,符燃燒了起來,秦凡腳下不斷變換位置,上半身卻從未移動,一套七星步結束之後,手中符咒一甩,招魂台上面的七星燈亮了起來,秦凡雙手靠在一起,食指相扣,小拇指指尖相接,中指與無名指交叉層疊,帶着指間的頭發放在了七星燈的上面,頭發緩慢的燃燒了起來,秦凡閉上眼睛念道:“七星點燈照家門!以汝之發引汝魂!”秦凡睜開眼睛大聲喝道:“魂何在?!”招魂台四周沒有任何動靜,幾人都皺了下眉頭。
秦凡一咬牙,把七星燈倒扣,咬破手指在招魂台上畫了起來,畫的正是地府的樣子,畫中還有兩個鬼差站在地府門口,鬼差正擡頭看着招魂台中央的七星燈,秦凡畫完之後臉色也蒼白了不少,秦凡把落葉的頭發放在了七星燈上面,原本倒扣的七星燈,居然又亮了起來,随着七星燈的點亮,畫中的兩個鬼差也轉動了一下腦袋,秦凡左手掐訣放在背後,右手食指中指并攏,按在了七星燈上面,秦凡盯着兩個鬼差喊道:“生在陽間爲陽人,死後陰間未見魂,以吾之血祭陰差,拘魂之術亂乾坤!”
畫中的兩個鬼差瞬間消失不見,秦凡也閉上了眼睛,肖遙眼睛一亮,看着秦凡說道:“這是非常霸道的拘魂術,讓鬼差去幫他拘魂,隻要這靈魂還在,就一定能夠拘來。”秦凡突然臉色一變,一口血噴了出來,幾人頓時大驚,秦凡睜開眼說:“我失算了,落葉的魂魄想必是被人抓走了,剛剛我叫來的鬼差都被打散了,肯定是有個高人在看着落葉的魂魄。”張天師此時眉頭緊皺,落葉的魂魄居然被鎖住了,就是不知道他們要對落葉做什麽。
張天師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說:“你能感受到落葉的方位麽?”秦凡歎了口氣說:“不能,那人的經驗顯然在我之上,正面相對的話,我還有機會,在這法術上鬥,我不是他的對手。”張天師深吸了一口氣說:“會是邪巫師麽?”秦凡不太确定的說:“沒準,能夠瞬間打散鬼差,應該用的是正統的道術。”張天師慘然道:“果真還是内部出了叛徒啊!隻是苦了我的徒弟,被卷入了這場戰争,都是因爲他太聰明了,有些人感受到了威脅。”
“咚咚咚!”“師父,王道長來了,好像還受了傷。”秦凡幾人和張天師連忙去見王道長,秦凡皺着眉頭說:“以王道長的功力,能傷他的人應該不多啊。”張天師搖了搖頭說:“一山還比一山高,你不要以爲我們幾個老不死很厲害,這世上高人多的是。”到了正廳之後,看見了臉色慘白的王道長,張天師連忙走了過去說:“你這是怎麽了?”王道長咳嗽了兩聲說:“被人暗算了,現在的邪巫師太猖狂了。”
張天師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瓷瓶說:“吃兩顆補補陽氣,這是明月神尼煉的陽元丹。”王道長連忙擺了擺手說:“我還是靜養的好,體内脆弱得很,不能受補。”此時窮奇的聲音在秦凡心中響了起來:“你小心這個王道長,他體内有股強大的鬼氣,現在他一半是人,另一半已經和鬼合并了。”秦凡忽然想起了那個傳說,王道長年輕的時候曾經收服了一隻千年鬼王,難不成這是真的?
窮奇再次感受了一下說:“兇手多半就是這個王道長了,他體内的傷是九霄神雷打的,那種感覺絕對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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