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蘿微微的露出一絲苦笑:“解圍?你以爲他的實力,用得着姐姐替他解圍?姐姐是怕他直接在咱們家動手,如果弄出人命,會牽連咱們,這才提前把那幾個讨厭的人趕走,至于曰後,是死是活,就跟咱們沒有關系了。.”
“這……”李琦兀自有些難以相信:“可是那幾個人全都是半步金仙的修爲,一點不遜于這個張道一,而且人多勢衆,他怎麽可能……”
李蘿卻搖搖頭,并沒接着說話,而在與此同時,那幾個離開李蘿住處的人,互相之間,還沒分開:“三哥,剛才那個人究竟是什麽來路,竟然能夠救下落月那個丫頭,還有他那個态度,實在讓人火大,恨不得立即出手,狠狠收拾了他。”
“哼!管他是什麽來路,也隻是裝模作樣罷了,這一次暫時先放過他,等曰後有的是機會去收拾他。”
“不過,此人的實力不弱,非同小可,需要小心,已經達到了半步金仙的境界,而且似乎凝聚的金仙法則比我們還要多,竟然能夠擋住那個殺手,如果換了我們,恐怕都要危險。”
“我看隻是僥幸罷了,而且隻是一招,随即門主就到了,自然沒有任何危險。不過這個人的來曆神秘,還是需要仔細查清才行,不要出現别的意外,如果是别的門派,想要趁機打入咱們落月城,那才是最大的麻煩,現在們我們怎麽争,都是一家人,肉爛在鍋裏,如果是來了外人的話……”
“不錯,就是這個道理,不過似乎叔叔這一次被惹惱了,我們可得小心一點,萬一叔叔動怒,後果不堪設想,哪怕當年叔叔受到二伯的大恩,這些年對我們縱容和回報也差不多了,一旦我們的行動超出了底線,惹得叔叔翻臉,才是滅頂之災。除非我們之中有人能夠跨過最後一道瓶頸,真正成爲金仙,才能徹底自立,不用再仰人鼻息過活。”
“的确,正是這個道理,成爲金仙高手,才是當務之急!可惜我們天賦有限,就算這些年得到許多資源,想要成爲金仙,也是談何容易!”
這幾個人,連同剛才被映月道人一下打出去的那個人,互相商議起來,似乎達成協議。
反而在張桐這一邊,李蘿見到張桐要回屋裏,再次高聲提醒道:“道友,剛才那幾個人全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已經盯上你了,你要小心這幾個人,其中一個叫殷天洪,是落月門的大長老之子,另外一個叫殷天正,是刑堂長老的侄兒,還有一個殷天機,是天機堂的堂主,這個人最爲陰險狠毒,這一次收買殺手來刺殺落月公主,極有可能就是這個人的所爲。”
張桐聞聽,腳步沒有停留,卻微微的皺了皺眉,對于這幾個人,他自然有防備,而且已經動了殺機,這次因爲李蘿阻攔錯過了機會,如果下回這幾個人再敢來挑釁,他一定會用雷霆手段,一并收拾了這幾個人,至于他們的背景,張桐也不懼,因爲在剛才,映月道人明顯已經徹底诶這些人給惹惱了,他們暗中收買殺手來對付落月公主,已經徹底觸及了映月道人的底線。
“父親,你覺得這一次到底是誰想要對女兒下此毒手呢?”
在跟随映月道人返回了‘落月城’的深處之中,在一個隐秘的空間之中,映月道人和落月公主,這一對父女坐定下來,落月公主面無表情的問道。
“哼!還能有什麽人,如果我所料不錯,應該是你二伯……”
卻不等映月道人把話說完,落月公主突然尖叫起來:“什麽二伯,是殷鋼老匹夫!他現在竟然敢發動殺手來殺我,早就已經不是我的二伯,而是我的仇人!不共戴天!”
落月公主不複在外邊人前所展現出的溫婉柔和的姓跟,一雙美麗的眼眸之中,投射出了兇狠之色,凜冽殺機,毫不掩飾,而且從她的身上也反映出了‘半步金仙’的修爲,而不是她剛才所展現出的‘天仙法相’的修爲。
如果,張桐此刻在這裏的話,一定會一眼看出,這個落月公主,竟然深藏不露,即使他并不出手,那個此刻也絕不可能殺得了她,甚至無法令她受傷。
“好了,這件事爲父自有道理,現在正是爲父突破金仙,參悟‘大羅’境界的關鍵時候,你二伯他們還有重要作用,作爲父親爐鼎,等到過去此劫,他們這些人自然煙消雲散了。”
映月道人淡淡的說道,眼神之中卻透露出了更冷酷無情的訊息,原來他爲了參悟大羅境界,早就把那些家族之中的高手,暗中煉成爐鼎,準備關鍵時候,将其一并祭獻,借此來成就他‘大羅金仙’的修爲。
這些謀算現在在整個落月城中,除了落月公主,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了,那些恍恍惚惚知道一些落月門的事情的人,都會認爲這個‘映月道人’作爲門主并不稱職,讓門派之中的大權旁落,讓家族的一些長老嚣張跋扈,甚至一些小輩也并不把他這個金仙門主放在眼裏,否則也不可能出現收買殺手來刺殺他女兒的事情了。
但是真正了解映月道人的人,絕對不會認爲他是一個婦人之仁的,恰恰相反,當初時候,在他打拼出落月門這一片基業的時候,所展現出的心狠手辣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
“好了,你也不用憤憤不平,如果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實力不足,爲父早就跟你說過了,在這仙界之中,一切權勢,一切财富,全都是虛妄之物,沒有任何用處,隻有實力,修爲境界,才是真正實在的。家族那些廢物,自以爲是,觊觎大權,卻恰恰忽視了真正的東西。他們這些年借助門派的資源,急功近利,提升修爲,現在達到了準金仙的境界,卻因爲根基不穩,永遠無法突破,晉級真正的金仙境界。”
說話之間,在映月道人的體内,剛才斬殺了那個此刻之後,将其體内的金仙法則收去回來,直接煉化之後,再次打了出來,化成一道金光,沒入了落月公主的體内。
“這道金仙法則打入你的體内,這也是爲父最後能夠幫你的了,下一步能夠突破瓶頸,晉級金仙境界,就要看你自己,如果能夠突破,這個城主和掌門的位置自然非你莫屬,如果不行的話,那麽聽爲父的,不要觊觎這些,立即到城下的靈脈之言中閉死關,利用時間消磨,早晚成爲金仙,那個時候才是你真正揚眉吐氣的時候。”
映月道人的這種态度讓落月公主微微有些不樂意,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父親脾氣,一旦下定了決心的事情,就根本不可能在改變了,所以她也不再多言,反而好正一襲,另外問道:“對了,父親,這一次你打算突破大羅金仙的境界,不知道有幾分把握,什麽時候能夠成功?”
映月道人搖了搖頭道:“如果說把握,現在不足三層,而且非常危險,這也是爲父爲什麽拖延了這麽久還沒有閉關的原因。在這次沖擊大羅金仙之前,爲父必須摒棄一切挂念,全身心的投入進去,所以必須把你安置好。還有今天見到那個張道一,這個人深不可測,連我也看不透,你盡量跟這個人交好,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盡量不要得罪,更不能陷害他,否則他的怒火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落月公主一聽,不禁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什麽:“父親,我記得你曾經說過,隻要我能找到一個合适的夫君,實力強大,能輔佐我,就把落月城交給我,你看這個張道一怎麽樣?”
“哦?你看上了這個人?”映月道人皺了皺眉,陷入沉思之中,到了最後,卻搖搖頭:“不行!”
“爹爹!”落月公主一聽,立刻嗔怪不讓。
可是映月道人卻不爲所動,仍然搖搖頭道:“女兒,這個張道一深不可測,他的心思極大,甚至超過爲父,絕不是區區一座落月城能夠綁住的,至于女兒你,雖然是絕色,容貌美豔,仙人之姿,可惜對于這種男人來說,女色隻是調劑,并非必不可少,他也不可能爲了你就安心留在這裏,如果你抱着這個心思,爲父勸你,還是免了,不要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可是……”落月公主一聽,心中非常不樂意,好像好像辯解,卻被映月道人打斷:“好了,丫頭,你不必說了,難道爲父的話你也不聽了,那個人如果不是必要,還是不要招惹,你且靜觀其變,自然會有人去幫你試探他的手段,到時候你再自己判斷,自然知道爲父所說,是否真的應驗。”
第二天,張桐潛修一夜,汲取地下靈脈的氣息。
雖然,在李蘿的院落之中,靈氣充盈,直通地脈,可是對于張桐來說,仍然無法解決他的關鍵問題,現在他所差的并不是靈氣和金仙法則,而是一個突破瓶頸的契機,隻要契機一到,他就能夠突破,否則隻能這樣維持在半步金仙的修爲。
所以,張桐來到落月城也不一味苦修,而是一早就到城中轉轉,打算撞一撞仙緣,也許街頭巷尾,就有他的契機,所謂仙緣,就是大運,有些時候甚至不知不覺就已經降落下來。
“哼!原來是你,你竟然還在落月城,看來是把我們昨天警告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了!”就在張桐離開李蘿的居所不願,就從迎面見到兩個人聯袂走來,正是‘殷天正’和‘殷天機’兩個人,目光鎖住張桐,明顯來者不善。
“嗯?”張桐順着聲音望去,看見這兩個人,目光冷冷,毫無所動,對于這種跳梁小醜般的人物,張桐并不放在眼裏:“不知道二位什麽時候成了‘落月城’的城主?竟然還管得着我在不在這裏?真是笑話,大言不慚,不知道這句話傳到城主的耳中,他心裏會怎麽想?”
“哼!你少拿城主來狐假虎威,你隻不過昨天救了落月一回,别忘了我們才是一家,這座落月城,還有落月門,都是我們殷家的!如果你識相的,最好趕快給我離開,不要留在落月城,否則的話被我們發現蛛絲馬迹,作爲威脅落月城安全的不安因素,我們也要動用權利,将你囚禁起來,仔細審問盤查。”
說話的是殷天正,言辭之間,非常犀利,仿佛已經吃定了張桐,隻要翻手之間,就能說到做到,把張桐至于萬劫不複的死地。
“不錯!”随即殷天機也發話了:“小子,你别給臉不要臉,如果進了我們落月門的‘刑堂’,到時候就算你後悔想走,也來不及了,在這世上,哪怕仙界,也不存在後悔藥吃!”
“将我囚禁起來?”張桐聞聽,眉梢一揚,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就憑你們,也想來對付我?真是自不量力,本來昨天時候,我就決定拿你們幾個人開刀,殺雞儆猴,直接立威。可惜李蘿搶先把你們趕走,讓你們多活了一天,現在竟然還來惹我,真是自不量力,活得不耐煩了。”
“什麽!你找死!”殷天正和殷天機兩個人沒想到張桐這樣嚣張,登時滿臉漲得通紅,索姓把心一橫,猛的他起手來:“來人呐!這個人是混入城中的殲細,給我拘捕起來,帶回刑堂,嚴加拷問!”
頓時之間,話音沒落,就在這條街道的周圍,突然倏倏倏倏,出現數道人影,全都穿着黑色勁裝制服,一個個面孔冷峻,陰森森的,好像死人,這些人都是落月門‘刑堂’的人,乃是整個落月城最強力的安全機關。
“張道一,現在你把你的法寶道術全都給我交出來,還有你的一切财富,這些都要盤查,我懷疑昨天刺殺落月公主,給你有牽連,你故意而爲,收買殺手,借故相救,目的就是爲了接近落月公主!”殷天正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眼神之中,激射寒光,并且透漏出了陰狠貪婪的光芒,這一次他不但要陷害張桐,還要把張桐的一身财富全都占爲己有。
一個準金仙的高手,不論是什麽出身,身上積蓄的财富都不會是一個小數目,如果能夠掠奪,必定盆滿缽滿。
“你們兩個,要幹什麽,昨天張道友剛剛救了落月公主,今天你們就要陷害,難道真要造反不成!”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李蘿從哪裏得到消息,匆匆趕來,大聲喝道。
“哦?原來是李蘿,難道你想管今天這個閑事兒?别以爲門主認了你一個義女,你就真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人物了。況且今天這個姓張的,來曆詭異,圖謀不軌,我們作爲落月門的堂主,自然不能放任不理,嚴家盤查,乃是正理,難道你還要阻攔嗎?還是你跟着罪犯本來就是一丘之貉,潛伏起來,意圖包藏?”
殷天機言辭犀利,面對李蘿,更不客氣,甚至直接羅罪名,把李蘿也要牽連進來。
“嘿嘿,真是好口才,竟然三言兩語之間,就把我變成了十惡不赦的罪犯了!看來落月門有你這種堂主,真是非常不行,我隻是個過客,并不會在落月城久留,你們又何必非要來招惹我呢?真是愚蠢,愚蠢之極!”
“你說什麽!難道你還要負隅頑抗?”聽出張桐口氣,殷天正和殷天機這兩個人,雙雙臉色一變,目光顯露殺機,猙獰笑道:“這麽說你還想反抗?不過這樣也好,倒也省了麻煩,我們兄弟直接出手把你斬殺,可以免了再帶到刑堂審問的程序。”
說話之間,一道劍光,猛然被殷天正顯化出來,不由分說,瞬間斬出,直接鎖定張桐,刺殺向了張桐的周身要害,并且一股凜冽氣勢狠狠傾軋下來,将張桐籠罩在氣場之中,煞氣凝聚,宛如實質。
“落月劍法,一劍驚鴻!”
李蘿看出殷天正所施展的劍術,不由驚叫起來,深深知道,這招威力,乃是落月門的不傳之秘,隻有門中立下大功的人才能獲得**資格,隻要劍光一處,鎖定敵人全身,洞穿一切,殺手亂換,就算是同級别的對手,也很難防禦閃避。
“張道友,小心!”李蘿叫了一聲,提醒張桐,卻已遲了。
隻見霎時之間,一片劍光傾瀉,就把張桐淹沒在了其中,千鈞一發,險象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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